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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梅香心中一喜,连忙拉了杨南香,用极低的声音道:“姐姐,要不你干脆就说不愿意吧。”
杨南香嗔怪地横了杨梅香一眼,捏了捏她的耳朵:“你这丫头,这几天话里话外的都是这个意思,合着就是打这个主意对吧。”
杨梅香讨好地笑,心中却有些不屑地想,如果你不是这个身体的姐姐,当初答应了她要照顾好家人,我才懒得管你。
姐妹两人在这边嘀嘀咕咕,这边许顺荣却被杨父杨母的讨好弄得有些不耐起来。
许琬在边上捏了又捏他的后腰肉,好容易让他安分守己地对着杨父杨母摆出一副还算谦虚有礼的姿态来,不至于当场就拂袖而去。
许文臣看着他似乎已经有些不耐,连忙插了过来,将杨父和杨母隔开,让许顺荣和许琬去后院休息一下:“一路过来,你们也累了,先去歇歇吧。长乐,去厨房盛些热汤给他们暖暖身子。”
许长乐答应着,笑着上前拉了许琬的手往后走,许顺荣连忙跟上去了。
许无忧坐了一会儿,笑着加入杨南香和杨梅香姐妹之间的对话,尽管对方对她的话总是有些似听非听,她也不曾露出半点儿不耐烦之意来。时间一长,倒是让杨南香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许长乐带着许顺荣和许琬直接去了厨房,给两人一人一大碗汤,随后又送了两碗去给还在后院收拾马车的管事和马车夫。回来的时候兄妹两人已经将汤都喝完,许顺荣眼巴巴地看着她进门,几乎要摇着尾巴扑上来。
“长乐妹妹长乐妹妹,还有么?再来一碗!”
去京城
与杨家结亲的心思,许家早已消失了大半。但是谁也不曾想到,杨家先人一步地送了消息过来,杨家婉拒了许安康。
许无忧倒是有些生气,被许长乐劝了下来:“既然我们本就心不诚,又何必怪别人看不上哥哥。再说马上就走了,又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许琬在一旁附和着,两人好容易将许无忧安抚了下来。
许安康和许顺荣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许顺荣和许文臣详谈过,说了几时启程几时到的事情之后,已经将偶然遇到的杨家人丢到了脑后。
于是,几天之后许家人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时,不管是谁都格外惊讶地看着拦在马车前的杨梅香。
杨梅香如今正是十一二岁的年纪,有着少女特有的蓬勃生气,不许更多点缀,青春的滋味扑面而来。
许文臣皱眉上前,问杨梅香为何到此拦住了许家的车。
杨梅香对他行了一礼,口齿清晰道:“许家大叔,我并不是来找你的,我是来找你家那位荣公子的。”
许文臣回头看了一眼,许顺荣正从马车中探出头来看,闻言脸上满满的都是惊讶:“找我?”
杨梅香点头,上前一步,仰头和他对视,笑容满面的:“荣公子,我想问你一件事。”
许顺荣看了许文臣一眼,表情瞬间垮下来:“我却没什么想和你说的。你我素不相识,你想问我,我为什么非要回答?”
话一出口,杨梅香脸上就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惊愕之色来。
许家姐妹在后面的马车上听到了,许琬轻蔑地笑:“真是不知所谓。”
许无忧拍了拍她的手:“无碍,丢脸的说到底,也就只是杨家而已。”
眼见车夫又挥起了鞭子,马车就要迈步上前,杨梅香着急,快步上前大声道:“荣公子,我只是想问一声,荣公子家乡何处,如今去哪里而已。这个问题,有何不可回答的。”
许顺荣的声音忽地显得格外冷酷:“我凭什么要回答你?张叔,走。她要是敢拦,就直接从她身上踩过去,就算是去了县衙,我也是有理的。”
许长乐也被这样的声音吓了一跳,许琬却拉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出面去看:“别看了,不过是一个起了攀附之心的。一路走来,这样的人我们见多了。哥哥最开始也曾心软,后来就学会该拉下脸的时候就拉下脸了。”
许无忧讶然道:“梅香今年不过十一二岁,何来攀附……”她的声音在许琬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越变越小,片刻之后,许琬轻声说:“也不一定是她。说不定只是给人做了出头的枪。”
