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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生存手札-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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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烈点点头,众人都不明白他们在打什么暗号,宋绍便说出了关于这个宋秉廉的一些往事。说起来,这个宋秉廉也是个很有才华的人,进士登科时位列第二,是当年的榜眼。此人出身贫寒,十分有野心,尤其善交际,当年与李烈、宋绍也有些往来。只是此人后来投靠了纳兰门下,私下做了好些不为人称道的肮脏事,两人才与他划清了界限。
李建民对此人显然很不以为意,道:“甭管是什么难缠的角色,到了我晋阳地界,好好听话尚能保得住一条小命,若还那么折腾,恐怕就没机会回京了。”
李烈正色道:“大哥,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现在时机尚未成熟,他是皇帝的耳目,你对他还得客气点。”
李建民冷哼一声,没再吱声。李烈心知他不说话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也就不再唠叨。明玉听了这一圈,也大致搞清楚状况了:由于李老爹在皇帝面前谎称李秀宁已经死了,但如今她又好端端的回来了。若是没有那个宋秉廉,她悄悄回来也就算了,可偏偏就是那个宋秉廉,受皇命留在晋阳,三天两头往李府跑,若是被他知道李秀宁还活着,李家免不了被治个欺君之罪。
虽然有些失落,但明玉终究不是李秀宁本人,不能留在李府,未来虽是未知,但也非完全不可预测,甚至在内心深处还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用在最熟悉的家人眼皮底下扮演一个自己完全不知道性情的人。
于是她说:“既然如此,那么我也跟着宋绍,去雁门关看看情况吧。”
一直听着众人讲话的明瑶闻言,挽着她的手臂道:“秀宁姐姐,如果你觉得雁门关不好玩,不如跟我回大风寨。”
一路上几个年轻人已经熟悉起来,成为气味相投的好友,如今明玉明瑶两个,也比一开始要熟捻很多。听了明瑶的建议,明玉考虑了一下,点点头道:“这样也好。”
李建民这下却不干了,忙道:“秀宁,不用理会李烈。好好的家不待,非往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跑,你可是个姑娘家!”
说着似乎对明瑶有些不好意思,又道:“明瑶姑娘,你若不嫌弃,也一起留下吧,和我们家秀宁做个伴。”
李烈露出为难的神色,明玉赶在他开口之前道:“二哥,你不必担心。如今天下大乱,反盛不过迟早的事情,等哪一日李家起事了,到时候再相认为时不晚。”
李烈欣慰道:“好妹妹,那一天不会太远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见李秀宁自己拿定了主意,李建民就算心有不甘,也只得听之任之。只是众人临行之时,他还是劝道:“不论如何,拜别了爹娘再走。如今这世道乱糟糟的,再见一面不知待到何时。”
这点无人反对,李烈道:“今日宋秉廉还在做客,爹娘恐怕一时抽不出身来。不如你们先到逢源楼住下,晚些我再安排。”
众人便在李伯的带领下来到李府不远处的逢源楼,因为各怀心事,加上身份特殊,也无人愿意出去走,待安顿下来之后,便各自回房歇息。
日暮时分,李秀宁自小憩中清醒,隐约听到外头有人在哭泣呼喊,正待细听,却见明瑶、宋绍等人敲门进来,约着一起下楼吃饭,便就没再在意。
吃饭的时候,众人都觉得这家店气氛有些不对。不管是掌柜的、跑堂的,脸上都不见笑容,精神也都恍惚得很,点菜、叫人都得说两遍才听得进。早前院子里的哭叫声越来越惨烈,惹得众人都好奇心大作,探头去看。那掌柜的一摔算盘,冲里头喊了一句:“臭娘们,你嚎够了没!嚎完了滚回屋睡觉去!”
话是这样说的,他眼睛里也红通通的。店里这会儿人少,就只李秀宁一行人。阿成见这光景,忙招手让跑堂的过来,悄声问道:“掌柜的这是怎么了?”
那跑堂的是个十来岁的小子,眼泡子也是肿的,听见客人这样一问,又忍不住抹眼泪,一边倒茶一边低声道:“我们家小掌柜的,早几天皇上进城的时候,看热闹走丢了,今儿找着了……”
阿成见其他几人虽然不说话,但眼睛都看着那小子,对这事儿都颇为关心,便接着问道:“那不是好事儿吗?”
那小子一哽:“好什么呀,人都死了……还死得那么惨……”
众人心中一凛,阿成忙道:“怎么会死了,怎么回事?”
