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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国倾城之摄政王福晋2-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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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吊胆,说不定死得更快。”

老者叹息一声,拈了拈颌下胡须,道:“王上能有这种感悟,自是最好,老夫这就告辞,请王上善自珍重。”

“先生若执意离去,我也不能勉强挽留,这样吧,且容我送先生出去。”

“不必了,王上千金之躯,哪有亲自送一个平民百姓的道理,还是留步吧,”老者接着又补充了一句,“老夫的能耐,也仅限于此了。”

说罢,转身飘然而去。

多尔衮望着老者地身影彻底消失,似乎颇有感慨,却最终没有说出来。

“哥。”身后传来多铎地声音,他缓过神来,“嗯?”多铎望着他的眼神,令他感觉很奇怪,他诧异地问道:“你这是……”

“我先前那一拳打得重了吧?”多铎这句话的内容虽然是关心,但是从语调上却一点也听不出来。

多尔衮这才想起来自己受伤地鼻子,于是抬手一摸,居然没有任何痛感,原来已经肿胀得麻木了,连累得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浓重的鼻音。他摇了摇头,故作轻松道:“还好,才一拳而已,你不说都差点忘记了。怎么,还要不要再继续打?方才不是气没出够吗?”

多铎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直盯盯地望着他。语气冷淡地问道:“你既然知道我们来盛京的意图,却不知道我们策划地具体步骤,那么如何能那般放心笃定,派谭泰来时,连封书信也不带,连句口讯也不捎?你难道认为我们办的事情就全盘妥当,都不需要问一下吗?”

“嗯,这个……我以为你们自然会传信给我的。也免了这一来一去的时间了。”多尔被问住了。只能迟疑着支吾道。

“你在狡辩。”多铎一字一句地说道。眼神中满是冰冷,好像他面对的根本不是亲兄弟,而是敌人一样。“你这人,虚伪惯了,说什么话都言不由衷,果然是块做皇帝的好料子啊!”

多尔衮有些不解,也有些愠怒。“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话拐弯抹角了?我看你是不是又在什么地方误会我了。”

多铎冷笑一声,“呵

会?那么我问你,你若是真的在意嫂子,又怎么会连捎?哪怕你让谭泰帮你带句话,嫂子也不会那般伤心了。你是没看见,那天在城楼上,嫂子听说你连封信都没给她写过时。那脸色霎时变得有多难看。还没走下台阶就昏过去了。你这么一个沉默,可真让人寒心哪!”

多尔衮听到这里,眼睛中黑得愈发幽深了。他低下头去。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却一语未发,并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我明白你的心思,你这个人,表面上大度无比,实际上比谁都小心眼,眼睛里揉不进去一粒沙子。你之所以沉默,就是故意晾一个脸色给我和嫂子看,让我们知道,你是君,我是臣;你是夫,她是妻。你读汉人地书读多了,所以也就理所当然地把那些什么君臣纲常,夫为妻纲之类地大道理都搬来了。我违背军令,私自带兵出走;嫂子隐瞒着你,悄悄潜回盛京。这些虽然是逼不得以,但你仍然免不了要责怪我们不守为臣为妻之道,不把你放在眼里,是不是?”

即便多铎这样追问,多尔衮仍然低着头,继续保持缄默,也许根本是不想回答,又或者干脆是无言以对。

多铎地眼中浮现出悲哀和嘲讽的色彩,“你现在权势越来越重,脾气也越来越大,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用臂弯保护着我的十四哥了。你现在离宝座越来越近,却离我们这些家人越来越远了,你难道一点也没意识到吗?说不定等哪一天,你连嫂子的心都给凉透了,连她也不再向现在这么在意你了,到时候,你就一个人寂寞着去吧!”

说着,转身欲走,多尔衮终于抬起头来,声音冷硬:“站住,你要去哪?”

