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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脸色越来越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流下,萧衍依旧眼神锐利地盯着他…
这种双重折磨领他有些不堪重负,忽然隔壁传出一声,“…我说!”
男人那根紧绷着的弦忽的断裂了,哆嗦着道:“十二飞鹰并不是十二飞鹰,而是十八飞鹰…”萧衍眼底掠过一丝精光,片刻便已经敛去。
“五年前…我们得到风声,来自西北的瓦喇带着琼珠美玉奇珍异宝出使我国,向朝廷进贡缔结盟好,途径巩淄道武延道京畿道,大哥带着我们埋伏在离这不远的武延道一带,说是干完这一票,便一生富贵享之不尽,我们被说得动了心,后来与瓦喇使者血战一场死了六个弟兄才将截了出来,可后来被一路追赶,带着那些宝物实在太明显,路过水湾村时,大哥便说把宝物埋起来,等风声过了再回头来取,我们便将宝藏埋在了一个很是隐蔽的地方,便安心离开了…后来过了几个月风声一过再回来找却是已经没了…我们很愤怒,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搭上了几个兄弟换来的宝物没了,我们怀疑是被附近的村民挖了去,便去询问,可他们都回答不知道,是啊,谁会说呢…于是一怒之下我们便屠了村子永绝后患,并且制造了‘鬼村’方便我们在里面继续寻找…”
那些坑原来就是这么来的,如玉听完复杂的看了萧衍一眼,发现他竟一直注视着自己,带着灼人的温度,如玉不自然的避开那道视线,问道:“你觉得这些宝物去哪儿了呢?”
萧衍皱起英眉眼睛微眯,“内鬼。”
如玉也是想到了,从旁观者的角度观之,内鬼的可能性似乎更大,纵然那些宝藏珍贵,却不知的自己舍命隐瞒,那么知道宝藏的人只有这十二飞鹰,不能排除有人想独吞继而偷偷将宝藏转移。但是这宝藏数目庞大,仅以一人之力恐难以为之,估计还会有帮手才是…
俗话说兵不厌诈,既然这其中有内鬼,那么必然会心虚,萧衍出马一个顶俩,准备好一套说辞然后逐个击破。
萧衍直直盯着二鹰徐子龙,徐子龙被他看得有些不安,皱着眉道:“哼!既然落到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老子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徐子龙!”
萧衍幽幽开口:“东西是你拿走的吧…”
徐子龙皱着眉头疑惑的道:“什么东西?”
萧衍紧紧盯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绝不放过哪怕一丝细微的变化。
“不见的宝物。”
“我呸!老子会做那种下三…”不待他说完萧衍厌恶的皱了皱眉走了出去,不是他…
接下来又问了两个,仍旧没有。
接着第四个人,这人面色阴冷狠辣,面对萧衍惧意全无,萧衍淡淡开口道:“东西是你拿走的吧…”
萧衍没有错过再问他这句话时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虽然只有一瞬间,却已经足够,他曾经阅过无数俘虏细作,若是连这点东西都判断不出,他就不是萧衍,萧衍冷笑一声,狭眯着眼望着他道:“他已经说了既然如此横竖不过是个死,本想替你隐瞒,让你的兄弟不必抱憾而终,看来是不太可能了,不知他们知道费尽心思得来的宝物其实是被你盗走会有怎样的表情,我很期待。”说完邪魅一笑果断的起身走出了监牢。
“等等!”那人低着头道,头发盖住了脸,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萧衍背对着他站定,愉悦的挑了挑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现在,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不足,也很感谢还能够忍受看到现在的朋友。
自己没那个水平就不该挑战这种类型,导致写的不伦不类很差劲
但我还是坚持把它填完吧,因为我是完美主义者,如果弃坑还不如删掉
以后有了兴致可能会锁起来大修,脱胎换骨那种大修
目前正在努力存稿下一篇,会根据自己的不足尽量改正
写文是件挺愉快的事情,它让我有斗志,有目标,不会成日无所事事
我喜欢这件事情,就会做下去
剩下的,就是,感谢。。。
、劫生余后 情生意动
萧衍并未转身,只听身后一个声音道:“…的确是我和赵显做的,你,别告诉他们。”
因为当初一无所有,所以几人能够齐心协力,如今利字当头,自然难再齐心,不患寡而患不均,是以他们能共患难却不能同享福,如玉听闻这个消息既松了口气却又感到深深的悲恸,从头到尾
水湾村的村民何其无辜,本是与世无争,却因为一伙强盗的内讧全村老少断送了性命…
现在虽然一切是非已经明了,但是有一个人没有落网,那就是十二飞鹰的老大胡烈鹰。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绝不能让他逍遥法外,听其余几鹰说他对兄弟极其仗义,所以这次可以借此引蛇出洞,在牢里设下天罗地网就等着胡烈鹰。
是夜。如玉洗漱完便躺在床上阖了眼,不一会儿,忽然察觉脖颈一片冰凉,倏地睁开了眼。
只见床前站着一个黑影,如玉作势要大叫,那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声音低沉狠厉的道:“不要叫,你若是叫我立刻叫它见血封喉!”
