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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下千回百转,将他们三人可能的故事编排了百来回,面上仍旧谦虚的笑,“是啊,师兄。上次见您,是三年前了,存菁还担心您认不出我来了呢!”
他闻言哈哈大笑,笑声清朗,“小丫头你长得和你爹一模一样,我怎么可能认不出?”
呃……静王爷,您才说两句话便深深刺中了我的要害——长得像爹不像娘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我轻咳一声,可怜地说道,“师兄,你们要去秋猎么?”
“不错。莫不是存菁也想去?”
我连忙点头。
他又是哈哈一笑,“你有一枚莫问令牌,想去哪里不行?还用来找本王?”
我叹一口气,有些哀怨道,“师兄,您有所不知。我初来京城,为了打抱不平,出手相助一个弱小女子,便得罪了淳亲王,他说下次一见我便要将我送去府衙,还怎么都不肯相信我的身份。这次要是再硬闯围场,怕是被他就地正法了都有可能的。”
静王闻言一顿,挥手笑道,“我这个侄子性子是较真了点,存菁不必与他一般见识,你这就随我进宫伴驾去围场。待我与你好好说教他一番。”
我点头称是,随着静王爬上马车,一路摇摇晃晃便到了宫外整装的草场。
我再随着静王从马车上下来。
周遭都是随行伴驾的官员命妇,皇上的仪仗还没到。
众人见静王到了,便一一上前行礼问安。
静王留下两个随从和马车,其他人则朝着静王行礼告退。
我在四周巡视那个熟悉的身影,却蓦地瞧见一个怎么都没想到的身影——梁竺彦。
他站在不远处与一位大人寒暄,身边立着两位佳人。其中一个我认识,梁家的小郡主,皇上并未赐予她封号,是以人称梁郡主。那么另一位……我心中一酸……
“师兄。”我拉了拉正在回礼的静王,一指与梁竺彦说话的人问道,“那是哪位大人?”
静王顺着我的手指看将过去,“那就是当朝宰相余正德。”
果然,那是余相,那么那个女子便是余雅了……
凉风吹动地上早已枯萎的草,卷起漫天的风沙,混着枯黄的草根叫人看不真切冬景。有几根断草随风飘进我的裙摆里,刮过我的布袜,有种说不出的刺痛。我一直以为,自己早已对他死了心忘了情,可以坦然处之,而不受其影响,却没想到,等真正遇见时,还是会难受。就像刺入肉中的木屑,初时一痛,然后渐渐没了知觉,然而若是你再度轻触它,它还是会隐隐作痛。
“皇叔!”我的思绪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
我硬着头皮回头,来人果然是都予熙。
他的视线停顿在我身上,眉头已经皱成了标准的川字型。我赶忙躲至静王身后,生怕都予熙会将我打包送回淳王府。
而静王显然误解了我的意思,以为我是怕都予熙将我拿办,于是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皱着眉头对都予熙道,“予熙,你那个较真的性子怎么总是改不掉?南陵郡主来一次京城不容易,却硬是被你吓到了。”
都予熙静静听完静王爷的话,眉间的川字更加深沉,“皇叔,侄儿不明白。我怎么吓着她了?”
静王一哼,张嘴欲言,我料想他是要好好斥责一下都予熙的不良行径,却是生生将我吓了满头汗——都予熙本就不让我跟去秋猎,若是再得知我在静王面前诋毁他,怕是今日他就算自己不去也要将我抓回淳王府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拉住静王的胳膊,圆场道,“呵呵……误会误会……师兄不必再说。我想淳王爷也是后悔万分,夜不能寐。这就化敌为友,从此互利互通,如此岂不是甚妙?”
都予熙眯着眼睛看着我,嘴角扯起,“南陵郡主真是心胸宽广啊!”
我笑着摆手,“好说好说。”心下却万分无奈,何时我名冠天下、惊才绝艳的南陵郡主也得学傅融之说话了……
静王不解地看着我两一来一去,却终是无话。
我腹诽着回转过头,不经意便与一个炙热的视线对上,梁竺彦紧紧盯着我,似怨还情,但饶是有千言万语从他身上传至我的身上,我也无力接受了。
我刚想移开视线,就见一个钴蓝色的身影挡在了我的面前,我抬眼一瞥——今日真是处处遇熟人啊!
