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大,我怎么觉得不对劲呢。”
“不许瞎说。”
几个人贼头贼脑明显心里头发慌,别说其实青果也慌,毕竟她是当事人,被押解来跟仇敌见面时她,弄不好小命就没了。
就在一行无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个脚步声传来,渐渐清晰。
一刻间,所有人都不语,静静寻着那脚步声的方向。青果就躲在绑匪的身后,稍稍将身子探出了些,看见的是自黑暗中步出来的一个人,白衣轻殇,欣长的身影笔挺,腰间的白玉拖着淡色的流苏,每一步走来,轻轻晃动。
“你……”绑匪头子待看清那个人,一句话要是说出口,只因那张被玉石面具遮盖,剩半张可见的脸。
“人带到了。”不知为何,面对这个人,绑匪头子那十足的霸气一下尽失,声音也生生轻了一半。
青果心里害怕,更不敢露脸,只是躲在土匪身后心里叫苦。
那带着面具的人露出的半个唇角轻扬,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各位辛苦,只是几位可否会信守承诺,守口如瓶呢。”
绑匪们一阵傻笑,忙是点头。
“哥几个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生意了,规矩明白,只是……这该拿的酬劳还是要拿全了。”
“自然,酬劳一分都不会少,只是你们凭口说说,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呐。”
“呃……”绑匪们面面相觑,互看了半天谁也拿不出主意,最后还是老大开口笑脸对那男子问道:“您说怎么办。”
“留下点东西吧。”
“东西?”几个人犯难,自己身上何来值钱的东西。“这……我们能有什么可留下的?”
“当然有。”
几个人还是云里雾里,可青果不知为何忽然心里发毛,他躲在几人之中不敢说话身子越俯越低。
“什……什么?”
只是一刻,淡淡的一个笑音响起,一个字入耳,那个人说:“命”
青果不知道接下去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几声惨叫破天。
铮——
那一道光亮过目,冷冷冰冰,让青果一下睁目,却忘了再闭上。
四周的风似乎一瞬间都透过她的衣衫钻入她的身体,只因那原本立在她周围的人齐齐倒地。
传说中的……杀人灭口?
“我……我不是瑞子陶啊,你们绑错人了!”青果不敢去看那些人的尸体,因为腿软直接蹲下抱头,在一片黑暗中对着那个刚刚出手结束了四条人命的大喊。
她不是瑞子陶,她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啊啊啊。
“你……”似乎是听出了声音的不用,那出手的人忽然将蹲在地上的人一扯,细细看了一会,抬手直接打去了她的帽子。
一头的长发散落,是不是瑞子陶已经不用说了,那男子自然是十分的吃惊,脱口便是一句:“怎么是你?”
愣了半刻立马将紧抓着她的手放开,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青果浑身发冷,只是在那人推开她的时候稍稍抬了头,只是一眼觉得这个身影十分的熟悉。
“瑞子陶呢?”
“我……我怎么知道,你的人不分青红皂白乱绑人,你还问我?”
青果一声吼完,转而又是笑脸:“那个……既然是绑错了你就放我回去吧。”
她说着,一点点向后退去,那人不动,一张带了面具的脸半垂,一刻过后忽然有所察觉伸手一把抓住了她。
青果一惊,只听那人无情开口:“绑错了自然可以放,可谁让这人是你。”
“什么意思。”
“你走不了了。”
“……”
沈青果想喊救命,可明知这时候无人能救的了她,她就想不明白了凭什么别人能放,她就不能。
正之时却见那抓着她的人忽然,手一抬,苍天啊!!他拿的是什么!
银光一闪,剑,剑锋处还沾着方才那些匪徒的血。
“瑞子陶,你个烂人救命,下辈子我绝不放过你。”她闭目频临绝望的怒吼。
夜风凉凉,那一剑没有落下,戴面具的男子打心中笑话了这个因害怕缩成一团的女子,才要开口却听见不远处有一道声音传来。
“不用下辈了,丫头,咱俩要死也得一起轮回。”这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这样的时刻还不忘调侃,他还说:“仁兄的那把剑该冲这来的吧?”
“瑞……死……桃子!”
祸缘(中)
瑞子陶出现了,立在的红漆剥落的宅门处,眼望着四具尸体,策划了绑架的幕后黑手,以及狼狈不堪的沈青果。
很佩服,这般的情况下,他依旧保留了他安王爷飒爽的英姿,只是……死桃子你傻了啊,居然就一个人来!!
