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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嫣夹菜倒茶,这两个男人明目张胆地杠上,弄得上官含嫣十分尴尬。
若是平常,夏小蛮肯定兴致勃勃地看好戏了,可是今天她自顾都不暇,几乎没注意到饭桌上这奇特的一幕,只是怅然若失地吃着饭,一直偷偷瞥着风墨楼和沐瑶夕。
沐瑶夕不止给风墨楼布菜,还不忘照顾着风沧海和风念云。说来真是奇了,风念云对沐瑶夕倒是不排斥,乖乖地吃她夹的菜。奶奶的,那个小霸王怎么不把力气使到沐瑶夕身上啊!夏小蛮真是气死了。不过,她有沧海,嘿嘿嘿,也不算全盘皆输。
吃过晚饭大家都相继离去。风墨楼也要离开,夏小蛮想叫住风墨楼和他说点什么,她刚吐出半个“风”字来,就听沐瑶夕不动声色地打断她:“墨楼,我教了念云几首诗,念云要背给你听,咱们现在去花园逛逛如何?”
风墨楼宠溺地揉了揉念云的头道:“念云背诗了?呵呵,好,一会背给爹爹听。”说完,一把抱起念云就往外走去。沐瑶夕笑着跟上,走之前还有意无意地望了夏小蛮一眼,之后便昂首挺胸地从夏小蛮身边走过去了。
夏小蛮看着他们几个和谐如一家三口的背影心里无比酸涩,自己反倒是像硬插在人家中间的多余的人。
“小蛮姐姐……”风沧海看她脸色不对,关心地问候了一下。
“你看看你,也不会背诗,念云都去给你爹背诗了!” 夏小蛮把气撒在沧海身上。
风沧海无辜道:“我不是不会背,是全会背,所以不用背给爹听啊。”
夏小蛮还是戳了沧海的小脑门一下,继续气呼呼地瞪着风墨楼他们三人离去的方向。
“哎,小蛮姐姐,你这功力可真是很难和沐姐姐抗衡。”风沧海又是一副夫子的模样说教着。
“风沧海你找打是不是!” 夏小蛮本来心里就气,听他这样说火气更大了。
风沧海面无惧色,继续认真地说道:“你看沐姐姐,知己知彼,进退有度。用尽每一个能用的法子去讨我爹的欢心。事必用尽所能,做到最好。并且,她最厉害的地方,是锲而不舍。”
“锲而不舍?”夏小蛮认真地听着。
“没错,你可听过,锲而舍之,朽木不着,锲而不舍,金石可镂。沐姐姐数年如一日地努力着,用她所能想到的各种方法像我爹示好,讨他欢心。试问有血有肉,有情有义之人又怎能会视而不见,铁石心肠呢?本来,我以为爹爹接受她是迟早的事。不过后来你出现了,我倒是不太确定最后会怎么样了。不过啊,看你现在这功力,我爹爹还是得落入沐姐姐的怀抱啊。”
夏小蛮没有答话,她在认真思考着风沧海说过的话。没错,表面上越看着毫不费力,云淡风轻,背地里恐怕不知要费了多少心思多少力。就好像爹爹曾经说过,看着越是容易的武功、招式,其实是私底下苦练所致。自己从前只是觉得沐瑶夕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其实这天时地利人和是她自己精心一手打造出来的。
夏小蛮豁然开朗,人家沐瑶夕是费了多年的功夫的,自然要比她得力许多。自己其实根本什么都没付出呢,到今日也只是泡了壶茶而已。而沐瑶夕,不仅做衣衫,做菜,还花时间去讨好那个小霸王,和她相处,沐瑶夕的耐心和毅力可见一斑啊。
夏小蛮不禁有些自惭形秽了,想她沐瑶夕是一庄之主,理当和她一样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要如何去一针一线缝衣衫呢?就算衣衫不是她亲手做的,可是今晚那一桌子菜恐怕不会有假。她一庄之主,不知自己下了多少工夫,练了多少次,才做出这一桌子的美味来?还有那个难缠的风念云,看哪个女人都不顺眼,今日一见居然对沐瑶夕乖顺得很,这背后的功夫恐怕就难以形容了。
想到这里,夏小蛮倒没有那么憎恨沐瑶夕了。沐瑶夕也喜欢风墨楼,这也很正常,风墨楼翩翩君子一个,谁会不喜欢。而且想到沐瑶夕比她多花出了许多时间和精力,她倒是还有些心服口服。
不过,夏小蛮可不打算放弃。沐瑶夕可以做到的,夏小蛮也可以做到!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喜欢风墨楼比沐瑶夕要少,决不能让沐瑶夕把风墨楼抢了去!