多铎愣了一下,回过头来,揶揄道:“怎么了,我的十四哥,你是不是气糊涂了?这里又不是我的家,我难道还能赖在这里不走?我当然是回我自己的家去了。”接着仿佛像刚刚想起什么一样,“对了,我还差点忘记,春天时候娶地那位伯奇福晋已经身怀六甲了,估计不出两个月就会再给我添一个大胖儿子了,我回来好几天了还没去瞧过她呢,她不知道要背地里埋怨我多少回了,我得赶快回去陪陪她,否则怀孕的女人动了胎气可就不好了。”

多尔衮的脸色终于缓了缓,“那好,你现在就给我回去老老实实地呆着,好好地陪你的媳妇孩子,除了公事以外,就不要到处乱跑了——从明天开始起,就要筹备迁都大事了,可不能再这么没个正形的了。”

多铎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讽似的笑容,忽而一本正经起来,拂下马蹄袖,双膝跪地,给多尔衮叩了个头,用煞有介事的语气说道:“嗻!臣弟告退。”

然后不等多尔衮说话,就爬起来掸了掸膝盖上地尘土,大摇大摆地走了。

……

这一次昏迷,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恍恍惚惚间,也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真实发生地,我感觉身上不知道多少次地被尖利地器物刺入,好像是有人正在替我针灸。奇怪的是,虽然这种刺痛得感觉很明显,但是脑子里的意识却很模糊,即使我挣扎着,想要极力让自己醒来,却也仍然不受控制,眼皮仿佛被粘住了一般,怎么也无法睁开来。

黑暗中,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渐渐地,呼吸平稳了许多,身上也没有以前那么阵阵酸痛了。耳边,似乎有男人叹气地声音,接着,一只布满老茧的大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温柔地试探着,又很快地收了回去。

平静了片刻,我忽然听到了一阵悦耳的笛声,渐渐地,这支悠扬宽阔的蒙古长调仿佛从那遥远的茫茫草原来到了我的身边,仿佛将我的灵魂带去观赏那蓝天白云,听一曲高歌,声传十里;夜风薄雾,马头琴哀婉低回,细草无言。

朦胧间,逐渐浮现在脑海中的溪水和河边瑟瑟的苇叶声犹如一曲歌谣,回应着两个灵魂之间神秘的感应,令两颗孤独的心得到了暂且的歇息和安宁……慢慢地,皑皑白雪,汉江之滨,元宵明月……诸多情景一一浮现,仿佛是在刻意地让我用心去聆听,去默默地品尝着初恋情人相会时的幸福。一切的一切,都那么虚幻缥缈,犹如海市蜃楼,美丽得如同梦幻,让人忍不住想要乘风归去。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许久,笛声终于歇止。我忽然想起,这曲子,不正是上次多铎吹给我听的那个'敖包相会'吗?看来,这不是做梦啊!我还没有死,仍然真真实实地活在这个世上,苦苦挣扎,芶延残喘。

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气力,终于能缓缓地挪动手臂了。眼皮沉甸甸的,怎么也睁不开,只能胡乱伸手过去,试探着摸索。果不其然,我摸到了一只温暖而宽大的手。心中不觉一笑:多铎这家伙,还真的没忘记先前答应我的话,要在我临死前吹一曲'敖包相会给我听,送我最后一程。看来,这家伙平时没个正经,可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说话算话,挺认真的。

张了张嘴,终于能够发出声音来了,虽然低沉暗哑,不过聊胜于无。我闭着眼睛,带着浅浅的笑意,呼唤道:“十五叔,十五叔,是你吗?”

我感觉到那只手似乎微微颤了下,然而他却没有立即说话。

由于脑子里仍然不甚清晰,我也没有精力去多怀疑什么,只是苦笑着说道:“你虽然不说话,可我知道是你……呵呵,你是不是正在偷偷地哭,怕出声被我听到,怕我会,会笑话你吧?……你多心了,我应该感谢你才对,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陪在我身边……让我没那么孤单,寂寞了……”

这个时候,那只手轻轻地从我的手里抽离,接着,就是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好像他正在蹑手蹑脚地离去,我心中焦急,连忙想要叫住他,“你别走,别走……”我很想问问多铎,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多尔有没有回来,或者有没有什么讯传来,可是却再也没有力气发出声音了。

我无法阻止,只能徒然地任他离去,很快,就没有了动静,周围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

喘息一阵,疑惑渐渐袭上心头:奇怪,这个多铎,本来好好的,怎么听到我说话,就那么急匆匆地走了,好像要逃避什么似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七卷 夺宫惊变 第七十七节 苦药甜吻

中的疑云越来越重,我的指尖似乎还残存着他的体温冷透。这种感觉,熟悉而亲切,曾几何时,他就这样握着我的手,笑容和煦如春风,就那么饱含柔情地注视着我。

“啊,是多尔衮!”这个声音忽然猛地敲落在我此时的心头,忽然回想起,多铎说过,他哥哥也会吹笛子,也很喜欢'敖包相会',那首优美动听的曲子,是多尔衮吹的也不稀奇。

想到这里,我顿时一惊,不然那只手为何会在我呼唤多铎的时候突然一个颤抖?不然他为何不回答我的疑问?不然他为何仓仓促促地离去,连句话都不肯说?他定然是满怀期待地等着我醒来,可是却万万想不到,我刚刚醒来,第一声呼唤的居然是多铎而不是他!在听到我絮絮叨叨地说着那些话时,多尔衮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狐疑,猜测,妒嫉,甚至是愠怒?他是一个内心极其敏感的人,怎么能不因此而怀疑我和多铎之间的关系?所以才拂袖而去?

