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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日不知道该怎么交给她,日日带在身上倒成了个烫手的山芋,正巧今日趁她醉了干脆直接放到她枕边,自己亦是像丢了个重担样的松了口气,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会做这么奇怪的事了。
第二天,如玉神采奕奕地问徐恒道:“徐师爷,咱们昨儿个筹得多少银子?”
“回大人,共八百五十六两。”如玉暗自咂舌,这不过吃顿饭,就有这么多银子!
“那可还有差?”
“回大人,要是节省些,再征些村民,堪堪能够。”
“如此,就先着手去办吧,如若不够,如若不够先从府库里抽些,待款项下来了,补上便是。”
“记住!一定要保证质量,绝不能偷工减料!”
“是,大人。”
中午,徐恒便带着衙役去丈量土地,可去可没多久便垂头丧气的回来了,上去疑问才知,原来是几个地主联合起来,拒绝出让土地,说到底就是嫌给的价格低想做钉子户,再一个地主都有一个共同的怪癖,就是总觉得自己的地不够多,地就是他们的命根子,若是想让他们让出一块地,那就等于割他们的肉!于是双方僵持不下,徐恒便带着衙役回来商量计策了。
“这土地的钱都是按正常价格收的,他们想哄抬价格咱们的钱也有限,这可如何?”
众人都不吱声,你总不能强抢,不然到时候他们放出谣言:官府强抢百姓土地,到时就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舆论的风向肯定要倒向弱势群体,官府的颜面可就荡然无存了,兹事体大,还得从长计议。
如玉看了看,既然没别的法子,“这样,我先去和他们商议,看能不能各退一步,待拨款下来再给他们添补一些。”
如玉和萧衍带着几名衙役便去了,路过泗涚村这里已经恢复些了,只是路面上还有些泥渍,围墙上一道道明显的水位线直直告诉人们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看见这些,更加坚定了她修水库的心。
到了泗涚水库,不远处就是个不高不低的陡崖,陡崖下面是万春河,水库里的水满了便可以泄到万春河里,可因为修缮不力水库崩塌,一部分洪便泄到了处在下游的泗涚村,这里依稀可辨曾经是个水库的模样,但大多已经颓败了,要把水库扩建修缮也是个不小的工程,如今这万里长征还没踏出第一步就遇到阻碍,刚走近就听到不远处一群地主长工在喧闹吵嚷着,如玉走过去,站到一块乱石上,“各位,我是菁州知县如玉,敢问你们为何不愿意出让土地让官府修建水库,前些日子的大水你们也看到了,若是这水库再不修建,只怕还会重蹈覆辙,你们忍心看着下游的百姓在遭受这样的苦难?”
一个抗着锄头的长工愤怒的说道:“你若是收了土地,我们就无地可种,让我们吃什么!”
“对啊!让我们靠什么生活!”
“以前也修过,没占用我们的土地,不也一样不顶用?”
“就是,说是修水库,其实就是想把咱们的土地占为己有!”
“是啊!乡亲们,不要信她!当官的都是骗子!”
这些村民大多是上游的,而受灾的则是下面泗涚村,敢情不是他们受灾,只想着多得几个银钱。
“乡亲们,听我说!你们说的问题官府自然会为你们解决的,只是修缮水库迫在眉睫,事有轻重缓急,希望你们体谅,那些受灾的人里也许还有你们的亲人,你们若是执意阻拦就是置他们于水火之中。”
这话说完,一部分人消沉了下,接着又有混在人群里的好事者不怀好意地说:“狗屁!这是当官的摆明了坑我们呢,一旦我们让了地,你们就不管我们的死活了!”
“对呀!大家不要相信她!
接着人群中又沸腾起来,那几个人明显的是在煽风点火,如玉手握成拳,定了定心神,说道:“我阮如玉向天起誓!一定善始善终!绝不会亏待每一位村民!。。。”
话还没说完,接着不知是谁朝她丢了个石头,啐了一口。
看着女官儿软和,便有几个村妇上前来推搡她:“让你夺我们的地,你夺我们的地,是要逼死我们呦!官府杀人啦!!没有天理了!!”