“秦将军。”我微笑着点头见礼。
他愣了半晌,竟是害羞似地低下了头,先是对着我两边的王爷各行了礼,再是如同上次一般对我一揖到底,“姑娘,有礼了!”说完看我一眼,然后立刻扭捏地跑开了。
我忍不住噗嗤一笑,很想问问他是不是一直这样。
此时听得太监总领唱到,“皇上驾到!”原来是皇上的仪仗到了。
众人跪下迎接。都予逸未出龙驭,只是吩咐太监读了一个长长的圣旨,大意是说,天气正好,适合秋游,于是朕带着众位卿家出门踏青狩猎,示以皇家的恩泽。
然后所有随行各自上马车,由侍卫保护着浩浩荡荡出游了。
我本待继续与静王同乘,却不料都予熙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对静王道,“皇叔请见谅,侄儿有些事欲与南陵郡主商量。”说着不待静王与我反应过来便将我拉进了他的马车。
马车内宽敞而舒适,里面摆着一个小塌,小塌上还有一个案桌,上摆水果糕点,比静王那个颠簸低调的马车好很多。
都予熙坐在我的对面,复杂而“热烈”地看着我。
我一直以来皆认为沉默是金,觉得不说话乃是上策,于是趴在案桌上避开某人的视线,决定好好补补今早欠下来的觉。
谁不想,竟然真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好似回了胤天宗,本想高高兴兴地去后山看师父他老人家。
入得山门,便听说掌门师兄新收了一个貌美听话的小徒弟,便连忙去师兄那瞧瞧新鲜。入得大厅一瞧竟是都予熙那厮。他乖巧地站在师兄身边聆听教诲。
师兄见我进门,威严对都予熙说道,“那是你师叔,去见过师叔。”
都予熙便恭敬地走至我的身边叫道,“见过师叔。”
我在旁边的椅子坐下,他追至我的身边,道,“师叔您要不要喝茶?要不要吃冰糕?小云这就给您去拿!”
我非常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拍了拍他小狗似地脑袋……
进而笑出了声,我迷迷糊糊地又觉得那小狗舔了舔我的眼睛眉毛鼻子……
赶忙挥手道,“别闹……”
作者有话要说:JQ。。。哦耶。。。。
千音豁出去了!!!留言吧~~~留言了~~千音明天上裸照!!!
围场秋猎时
一觉不知睡了多久,等我再度浑浑噩噩地醒来,天色早已大亮。
我不知何时换了姿势——塌上的案桌被取走,我此刻平躺着在柔软的塌上,身上还盖着厚厚的被褥。
都予熙正坐在塌边的矮凳上看书,一双眼睛明亮而专注,淡淡的侧脸仿若有无尽光华,马车仍旧微微摇晃地前进,一切都彰显的那么的宁静。
“看够没有?”他放下书,侧转头看着我,披散在背后的头发顺着他的动作从肩膀上一泻而下。
我有些难为情的将头缩进被子里,只留一个眼睛在外。
想起梦里那个自称小云的乖徒儿,我一时乐的忍不住在被子里扭动两下,看着都予熙呵呵地笑,“小云,给我倒杯水。”
他轻哼一声,手上没有动作,却问道,“饿不饿?”
我一早出门只吃了几块糕点充饥,又不知睡了多久,如今被问起,只觉得肚子空空,连忙点头道,“嗯,饿。”
他闻言一笑,弯腰自塌下的抽柜里拿出一盒芙蓉酥,“吃点吧,就快到了。到时再叫人送饭来。”
我慌忙自塌上坐起,整理一下仪容,捻起一块芙蓉酥,刚待放入口中,只觉得马车一震,堪堪停下。
门外有侍卫走近低声道,“启禀王爷,东郊围场到了。”
我连忙将芙蓉酥整个放进嘴里,起身下榻。
东郊围场是皇家用来蓄养各种兽类的地方,每到狩猎之时,便在围场的护栏外升起火把,圈出一块地皮,搭起帐篷,供狩猎之人宿住。
我随都予熙之后下了马车,马车停在一个帐篷之前。
又有侍卫回禀道,“王爷,这是您的帐篷。”说完退至帐篷门帘前。
我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天蓝山青,虽说已值秋天之末,草已枯黄,但是远处山丘上长的却是常青树,一片葱葱。都予熙的帐篷旁边是一个巨大的明黄色帐篷,应当是王帐。另一侧,有一顶与我们差不多的,许是静王爷的。其他的帐篷基本偏小,零零散散分布在偏远各处。
我吩咐卫越去静王爷处取回我的行李,自己则进了帐篷一探。
帐篷在外看起来并不很大,但是入内却很是宽敞。里面放着一个高坐,两张茶几以及四把椅子,地上铺着柔软的毯子。高坐两边各有一个门帘,我好奇地两边一看,居然惊奇地发现后室用来休息的地方被分成了两间。
“你睡着的时候,我吩咐人快马来改的。”都予熙立在我身后,解释道。
我一阵感动,不用去跟其他的随行挤大帐篷了,“少爷,你真好。”
他骄傲地看我一眼,似乎很是满意我的表扬,轻轻一笑转身去了另一间内室。
到东郊的第一天下午,总是热血的男人们便三三两两进了围场捕猎去了。都予熙也出去处理一些事情,我得空便出了帐篷,掏出莫问令牌,去王帐一游。
一进王帐,只见都予逸披着一条毯子,背对着门盘腿坐在正中央的龙椅上。旁边站着忠心的太监总管——得招公公。
我轻咳一声,对着背影行礼,“南陵郡主傅存菁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尚未跪下,便被一股劲风托起,盘随着都予逸特有的哀怨声音,“哎呀!妹妹何时如此见外?”