这一连串的疑问,就像一盆冷水,兜头淋下,将我本来喜悦的心情凉了个透。几经努力,终于能睁开眼睛了,只觉得周围一片阴沉沉的晦暗,却又不像夜晚。我吃力地转头向窗外望去,只见此时的天空,铅云堆积,阴霾密布,一层浓浓的雾笼罩着周围的一切,秋雨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雨水不断地从已经枯黄的树叶上滑落,让我感到一种近乎于颓丧地冰冷。

“王爷。王爷……”我焦急地呼唤着,希望能够得到他的回答,希望他还没有走远,或者正在外面的厅里默默地坐着,我知道他也许会误会,但不至于那般无情,不顾而去的。

然而,沙哑的嗓子所发出的声音是极其微弱的。细若蚊鸣。根本不会有人听见。焦虑的心情令我口干舌燥。试了试挪动身体,还好,还可以勉强移动。几经努力,我终于将身体移到了炕沿上,接着,就“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仿佛骨头都要断裂了一般。

外面终于有了动静,帘子一掀,阿匆忙地进来察看,见到我躺在地上,她先是大吃一惊,“啊,小姐,您终于醒来了。怎么摔下来了呢?”接着忙不迭地伸手过来。想要把我搀扶到炕上。因为我现在极度乏力,根本动弹不得,所以身子沉重。她气力不足,累得直喘气,也无法将我抱到炕上去。

我无奈地摆了摆手,“是不是王爷回来了,他刚才是不是来看过我?”

“嗯,是啊,王爷昨天半夜就回来了,一直坐在这炕沿上守候到天亮……”阿将多尔衮回来和我如何得到救治地经过简略地讲述了一遍,“……刚才,奴婢在外面看到王爷脸色挺难看地出去了,好像很不高兴似地,也不敢多问……小姐您在这儿等着,奴婢这就去找人来扶您上炕。”

果然如此,这个误会居然这样莫名其妙地结下了,此时地多尔衮说不定正在哪个没人的地方独自生闷气呢。想到这里,我就分外着急,连忙摇了摇头,“先不急,不要紧,你还是赶快帮王爷找来吧,我有话要跟他说。”

阿无可奈何地看了我一眼,“奴婢遵命。”然后匆匆忙忙地出去了。

先是寂静了一阵,我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很快,一阵橐橐靴行声渐渐响起,朝这边接近,接着,帘子掀开,多尔衮站在门口,身上被雨水淋湿了大半,顺着衣襟滴落下来,很快让干燥的地砖上增添了几朵小小的水花。

显然,他还没有换过衣衫,仍然是件石青色的行装,形容间带着几分憔悴,眼圈发黑,显然已经几宿没有睡好了,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似乎又消瘦了一圈,可以想象,他这一路奔波赶来,每日每夜都是在怎样的焦急和担忧中度过地。忧愁就像一把钝刀,直接在心头上凌迟,那种痛楚,是超乎于肉体感受的。

多尔衮看到我躺在地上,顿时大吃一惊,“熙贞,你怎么摔到地上来了呢?”

我一阵欣喜,吃力地向他伸出手去,“王爷,你总算回来了,我急着去找你,一不小心就……”

“好了,别忙着说话了,我都知道,”他赶忙上前来,蹲下身将我抱在怀中,然后将炕前走去,他的衣襟湿漉漉的,冷冰冰的,大概是得知了我已经醒来的消息,大喜过望,所以不顾打扇,就急不可待地冒着寒冷的秋雨匆匆赶来了。

“快把衣服换下来吧,你这一路赶来,本来身子就吃不消,很容易生病,再被雨这么一淋,不发风寒才怪呢。”我不无担忧地说道。

多尔衮将我安放在炕上,扯过被子来仔仔细细地替我盖好,这才在炕沿上坐了下来,用责备的语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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