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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生存手札-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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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非似笑非笑,窝进椅中,紧盯着宋秉廉,似深思般说道:“为何我觉得你其实并不惶恐,反而是有恃无恐呢?”
宋秉廉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大喊道:“将军明察,小人万死不敢有半点他想。”
“听说你制了一本册子,里头记了好些不该记的东西。宋秉廉,你不该呀,我纳兰家待你不薄,到最后也不忘给你个机会,而你,就是这般回报我的吗?”纳兰非眼看着宋秉廉头越垂越低、抖得越来越厉害,眸中的狠戾之色逐渐深浓,声音也越来越轻,宋秉廉不敢听,却不得不竖起耳朵听他的训诫,生怕漏掉一个字。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不敢……”
宋秉廉翻来覆去便是这么一句话,纳兰非听得不耐烦,冷冷道:“这么说,是我的消息来源有问题,你其实没有制那本册子?”
宋秉廉吓得一哆嗦,立马回道:“不是,不是……”
“册子呢?”
宋秉廉连滚带爬,跌跌撞撞走到书架旁,取出一本不起眼的《大学》,战战兢兢地交给纳兰非,同时跪地大哭道:“小人并非故意为之,小人只是当日无意撞见将军……小人自觉罪该万死,制此册不过是希望将军您能念在这么多年小人肝脑涂地的份上饶我一命啊,将军!”
纳兰随手翻了翻那册子,道:“还有吗?”
宋秉廉几乎将脑袋磕破,闻言猛地抬头又摇头道:“没有了,绝对没有了!”
他额间血乎乎一片,狼藉不堪。纳兰非似乎十分不忍,随手从袖中掏出一条雪白绢帕丢过去,宋秉廉千恩万谢地捡起来,捂着额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纳兰非十指相扣,久久不语,似乎十分为难。就在宋秉廉快要崩溃之时,他轻声道:“本来,你撞见了那件事,就不该活着。”
宋秉廉立即保证道:“小人绝对保密、死也不说!”
纳兰非恍若未闻,拿起那本册子继续道:“结果你还做出这个东西试图拿捏我。你说,我有何理由要留你?”
宋秉廉再没有机会可以求饶,利剑划破了他的喉咙,随即他的脑袋滚落在地。这个房间再次染血,不久之前是三个孩子,而今天,轮到了宋秉廉本人。
纳兰非蹙眉望向剑刃上的鲜血,再次从袖中取出一块雪白绢帕,将之细细擦拭干净,收回剑鞘。他推翻桌上的油灯,并点燃火折子扔到灯油之中,随即关门、离开。
纳兰非离开晓霁园后不久,更多的黑衣人手持油桶,在园中多处泼洒开来,随即引燃重重大火。就这样,百年故园,一夕之间化作灰烬。
李秀宁、宋绍等人向客栈掌柜的问明方向,刚准备出发时,便隐隐察觉到东方半空被异常火光照亮。他们直觉有些不对,租了客栈的马车往晓霁园赶去时,却被堵在了半道上。
盛王朝本是有宵禁的,只近些年没早前那般严厉,但入夜之后,这么多人堵在大街上,还是李秀宁穿越后遇见的头一回。百姓们纷纷传言:“晓霁园着火了!”
李秀宁等人闻言,哪还顾得上坐车,纷纷下地徒步疾行。
晓霁园依水而建,照理说即便走水也会被很快扑灭,但今夜的大火势不可挡,非寻常人能够轻易靠近。李秀宁等人到达之时,发现李烈也已经赶到,正派官兵取水从外围向内扑救。围观的百姓里里外外将几条街都占满,目测几乎来了大半个晋阳城的百姓。
李烈见到妹妹,简短道:“里面传来浓重的桐油味,应该是纵火,火势太大,恐怕只能控制,不可扑灭了。”
李秀宁心道:怎么才锁定了凶手,凶手的住处便被纵火了?
宋绍问道:“宋秉廉可在里头,还有那些孩子……”
李烈摇了摇头,道:“现在一切都未可知,只能等到火灭了,到里头查看,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了。”
晋阳城另一头,掌灯时分,李府开始用膳。宋秉廉天擦黑才走,李建民想给父亲说说李秀宁的事情,一等竟等到这时辰。
席间,李叔德夫妇听说白日里女儿回来过,不由大喜过望,忙道:“怎么不早说?”
李建民嘀咕道:“我倒是想说,您老人家有时间吗?”
李叔德一愣,想起那日日来登门的宋秉廉,面色也有些悻悻。李夫人独孤氏爱女心切,只问女儿的行踪,道:“秀宁这会儿在哪呢,她看起来可好?”