我顺势站好,看着都予逸憔悴的面容,问道,“皇上您最近过的不顺心?”
他轻叹一口气,双手托腮,“可不是。”继而握拳双眼明亮,“朕一定要把予熙嫁出去!没个女人折腾折腾他,他非要罗嗦煞朕不可!”
我不禁一阵窘迫,“皇上,原来您存的是这般心思?”
他闻言目光灼灼地看定我,“妹妹,朕很是看重你啊!看予熙心疼你的那模样……嗯嗯……估计朕快要熬到头了……”说着歪头一想,跳下龙椅,快步走至我面前,语重心长地道,“妹妹,你别看予熙现在这副模样,想当年,他只有三岁的时候,那叫一个粉雕玉琢啊……跟在朕身后糯糯地叫三哥……哎呀呀……”
都予逸一边说着一边咂嘴,眼神也飘到了门帘处,仿若在回忆童年时光……不过,师侄,其实师叔觉得您弟弟比您正常的多……
“说起来,予熙算得上我一手带大。可惜现在啊……弟大不由兄啊……”
身为人臣,虽说我确实不应该打搅他美好的幻想,但是,身为师叔,我有必要阻止他走火入魔,“皇上,您记错了吧?您有给王爷喂过一次饭么?”
他看着我灿烂一笑,“我看着奶娘给他喂过饭。”说完还挥了挥手掌,让侍候一旁的得招下去,这才神秘兮兮地问我,“找朕什么事?”
我舒了一口气,皇上您终于说道正题了,“皇上,您上次不是说都……王爷誓死不娶么?”
他闻言捂嘴一笑,“这个朕也不是很懂,放心吧妹妹,你们郎有情妾有意,还怕成不了?”我心下暗笑,师侄您怕是猜错了,郎没情妾也无意。
“皇上,其实……其实……师叔有一个条件……您顺带着一并与您那弟弟说了吧。”我期期艾艾地看着他。
“自然!自然!妹妹只管说!”
“其实,我是想让淳王爷假意与我成婚,这样淳王爷便断然不会拒绝了。而师叔我也清白无虞。”
他诧异地看着我,“妹妹你的意思是,予熙娶了你,但是看得碰不得?”
我对于这样露骨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红了红脸,点点头,其实很想说皇上您怕是误会您弟弟和我的关系了,但是看他热心的模样却终是出不了口。
他却没有理会我别扭的神态,兀自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这个笨蛋!朕早就说要教他两招偏是不要听……这下可好……嗯,今次我定是要抓住他好好教上两招。”
我上前在他眼前挥挥手,道,“皇上,现在的首要急事不是这个。梁竺彦那厮竟然封了我的武功,您快给我想想办法,解了吧!”
他“啊”地一声,看着我微笑,“妹妹,看不出来你的魅力竟然如此……”
我懒得理会他的怪调,找了张凳子坐下,示意他来给我运gong一试。
都予逸慢悠悠走至我跟前,伸手在我天灵之上运气,半晌听得他“咦”一声,随即收手道,“奇怪!太奇怪了!”
我抬头见他凝重的神色,心突地一顿,不会连他都不得其法吧?
“怎么样?”
他皱着眉头道,“太奇怪了,就像一团子海绵,冲不开。想来是手法刁钻,朕解不开。”
我重叹一口气,苦笑道,“没事。我找静王师兄去试试。”
拜别都予逸,一路去了静王帐,静王为我运气时间更久,却仍旧苦恼地摇头,“手法刁钻,本王亦不得其法。”
我一下子泄了气,悠悠从静王帐走出,心下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