如玉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心里虽是十分惊慌,却握紧拳头不断告诉自己:“冷静!冷静!他不会杀自己的!冷静…”
男人慢慢的松开手,狠辣的看着她道:“你该知道我是谁吧。”
如玉点了点头。
“我也不为难于你,等明天一早你的人把我那些兄弟放出来,我们相安无事,不然的话,我不介意和你同归于尽…”说罢阴狠的看了看她。
如玉心中一片冰凉,她的确想引蛇出洞,却没料到自己成了引蛇的那个小虾米…
胡烈鹰倒是诧异她的胆识,自从将她掳来,除了刚开始的惊恐之外,之后却极其冷静,其实她知道自己这点本事定是逃脱不了,为了自己能少受些皮肉之苦这才极其配合不叫不逃。
第二天一早,绿珠纳闷如玉怎地还没出来,进去后发现了桌上的字条:若想要你家大人,将我兄弟放了,准备一两马车到龙涧,不准带人…
绿珠惊慌失措的捂住嘴,拿着字条赶忙跑到前堂找到萧衍,萧衍接过字条一看,顿时额上青筋窦起狠狠地咬紧牙关,手握的咯咯作响,是他疏忽了!接着转身快步走向狱房,告诉自己:别慌!他不会伤害她!他还要拿她换他的兄弟,别慌!慌则生错。眼底如三月寒冰一片冷冽肃杀,心中道:你若敢动她一根毫毛,我萧衍定让你后悔活在世上!
先将十二鹰全部放了之后,萧衍连忙快马驾车奔向龙涧。
“驾!驾!…”你千万不要有什么事…他一生中从未有过如此慌乱害怕的时刻,哪怕独自一个人面对千军万马四面楚歌时也全无惧意处变不惊,可事关乎她,一切就都乱了…
如玉在一个石头上坐着,手被绑了起来,怒视旁边的人,她已经说了她不会逃跑,却依然将她绑了起来。
远远地听到一阵疾驰的马车轰隆声,胡烈鹰站起来,向地上啐了口,饶有兴味的盯着远处,道:“来了!”如玉见是萧衍,莫名的有些安心,紧绷的身子终于缓和下来。
萧衍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道:“我已将他们放了,你可以放人了!”
胡烈鹰一手挟持如玉勾勾嘴角闲闲的道:“还是太年轻,如此沉不住气…”
萧衍攥紧拳头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五马分尸,他知道自己有些急切了,可却控制不住,他自视定力非凡,倘若换任何一个人他都能泰然处之,冷冷道:“你想怎么样?”
“你放下马车回去,一个时辰后再回来接她就是,为了防止你耍花招,我会先带她上路。”
萧衍极力压抑着怒意道:“把她放了!我放你走!”
胡烈鹰笃定的说道:“你没有选择,要么,她跟我走,要么…玉石俱焚。”
萧衍紧紧握拳的手微微颤抖,阴鸷的望着他,浑身散发着阴冷与愤怒,终于,还是隐忍的退了回去。
胡烈鹰用刀抵着如玉的脖颈,慢慢移动到马车边,见萧衍退远了,一把将她扔进车厢,如玉猝不及防撞到车壁,胡烈鹰驾起车向山道上奔去,他之所以选这个地方一是方便出逃,二是这里地势一马平川前面不远便是山道,他若是带了人来一眼识破,如玉在里面双手背后紧紧抓着马车的座位,接连而来的颠簸的她快吐出来,脑子亦是一片空白。
就在转弯时疾驰的马车压过一个深坑,因为山道太窄马车车厢失重侧翻快速的往山涧甩去,马也被带了下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如玉因为惯性被重重甩在车厢上,后背重重的撞上马车,胡烈鹰也不知被甩到哪里去了,但此时无暇顾及别人了,她的后背估计是骨折了,接着马车又不知撞上了什么,接连几下,然后停住,如玉在车厢里被抛来抛去,模模糊糊的感觉到头上流下了温温热热的液体,可她双手仍是被紧紧绑着,浑身疼痛欲裂看了外面一眼,不看不要紧!这一眼吓得她顿时魂不附体!下面竟是深不见底的深渊!