李建民细细道来:“自然是受了些苦头,如今看着已经大好了,只是听说当日撞坏了头,有些事记得不清楚了。是宋家老二救下了她,路上又遇见了几个朋友,晌午一道来的,这会儿安排住在逢源楼,想着等您二老方便了,再接回府看您。”
独孤氏这会儿也有些难过:“女儿好不容易回趟家,见一面还要这么多波折。”
说着拿眼睛横李叔德,李叔德心里也不痛快着,只道:“赶紧吃饭,吃完了我们走一趟逢源楼。我这个做爹爹的对不住女儿,我去给她赔罪。”
一家人就加快速度扒饭,刚搁下碗筷,那边李伯过来了,小声对李叔德嘀嘀咕咕的说了句什么。独孤氏不乐,道:“在我们娘儿俩跟前,有什么事不能大声说。”
李叔德让李伯去了,这才道:“是有客到了。夫人不如跟建民先去看看秀宁,我明儿再看她。”
李叔德虽与独孤氏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但官场上的事情却很少拿来与她烦心,独孤氏也不乐意掺和男人的事,闻言便应下了,向李建民道:“你去准备一下,晚些时候咱娘儿俩就出发。”
李建民应下了,送独孤氏回房后,便着人去备马车,经过书房的时候,隐约听见一个颇为耳熟的声音,不由顿住脚步,轻轻推门往里看了一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愣住了。
那客人虽背对着房门,但他一身标志般的红衣,加上那倨傲的站姿,一眼就能认出他是纳兰非。这人不是随皇帝下扬州了么,怎么出现在李府,而且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尤其纳兰与李氏历来不合,李建民着实想不通,这个人为什么会私下拜访,而父亲又为何如此郑重其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二章
李建民正待细听,家仆远远看见他,便匆匆赶过来,道:“大少爷,夫人准备妥当了,这就出发。”
李建民只得暂时放下好奇心,转而侍奉母亲独孤氏上马车,出发去逢源楼。
逢源楼中,母子二人却并未见到李秀宁的人影。那掌柜的不敢隐瞒,向独孤氏道:“几位贵客打听了宋大人的府邸,恐怕是去拜访宋大人了。”
独孤氏闻言不由蹙眉,李建民今日一直在家,不知外头发生了这许多事,也不由心生奇怪:妹妹没事去招惹宋秉廉做什么?
独孤氏念女心切,便道:“无妨,那我便等一等吧。”
逢源楼掌柜便为这对母子安排了雅间,奉上香茗,便毕恭毕敬地退下。独孤氏与李建民倒也并没有久等,不到半个时辰,楼下便传来掌柜的恭请上楼之声。
李秀宁一回来,就听掌柜说李夫人到访,初始她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跟着掌柜的往二楼走。待走上半截楼梯,才想起来这李夫人不就是自己的娘么?她忽然没来由生出股紧张来,就这么踩空了一脚,整个身子往后仰去,紧跟在她后头的宋绍忙伸手扶住她的后腰,她自己也忙抓住扶手,这才好险没滚下楼去丢人现眼。
李秀宁回魂之后第一件事便是确认有多少目击者,好在明瑶等人回来后便直接回房休息,走在前面的掌柜与李烈也未留意到后头两人的小动作,多少免了些窘迫之感,惊吓之下虽免不了面红耳赤,但也没太放在心上,只凑近宋绍小声道:“谢啦!”
宋绍却像怕被烫着似的,猛地退后两步,要不是李秀宁拉了一把,他也差点就滚下去了。
李秀宁初始有些奇怪他为何这么大反应,随即看到他面无表情却异常沉肃的脸,忽然想起一句古人的圣经——男女授受不清。她讪讪地收回手,转身继续上楼,但莫名地,竟觉得腰侧被他暖烫大手托过的那两处,好像也有点不自在起来。
李烈先进的门,独孤氏来见女儿,却未料先瞧见了儿子,虽端坐着受礼,眼神却不由往门帘处瞟。
一旁的李建民看清弟弟的模样,不由惊讶道:“你这是去哪儿了,蹭了一鼻子灰?”
原来,李烈见晓霁园的火势控制住了,便顺道护送李秀宁等人回逢源楼,外头暮色深浓看不清身上脏污,一时便没想起来去清理,此时也颇为尴尬,道:“刚才城东失火,没顾得上。”
掌柜的闻言乖觉退下准备热水和毛巾,独孤氏则颇为关心地问道:“哪里失了火,严重吗?”
