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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羽听到她提眉婕妤,心中一震,问道:“眉婕妤……她还好吗?”
十公主瞧她一眼,道:“你那日求我帮她去向父皇说情,可我回到宫里才知道圣旨已下,盛姐姐,这也是命数,她走到这一步,只能勉强自己继续走下去,你不要太往心里去了。”
盛羽叹口气,“我何尝不知。只是这宫里的门道太深,书眉以后的日子怕是难挨了。”
十公主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件东西放到她手上,盛羽愣了愣,仔细一看,却是仿着她那日扎的燕子风筝做的一个缩小版,只是手工更加精巧。
“这是……”她抬头看向十公主。
“这是眉婕妤托我带给你的。她现在在宫里,我去瞧过她两次,我俩年纪相当,倒是很说得来,她知道你为她做的这些事,心中很感激,特意叫我把这个带给你,只说,燕子永远是那只燕子,盼有朝一日,还能再见。”
盛羽心中一酸,书眉书眉,十公主说得没错,既然走到这一步,你改变不了际遇,只有改变自己去适应命运。希望你能在宫里,过得好。
“盛姐姐,眉婕妤是你的妹妹,我也是你的妹妹,你能这么帮她,那你能不能帮帮我?”
“帮你?”盛羽手一抖,她好不容易才刚松口气,这位公主殿下又搞什么花样?
“你是公主,我能有什么帮得到你的?”
“当然有。”十公主委屈地扁扁嘴,“盛姐姐,我父皇要把我嫁出去,嫁到与我们相邻的岑国,听说岑国的二皇子已经进京了,可我不想嫁给他,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比较忙,更得有点少,大家见谅。俺争取下周多更一章,弥补一下。么么大家!
58
58、第三单,公主小阿十 。。。
“你有喜欢的人了?”盛羽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是谁?”
十公主愣了愣,羞涩地垂首一笑,“姐姐,你就别问了。”她忽然又抬头,瞪圆了眼睛斩钉截铁地握紧小拳头,“反正,我想好了,这辈子非他不嫁,你要是不帮我,就等着看我上吊吧!”
“阿十……”怎么这些贵族小姐一个两个都这样,嫌她命长么?
盛羽苦着脸十分郁闷,“你看书眉,不是也不愿意进宫么,可到头来还不是争不过皇命。如果皇上真的想把你许配给岑国皇子,那也不是我能……”
“我不管我不管!”十公主噘着嘴拚命摇头耍赖,“你偏心,你那么帮眉婕妤却不肯帮我,你要是不帮这个忙,我,我就死给你看!”她一边说,一边回头四下寻找,一眼看到桌上的筲箕里放着针线剪刀,冲过去就抓。
“阿十!”盛羽急出一身冷汗,扑过去眼疾手快拉住十公主的袖子,“公主殿下,你就别闹了!”
十公主抓着剪刀,一双盈盈美目泪汪汪地望住她,抽着鼻子道:“盛姐姐,你就帮帮我吧。我们大梓和岑国向来不合,我要是嫁过去,名义上是王妃,骨子里就是个棋子、细作、人质,天天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尔虞我诈,他不信我,我不信他,他不会爱我,我更不会爱他,可我还得为他生儿育女,这种日子,我受不了。”她嘤嘤低泣,抓着剪刀的手微微颤抖,“岑国的男人,不比我梓国男子,听说都不读书,那里靠北天寒,男人都是茹毛饮血,野蛮得很,我不想嫁过去,盛姐姐,我不愿意。”
“殿下……”盛羽看着十公主泪落满腮,哭得直如梨花带雨,又是无奈又是同情。
早就听闻皇家的子女不好当,可以往不过听听而已,权当个戏看,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会离这种人这么近,近到没法忽视,没法装作无动于衷。
十公主,小阿十,她才不过刚刚及笄,怎么看都是个小姑娘,她的父皇不是据说最喜欢她吗?怎么会舍得。
十公主拉着她的袖子央求道:“盛姐姐,我要能留在梓国,也一定会帮你和焰哥哥的。你是焰哥哥的心上人,就是我的小嫂嫂,我们是一家人,你帮帮妹妹吧。”
盛羽抚额,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聂倾城,什么谎不好撒,偏说她和他有关系,她和他能有什么关系?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尽量试试吧。”她无奈地叹口气,“不过你这事情胜算太小,若是搞砸了,可不能怨我。”
十公主眨眨眼,顿时展颜一笑,尤自挂在眼角的泪珠滑下雪白香腮,剔透似颗颗水晶,“那你是答应了?”