马车已经开始动了起来,许长乐将车窗推开一条缝,看到杨梅香站在路边,一直盯着马车,那眼神中的不忿与恨意,让她心都跳了一下。
等她关上车窗,许琬若有所指道:“这人世间,总有些人喜欢自以为是,以为这世上所有人都该顺着她。须知你请求别人的时候,别人不管帮不帮你,都只是本分。可惜总有人拎不清。”
许长乐将杨梅香的那种眼神从心中甩掉,对着许琬眯眼一笑:“是的呢,琬姐姐。”
这件事除了在旅途的第一天被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聊之事说起之外,后面就无人再提。甚至连许安康都完全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旅途中的其他趣事,迅速地将这么一件小插曲丢到了脑后。
一路行来,许长乐当真是大开眼界。除了这个世界的繁华,也为了这个被穿成筛子般的世界。
短短两旬日的路,许长乐一路居然碰上了不下二十个穿越者。这些还都是因为太过张扬而被发现的,还有不知道多少循规蹈矩隐藏着的。
感叹的同时,许长乐也更加坚定了,将自己藏好的决心。
这些被发现的穿越者都无一例外地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太过张扬。
有穿越过来第一天就与身体的父母家人直说的——这个毫无疑问地被当做鬼魅上身,被人泼了狗血被迫吞了符水,最后逼不得已自行了断;
也有没有掩饰好言行结果被发现与身体的性格完全不同的——参见上一位的结果;
还有来了之后就准备大展宏图结果遇上了与自己有相同想法的穿越者,结果两人发现了彼此的存在滞后不想着相互帮助反而互相拆台,最后双双暴露的——这两位的结局更凄惨,双双被送进了庙里,据说要被镇压到妖孽消失之后;
也有高调而取得了一定成果的,这样的人越发得意洋洋,神色之间都有隐藏不住的骄傲之气——这样的人,许长乐提前为他们点了根蜡烛。
……
各种各样的穿越者让许长乐大开眼界的同时,也为这个世界的包容性感叹不已,更为一路走来都对这样的穿越者面不改色的许顺荣和许琬兄妹十分敬佩。
她好些时候都忍不住要感叹了,这两人却都视若无睹。
她为他们的心理素质感叹不已。
在有穿越者点缀的旅途中,时间仿佛是一晃而过。刚刚腊月过了不多时,许家这一家子就到了京城的门前了。
许长乐对这个传说中最为繁华之地极为好奇,进城前就忍不住从车窗里抬头去看。
十二三岁的少女明眸皓齿,虽不如j□j岁小儿一般粉雕玉琢,但是也娇憨可爱,见了让人心情愉悦。
许长乐盯着越来越近的城门口,一双眼睛中满满的都是惊讶与赞叹,边上一起进城的人见了,都忍不住笑意浓厚几分。
“小丫头是第一次来京城啊?”快到门口的时候,有个看上去十五六岁的少年公子骑着马站在许家的马车边上,对许长乐笑嘻嘻地问。
许长乐抬头看去,看到一个翩翩公子,一举一动都透露出良好的教养。再往上,那张脸也让她稍稍失神。这样的脸,当真当得起面如冠玉这个词的。
“嗯,”她笑眯眯地答了,“这位哥哥你真漂亮。”
少年郎一愣,随后爽朗大笑:“哟,小丫头眼光真不错。”
“潘四你也就会自吹自擂了,”一个笑意盈盈的声音从城门处传过来,吐字之间婉转流连,仿佛在人心底说起,痒痒的格外难耐。
许长乐带着震惊看过去,看见同样骑着马的少女,同样十五六岁,红衣飒爽,半眯着眼看过来,看得人心弦一震。
许长乐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城门口的其他人盯着她的也不少,那些守门的士兵却满头大汗地加快了速度。一位小队长跑过来,恭敬地行了一礼,道:“见过公主殿下。”
公主笑眯眯地让他起了身,对潘四招招手:“快些跟我进城去,父皇在等着你们呐。”
潘四笑着对许长乐点了点头:“小丫头,以后有机会再见了。”言罢策马前行,他走过之后,另一匹马沉默地跟了过去。
马上的骑士沉默无语,面色冷峻。他的目光扫过许长乐,她激灵灵地打了个冷颤。
直到这个时侯,她才意识到,潘四身边,其实是有另外一个人的,这足以证明,此人的存在感之低。
但是,一旦意识到了他的存在,就算是和潘四站在一起,许长乐也觉得,潘四的光芒都不足以遮挡他。
坚定地,沉默地伫立在那里,仿佛高山巍峨。
她有些呆地看着三骑入城而去,许多人的目光流连不舍,守城的士兵却大大地送了一口气。