李烈道:“城东晓霁园,宋秉廉大人的居所,火势很旺无法扑灭,只安排挖了防火渠,不让火势蔓延罢了。”
独孤氏听说是那个宋秉廉的居所,便不再追问,淡淡道:“你处理就好,我一个妇道人家,这些说多了也不懂。”
李秀宁正在此时掀开门帘进屋,见众人皆围着一个美妇人说话。那妇人看来年纪三十左右,肌肤微丰,合中身材,眉眼之间顾盼生姿,不难想象她年轻时该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李秀宁猜测到她约莫就是此生应该称呼为母亲的独孤氏了。某个瞬间,她忽然想起前世自己父母的模样。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她只能记起爸妈穿着警服,挥手向自己告别的那一幕,此时见美丽温婉的独孤氏含笑带泪地望着自己,不由回忆起小时候,妈妈曾经有一段时间蓄了长发,特别漂亮,爱炫耀的她硬是拖着妈妈去学校参加家长会,让小伙伴们好好羡慕了一把。
可惜,那段时光只能永远成为回忆了,而有一天,自己也可能会将它们忘记,从此以后,便再也没人记得。
“宁儿……”独孤氏好不容易见到爱女,不由哽咽,更是惹得李秀宁悲从中来,她快步走过去,扑进独孤氏怀中,眼泪瞬间就滚落下来。
独孤氏抱着她,也取出帕子悄悄擦拭眼角,见李建民、宋绍三人在旁看着,颇为不好意思,道:“宁儿快别哭了,叫你哥哥们和小叔看了笑话。”
李秀宁闻言也羞赧起来,虽坐正了身子,却背过脸去,悄悄把眼泪擦了。
独孤氏向宋绍道:“途中的事情,我都听建民说起了,这次多亏了你,我家秀宁才逃过一劫。明儿我让建民来接你们,你与同行的几个朋友,跟我家宁儿一道回府,再跟你李伯伯好好叙叙,也让我们好好谢谢你。”
宋绍从方才进门起,不知是尴尬还是怎的,神情一直有些古怪,闻言便道:“伯母不必客气,都是小侄应该做的。再者,秀宁也是自家人。”
李秀宁见他说“自家人”三个字的时候似乎顿了顿,还觑空瞪了自己一眼,弄得她是一头雾水,拿着绢帕的手不由自主攥紧了些。
独孤氏笑道:“确实如此,如果不是路上遭到这场变故,宁儿与你大哥的亲事早就成了。好事多磨,你大哥此刻报仇心切,此事恐怕会耽搁了。”
李烈见独孤氏一直紧紧握着李秀宁的手,知道母亲定有许多话要说,便提议道:“我们兄弟三个上外头去叙,留娘与妹妹好好说话吧。”
说着,三个男性小辈都起身告辞,李烈见宋绍神情怔忡,在他后背轻轻拍了一记,道:“咱们出去好好喝几杯。”
独孤氏便与李秀宁留在雅间叙了许久的别后事宜,李秀宁知道的就如实说了,不知道的,便假托不记得糊弄过去,独孤氏问了一阵,对她的“病情”颇为担忧,说明日定要回府请一个好大夫仔细瞧瞧。
另一头,李建民兄弟二人与宋绍则是点了几个小菜,几坛烈酒,邀月对饮。
不多时,独孤氏便要起身回府。李建民闻讯为母亲备马,宋绍则被独孤氏叫去叮嘱几句话,而李秀宁却被李烈悄悄拉到一角。他左右一看,确定无人注意,才神秘兮兮道:“秀宁,你别怪二哥多问,你与宋绍这一路到底发生了何事?”
李秀宁莫名其妙,道:“发生了何事,早前不都一五一十与你们说了吗?”
李烈道:“你明知道二哥问的不是那些,我看宋绍今天很不对劲,说话也冲,他是不是还没绕过弯来?”
李秀宁更是听得云里雾里,反问道:“绕什么弯?”
李烈借着逢源楼客栈门廊上两盏灯笼幽暗的光,仔细观察妹妹的神情,而后道:“你不会连这事儿都忘了吧?那可忘得可真够彻底的。”
“什么事儿?”
李秀宁想问,李烈却道:“算了没事了,忘了就算了吧。”
说着便要走,李秀宁拉住他,道:“我最讨厌人家说话说一半就走,你还是说清楚吧二哥!”
李烈方才喝了些酒,这会儿不像白昼那般总是端着个架子,难得顽劣起来:“你要想知道,还是问宋绍自己去吧。”
“你确定不说吗?”李秀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李烈潇洒地摆摆手,道:“天儿晚了,我该回去了,明儿再跟大哥来接……”
“接你”两个字还没说完,他便脚下一个趔趄,“扑通”栽倒在地,很不幸的脸冲地面,蹭破了几处皮。
正准备回府的独孤氏等人听到动静惊讶看过来,李秀宁也忙奔上前,扶起李烈连声道:“二哥你怎么样了,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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