夏小蛮打定主意后一言不发地转身回房去了,她要好好地想一想,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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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心儿重伤后,夏恒背着她风尘仆仆地赶路。他忧心心儿的安危,眼看着她越来越虚弱,自己心如刀割。这一路他除了在客栈歇脚和吃饭的时间,几乎都是用轻功赶路。琅琊派的轻功流风回雪名不虚传,几日下来,夏恒已经赶了将近千里的路,同时自己也疲惫不堪。
任心儿看着心爱的大师兄这般辛苦憔悴,又是歉疚又是心疼,心里又有一丝甜蜜和安慰。这一日,他们在客栈的客房里休息,夏恒把心儿扶到床上躺下,自己赶紧去倒了一杯茶水,端到心儿面前。
夏恒心疼地看着心儿,她已经头发雪白,气若游丝,唇如土色。夏恒第一万次地咒骂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照顾好心儿,为什么他要习惯性地忽略她……
任心儿闭目休息着,夏恒不禁轻抚她的小脸和脸旁的发丝。心儿一直喜欢他,他知道,他也暗自欣喜。可是,自己一味地无视她的心意,只觉得自己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没做……而现在,在可能永远失去她的时候,武功,掌门,似乎都不重要了。
夏恒突然好怀念琅琊派时,心儿见了他总是娇羞地甜甜地唤他“大师兄”,她的笑靥灿烂如朝阳,光彩照人,活泼朝气……再看此刻的心儿苍白虚弱,气若游丝,仿佛下一刻就会香消玉殒。夏恒堂堂的七尺男儿,此时却心痛得流下珍贵的男儿泪来,他心疼啊!
任心儿似乎和夏恒心有灵犀一般,幽幽地睁开美目,瞧见的便是心爱的大师兄含泪的样子。
“大师兄……”心儿虚弱地唤着。
夏恒赶快把泪抹去,关切地说:“心儿,你怎么样了?喝口水么?”
心儿轻轻摇摇头,她现在不想做任何事情,只是贪婪地望着夏恒的俊颜,她要把他的样子牢牢记住,等到了阴曹地府也不忘记。
心儿深情款款地望着自己,让夏恒更难过了,他不禁轻唤着:“心儿……”
任心儿知道自己可能时辰不多了,不过她很欣慰的是,死之前有大师兄陪在身边,她死也瞑目了。
“大师兄……”任心儿轻轻地说,“心儿……有话要说……”
夏恒见任心儿说话费力,不忍心她劳累,就安慰道:“心儿,等你好了,回琅琊派再和大师兄说,现在你好好休息……”
“不!”任心儿摇着头,费力地喘着气,“如果……现在不说……心儿怕没有机会了……”
“胡说……”夏恒心痛地轻斥着。
任心儿爱恋依依地望着夏恒,深情地吐露着心中的浓浓爱意:“心儿……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欢大师兄了……心儿最大的愿望……就是一辈子……能跟在大师兄身边……就算大师兄不喜欢心儿……心儿做妾……做侍剑……也愿意……”
夏恒看到佳人这般真情流露,心中无限感动,又是幸福,又是悔恨,一时间竟哽咽起来,说不出话。
“大师兄……”任心儿虚弱地抬起手,夏恒赶快把手伸过去,紧紧握着佳人的柔荑。
“心儿……恐怕没办法再跟着大师兄了……”心儿此时也泪水如泉涌,她也舍不得……她满眼的祈求,嘴唇轻颤,心中有千言万语却无从诉说,只是汇成一句:“大师兄……不要忘了心儿……好不好?”
佳人可怜兮兮的哀求,让夏恒心里最后一丝防线也崩塌了,他泪如泉涌把心儿抱起紧紧搂在怀里,哽咽道:“心儿长命百岁,要和大师兄永远在一起的。”说完,夏恒爱怜地望着心儿,目光坚定无比:“心儿你要撑住,等我们回琅琊派,我们成亲好不好?”
大师兄说要娶她,她好开心啊!任心儿好幸福,此生算是无憾了。她虚弱地笑着,只觉得呼吸越来越费力,眼一黑又昏了过去。在昏过去的前一刻,任心儿突然觉得她这一闭眼,恐怕再也醒不过来了,她不舍地望着夏恒,心里默默说着:大师兄,对不起……心儿,先走一步了……
“心儿!”夏恒惊恐万分,每次心儿晕过去,他都怕她再也醒不过来。夏恒慌了,他背起任心儿,风似的往客栈外面冲去,他得尽快赶到御龙山庄!
