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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来屏住呼吸凝神细听,是!是她!心中一阵激荡!无法言喻的喜悦与庆幸自胸腔迸裂蔓延开来,喉中忽然溢出一股酸涌,以更快的速度向声源处攀去,透过朦朦胧胧的薄雾看到下面的一截石壁上赫然趴着一抹青色!悬着的心终于重重落下,激动着道:“如玉!”此时他浑然忘却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只以一个心上人的心情。
如玉亦是激动地不能自抑,先是眼圈泛红,接着便落下大滴大滴的泪珠儿,她已经做好死亡的准备,未曾想到不过转瞬间便已经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所有的恐惧疼痛无助茫然惊惶全在这一声有力的呼唤中骤然消散,天地间再无任何东西能吸引彼此的注意,两两无语凝望。
“如玉!”萧衍迅速攀至如玉身边,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这种失而复得的狂喜让令他全身的
肌理都开始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第一次萌生出感恩的情绪,他感谢一切,感谢她还活着!
如玉轻轻溢出了句:“叫我鱼儿…”
萧炎虽不知她为何让他这么唤,一时也顾不得多想,将唇紧紧贴在她的头顶,缓缓呢喃:“鱼儿…鱼儿…”
声音里隐藏着难以察觉的温柔,如玉被他紧紧箍在怀中,这种真实的疼痛令她既安心又快活,飘零的心好似终于终于归航,这才想起来身上的疼痛,嘶了声,软软的逸出了句:“疼…”
萧衍这才恍然她受了伤,赶忙将她松开,紧张的检查着,发现她的双手还被帮着,赶忙用刀将绳子划开,鬓发散乱,半张脸都被猩红的鲜血盖住,眼睛簌簌的躺着泪珠儿,血泪混合在一起狼狈不堪,脸上还有些细细的伤口,眸中蕴含着千言万语,好不可怜,萧衍顿时心疼的无以复加,心中默念: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察觉她的身子冰冷,萧衍立即将外衣脱掉包裹住她,无比温柔的含着她的耳朵安慰着道:不怕了…安全了…说罢眼角竟似划过一滴晶亮。
由于如玉身上多处受伤骨折,经不起哪怕一丝一毫的颠簸了,他纵然能背着一个完好的人上去,但却不能保证能将此时如此孱弱的她毫发无损的背上去,他不能亦不敢冒这个险!更何况,她恐怕根本没有任何力气了。
萧衍在她耳畔柔声安抚道:“你在这里等着…我上去好不好…”
如玉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全身的疼痛让她已经说不出话,但却是再也不愿意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再呆一刻,那种未知恐惧惶然一点一点吞噬着她,甚至比死亡更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劫后余生 情生意动
萧衍心中十分焦急,就算他向上面呼喊估计也绝对听不到了,她的伤不能再拖,可现在自己又不能离开,该怎么办?他一贯是处变不惊的,可每每一到了她这里就方寸大乱理智全无,恨不能将她缩小了放在怀里时刻揣着护着才好。
安抚的搂着她,眼睛四处看着,忽然瞥见一块破碎的木板,有了!
轻柔的问如玉道:…站得起来么?”
如玉摇了摇头有点了点头,萧衍快速的将衣服脱得只剩亵裤,把衣服平铺在地上,然后拿起那块木板放到衣服上,对如玉道:“我现在到把你抱到那块木板上,可能会有些疼,乖…你忍一忍…”将如玉小心翼翼平移到木板上,用衣服紧密的将木板和人包裹起来,紧张地问道:“还能坚持吗?”
如玉微微点了点头。
萧衍将身上的绳子解下,结结实实捆到木板上,接着把剩余的绳索拴在自己身上,紧紧抱着如玉,轻轻附到她耳边问道:“可以吗?”
见如玉点了点头,萧衍用力的拉了拉绳子,不一会儿,便感觉到上面有人往上拉,萧衍赤着背靠着峭壁,虽然将如玉紧紧绑牢了,但仍不敢懈怠,双手横抱着木板,萧衍咬着牙忍着背部摩擦的剧痛,放轻了声音道:“别怕,别往下面看…乖…闭上眼,一会就到了…”
上升过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来得无比漫长而又艰难,两人终于到了崖顶,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两个人拉上来,所有的人这才松了口气,迷迷糊糊再也支撑不住,沉沉闭上了眼…
一旁的衙役看到萧衍鲜血淋漓的背大惊失色叫了出来,“萧捕头!你的背…”
如玉看了眼前触目惊心的一眼,眼泪陡然崩塌,呜呜咽咽不成一语,萧衍勉强笑了下,身体却是僵直着站立着,现在后背火辣辣地痛,他并非同批铁骨,不过血肉之躯自然会有痛感,不过尚能忍受,便说道:“不碍事的…先把大人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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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玉慢慢睁开眼,看到了上面的暗红桂锦绡帐,绣衾香暖馨香团团,再不是那冰冷黑暗的断崖壁!这才忆起自己已经被救上来了,对了!萧衍!
