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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张世纪末美少年的脸庞,28岁对男生而言,正是最光芒万丈的时候,他若是肯笑,那就更帅了。
正想着,却见他抬头对着我绽开了笑容,我的天,人说“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原来不仅可以形容女生,同样适用于男生呀。
“今儿怎么得空来看我?”他从书案后转出来,坐在离我最近的椅子上。
“十三阿哥府造好了,还未请四哥过去饮茶,婉儿今儿是特来赔罪,还请四哥拨冗光临。”我不敢再对住他的笑容,低头回答。
他站了起来,用手指将我的脸抬起,他的目光如此温柔,声音如此诱huò,“婉儿,你真的就打算这样和我客气疏离一辈子吗?”
他是懂我的,他是念我的。
我站起身来,“四哥说哪里话来,您是十三最敬重的四哥,自然就是婉儿心中最仰慕的人物。”我轻轻去握他的手,握到的一霎那,他的手竟抖了一下。
“谁都知道四哥的字最好,可否也让婉儿学习一下?”我放开手,往书案走去。
“别看,字并不好。”他情急想来拉我,可惜,晚了一拍,只见案上的宣纸上墨汁淋漓写了一首诗:夜寒漏永千门静,破梦钟声度花影。梦想回思忆最真,那堪梦短难常亲。兀坐谁教梦更添,起步修廊风动帘。可怜两地隔吴越,此情惟付天边月。
我怔住了,这样的诗,应该算是情诗吧。
我不敢转身,只呆看着书案。他过来默默将宣纸收好,拉我到他身前。
“对不起,我知道不该想你,可我忍不住。十四弟可以不顾一切来抱你,亲你,我却不敢,我怕你会生气,我怕你再不理我,再不肯见我。”他的唇落在我的发上,额头,轻柔得好象梦幻一般。
原来,上回十四强吻我,全被他看在眼中,只怕他根本就是出来找我的,只是让十四占了先而已。
我无法回应,回应只是让彼此更苦更无奈而已,我只好说,“对钮祜禄氏好些,看面相,她是个有福之人,你要多多努力,才可以有小阿哥和小格格呀。”
他苦笑,“你呀,难怪十四弟要说你,你何尝关心过自己,你这样善良的一个人,却偏偏要生活在这世上最可怕最复杂的皇宫之中。你教我,怎样才能将你忘记,怎样才能?”
他抱着我,丝毫也不敢用力,仿佛怕一用力我就碎了。
“对身边的人好些,她们才是最爱你的人,她们才是陪伴你一生的人。晚上也要多上点心,别老是处理公务,也要制造人类不是?”我只顺着自己思路走,我再不会纵容自己了,对四阿哥如此,对十四阿哥亦如此。
他放开手,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回原来淡漠的腔调,“你那么关心我的孩儿,那你自己的呢?”
这一句话打倒了我,是呀,我是否也会在这个年代里生儿育女,留下真实的痕迹呢?
我不敢再停留,把贴子留在桌上,矮身一福,“不敢耽误四哥,婉儿先告退了。”
他本想留我,手伸一半还是停住了,只向我一摆手,我赶紧走了出去。
……
。
偶遇小宝
康熙四十四年二月,皇上就要进行第五次南巡,此回随扈的又只是太子和十三阿哥而已。这是怎样一份荣宠和器重呀,十三这年不过十九周岁而已,论序齿,他前面还有这许多哥哥;论资历,前面好几个哥哥都或有军功,或已独挡一面;论身份,他无爵无位,只是平头阿哥;竟然让康熙老爷子爱护看重若此,每出必随,除了太子外再无一个阿哥有此份荣耀。我看到十三脸上的光彩,真心替他欢喜,却无法掩饰内心的忧虑。
“婉儿,为什么我总觉得你的眼底有抹不去的忧伤呢?难道你心里还有遗憾吗?我让你不够快乐吗?”在夜里,十三拥我在怀中,他吻我的眼睛,问我。
我简直有将一切合盘托而出的冲动,但是我不能,也不敢,“胤祥,幸福来得太容易,我好生害怕,我会失去这一切,失去你。”
“傻婉儿,你怎么会失去我呢?该我担心失去你才对?我晓得的,十四弟从没对你死心。”我捂住他的嘴巴,“十四是弟弟,永远不变。”
他亲我的手指,“我明白你是这样想的。”他的吻落在我的脸上,颈上,耳后,“婉儿,我们生个孩子吧。”
孩子?我无言。我的身体一直很健康,月信也非常正常,胤祥要我的次数也是非常频繁,可是,我从未有过怀孕的迹象。我心里一直有种深深的恐惧不敢去面对,现在,只怕这层担心已经变成现实,我毕竟是三百年后穿越而来的人,我在大清朝只怕没有生育的可能。