那小子道:“这几天掌柜的一直派人去找,今儿早上在城东阴沟里找到了尸体。下半身都烂糊糊的,恐怕是叫人给糟蹋了……我家可怜的小掌柜,他才十岁啊!”
“十岁……”众人听了心里都咯噔一下,李秀宁更是听不得这种事,恨不得立刻把凶手找出来绳之以法,忙问道:“那报官了吗?”
那小子道:“掌柜的一早就去报了官,只就算是报了官,咱小掌柜的也回不来了啊!”
说着又大哭起来。明瑶闻言愤愤道:“这种事报官有什么用,这世道官匪一家,说不定就是哪个官老爷做的恶事,阿成,你去查查!”
阿成得令往院中走去,想是找掌柜太太了解情况去了。明瑶发了一通火,见众人都在看她,忽然想起这是在晋阳城,李秀宁的爹所管的地界,顿觉说错话了,但若不亲自弄个清楚,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来。
本以为会听到李秀宁等人的阻挠,却见她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并无反对的神色。过了一会儿阿成回来,说了里间的情况。李秀宁道:“我们去现场看看。”
明瑶迟疑了一阵,宋绍开口道:“天色晚了,我和秀宁去看看,其他人都留在这里休息。”
明瑶道:“我也去。”
到达跑堂小子所说的地点附近,暮色已经黑沉。远远看见有摇曳的灯火,几个官兵在那边看守。宋绍等人心道尸首已经被收走了,怎么还派人看着?刚要走近,便有官兵上前呵问道:“什么人?”
明瑶正不耐烦着,眼角却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忙闭了嘴。待那人走近,看清容貌后,正是正在此办案的李烈。
李烈见到他们三个,不由问道:“你们怎么到这儿了?”
李秀宁便把在逢源楼的见闻说了,李烈叹道:“早前有人来报官,是底下人接的案子,却未料到竟是他们家的孩子。”
说着又道:“本来打算晚上接你们回府来,但未料到,这边又出了事。有百姓报官,说是在这阴沟里,又发现了两具男孩尸体。”
李秀宁等人惊讶不已,顺着李烈手指的方向,发现不远处果然有两具白布遮掩的尸体。众人不由移步过去,轻轻掀开白布一看,他们都是眉目清秀、长相可爱的男童,只是除了脸上完好无损,几乎遍体鳞伤,死状凄惨,从满身伤痕即可轻易推断出生前遭受怎样的虐待,无怪早前逢源楼的掌柜太太哭得那样伤心,即便是他们几个外人,看了一眼也都不忍再看。
“究竟是什么人,办下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明瑶将白布盖回去,愤怒不已。
李烈道:“其实这几天陆续有人来报官,说是家中孩童走失。约莫有七八个孩子在皇上进城那天不见了,才过了三四天,就找到三具尸体,恐怕其他孩子处境也很堪忧。”
李秀宁一下子抓住他话中的重点,问道:“都是皇帝来晋阳之后发生的事情吗?”
李烈叹道:“爹爹这么多年励精图治,晋阳百姓不能说富足有余,但也能勉强吃饱穿暖、安全无虞,许多年未曾发生这样的大案了。”
李秀宁道:“恐怕二哥心中对凶手的身份已经有数了。”
李烈并不否认,却面露愁色。明瑶此刻也明白了些什么,怒道:“李二公子,该不会是不敢拿下那人吧?”
宋绍道:“难不成是……”
李烈点点头。李秀宁心中也有数了。肯定是那个叫宋秉廉的家伙,要说如今晋阳城里有谁是李氏父子也无能为力的,只能是此人了。
宋秉廉受皇命留在晋阳城担任监察,便是皇帝放在明处的眼线,李氏父子不敢也无权取他性命,如此一来,他就等同手握免死金牌。这些男童的处置其实相当粗糙,没有经过任何掩饰,直接丢弃在城中的排水沟,如此夏日尸体很容易发臭,也极易被人发现,如此可见行凶者根本不在乎被发现。态度如此嚣张,宋秉廉显然坚信李氏父子根本不敢对他怎么样。
三人心知肚明,一时无话,明瑶却没缓过神来,急急问道:“你们说的是谁,凶手是谁?”
李秀宁道:“恐怕就是那个皇上留下来的宋监察。”
明瑶看了看李烈面上为难的神情,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道:“原来如此,李二公子当真不敢治了此人!”
李烈被她堵得一时无话。明瑶却不再看他,拂袖而去。宋绍、李秀宁两人见状,便与李烈匆匆告别,追了上去。
一到逢源楼,明瑶就大声喊道:“阿成,拿我的鞭子来!”