周围的交谈声这个时侯才重新响了起来。
许琬这个时侯才抹去了额头的汗水,将许长乐拉进来:“你的运气也好,胆子也大。进京第一天就见识到了陛下最喜欢的明珠公主,和京城里最受人欢迎与最被人害怕的两位公子。”
许无忧和许长乐同时盯着她,等着她继续说。
许琬又用帕子点了点额头,才道:“公主殿下就不说了,刚被公主叫做潘四的是武安侯府的四公子,容貌家世才能无一不佳,是京中诸多夫人们都想要的女婿;他后面过去的那位……”
许琬抿了抿嘴,很是认真地叮嘱两姐妹:“无忧长乐你们以后见到她最好绕着走,那位杀父弑弟,手上人命无数。”
许无忧浮现出担忧之色,紧紧地握住许长乐的手,许长乐不得不分出一部分精力去安抚了一下她,回过神正好听到许琬的下半截:“那位姓应,名飞,人称活阎王。”
许长乐听到这里,扑哧笑了出来。
许琬营造的那种气氛被打破,眼波流转,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许长乐连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有些怪,既然他也是官身,许多事说来不过是公务,怎么又能算到他头上。”
许琬歪着头想了想,忽地也是一笑:“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杀父弑弟,这样的人,就算叫做活阎王,也没有什么冤枉的。”
许长乐见她坚持,笑着虚应了两声,很快就将这件事丢在了脑后。
嫡祖母
许家曾经是不折不扣的大家族,从如今已经分家出去的许家分支可见一斑。可惜的是这一辈的许家嫡枝,许文臣这一辈,原本有的两个嫡子,如今居然一个都不剩。
老大许文英有两子,可惜的是这两子也在那一次事故中跟着父亲去了,唯留下一个十三岁的女儿许珑。老二许文敏成婚几年却依旧无所出,如今老二媳妇膝下无子,心若死灰。
许文臣一家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答应了许老夫人的提议,将许顺杰暂且充作自家血脉,将来好过继给许家长房。
也算是让许顺杰认祖归宗。
“我们三房是支持长房的,但是其他人的意思不太好说,”许顺荣在回来的路上早就说得清清楚楚,“也不知道如今劝说得怎么样了。”
许文臣只是笑着点了点头,越是靠近京城,曾经接受过的种种教育越是涌上心头,腰渐渐地挺得直,举手投足之间也有了雅致风韵。
到了即将进城的时候,就连许顺荣也不得不承认,除了衣服上还有些不合京城潮流,其余的,许文臣看起来也和任何一个官宦之家的子弟没什么两样了。
他不由得对古代的这些教育啧啧称奇。
“见过臣少爷。”许文臣看着在自己面前行礼的老管家,心中感叹,连忙上前扶起,“老管家折煞我了。”
看上去已经七老八十的管家顺势扶住许文臣的手,颤巍巍地笑:“臣少爷如今也不年轻了。大少爷和小少爷十几年前就改了称呼称老爷了,也就是我还改不过来。”
许文臣扶着他往屋内走,许顺荣和许安康两人一左一右,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越是接近门口,许安康心中的那份堆积起来的紧张反而越来越少了。就算屋内等着的那个人是自己的嫡祖母又如何,如今她已经垂垂老矣,还能拿自己这一家子怎么样吗?
这样想着,他渐渐地就露出了笑来。
许顺荣看着他越发变得温文尔雅,在心中又感叹了一番。
进了门,一阵暖风扑面而来。屋内站起来一个身影,躬身行了一礼。
许文臣松开老管家的手,上前,行礼,口称:“见过老夫人。”坐在上首的那位老太太干巴巴地答了一声:“起来吧,来见过你两位嫂子。”
许文臣抬头,就看见许老夫人两边一左一右的两位妇人。左手那位年约四十许,脸颊上有些干枯,神色之间气度从容,见到他行礼不紧不慢地受了半礼;右边那位面色枯槁,手中捏着一串佛珠,身上的衣饰老气横秋恍若暮年老人,面对许文臣的行礼生涩地转动身体表示避让。
“大嫂,二嫂。”许文臣叫了一声,身后跟着的王雅容就上前行礼,道:“见过老夫人,大嫂,二嫂。”
许老夫人眯起眼,仔细打量王雅容一番,点头:“是个不错的。”随后儿女们上前行礼,许老夫人和许大嫂许二嫂各自有礼物赐下。
“叫你回来的意思想必你也清楚,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