“安王爷现在出现,真是让人意外。”钳制住青果的男子十分淡然的开口。
那一刻后,剑自青果的肩滑落,一道冷光闪过,让人不寒而栗。
“你本来要抓的人不就是我么。”瑞子陶冷笑。
他在这侯了许久,原本是想看看这绑匪身后的究竟是谁,却不料,他一剑封住了四个人的口,看来他要取自己的命,绝非儿戏。
他几步走近到了那几具尸体前,目光微垂。
“仁兄这样的布置却不想最后抓错了人,呵,方才很惊讶吧。”
“怪我,眼拙。只是安王爷也奇怪了,既然有人替你消灾,何苦自己还要送上门来?”
白衣男子一问,瑞子陶站在原地竟是一句话也没有。
“如果我没有记错,安王爷从未练过武吧。”身后的人语中带着笑,一把剑在手中,微微一抬,那一句话让沈青果瞬间僵硬。
不会武?她抬眸看到瑞子陶一双桃花目轻眯,在愣了半响之后开了开口。
“你……你不会武,送什么死啊!”她一口气吸气,对着那个身影一阵怒吼,直到面色发红,然后狠狠咬着牙。
“我哪里知道这儿的人要的不是银子是人命。”
“……”
佩服呐,真是佩服,这会还能这般淡定的说出这样的话,若不是身后有把剑镇着她真想扑过去咬死他。
“放了她吧,我跑不了的。”
原本一肚子怒气的青果听瑞子陶的这一句话忽然一怔,看着他此刻已无了笑意的面庞,咬住了自己的唇。
“看来,王爷很在意她。”
剑重新举起,指着的人是换成了瑞子陶,剑身就在青果的脸侧,只觉得那剑身的凉意已经穿入身体。
“她对你构不成威胁,多杀一个多收一份尸,麻烦的很。”
挟持了青果的男子轻笑,表示赞同,如此生死的时候,俩个人却好似旧识相见,一路玩笑,只是这玩笑间好似浸了毒素,随时致命。
“安王爷这般爽气的来了,那我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这位姑娘的命我不要。”
身后的男子承诺,可惜这个捡回一条命的人却一点也没觉得欢喜。
“我不换。”那方才还因为害怕而缩成一团的女子忽然间清亮的一句,让面对他的瑞子陶眉头一蹙。
“瑞子陶,你立马给我滚回你的府邸!”只见她咬牙,一字一句道了出来。瑞子陶看着她,她并没有看着如他般看着自己,而一双眼眸却是不知为何微微发红。
“你发了信来,不就是让我来救你么?这回怎么反悔了?”
她喉中发涩,是啊,明明是她想了办法给他报信的,可总觉得他回用他的一点聪明,谁会想他就这样来了,硬碰硬的一命换一命。
“总之这种交换我不要。”
“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他道这一句似叹息。
“王爷说的对,来不及了。”身后的笑语。
青果听后一阵恼火:“杀个不会武功的人,无耻。”
身后那捏着她肩手一松幽幽开口:“你也别恼,不会武那都是别人说的,可没没谁亲自验证过,安王爷也许是一直深藏不露呢”
男子退一步,剑身旋,一招轻过,待剑锋落定瑞子陶的方向,踮步一剑,不选疾风立马刺了过去。
他恰与立在前的沈青果擦身而过,那一刻,她几乎尖叫,如那男子所说他要亲自探一探瑞子陶的身手,可若瑞子陶真的是个养尊处优,只是享乐的斯文败类,那这一剑要的就是他的命。
叮——
青果闭目,看不得接下去的一幕,只是一声清响后,让她寂静中又缓缓地睁开了眼。
两个男子立于月色下,淡淡的身影各自都不染一丝的血迹。
瑞子陶没事,只是地上多了一样东西。细看时碎落成两瓣的翠玉,那是打第一次见面就见他一直系在腰间的东西,他刚刚是用它挡去了那一剑?
带着面具的男子自然是笑了,笑声在这黑夜中尤其的响亮与骇人。
瑞子陶果真给自己留了一手,并非外人所说的他一如外表是个斯文儒雅的文王,识破了这一点,无疑对白衣男子来说是个不小的收获……
“这般才有意思,那现在我出手就不算是欺负人了吧?”
