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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谁知身是客-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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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我好歹也是堂堂八尺男儿,怎能让你一个武功都不会的小女子比下去。”霍清略带着些瞧不起的口气。
“好啊,你就八尺男儿吧啊,我先走了。驾。”泠湘丝毫没有要等霍清的意思,上马就飞奔。
山上的路确实不好走,又陡又滑。霍清费力地牵着马,想着泠湘是不是故意在整自己。
“我可没求着你来,是你自己要来的啊。”泠湘也是累的满头大汗。
“这路走着不挺好的吗?干嘛非要骑马折磨自己。就算你不心疼你自己,也要心疼小黑和小红啊。”霍清忍不住发了两句牢骚。
“我这一筐一会儿可是要装得满满的,自己背着走路还不知要走多久呢。这山上天黑了可可怕得很,什么虎狼兽类都会出来,那你塞牙缝。”泠湘不满地朝霍清撇嘴。
“好吧好吧,你永远是对的。”霍清说不过泠湘,只能埋头走路。
两个人一跛一颠地走了半日才到了山上。山顶的美景也算是慰劳了两人一路的疲惫。
“这儿的景一直都这么好看……哎呀。”泠湘正往前走着,突然感觉脚踝一凉,然后一疼,忍不住坐倒在地。
“怎么了。”霍清听见泠湘叫,马上上前查看,“不得了,你这是被蛇咬了啊。”
“啊。”泠湘也害怕了,她采草药这么多年,还未曾被蛇咬过。
“恐怕也不是草蛇,是毒蛇。你看看这牙印子。”霍清从泠湘的裙子上扯下一截绑在伤口的上方,又帮她吸出毒液。
“跟你在一块儿真是倒霉。”泠湘想了想,自从自己遇到霍清就没有什么好事儿发生。
“今天要是没有我,看你怎么办。”霍清又把布条儿缠了几圈,“今天就别采草药了,咱们下山吧。”
“可我这怎么下啊。”泠湘觉得身上直发虚地冒冷汗。
“你坐在马上,我牵着。”
“不行,只怕你一个没牵好我就得摔下去。”
“看来你是比较愿意等死啊。”
“对。”泠湘看他如此霸道,也嘴硬了起来。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半天。
“好了,这会儿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告诉我这儿的草药哪一样是治蛇毒的。”霍清四下搜索着。
“你把我背起来,让我看看。”泠湘支撑着坐起来,霍清把她背起来,绕着山顶走。泠湘说能用的,霍清就蹲下身子摘在背篓里。
转悠了一大圈儿,霍清把泠湘放下,把背篓里的药拿出来,用镰刀切出汁水来,敷在泠湘的伤口上。
“你这药是敷上了,但还得下山啊。”霍清帮泠湘擦头上的冷汗,“这样不是办法。”
“你就别管我了,我不用你管。”泠湘只觉得身上发冷,心里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把她背起来下山。
“爷爷,湘儿好想你……湘儿种的那朵花,爷爷还没看到就……”泠湘在霍清背上呢喃着。
“还没看到就怎么了?”霍清忍不住接下去。泠湘竟不说了。
马也不要了,就这么下山。霍清害怕摔着泠湘,走得格外小心,又得走快。
等到太阳向东偏的时候才回到家。霍清把泠湘放在床上,也不敢去请大。他翻看泠湘的医书,谁知还被他找到了方法。
死马当活马医吧。他按着方子又去翻泠湘的药,给她熬了服下,再在伤口上敷上一些。自己也顾不得吃饭了,等泠湘气儿喘匀了这才去给泠湘熬米粥。
掌灯时分,泠湘渐渐从醒来,未睁眼就先闻到满屋子的米香。
“好香啊,大将军在煮粥吗?”泠湘挣扎着坐起身子。
“你怎么起来了,躺着躺着。”霍清见泠湘醒了,连忙冲进来,“你这一被咬可把我吓得不轻。给你又吃又擦的,折腾了好半天呢。”
“倒是学会翻我东西了啊,不过还不错。”泠湘虚弱极了,说话的声音都极微弱,不时地舔舔嘴唇。
“你这是饿了吧,我熬了粥,这就给你盛去。”霍清从锅里舀了粥端进来,拿着勺子吹凉了再喂到泠湘嘴里。
“咱们这算是扯平了,我救你一命,你救我一命。”霍清的举动倒把泠湘弄了个大红脸。
“所以,我们的命也是彼此的命,对吗?”霍清认真地看着泠湘。
泠湘不做声了,她总觉得这种问法很奇怪。
“苏泠湘,不管你认不认,我霍清这条命这辈子都是你的了。”霍清拉过泠湘的手放在胸口。
“这……你胡说什么……”泠湘害羞地抽回了手,“大将军该打,这话原是对你将来的将军夫人说的。”
“都跟你说了我不是什么大将军,我叫霍清。”霍清见事情没有按自己预想的发展,一时急了,“泠湘,你愿意跟我走吗?”
