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究竟是怎么了,一个下午宫里就两个昏迷不醒的。”岚澜在廖华阁里转来转去,国医正给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莲笙把脉。
“启禀娘娘,莲笙姑娘这一摔实在是严重,微臣拼尽医术倒是能救回一条命来。不过虽然地下有雪垫着,可是腹部还是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恐怕……”国医自然知道莲笙是纳吉一族的宝贝,不敢往下说。
“恐怕什么?”
“恐怕莲笙姑娘不能再有孕了呀。”国医忙不迭地磕头。
“这可如何是好?”岚澜坐了下来。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这下可如何向路巴纳吉交代啊。
路巴纳吉这会儿正和路巴夫人候在殿外,岚澜让他们进来,他们全然控制不了自己的爱女心切。
“你们也别太难过了。”岚澜做着无力的安慰。
“娘娘,莲笙是妾身唯一的女儿啊,她现在这样可让妾身怎么办啊……”路巴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们心里的痛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怜的孩子啊,怎么自个儿跑到那么高的地方去了。”岚澜给路巴夫人擦着眼泪,“国医的医术高明,莲笙会好起来的,只是……”
“娘娘但说无妨。”
“我想了想,还是告诉你们夫妻两个吧。莲笙她伤到了腹部,恐怕不能再有孕了。”岚澜思踱着,只怕现在不说,以后知道了必然还有更大的事情。
“我苦命的女儿啊,这……这让为娘的怎么办啊。”路巴夫人痛不欲生,一头要往墙上撞去,被路巴纳吉一把拦住。
“这里没有旁人了,咱们不妨把话说清楚。娘娘,我们纳吉家从小把莲笙送进宫里,就是希望她有个好归宿,如今看来……”路巴纳吉等待着岚澜的下文。
“你们夫妻两个放心,当初我就是看上了莲笙做我的大儿媳妇这才把她养在宫里的,不管她能不能有孕,她都是天桦的大王子妃。”岚澜拿出了王后的威严,“如果你们怕没有孩子根基不稳固,那么咱们可以挑一个抱进宫里,说是莲笙生的就好了。”
“可微臣知道的,大王子此次大宇之行已经娶了王子妃,是个大宇女子,似乎还是先帝遗孀。”
“可不是嘛,我和国王都是不同意这档子事的。你们放心,册封礼未成,大王子妃的位置依然不定。”
“王后娘娘这么说我们就放心了。”听岚澜这么说,路巴纳吉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
夜幕降临,墨青尔给菱花榭点上了灯。按照元寒的吩咐,整个菱花榭都要点的亮堂堂的。
接下来的三天,莲笙不醒,泠湘也不醒。不同的是,莲笙的情况渐渐好转,泠湘却一点气色都没有,甚至身子越来越冷,不管炭火烧得多旺都无济于事。
国医也无能为力了,元寒派人四处求医问药,都还是一样的结果。
“大王子,奴婢有一个想法。”墨青尔实在是不忍泠湘再这样下去。
“你说。”元寒用热水帮泠湘擦着手。
“奴婢小的时候。一年,村子里有人采药的时候掉下了山崖,看了多少大夫都说不中用了。结果我们村子里有一个大法师,来看了看竟就好了。”
“无稽之谈,这如何能当真。”
“大王子别生气,千真万确。奴婢住的村子叫集水村,在天桦河边,大王子可派人去打听。反正奴婢入宫的时候被救回来的人还好好的,硬朗的不行呢。”墨青尔知道自己说的绝非无稽之谈,却也解释不清楚其中缘由。
“你可没记错?”元寒听墨青尔这么说也动了心。
“当然。奴婢还听我娘说,这大法师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救,只有一些人才能救。”
“哪些人?”
“奴婢也不清楚。”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现在就派人去找。”
元寒派人去寻,结果到了第二日清晨就寻来了。
“草民参见大王子。”那大法师戴着面具,身披着长袍,上面写满了看不懂的符文。
“起来吧。本王子这次请大法师来,是请你看看大王子妃还有没有救。”元寒示意墨青尔拉开了帐幔。
“大王子妃可是撞墙自尽过?”大法师上前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泠湘。
“算是,撞的是床框子。”
“这一撞可不轻啊,昏睡了几天了?”
“三天了。”
“吃过什么药不曾?”大法师摸了摸泠湘的脉息。
“国医开的药,大法师问国医即可。”
“不必了,料想也知道是什么药了。”大法师示意国医不必上前,“草民平时医治的时候都不希望太多人在跟前,大王子可否屏退左右?”