这句话很显然是对青果说的,只是青果此刻已经木然,无暇回嘴。
白衣男子语罢,抬手将自己手中的剑冲瑞子陶掷了出去。
他笑言:“我还是讲究公平的,正经地打上一场,败者输命,也是心服口服。”
瑞子陶一把将那剑接过,在手中一番掂量,轻笑一声,抬眸却对那男子身后的人开口问道:“你盼我生还是我死呢?”
青果被他这莫名的一句问的说不出话,带了面具的男子此刻也回过身,可惜半张面具遮住了面看到不他任何的表情。
“生。”一个字不说的不算重,可是自她口中道出来的时候,她只觉得这个字生生烙在了心中。
瑞子陶微微上扬,青果有一种让他得逞的不快之感,只是他还未开口,那白衣男子似不愿再等了,自腰间抽出柄软剑,更加冷冽的光,然后冷冷道了两个字:“开始。”
靠,居然还有防身的武器。
白衣男子第一招就趁其不备,瑞子陶很是被动地勉强将那一剑挡下,可是步下不稳后退了数步。
由此可见这白衣男子是个很狡诈的人,从他第一剑出手开始,就看出了他其实并不是口上说的那样喜好公平。
瑞子陶会武功算是一线希望,可要是武功差劲那就叫天天不灵了。
青果在一旁,两人过招,刀剑无眼,她近也不是,退也不是。
烂桃子你给我争气啊啊啊啊!青果一旁只能碎碎念,但愿老天开眼,让瑞子陶的武功在那人之上。
可惜,一个在温柔乡泡久了的人显然是不会有武功盖世的,死桃子出手确实漂亮,衣袂轻扬,一招一式丝毫不减他玉面王爷的风姿,可是致命的是瑞子陶毕竟做惯了主子,手中少了些能置人于死地的气力,而对方恰反,结果不用说瑞子陶很少有主动出手的机会,次次都是在挡对方的招式。
“瑞子陶啊,你……”恨铁不成钢啊恨铁不成钢。
“闭嘴!”
“……”还什么都没说好不好。“你小心啦。”
青果一句小心才出口,瑞子陶那边就出事了,双剑相抵,僵持了片刻之后,一剑断裂。
啪——
碎下的铁片落地,让沈青果跟着心一沉,跌入谷底。
那把碎裂的剑还在瑞子陶的手中,青果第一个反应就是,对方使诈!
白衣男子当然不罢,连连出了手,一双面具下的眼眸正弯,这一剑碎的真是称心如意。
男子手里的剑无了阻挡要再想伤他易如反掌,接下去便是一剑挑破了瑞子陶的手臂。
从来不知道,这样的血肉模糊留在他身上会是什么样子的,青果此刻只觉得自己看不了,因为是真的心痛。
那把断剑瑞子陶已经弃开,白衣男子为了表现他的大度也将自己手中的剑丢去,可这前提是他面对的是一个已经受了伤的瑞子陶。
“你还有多久可以撑?”
“还死不了。”
冷风中,白衣男子问得不带丝毫的温度,而瑞子陶的回答,带着喘气,因透支已单膝跪倒在地。
“可我……不想再拖了。”男子忽然发话,惊得那一旁的沈青果一震。
男子垂眸忘着地上方才丢下的剑,弯下身拾起,他已无心再打下去,他笑言瑞子陶也没有反败为胜的机会了,此刻他要的是结束。
“安王爷放心,我出手够快,您这一路定能好走。”
瑞子陶见他真正起了杀意,也已不抱希望,眉睫微动,最后还是垂了目,任凭天意。
只是半响,垂着目的瑞子陶都感受不到丝毫的动静,那一剑并未刺入身体,他抬眸,却只是一眼让他从未有过的惊愕之感。
白衣男子立着,手中的剑还是直指着自己,只是他的身后多了一个人,那个与其相比身段算是娇小的女子,手中握着那把方才被震碎的剑片,抵在白衣男子的腰际,因为害怕而与那剑片握得太紧,还未伤到他人自己的手心却已是渗出了血液。
“别用剑指着他。”谁都不能相信这一句告诫是出自沈青果子之口。
瑞子陶看着她,惊愕的连双目都不敢眨动一下,那明明是苍白得透明的脸庞,柔弱地一阵风都能吹倒的身躯,而眼神里的坚毅却似此刻环绕在她身上的白光,能穿透夜空与晨曦交汇。
祸缘(下)
白衣男子不动,一剑还是对着瑞子陶,青果的警告显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