盛羽瞧她一眼,又叹了口气,“不答应你怎么办?公主殿下要真在我这儿有个三长两短,我还要不要活了?”
十公主赧然一笑,“盛姐姐,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盛羽看着眼前这张含羞带笑的小粉脸,真真如粉雕玉琢般可爱,恨得牙痒痒,又忍不住心头怜惜。
这么一个天真的小姑娘,真要嫁到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北寒他国,那也太可怜了吧。
盛羽暗暗摇头,替十公主重新绑好适才摇得乱掉的发髻,柔声道:“殿下这般漂亮可爱,定能觅得一个如意郎君,到时候要请盛姐姐喝酒哦。”
十公主拉着她的手摇了摇,笑道:“肯定不能忘记姐姐的恩德,阿十若能得偿所愿,一定请姐姐帮我主持婚事,到时候要让你们柳梢头的名声传遍三川五岳,从此天下媒妁,必以柳梢头马首是瞻。”
盛羽苦笑,马首是瞻,瞻个鬼啊,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像她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皇权,这名这利,换个人怕是送他都不敢要。她盛羽,也不过是走投无无路而已。
十公主道:“父皇明日会在朝堂上接见岑国使者,后日便要大肆宴请那批北地来的野人。”
“宴请?”盛羽眼珠一转心中忽然一动,“宴请是为了让你和岑国皇子见面吗?”
“应该是吧,你快帮我想想办法,说不准父皇什么时候就会下旨,圣旨一下,说什么都晚了。”
盛羽微微蹙眉,心中暗自盘算。
十公主道:“盛姐姐,事不宜迟,你尽早准备,今晚我会叫人偷偷接你进宫,明日你便可扮作我的宫女一同参加。”
“什么?我,我也要进宫?”盛羽一下傻了眼,结结巴巴道:“是不是太,太快了?我,我都没什么思想准备。”
“等你准备好,我孩子都生俩了。”十公主起身走到门前看了看天色,扭头对她道:“我出宫已有一个多时辰,得赶紧溜回去,先不说了,就这么定了啊,晚上进宫。”说罢冲盛羽挥挥手,脚底抹油,像只受惊的兔子似地一溜烟不见了。
“喂,公主,公主,阿十!”盛羽再追到院门前,哪里还看得到十公主的踪影。
“这个阿十,大大咧咧的,还真是跟那个聂倾城一个德性,”盛羽撇撇嘴,想了想,又皱眉喃喃自语,“阿十说回宫才知道圣旨已下,来不及求皇上退婚,这么说是我误会聂倾城了,小王爷,他没有骗我。”
“小王爷没有骗你,那你是不是骗了我呢?”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清润低沉,那般熟悉,犹似魂牵梦绕。可此时听来,却如惊天之雷。盛羽浑身一僵,刹时双肩就像负上千斤重担般吃力,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转回身。
“朝扉……”她心虚地笑笑,“你什么时候来的?”
叶朝扉站在院里那棵芭蕉树下,也不知站了多久,一双狭长幽暗的眸子定定望住她,情绪莫辨,“你找过聂倾城?”
盛羽沉默地低下头。
她明白,叶朝扉的心就如一根崩得紧紧的弦,他从小失去亲人,所以对倾心相付的人极为重视,最顾忌的应该就是亲近之人骗他了吧。
叶朝扉缓缓走到她身边,凝视她的脸,低低道:“为什么瞒着我?”
盛羽吸了口气,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不想你为难,不想你不高兴,不愿看着你永远被困在叶家,也不忍心看着书眉入宫。小王爷其实并非外表所见那么跋扈无礼,他三番四次救我,我,我……”
“不要说了。”叶朝扉打断她,“我叶朝扉从来不屑求人,更不会叫一个女人替我求情。”
他一张脸犹如罩了寒霜一般冰冷漠然,“书眉的事,目前暂无他信,皇上待她颇亲厚,也没有追查她在宫外闹的那些乱子,你应该是安全的。不过为防万一,你还是先出城,回碧竹山避一避。”他从袖中取出一个钱袋递给她,“这里有点银子,你拿着防身,今晚就走。”
“走什么走?”盛羽见他一副冷漠样子,生气也是生的闷气,就像只将自己紧紧包在壳里的河蚌,不透半点情绪,心中不禁又气又恼,一把推开他的钱袋,怒声道:“你干嘛总是这样,既然说好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应该不分彼此,互相依靠,互相保护么?我,我这么做,也只是想尽自己的力保护你而已,我有什么错?”