“自然是该遵你的。不过墨青尔可否留下,这两日都是她在伺候。”
“好。”大法师摸了摸泠湘的伤口,“大王子知不知道大王子妃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不同常人的地方……胎记可算?”
“在哪里?”
“脖颈后。”元寒和墨青尔把泠湘扶了起来,将她的青丝撩开,娇艳欲滴的四片花瓣就在她雪白的颈后。
“了不得啊。”大法师摩挲着泠湘的胎记,“身上有四片花瓣胎记的女子,此生有旁人不能得的大富大贵,也得经别人经不得的大起大落。”
“这胎记能救治大王子妃吗?”墨青尔插嘴问道。
“胎记是前世的伤疤,花瓣乃是手足情债,所以有这胎记的人一生无论是生还是死,都是为着这情债。”
“大法师您就直接说吧,怎样才能救大王子妃?”
“两个方法,一个是去除大王子妃身上的胎记,另一个就是找到有树叶胎记的人在大王子妃的胎记和伤口上摩挲几下,也就无事了。”大法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去除胎记实在是太困难了,所以为今之计,就是找到有树叶胎记的人。”
“天下之大,可要人怎么找啊。”墨青尔急得都要掉眼泪了。
“草民已算准了,有同样胎记的人在近期近过大王子妃的身。”
“本王子什么胎记都没有,父王和母后也没有,墨青尔你有吗?”元寒开始一个个排除嫌疑。
“没有。对了,娜日姐姐有没有?”墨青尔问元寒。
“这个不知道,你去把她叫回来看一看。”还没等元寒说完,墨青尔已经朝宁安殿跑去了。
莲笙昏迷着,娜日和她以前交情甚好,特来照顾她。看着墨青尔急匆匆地跑进来,又把她往出拽。
“你这小丫头今儿怎么了?急着投胎啊。”璃霜一头雾水。
“哎呀,快跟我来,人命关天啊。”墨青尔硬拉着璃霜往辽含宫走。
(四十)前世姐妹
“快进去。”墨青尔把璃霜带到自己屋里,“大王子请了个大法师,说是要找到有树叶胎记的人才能
救大王子妃。”
“我身上好像有一个胎记,在背上,你看看。”璃霜解开了上衣,露出了雪白的玉背。果然在右肩头,有一个柳叶形状的褐色胎记。
“快走快走。”墨青尔还不等璃霜穿好衣服,就把她带到了菱花榭。
大法师让璃霜把手放在泠湘的胎记上,教给她两句咒语,让她在心中默念。
几遍之后,大法师让璃霜把手放下来,自己去摸泠湘的脉息。
“嗯,有了,接下来就是国医的事了。草民就先告辞了。”说完向元寒磕了个头,墨青尔送了出去。
“大王子,您这是从哪儿请来的高人啊。脉息也稳了,身上也暖了。”国医也算是活了大半辈子,竟没见过这样治病的。
“你和她,是前世的姐妹。”元寒把泠湘的手放在璃霜的手里。
“我从小是个孤儿,背上的事儿谁能告诉看见呢。到大宇有了丫鬟替我沐浴之后才有人告诉我的,我也没放在心上,谁知竟有这样一段缘分。”璃霜哽咽着。
到了晚间,璃霜亲自点灯,泠湘也在灯光中慢慢睁开了眼。
“这是哪儿啊。”泠湘只觉得头痛得很,喉头干得说不出话来。
“大王子妃醒了。”墨青尔跑了过去,“大王子妃说什么胡话呢,这儿是菱花榭啊。”
“菱花榭啊,我还以为是地狱呢。”泠湘念叨着,璃霜已去请了大王子和国医来。自己端了水来喂泠湘。
“大王子妃不知道,您能醒来可亏了娜日姐姐。”墨青尔看了一眼璃霜,和泠湘还真有几分相似。
“别胡说,是大王子妃吉人自有天相,和我有什么关系。”璃霜推了一下墨青尔,让她停止。墨青尔偏不听她的,把今天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地向泠湘说了。
“还有这么神奇的故事,我还从未听说过呢。若真如墨青尔所说,咱们两个可是前世姐妹了。”泠湘听了墨青尔的话精神头也好些了。
“我哪里敢和大王子妃攀姐妹呢,不过是做了能做的事情而已。”璃霜作为当事人倒未显得那么激动。
听闻泠湘醒了,元寒正板着脸和岚澜用膳,一听立刻急三火四地跑了过来。
“大王子妃已经好多了,现下不过是身子虚弱,吃些补药也就无事了。头若疼的话也是表皮的疼,微臣开药擦一擦就没事了。”国医如实禀告。
“谢谢国医了。墨青尔,好好送出去。”泠湘靠在璃霜身上,像是经历了脱胎换骨一般无力。
“你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啊。”元寒上来握住泠湘的手,“以后,我断不会让你再受这种委屈。”
“大王子,您高抬贵手,放了泠湘吧。”泠湘闭上眼睛,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为什么?”