自己这半截马车被挂在了从崖间延伸出来的一截石壁上,她吓得不敢再动弹,似乎忘记了满身的疼痛,若是从这掉下去…后果她不敢去想…
可若是一直在这里挂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跟着这半截车厢一起掉下去粉身碎骨,或许一阵风一个动作都随时能让这脆弱的马车掉下去,想到这里,她不敢再呆在里面了,要想办法过去,趴到那块石壁上去,或许因为没事人来救自己饿死在那里,又或许会被天上的秃鹫鹰隼叨食成一副白骨,可她管不了这许多了,她忍着剧痛慢慢蠕动着爬出车厢,就在这时,一阵摩擦声想起,车厢有些颤动,好像有什么东西滑落下去了,如玉霎时间血液倒流像是被扔到了冰窖里,接着小心翼翼又小心翼翼的往那块石壁上移动,甚至连呼吸都止住,生怕惊扰了这岌岌可危的马车,忽然!咔嚓一声,糟了!马车要掉下去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如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像蛤蟆跳般纵身一跃结结实实的趴到了石壁上,然后再也动弹不得,这猛地一撞让她本就疼痛的身子生生像是被人拆开了一般,痛苦的□□出来,她已经忍着剧痛耗费掉所有的精力只为这一跃,昏迷前她想:就算你们来叨食我,我也绝对没力气反抗了…接着便晕了过去。
萧衍自胡烈鹰离开便循着车轱辘印向前追去,头先已经安排好人半个时辰后赶过来,一路不止不休仿佛不知疲累为何物,听到后面有疾驰而来的马蹄声,也不看来人,将那人拦住一把自马上拉下来,道:借用。说罢绝尘而去。
循着印记飞奔到转弯处时,发现车轮印记就此消失了,向崖边拖了一道深长的的擦痕,萧衍踉跄着从马上下来,他不敢相信也不能相信!一会儿,衙差赶了上来,让几个人继续向前追去,心知这样情形能寻到的几率几乎为零,却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去尝试。
顺着拖痕往下看去,下面浓雾沼沼,除了哀怨的风在呼啸其余什么都没有,仿佛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巨兽,他不小心踢下了一块石头,石头慢慢消失不见,心似乎也随着石头掉进这万丈深渊沉不见底,这时一个衙差过来道:“萧捕头…大人估计凶多吉少了…”
萧衍双目猩红,看得那衙差一个激灵,缩了缩肩膀,狠厉地盯着他,自紧要的牙缝中狠狠地说了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绝不相信那样的一个人就这样轻易地没了!
“拿绳子来!”
萧衍将绳子紧紧系在腰间,便顺着峭壁攀下,这种陡崖峭壁根本没有落脚之处,他两手各执着一柄短刀,靠着惊人的臂力慢慢往下延伸,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等我。
每下一分心中便如被锥子重重一击,因为越往下也可能意味着摔得越重,心中也越来越焦急恐惧,因为过度用力手掌双臂额头均是青筋乍起,豆大的汗珠自古铜色的俊脸不断滑落,忽然,手里的短刀插入一块坚硬的石壁又噔地一下反弹出来,短刀自手中滑落,因为少了一个支撑身体不受控制地迅速往下滑落,萧衍大喊一声接着用鲜血淋漓的手掌猛地抓住一块凸出的起头,另一只手狠狠地将短刀重重□□石缝中,这才控制住不断滑落的身躯,双手因为刚才的摩擦已经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落下一滴滴殷红的液体,隐至山涧然后消失不见,双臂已经因为极限酸胀的没有了知觉,但这一切却已经引不了他一丝一毫的注意,全部的心绪都被那个人的安危牢牢牵绊。
迷蒙混沌间如玉感到自上面似乎有液体滴在她的额头上,苦笑了一下,莫非屋漏偏逢连阴雨…
忽然仿佛听见一道微弱的声音在呼唤自己,这是出现幻听了吧,她的求生意识渐渐在流失,慢慢的阖上了眼睛…
“如…玉…”不对!不是幻听!如玉猛地睁开了眼睛,喉咙嘶哑微弱的道:这…这里…”
萧衍此时自然是听不到,但他依旧用血肉模糊的双手不断向下,不一会儿,好像听到一阵微弱如蚊蝇抖翅一般的声响,停下来屏住呼吸凝神细听,是!是她!心中一阵激荡!无法言喻的喜悦与庆幸自胸腔迸裂蔓延开来,喉中忽然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