叶朝扉定定看她,墨深的瞳孔微微收缩,默然片刻,将钱袋轻轻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哪里都不要去,今晚就走,我会安排人来接你。”
说罢转身而去。
“叶朝扉!叶朝扉!”盛羽想拉却拉不住他,眼睁睁见那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混蛋叶朝扉!!!”她怒极,泄愤似地一把摔了那只钱袋,“叶朝扉,你这个大混蛋!”盛羽望着滚落在地上几锭银子,心头一阵气苦委屈,两行泪水情不自禁滑落。
男人的面子,自尊心,就这么重要么?她瞒着他,是怕他误会,可他还是知道了,不听解释,不考虑她的想法,两个人在一起,不可能永远一个人背负着另一个人走,有问题大家一起面对,这不好吗?
她是为了他才甘心趟叶家这滩混水,说到底,她只是想帮他而已啊。
盛羽胡乱抹了脸上的泪水弯腰拾起地上的银子,赌气道:“今晚今晚,十公主说今晚来接我,你也说今晚来接我。混蛋叶朝扉,我干嘛非要听你的话?哼!”
到了掌灯时分,盛羽已收拾好几件随身衣物坐在厅堂里等着。
说是不听叶朝扉的,可她心里还是犹豫不定,赌气归赌气,她毕竟明白叶朝扉送她走必是为她好,可她既已答应了十公主,便得言而有信。
说不得,只有听天由命,看是哪顶轿子先到了。
可若是两顶轿子同时来了,她该上哪一顶呢?
烛影跳动,盛羽掏出怀中叶朝扉留下的钱袋,摩挲半响,想起那人可恨可爱之处,不由喃喃嗔道,“你这只闷葫芦,什么时候能改改这臭脾气呢?”
“噗、噗、噗。”这时院门上传来三声轻轻的叩门声,盛羽心中一紧,来了。
她走到门边,低声问:“是谁?”
院门外的声音有些尖细,黑夜中听来雌雄莫辨,“盛姑娘,奴才奉公主之命接您进宫。”
看来先到一步的,是十公主的轿子。
盛羽看看手中的钱袋轻轻叹口气,时也命也,既是如此,她只有先随公主入宫了。
她将钱袋收到怀中,敛好衣襟,定定神,这才打开大门,含笑道:“那就有劳公公了。”
一个蓝衣打扮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冲她点点头,示意她快快上轿,盛羽关好门,贴上“店主有事外出,不日即归”的告示,犹疑片刻,还是上了轿。
轿子一路行得又快又稳,专走小道,过了一盏茶时分,盛羽在轿中听得有守卫问那蓝衣公公的腰牌,又要掀轿帘检查轿中之人,那公公道:“轿中坐的是公主殿下请来的贵人,不好惊忧吧。”
“赵公公,您是宫中的老人了,这点规矩不用我说吧。”
“规矩我当然懂,这是点小意思,几位轮了值,辛苦一夜也好喝点酒解解乏。”
守卫约是收了银子,口气软了许多,“公公,您这样就是叫我为难了,宫有宫规,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说罢脚步声已近到轿帘。
盛羽心脏砰砰狂跳,如果守卫见了她的长相,知道她是外面来的,万一公主为拒婚闹事,那这脑袋可真要保不住了。
一阵夜风侵入轿中,眼看轿帘已被掀起一角,忽然听到一个声音道:“咦,赵公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轿帘啪地一下又落下了。
蓝衣公公的声音如蒙大赦,“是北峥小王爷呀,十公主命奴才接位贵人进宫,再三叮嘱贵人脾气怪异,不可惊扰,可这陈将军定要搜轿,奴才正急得想撞墙呢。”
“哦,什么贵人这么稀奇?小王倒要见上一见。料想阿十那丫头也不至与我为难。”
盛羽尚来不及反应,轿帘已哗地一下掀开,一张剑眉星目的俊颜已探头进来。
盛羽手比脑快,刹时出手,啪地一巴掌拍上他的眼睛。
一巴掌拍上去,脑子才反应过来,“小,小王爷!”
聂倾城已缩身出轿,放下轿帘,“咳咳,陈将军,那个,给小王个面子,就不要搜轿了。”
“小王爷,这如何使得。”
“唉,说出来实在叫小王汗颜,这轿里坐的是小王的爱妾,刚刚跟我闹别扭,嚷着要回娘家。十公主体恤我这当哥哥的不容易,所以接了她进宫好生劝解。”
陈将军听得一愣,北峥小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