“不愿意。”泠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果断地拒绝了。她对霍清是有好感的,从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看来,都是有的。但她在这里还有很多东西割舍不下。
“好,我明白了。”霍清猛地站起来,“我霍清从来不是爱胡搅蛮缠的人,只一样你记住,我送给你的镯子你好生收着,等你想明白了可以拿着他来找我。时候不早了,马还在山上,我去把它们牵回来。门给你上锁,除了我以外的人都不许给他开门。”霍清着实是担心泠湘。一个弱女子独自一人住在这里地方,晚上能安全吗。
霍清走了,泠湘抬起腕子,银镯子还在。这是他的护身符吗?能逢凶化吉?
接下来的日子,两个人的身份像是掉了个个儿。霍清整天去集市上买东买西,泠湘则坐在床上看书。霍清也着实是个胆大心细的人,泠湘没几日就能下地走路了。只是两人之间在那一次谈话之后,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在两人之间生长蔓延。
这天晚上,霍清服侍泠湘睡下,在她门前踱步了好久才回了屋子。
边塞的夜晚寒意深重,树影婆娑。霍清挥笔在洁白的纸上写着些什么,凌乱的笔迹一如他此刻凌乱的心。写罢,走出屋门,从马厩里牵出泠湘不喜欢的那匹小红马,只留下那只小黑马。跨步上马,他远望着静默矗立的苏家古宅。
再见了,泠湘,有缘终会再相逢的。
漆黑的屋内,借着月光可以看到那凌乱的笔迹,黑色的墨迹让人心里一沉。
“梦里谁知身是客,昨宵好梦,今夜诀别。若是有缘终会见,皇城脚下,天子近旁,从此独飞如孤雁。”
三月的皇宫处处鲜花盛开,不过无人来赏。穿着金黄色龙袍的清秀少年在寝宫里不安地踱着步子,眉头紧蹙。边塞战事告捷,作为一国之主,霍轩应该是高兴的,可自己的弟弟还活未见人死未见尸。尽管他知道自己这个从小到大的玩伴的存在对自己无疑是一种极大的威胁,却还是发自内心地焦虑,往日的沉静不见,几次三番地派人去战场寻找。
与此同时,青鸾殿中,身形瘦削的女子身着一袭深紫色衣裙,三千青丝高高盘起,满头珠翠,最夺目的却是那一只百鸟朝凤金步摇。没错,这就是宋雅芙该享有的。太后娘娘的侄女,她坐上这个皇后宝座没有意外。如果当初没有被霍清无情地拒绝,她宁可死也不愿意把自己的豆蔻年华锁在这冰凉的铜墙铁壁里。被霍清拒绝,她立志要挽回自己的颜面,登上皇后之位,依靠皇后的权势来打击报复霍清,这是上上之策。可是为此葬送了自己的一生,连宋雅芙自己也分不清这究竟是爱是恨。
她坐在梨花木的凳子上,手里绣着什么花样,阳光从雕花的窗棂漏进来,让人觉得女子眉目间的老气和年岁极其不符。不久,有侍女匆匆忙忙地进来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突然紧握起了拳头,咬牙切齿:“确定了的话,就放火烧了。”那话音很重,很重,一下一下地敲打在她的心上。侍女慌乱地退下,只留下她一人。她眼角的泪花没人看见。
五王爷府中,珍太妃已泣不成声。自从知道霍清生死不明的消息,霍轩便吩咐下去不许任何人传话到五王爷府,可终究还是没有瞒住。珍太妃知道消息当即就晕了过去,之后便不吃不喝,抱着霍清的衣物,日夜啼哭,或是站在五王爷府门前呆呆地望着。近旁侍候的人只能苦口婆心地劝,却也无能为力。
要说心中的苦闷和失落,泠湘的并不次于珍太妃。她一觉醒来,正准备去问霍清想吃些什么,却人去屋空,只剩下草草了事的只言片语。泠湘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姨娘离世时的感觉,扶着门框痛哭流涕,如今她不能,只能默默流泪。霍清走了,她一个人仿佛也没了生活的动力,也不觉得饿,喝几口清水就打发了。要么歪在床上,要么像往常一样坐在宅子门口弹琵琶。琵琶声依旧响起,心境却早已不同。
皇城脚下,天子近旁,还有那只银镯子。泠湘也萌生了去找霍清的念头,可是转念一想,她若为了儿女私情一走了之,岂不辜负了爷爷的期望。所以她只能苦守着。
又是一个夜深人静,边塞的阴风正盛,像是祭奠死去的孤魂。一个黑色的身影蹲在苏宅前的大树上,扔下了什么,飞速离去。
等泠湘醒来时,火势已经大了起来。有不远处的村民前来救火。泠湘不知所措。有人对泠湘喊着,姑娘,赶紧逃命吧。泠湘顾不得多想,背起琵琶和大箱子里的药材,又拿走了所有的钱财,准备冲进火场救火,却被人推出了苏宅的后门。一根燃烧着的木头柱子倒了下来,泠湘哭喊着,却无能为力。