人群乱作一团,如玉没料到竟会出现这种情况,一时间寡不敌众,而且这些都是村民,也不能真将他们怎样,只能全力自保,萧衍赶紧将她揽入怀中背向着人群,如玉不知被谁从后面夯了一拳,痛的嘶了声。
萧衍双目通红,恨不得将他们全部了结了,揪出几人以暴制暴一拳打了过去,他们倒是不敢再上前了,两人已被推搡到悬崖边的草丛里,接着,不知是谁捡起石头向他们砸来,萧衍赶忙转过身,背对着他们,将如玉护的严严实实,一个个拳头大的石头砸到他的身上头上,仍是一声不吭的承受着,如玉感觉到上面有水滴在她脸上,抹了一把一看,天!竟然是血,顾不得许多,想将他拉到一边躲开,向前一看,结果这一看不要紧,竟然有个人扔了把锄头过来,天呐!这是疯了要将他们灭口吗?如玉慌忙一拉,结果发现旁边的草其实是空的,萧衍本是一把拽住她,却是被她惯性带了下去,二人惊呼一声齐齐摔下了山崖。
村民一看大事不好!赶忙哄散逃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
、跌下山崖 偶遇狼孩
这边萧衍死死的拉着她的手,大喊一声:憋气!掉入水中之后沉入不知几米深,虽然下面是水,可从那般高处跌落依旧被砸得脑袋一懵,等下坠停止萧衍紧接着拉起她向水面游去。
透出了水面如玉大口的呼吸着,被湍急的河水冲带着,萧衍紧紧将她搂在怀中,忽然背后猛地撞上了一块礁石,他闷哼一声咬牙忍着,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了活命要紧!
漂流间如玉抵不住昏了过去,等她醒来发现四周空无一人,对了!萧衍!萧衍呢!慌忙赶忙大声呼叫,“萧衍!萧衍!…”
萧衍并未走远,只是在附近巡视了下,看看有什么出路,这四周都是陡壁,天也渐渐暗了下来,顺便捡了些干柴,隐约听她叫自己又赶忙折回去。
如玉再次见到萧衍,激动得不能自已,大难不死劫后重生的喜悦让她本能的抱住萧衍乌泱乌泱的哭了出来,萧衍被这一番突袭搞的猝不及防,微微一怔,手里的柴纷纷掉落在地,也不阻止任她发泄着,虽然平日里这女人看起来冷静淡然,可到底也不过就是个二十岁的女孩儿,经过这么一系列的事情她早已疲惫不堪,长久积压得不到释放,而今天总算找到了契机,伸出手拙笨的轻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近乎小心。
半晌,如玉总算发泄完毕,鼻子红彤彤的泪眼朦胧的仰起一张小脸委屈地看着他,她的衣衫已被她眼泪鼻涕抹得不成样子,吸了吸鼻子,略有些羞赧之态,接着看着河面,咬了咬唇,“是我连累你了。”
萧衍摇了摇头,他认为保护如玉是自己的责任,并不存在谢不谢之说,“天快黑了,你的衣服要赶快烘干才是,不然抵不住夜里的严寒。”
如玉点点头,身上也确实感觉湿冷。
两人默默的坐在火堆前,月似弯钩将银辉播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叶影婆娑,静静地聆听着夜晚的声音,河水哗哗流动着,还有此起彼伏的蛙声,一切都显得静谧又安详,可两人此时正处于落难时期,哪里有心思去欣赏这些。
就在这时,如玉从余光瞥见有个什么东西向她悄然逼近,在自己的斜后方发出嘶嘶的声音,如玉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全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凝滞住了,动也不敢动,亦不敢回头去看,僵硬的带着颤抖的哭腔道:“萧、萧…衍…你看看我后面是什么…”
萧衍定睛一看,原来是条水蛇,怪不得她怕成这样,接着利落的抽出剑来,电光火石之间便将蛇拦腰劈成两半,仿佛有什么东西溅到了如玉脸上,她吓得啊的尖叫出声,一猛子窜到他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那种森森麻麻的感觉挥之不去,恨不得整个身子都钻进去,不露一丝一毫才好,如玉心中一苦,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萧衍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哑然失笑,因为她此刻率真的行为心中蓦地生出些柔软,也不动作任她箍着自己,过了一会儿惧意平复下来,如玉尴尬不已,自己这三番两次钻到男人怀里可不是规矩女孩儿做的事。
萧衍见她默默移坐到一旁背对着他,咕咕唧唧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想靠近又不好意思的样子,有些失笑,萧衍自然知道她害怕,什么也不说,稍稍移了过来,坐在她身后呈保护状,如玉实在是害怕什么时候又从背后窜出个什么东西,警惕的看着周围的动静,直到感觉身边的人略微靠近了自己,这才稍稍放松下来。