想到此,我的泪缓缓滚落。
“你不喜欢,那我们不生就是了,不要哭呀。”十三被我吓一跳,赶紧安慰我。
我翻身趴在十三身上,深深望住他,极其认真地说,“胤祥,你再讨个福晋进门吧,我好担心自己身子,若是没有子嗣,我的罪过就大了去了。”
“又混闹。你存心气我是不是?”十三不由分说,整个深入我的体内,如此奋力,我一声呻yín已是喊了出来。
“我只要你给我生孩子,你若不肯,我们就抱其他阿哥的回来养一个就是。除了你,其他女子任她是天仙我都不要。”他一边说,一边发力。
我的胸中既是欢喜又无限哀痛,不可能的呀,“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别说“七出”之条里就有“无子”这一条,就算你爱我疼我,不忍我伤心,你那皇阿玛也放不过我去呀,你的一大五小诰命夫人终归会一个个出现的。
我一边积极响应他,一边还是做着最伤害自己的努力,“若是皇阿玛有旨,怕是躲不过,你就别辞了,不要太担心我。”
他狠狠地要我,汗水一滴滴落下,却不再作声了。
我可以和十三一起去往江南啦!这个消息驱散了笼在我头上所有的阴霾,我终于可以去往我三百年后的家乡,我的心快乐得要飞起来。
每日里练字,竟是反复写着: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有时半夜醒来,想到这首词,都会笑出声来。
胤祥见我高兴,更是乐得什么似的,天天下了朝就和我讲前几次南巡时的趣事。因为他以为我不曾去过江南,更是极尽能事描绘江南的风光美景。我只当回顾,而且也可以比较一下江南地区在这三百年间的差距和变迁。
南巡终点总是扬州,我隐隐觉得有个名字在我脑海中反复出现,有时也会偷着观察康老爷子的表情,莫非这位天子爷真的还心心念念一个儿时的伙伴,一个本可以毁了大清龙脉却为了兄弟情意放弃这种想法最终回归民间的一个传奇人物?莫非金庸大侠的故事本就是一份真实?
不过天威难测,康熙爷已经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又是皇帝,自然不会将喜怒哀乐放在脸上,我的一番探究不过是白费心思罢了。
来到扬州,由于皇上也是微服,我终可以脱去旗装换上民间的汉服,也可以不梳小两把头而绾成我最喜欢的云鬓发髻,这种感觉真的让我陶醉,我是真的回家了,虽然回的不是21世纪的家,我已经非常满足。
这天,皇上要留在行辕内处理公务,十三见有缝,便和我溜着去逛扬州最著名的瘦西湖。为怕暴露自己的身份,我们各自换上民间百姓的衣服。
我换了套烟色袄儿,青缎子背心,白绫细摺儿裙子,把长发编成一条辫子盘起,只在发鬓插一支当初十三送我的玉簪子,看上去倒是伶俐活泼得很。
十三则换了纯白团花镶狐毛的圆领长袍,蓝色束口箭袖,腰上系一根朱红三镶白玉腰带,果然是风流公子。
我直拍手,“我家相公好帅哟,可不敢出去了,怕后面跟一串美女回来!”
十三被我闹了个大红脸,而玲珑则是憋笑憋到内伤。
我俩手牵手徜徉在风景迤逦的瘦西湖,后面远远地还有两个跟班,自然是玲珑和侍卫长啦。
瘦西湖之所以称之瘦,那是一种因山就水的自然之美,因蜀岗之山,就蜿蜒南下之水,回环曲折,巧妙布局,修饰自然,构造玲珑婉约之意境,使观者叹为神工。走在长堤上,飘逸的柳丝轻拂碧绿的湖面,袅袅婷婷,水树交映,一柳一桃,甚为妖娆,好一派柳浪烟笼、烟波春暖的景象。
“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木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我轻轻念着,心中无限向往。
“当然是玉人此处教吹箫啦。”十三揽住我,笑答。
“去你的,就知道耍贫。那么多人,不要拉拉扯扯的,羞死人了。”我赶紧紧走两步,这大好春日的,行人如织,我们已经表现得太多亲密,引来不少目光啦。
忽然耳边传来大呼小叫声,“乖乖隆地咚,今天大家就赌他个落花流水。”标准的扬州口音,只觉得这声音隐隐有金石之声,而且好生熟悉,“我可是费尽了九虎二牛之力~~~还要加上那些羊啊猪啊什么的。快快快,你怎么那么慢,简直是屎可忍,尿不可忍!”