绿珠和喜鹊见自家小姐终于,激动地哭了出来,:“呜呜呜…小姐!你快吓死我了…小姐…呜呜呜…”如玉想伸出手拍拍她,刚抬起手臂,忽然一阵疼痛袭来,不禁□□出声。
“小姐…呜…你别动…大夫交代了…你要好好静养…”
“萧衍呢?”声音一出这才发现竟是如此粗噶沙哑,绿珠忙到桌上倒了杯水伺候她喝下,眼神有些闪躲,道“萧捕头没事…就是手上和背上受了点伤…”萧衍之前特地向她交代过,不要告诉小姐他的伤。
“他既然没事让他来见我…”如玉不是傻子,虽然她当时有些神志不清,却也记得那一双血肉模糊的手和触目惊心的背,怎么可能没事?
绿珠拗不过自家小姐还是将萧衍叫了来,萧衍双手背后,如玉一语不发定定地看着他,萧衍越发地不自然慢慢低下了头。
“傻子!”如玉眼圈泛红,看着他嗔道,美目流转间是掩饰不住的心疼与怜惜,这一声轻斥娇娇柔柔宛如天籁,萧衍不禁心旌意动,令他通体舒畅简直甜到了四肢百骸中去,还能听到她这般对自己说话,真好!
萧衍摆摆手回道:“不疼了…”如玉看到他那裹得粽子般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自眼角滑落,萧衍见状赶忙上前有些手足无措的道:“这是怎么了…”
如玉心疼地望着,心像是被人狠狠攫住般,“你的手…”
萧衍看了看,无所谓的笑笑,道:“无碍,以前受的伤多了…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如玉道:“给我看看…”
“没事,过一段时间便会好的,你看,这不都包的好好的…他们包的太夸张了而已…”说罢无所谓的抬起手晃了晃。
“脱掉衣服。”如玉看着他,语气不容拒绝。
萧衍无所谓的道:“真的只是皮外伤而已,现在已经不疼了…”
如玉没有说话认真的注视着他,萧衍在心中无奈的慰叹一声,转过身缓缓脱掉了上衣。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着面前这一团厚厚的纱布包裹起来的背,难免还是心疼住了,将脸轻
轻贴到他的背上,隔着纱布用唇轻吻着,仿佛这样就能安抚他的痛苦…在那种情形之下,看到萧衍的一霎那,那种狂喜那种安定那种庆幸,让她清清楚楚的认识到,她,是喜欢他的,只不过长久以来两人一直在一起,萧衍又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便刻意忽略了这种情绪,但在那一刻,她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她的心,为他而跳动。
萧衍被这种细细麻麻的感觉刺激的一颤,作势要挣脱。
“别动!”
萧衍明白了她的意图,静静看着窗棂上落下的镂花剪影,轻轻道:“都已经上过药了,不消几日便能痊愈。”
“…傻瓜…”明明是自己受伤却反过来安慰她,这一声似嗔似怨声音湿湿糯糯,不知为何萧衍听完心中竟是柔软的不可思议,不再抗拒,自胸腔中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一次,就这一次,放纵自己哪怕片刻也好…
如玉趴在他的背上,感受到了他因为笑发出的轻微震动。
“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恩…”语调里含着浓重的鼻音,虽然看不到,却也知道她肯定有淌眼泪了。
“你为何要我叫你鱼儿?”
“那是我的名字,阮鱼。”如玉的前世原本叫做阮瑜,后来上初中的时候,大概是世界太小了,班里竟然也有一个叫做阮瑜的,每次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两人总是分不清到底叫谁,作业本也总是发错,成绩也是,每次都不知道到底哪个阮瑜是自己,后来她冲冠一怒,改了名字,改成了谐音:阮鱼。
萧衍慢慢转过来,静静地注视着她,也许是因为两人又近了一步,他觉得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悄然生长着。
良久,如玉被他灼人的视线注视的有些羞涩,慢慢拉过被子,遮住了半张小脸,只剩一双乌溜溜湿润润的眼珠儿,过了一会儿,带着些羞臊道:“你过来…”
萧衍闻言走近。
“坐下…”
萧衍只稍稍沾了床榻,有些踌躇不安,这毕竟是她的闺房,他不好逾越了去。
“扶我起来…”
萧衍皱眉不赞同地道:“你现在还不能动。”
如玉嗔怪的睨了他一眼,“没事,你扶我起来嘛…”
萧衍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小心的将她搀扶起来,道:“小心些,疼就告诉…”话还没说完,如玉如小鸟啄食一般飞快地在他脸上‘啾’的亲了一下,萧衍一时没反应过来松开了手呆愣在那。
如玉被搀到半截因为没有支撑又重重回落,‘哎呦’一声叫了出来,亏得榻上够软和,如玉躺着哀怨的用眼神控诉着他,那意思不外是:你个死人!做什么突然把人家摔下来…
萧衍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哪里还有什么别的想头儿,一脸紧张的问道:“摔疼了吗?哪不舒服?”