渐渐的眼皮干涩不已,身子困倦无力,如玉曲起膝盖将头阖在上面,渐渐熟睡便支撑不住这个姿势,萧衍见她似乎随时要倒的样子,皱了皱眉眉头,知道她大约实在是累极了,不动声色的上前将轻轻她揽在臂弯里,如玉动了动,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依稀能看见附近的景象,忽然发现就在离她不远的几米外好像有个孩子正趴在地上惊奇的盯着他们,如玉被吓了一跳,这才清醒发现自己躺在萧衍怀里,身上还披着件他的外套,抬头看了看,他还在闭目养神,就在这时萧衍感觉到胸前的异动,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二人目光交错,如玉尴尬地从他怀里站起来,拢了拢头发,嚅嚅嘴不知该说些什么,看了一旁,这才想起刚才看到的孩子。
如玉向他指了指,萧衍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同样发现了那个孩子,站起来活动了下酸麻的手臂,向那孩子走去,如玉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原来真是个小孩儿,只是这孩子明显不是普通的孩子,只见她/他手足赤裸,只在身上围了个不知从何处捡来的破布,匍匐在地上,向他们呲牙咧嘴,咕咕的叫着,似狼嚎又似豹啸。
萧衍皱了皱眉,刚上前一步,那小孩又退出了几米,向他们发出一种类似警告的叫声,一脸警惕地望着他们。
如玉也猜到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狼孩或者豹孩,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可能被人从小丢弃在荒林中,被野兽抚养长大,自小就与野兽为习性自然也和野兽无二,只是是哪一种她还不知道,“小心点,别伤害他。”
萧衍上前和他缠斗了一番,最终因为力量对比悬殊,萧衍终于将他制服,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将他困了起来,坐在一边向她向他们呲牙咧嘴的嚎叫挣扎,试图脱离这个束缚住自己的东西。如玉无心顾及其它,已经过去一夜,现在只希望衙门赶快派人来寻找失踪的自己。
‘咕咕’一阵声响,如玉脸红了红,原来是她的肚子在叫,萧衍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看看附近找找有什么能吃的。”
如玉扯住他的衣角,委屈地对着他摇了摇头,她此时害怕的不是饥饿,更怕的是一个人呆在这个荒郊野外,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什么东西,萧衍看着那双似受惊的小鹿一般无辜的眸子,此时正紧张惶然地望着他,叹了口气,便坐了下来,和她一起等着救援的到来。
天已经大亮,如玉眼巴巴地望着河面,似乎远处出现了一个类似船的东西,站起来走近一看,果然是条船,她激动地转过头喊道:“萧衍!萧衍!你快过来,有船!有船!”
萧衍听她说完往那一看,确实有条船正向他们驶来,也松了一口气,待船行近了,如玉看见徐恒正在船头上,激动地向他们摆手。
徐恒急忙下船惶恐的说道:“大人,属下来迟,请大人责罚!”
如玉不甚在意的说道“无碍,昨日天已经黑,恐怕你就是来也难寻到我们。”
徐恒问道:“大人,咱们现在就走吧。”
如玉回头看了一下,对徐恒道:“恩,哦,对了,把他/她也带上。”
徐恒诧异的望着那个孩子,问道:“大人,这是…”
“恩,这孩子,大概从小就与野兽生活在一起,渐渐遗落了人的本性,我看他年龄倒不是很大,带回去假以时日应该还是可以恢复人的本性的。”
回到了衙门,二人洗漱用完膳后,神清气爽地出来了,本想给那孩子梳洗一番,可无奈旁的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现在已经知晓她是个女孩儿,让绿珠等人强喂了安神药服下睡了,几人将她的‘衣服’剥掉,又换上一身新的衣裳,头发怎么也梳不通,干脆如玉做主全给铰了去了。
如玉发现她背后有一大块红色的类似蝴蝶形状的胎记,遂让师爷画了画像贴到城门口去,看是否还能有人来认领。
茶友甲:“听说咱们女官人从山里带回来一个年兽呢!”
茶友乙:“这可不是年兽,听说是半兽人女,三只眼,高颈子,还有一对又尖又粗的獠牙!”
茶友丙:“哼!一派胡言!我三舅的表姐的婆婆的外甥在府衙当差,那根本不是年兽,是个狼孩!”
茶友丁:“别瞎猜了,到时去瞧瞧不就知晓了?”
这几天,菁州的百姓又在议论了,如玉带回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