阿成捧着她的长鞭匆匆赶来,见明瑶一副气得不轻的模样,忙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
“别废话!”明瑶从阿成手中抢过长鞭,正要走,却被李秀宁拦住了。她怒冲冲道:“秀宁姐,你拦我是怕我连累李家吗?放心,今天我是代表大风寨去收拾那个东西,与你无关!”
李秀宁握住她的鞭稍,道:“我不是拦你。”
明瑶恼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李秀宁略一迟疑,而后坚定道:“我随你一起去。”
两个姑娘商议一定,便要出去,阿成忙追上去连连追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明瑶道:“去取那个宋秉廉的脑袋!”
阿成听得一愣,眼看着这两人飞奔出楼外,只听身后传来宋绍轻描淡写的一句问话:“两位女侠,你们知道宋秉廉住哪里吗?”
逢源楼内外忽然一片诡异的安静。而后,两名原本怒气冲冲的女子,莫名没了气势,缓慢地走回来,宋绍却似没见着她们不自在的表情一般,道:“不如从长计议。”
明瑶想到那些命在旦夕的男孩,心里急得很,此时也只能应下来,道:“阿成,你去问掌柜的,那个混蛋住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晋阳城依晋水江而建,晋水之阳,有一座精美园林,名曰访桑园。据传是前朝富商所建,后辗转流落官府所有,李叔德上任晋阳留守,也曾有乡绅豪杰建议他入住此园,但李叔德却屡屡婉拒,表示晋阳府衙已经够住了。
此番元帝钦点宋秉廉担任晋阳监察使,却无合适宅邸,李叔德便安排他入住访桑园。宋秉廉入园一看,尚算满意,只嫌弃访桑园中这个桑字不好,改成了晓霁园。
晓霁园依山临水,雨后初霁,山色空蒙,别具诗意。宋秉廉打从李府归来,看见这一片绿意葱葱,心情却并不十分美丽。
京官外调至边关,虽品级不变,其实无异于贬谪。尤其他被调到晋阳这个清汤寡水的地方,虽名义上是个监察使,有权直接向京中参奏李叔德,但实际上,李叔德牢牢把控着这座城池的大小事宜,万事都没他半点插手的份。
所以他来晋阳,与李叔德那是相看两相厌,但皇命在身,他还不得不每日去李府讨些没趣儿。
说起来,都怪自己好奇心过强,知道了那些不该知道的事,如今还能有官做,也算前世积德。宋秉廉此次调任,虽未有任何明面上的解释,但他对此却心知肚明,只盼着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平安度过余生就好。
宋秉廉回来后,越想越觉得憋闷得慌,便喊下人过来,吩咐道:“去,给爷再找两个娃儿过来。”
那人面露不忍,吞吞吐吐道:“爷,您多少也轻一点,昨儿那两个没能挺过去,早晨的时候没的。”
宋秉廉微微一愣,“又死了?得,爷知道了,今天会小心一点的。”
说罢就挥手催他去办。离京在外,也只有这点儿好,天高皇帝远,没多大点儿事,没人管得着他。宋秉廉将双腿翘搭在黄梨木八仙桌面,四仰八叉地靠着椅背,哼着小曲儿等人来伺候。
不久门口传来动静,宋秉廉眯缝着眼道:“来了啊,给爷先倒个茶。”
“宋大人好清福啊。”
来者一句带笑的调侃,却吓得宋秉廉差点没翻下桌子。他匆匆忙忙放下脚,整理一身官袍,随即战战兢兢地站起来,哈着腰向那人靠近过去,半晌才支支吾吾说出一句:“纳兰将军,您、您怎么回来了?”
来者正是纳兰非,他带领金蛇卫跟随元帝一路南巡,如果没出差错,此时应该跟着皇帝的龙船,正在大运河上飘着呢!宋秉廉满心以为,纳兰非走了,此前所有的事儿都算揭过去,而他为了保命,也会至死保守秘密,谁知这位少年将军,竟然去而复返。
纳兰非似乎没看见宋秉廉抖成个筛子般的惊恐模样,径自走向八仙桌的座首坐下,淡淡道:“只是想起来,还未跟宋大人好好告个别,总不好就这样走了。”
宋秉廉额冒虚汗,里层的内衫湿透,毕恭毕敬道:“将军,您、您实在太客气了,小人惶恐。”
纳兰非似笑非笑,窝进椅中,紧盯着宋秉廉,似深思般说道:“为何我觉得你其实并不惶恐,反而是有恃无恐呢?”
宋秉廉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大喊道:“将军明察,小人万死不敢有半点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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