她拼了命地跑着,腿也吓软了,倒坐在地上,看着苏宅化为灰烬。到了天微亮时,苏宅的上空升起白色的烟雾。想起爷爷,父母,泠湘不禁泪流满面。
这也许是天意吧。泠湘低下头,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走回头路了。宅子没了,她也没有家了,只能四海为家了吧。
皇城脚下,天子近旁。泠湘抬起手,自己手上的银镯子发着亮闪闪的银光,像是指引着未来。
这是缘分吗?霍清?还是命运的劫数呢……


(三)何处为家
繁华的京城,清脆的马蹄声传来,没有人能听得见。
霍清骑着从泠湘那里“顺来”的小黑马,日夜兼程地赶回京城。他内心焦灼,只因心中还充满牵挂。
待到他在自己府邸门前勒住缰绳时,已是四月里的景象。门口的门童吓了一跳,连跑带颠地禀告。
霍清迅速地下马,往府里冲去,正好对上母亲那惊喜的双眸。这半个月以来,珍太妃是凭借着仅存的念想支撑着生命。先帝已去,宠爱不再,唯剩下自己这个宝贝儿子了。半个月的苦等,早已形容憔悴。霍清看着母亲眼眶哭得红肿不堪,人也瘦了一圈。往日里母亲最重视自己的容貌,如今的样子看起来完全不在衣着打扮上放任何心思了。
“母妃……”霍清几近哽咽地握住母亲的手,“孩儿不孝,让母妃担心了……”
“清儿不哭啊,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爱哭呢?”珍太妃嘴里这么说着,眼角却也泛起了泪花,双手颤抖地抚摸着霍清的脸孔,还有霍清胸前的伤口,“清儿,你受苦了啊。都是哀家不争气,没能让你……”
“母妃,不说这个了,孩儿现在不是完好无损地站在您面前了吗?”霍清害怕再说下去,被旁人听见些什么传出去就不好了。
“什么完好无损,你当哀家瞎了吗?”珍太妃的口气突然严肃起来,“感觉找大夫来给清儿看看,这伤是怎么回事啊?疼吗?”
“好了好了母妃,您这是怎么了,您以前可不这么爱唠叨啊。咱们进屋吧啊。”霍清尽量用轻松的口气回答,搀着珍太妃走进了屋里。一路上,珍太妃还在絮絮叨叨什么,霍清听着,毫无厌烦之意,只觉得无比的幸福和欣慰。
四月的边塞,春天开始苏醒。泠湘在苏宅被烧后硬是一个人带着家当走到了集市上,雇了马车。其实对于泠湘最好的方式,莫过于继续留在这里。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子,能走到哪里去呢?车夫问泠湘去哪里,泠湘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失措,然后坚定地要去京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总有一种念头敲打着,要往京城的方向去,哪怕再近一点也是好的,那场大火不过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这一路走的十分漫长,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大约走了半个月之久,车夫告诉泠湘,这已经到了京城的最外围了。
这天日落时分,马车经过一处破旧的茅草屋子,泠湘听见嘈杂的人声,带着凄惨的哭声。她撩起帘子一看,原来是一群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跪在马车前磕头哭喊。车夫看看泠湘:“小姐,他们也怪可怜的,不如拿些银子给他们吧。”泠湘是个心慈心软之人,立刻拿出了银子让他们平分。那些乞丐拿了银子,频频给泠湘磕头谢恩,然后一哄而散。车夫正要离开,泠湘却看见那屋子门前躺在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女孩子昏睡着。衣裳破烂不堪,蓬头垢面,十五六岁的样子。泠湘动了恻隐之心,下了车,走向那女孩。她发现女孩的胳膊上布满青紫色的鞭痕,额头也是滚烫的。泠湘立刻拿来了自己的药材,给女孩擦药,每擦一下,女孩就会在睡梦中皱一下眉头。泠湘叹了口气,到屋里寻到了锅子给女孩煎药。
苏家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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