、收作义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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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亦假来假亦真
夏小蛮闷闷地躺在床上想着下午的事情,脑子全是什么“亲叔叔”、“女儿”,“义女”之类的字眼。她一直在回避自己和风墨楼的辈分问题,可是沐瑶夕偏偏就拿这个说事儿,提醒着她风墨楼要是和她在一起就是“不伦”,是要被世人所鄙弃的。
要是真成了风墨楼的义女,自己就更没戏唱了……讨厌的沐瑶夕……
“啊!救命!” 夏小蛮听到房门外有女子在呼救,她一跃而起打开房门冲了出去,那尖叫好像是从隔壁的院里传来的。她疑惑地往尖叫声那边走去,瞧见一个女子直挺挺躺在地上。
夏小蛮一开始不敢上前,瞧了半天看那个女子也不动,这才大胆走上前去。她定睛一看,地上躺着的女子是欧阳煜的侍剑翠屏,她双目圆瞪,死状惊恐,并且最可怕的是她的头发雪白,脸上似蒙着一层寒霜!
玉颜玄女功?
“啊!”这回换做夏小蛮尖叫,“杀人啦!”
夏小蛮看清翠屏诡异的死状后,吓得两腿发软,转身就跑。翠屏定是那妖妇杀死的!当日被那妖妇追赶的恐怖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夏小蛮像没头苍蝇一般拼命地跑。
“杀人啦!杀人啦!” 夏小蛮尖叫的声音在啸天堡里回荡着。
饭堂里,风墨楼最先有反应,他放下筷子,问众人道:“你们听见什么声音没?”
欧阳煜侧耳听了听说:“好像……是夏姑娘的声音啊。”
沐瑶夕端着一盅粥走进来,面露疑惑地说道:“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大叫。”
夏小蛮的尖叫声越来愈清晰,当风墨楼听清“杀人”两个字以后,迅速起身往门外冲去,扔下一句:“瑶夕,你照顾沧海和念云,我去看看。”其他人见状也知有事发生,也跟在后头。
夏小蛮漫无目的的跑着,根本就不敢回头,她怕一回头就看见那个眼珠子煞白的妖妇。
“小蛮!是你么!你在哪里?”风墨楼边跑边喊着。
夏小蛮听见了有人叫自己,便拼命朝那个声音跑过去,一头扑进风墨楼的怀里,紧紧地环着他的腰不肯松手:“风叔叔!那个妖妇又来杀人了!风叔叔,蛮儿好怕……呜呜呜呜呜”她吓得抖如筛糠,涕泪横流,把头埋进风墨楼的胸膛里不肯离开。
风墨楼环住夏小蛮的肩膀安慰她道:“不要怕,有风叔叔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夏小蛮惊吓过度,不肯说话只是一直哭着。其他人都陆续赶来,看她哭成这样纷纷问道怎么了。风墨楼示意大家:“她受了惊吓,让她喘口气再说。”
夏小蛮埋在风墨楼宽阔的胸膛里感到无比安全,他结实的手臂环着她的肩膀,赶走了她心里的恐惧,让她渐渐冷静下来。夏小蛮抬起臻首,小脸上尽是泪痕,可怜兮兮地抽泣道:“风……叔叔,蛮儿……吓死了……呜呜呜呜呜……”
风墨楼温和又耐心地安抚道:“小蛮不要怕,风叔叔在这呢。发生什么事了?”
“翠……翠屏死了……”
“什么?”欧阳煜一听惊讶无比,“翠屏死了?在哪里?”
她指了指他们客房的方向,欧阳煜立刻奔了过去,铁穿云和上官含嫣也跟了上去。
“小蛮,你好些了么?”风墨楼有些不自在地安慰着小蛮,想要轻轻把她推开,毕竟男女有别,眼前这个小人不是小娃娃,而是个曲线玲珑、香气袭人的娇媚少女。她这样抱着自己,胸前的柔软就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让他有些气息不稳。
夏小蛮紧紧抱着风墨楼不撒手,一方面自己确实是受了不少惊吓,另一方面好不容易可以抱他,她可不想松手。
风墨楼一脸尴尬之色,多用了些力气把小蛮从身上推开,问道:“小蛮,带风叔叔去看看翠屏可好?”
夏小蛮不情愿地松开了手,慢慢点点头。两个人到了客房的前院,只见欧阳煜半蹲在翠屏尸体旁,一脸的痛惜,翠屏温柔顺从,知书达理,是个难得的婢子。而且毕竟大家相处久了,感情总还是有的。
风墨楼走近看了看,思索了下说道:“我听闻最近江湖上冒出个专门猎杀年轻女子的人,死后的女子就如同翠屏这样。我一开始以为只是传闻,现在看来,恐怕这传言是真的。”
夏小蛮猛点头道:“风叔叔,是真的,我还亲眼见过那个妖妇呢。”
“哦?”风墨楼,铁穿云和上官含嫣不禁都哦了一下。
“小蛮你亲眼见过?”风墨楼有些不大相信。
“是啊,我在路上遇到过,差点没被那个妖妇杀死,后来是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