我转头去看,只见一位中年男子穿着花团锦簇的皮袄,袖管撩了老高,正和人赌骰子呢。看衣着绝对是富贵人家的派头,可看他那赌得两眼放光的痞相,又绝不是世家子的模样。
我心念一动,莫非此人正是皇上寻访的那位吗?
见我对此人如此在意,十三也停了脚步,“怎么?你认识这位大叔吗?”
是呀,他真的是可以称为大叔了,可为何我想象中他始终都是一个20多岁市井小混混的形象呢?
我没理会十三,走到那位大叔的跟前,朗声问了一句,“韦爵爷,您还经常喝鸟生鱼汤吗?”
只这一句话,就让大叔傻了眼,手里的骰子也滚了一地。
他拿眼瞪我,眼睛虽小却极有神,眼底有着一丝狐疑和防备。
“这位小娘子,好生俊俏。莫不是也要求我救你的心上人。他奶奶的,老子遇到的美貌妞,总是求我救她的心上人。老子这冤大头可做的熟手之极,只怕“冤大头”功也练得登峰造极了。”
这下我认定了,原来金庸大侠竟没有骗我们,原来世上真有一个独一无二的韦小宝韦爵爷。
“韦爵爷吉祥,婉儿是京城里皇商排行十三的内子。”我略一福,虽说照我的身份并不需要给小宝请安,但是这个人物实在太神秘也太厉害了,我不由得心向往之。
这下可把十三给看的彻底糊涂了,“婉儿,你这是唱的哪出呀?”
“原来是小十三呀?都长这么大了。看来不服老真是不行呀。”小宝撇下原先围着的人群,“不玩了,今儿反正也是输了。”
“走,上家喝茶去。让我好好招待一回。”
十三拉住我,警惕地望着小宝,一脸的质疑。
“没事的,皇上若知道我们是和韦爷一起喝茶,定不会责罚的。”我对十三说。
十三看小宝一副身板弱弱的样子,想来没有大碍,而且见我一心想去,只好点头,回头却向侍卫长示意跟上。
小宝的家院果然与众不同,大门和外墙看上去极不起眼,入到内院方见丘壑和气派,外拙内精,向来是小宝的防身利器。
“小玄子还好吗?”小宝敛了疲沓的表情,问道。
“皇上正值春秋鼎盛,一切都安好。”我回答,“您就不想和旧友叙叙旧,见上一面吗?皇上几次南巡都来扬州,您难道就真的不明白是为什么?”
我转向十三,“胤祥,你从来没听你皇阿玛谈到过韦小宝这样的名字吗?”
“鹿鼎公?”原来十三也是了解一些的,“有点印象,还是好小的时候,好象听四哥提到过。莫非这位就是?”
“公不公的就算啦,叫我一声小宝,我就很开心啦。你们且坐一下。”小宝往里屋去,一会手里捧着一团包袱回来。
“帮我把这个交给皇上吧,小宝已经再不问朝中之事,请皇上放心,也请皇上宽心,皇上所做的一切,小宝无不铭感五内,小宝每日都在菩萨面前烧香,求菩萨保佑皇上事事顺心。”说到最后,小宝的眼眶竟是红了。
我接过包袱,打开抖了抖,七本《四十二章经》安静地躺在里面,每一本都代表着怎样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呀。
“若皇上问起您?”我犹豫地问。
“你们一走我也会走的,皇上就算找过来也是枉然,你就回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吧。”小宝终是未能忍住泪水,两行清泪滚落下来。
“韦爷保重,我和十三走了。”
“姑娘留步,难得遇到这么有灵性的女子,这样东西,还望十三阿哥收下。”小宝又从身后拿过一个包袱。
我接过一看,原来是不惧刀剑的金丝背心,连看惯好东西的十三都是眼中一亮。
“去吧。”小宝挥挥手,转过身子不再看向我们。
我扯扯十三的衣袖,举步走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我俩都很沉默,想来十三确实是晓得一些关于“小玄子”和“小桂子”之间的故事,曾经的肝胆相照,曾经的回肠荡气,终究变成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亲密无间的战友,竟是无法再度相见,这不是不悲哀的。
晚上,十三阿哥和我递牌子请见皇上,一会,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