“泠湘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儿的人了,生死已在度外。泠湘只希望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安稳,不想再给皇宫添麻烦了。”也不知怎么的,这一次醒来,泠湘竟有了生的欲望。
“你先歇着,等你身子好了有什么话咱们再说。娜日,好生照顾。”元寒不想和泠湘再深谈下去,他现在需要去解决问题。
可他到宁安殿时,殿门已经紧闭。岚澜在殿中踱步,满腹心事。
她必须将莲笙册为正妃,否则就会有大乱。可一个不会生育的正妃将来也是个问题。
病急乱投医,她想到了一个方法,那便是借腹生子。而这个“腹”的不二人选就是泠湘。
于是,岚澜就带了一大堆的补品去看望泠湘。泠湘也不得不应付着。
门关上了,屋里只有岚澜和泠湘两个人,气氛突然凝重了起来。
“不知母后有何吩咐?”泠湘先开了口。
“咱们今天敞开天窗说亮话。苏泠湘,你实实在在是不配做本王后的儿媳妇,所以我还是决定,将莲笙册为正妃。这次我不是和你商量,而是给你下最后通牒。”
“母后说的是,妾身陋质,如何能担此大任。”泠湘摸了摸自己的脸,心里又说不出的畅快。
“而且我要实实在在告诉你,我也不会让你当一个侧妃或是妾侍,因为我想到了你的别的用处。”岚澜走近泠湘。
别的用处?要把我剁了去包人肉包子?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儿。泠湘不由得往里面缩了缩。
“莲笙她不能有孕,这件事情恐怕也和你有关系,所以你要替她生孩子。”
“什么?为什么?”
“不为什么,若非得说理由,这就是你的命。”岚澜冷笑着,“我会先和元寒说把你封为侧妃,你也要装作很大度,并且趁机怀上孩子。等你怀上孩子了,我会把你送出宫去养着。等孩子生下来就把孩子抱回宫里,说是莲笙所生。至于你,我给你自由。”
“真的?”泠湘仔细听着她的话。可惜她说的自由未必是真正的自由,恐怕是生下孩子就要把自己杀了灭口。
“不管真的假的,你现在还有第二种选择吗?不管你对寒儿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我是他的母后,谁也帮你不了你。明天消息就会放出来,我自会派人来协助你,你好自为之。”岚澜说完,趾高气扬地走回了宫。
她走后,泠湘当即就落下了眼泪。自己凭什么受这份屈辱,和不喜欢的人生孩子不说,生了还不能自己养,还是为了稳固其他女人的地位。在大宇的时候,自己还大量服用了沁樱草,这明摆着就是难以再有孕了,临安也帮她调治过,究竟也是希望渺茫。
没办法了,南墙再硬也要撞了,谁让她现在是人家案板上的鱼肉呢。
册封大典如期举行。泠湘和元寒恩爱了一番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她明白,不管元寒有多么倔强,自己的父母也自然有法儿去制服他。泠湘作为一个妾,自然没有资格去参加这样的大典了,也被从菱花榭里挪了出来,搬进了暗香阁。墨青尔也从哪里听来,菱花榭里自泠湘走了以后就各处撒符水,烧符纸,好像泠湘是什么妖魔鬼怪一样。
罢了,计较什么呢。泠湘这么想着,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原来自己不过是个生育工具而已,有用了就用一用,没用了就不用了。工具也不应该有感情。
新婚燕尔,头一个月是要住在正妃那里,不能见侧室的。泠湘倒也乐得自在,吃着岚澜每天送来的补品,和墨青尔说一说故事,也就过去了。
一个月到期,岚澜带着国医来了。国医给泠湘把了脉后,冲着岚澜点了点头。
没多久,宫里就传出大王子妃有喜了的消息,闹得天桦城里也都知道了。临安待了一个多月,变故他也清楚,心急如焚。如今大王子妃有喜了,泠湘的地位势必更不稳固,他整天恨不得直接单枪匹马杀进皇宫里去。可惜他还不知道泠湘和岚澜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