如玉无奈的叹了口气,顿时在他身上重重印了几个大字:不解风情!
萧衍泛着些傻气儿飘出了屋子,整个人似浮在云端,她‘也’是喜欢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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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县衙里里外外的人都察觉到了萧衍的变化,虽还是冷着一张脸,但却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是的,你没听错!如沐春风!号称冷面罗刹的萧衍,好像…动情了…
这天早晨,刘达接过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递过来的早餐,经过这些时日他也已经由最初的惊诧慢慢习以为常,看着萧衍的背影好心提醒道:“萧捕头!…女人,得哄…”
萧衍瞬间石化,他表现的已经有这么明显了么…
“十二飞鹰的事情怎么样了?”如玉躺在床上注视着萧衍,自那天以后他就再也没出现在自己面
前,若不是因为要报备案情,估计现在还看不到这尊大神的面。
如玉只穿了里衣躺在床上,萧衍眼睛不自然的看向别处,回道:“我之前就已经在他们的饭里动了点手脚,到时候他们自然会乖乖回来。”为了防止出现什么闪失,他早在之前便已经在他们的饭里下过毒,这种毒不会死人,但发作时却能让人生不如死,他们可以选择忍受,亦或回来,他本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惩恶是他职责所在,只是方式略有不同罢了。
这半个月如玉过得很是滋润,把衙门的事物交给徐恒处理,也没什么案子发生,大事来报备一下她拿个主意就行,估计得多长了好几斤肉吧,也能下地慢慢走走了,萧衍亦是每天来报道,虽还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如玉却瞧得顺眼得很。
萧衍刚踏入内院,便见如玉乖顺的闭着眼睛躺在一张赭红鸡翅木摇椅上,下面垫了厚厚的软垫,听见声响倏地睁开,发髻只用一只白玉簪将青丝绾起,身着淡紫色罗裙,纤腰盈盈一握,勾勒出袅娜的身段,知道她一贯清素,每每瞧见还是觉得清澈绰约眼前一亮。
如玉见是他倒也不起身,趴在摇椅上笑吟吟地望着,道:“又来干嘛呀?”
这张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嘴儿!萧衍理了理思绪,从怀中拿了个白瓷药瓶出来,她的额头上的疤淡去许多,不仔细看倒是瞧不出来,上次不经意间听见她抱怨那道疤痕,他倒是无所谓的,可却不
愿意她有丝毫的遗憾,遂托了以前的朋友寻来这药,说是能让肌肤娇嫩如初,便拿了过来。
清了清喉咙道:“感觉怎么样了?”
如玉娇娇的说道:“扶…”萧衍经过几天的培养立刻会意上前将她轻轻扶起。
从前她是绝不会以这种面目示人的,更加不会对着这根硬木头展露她的娇媚,可现在到底是心境不同以往,便生出些以前未曾动过的心思,变着花样逗弄他,萧衍虽冰冷为常态,这功夫到底还是没练到家,每当她一摆出弱势便招架不住破了功,哪里还有平日的冷然?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活祖宗供起来才好,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蔫坏’呢?坏的可爱惹人爱…
见萧衍递过瓶子,疑惑的道:“这是什么?”
萧衍淡淡的道:“这个能去掉你额头上的疤痕。”
如玉一听顿时不高兴了,气鼓鼓的撅起小嘴儿道:“你嫌弃我!”
萧衍实在是冤,明明是她自己不喜欢,他这才费尽心思给她找来,怎么就是成了他嫌弃她了?萧衍满脸无奈,“我是听你前些日子嘀咕额头上的疤,这才给你找来,就算你满脸是疤我也不在乎,你要是无所谓要不就别用了,…”他这倒不是安慰,虽然喜欢她的俏脸,可就算她毁了容,也不会就因此不喜欢了的。
如玉一听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