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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被阮元君折磨,很快就撑不下去了。可是那个她心心念念盼着的男人三年中没有去看过她一次!我三岁的时候,她终于死了。”
“终于?”伊心不敢相信他竟会用这么一个词形容母亲的故去。
“是啊,终于!你不觉得吗,她活着那么辛苦,死了反而是种解脱!真的,我觉得这样对她而言是好的,所以我一点都不想她。在今天之前,我从来不觉得一个人有什么不好,我一点都不想她!”
伊心拉住他的手,晶莹的泪滴顺着她小巧美丽的脸庞慢慢滑落:“你说谎,你一定很想她!就像我一样!我很想娘,想爹爹,也想玲珑,我真的很想他们,我不想一个人……夏侯哥哥,你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嗯!”夏侯褚睿紧紧回握住伊心的手:“以后你就只有我,我也只有你,我是哥哥你是妹妹,我们俩就是一家人,绝对不会分开!”
“嗯!”伊心又哭又笑,不停地点头。
“不要哭了,小笨蛋!”
夏侯褚睿抬手帮她擦眼泪,擦着擦着两个人都忍不住笑起来。夏侯褚睿到底是男孩子,一时的真情流露之后开始觉得不好意思,脸有些烧红,有些别扭地道:“好了,我们回去吧。”
两个人手牵着手,一边跑一边笑。他们心里隐约都知道,从这一刻开始,自己将不会再孤单!
36。四、小艳疏香最娇软(6)
过了两日,夏侯褚睿和伊心喂完了马,拿着鸡毛掸子和干抹布进了藏书楼。外面看门的人见他们来了,就偷懒去一旁歇着。夏侯褚睿朝伊心眨眨眼,伊心回以狡黠的笑容,一起跑进去把门关好。
“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左边这排的第二层,我去看看。你在门口看着他们回来了就喊我一声。”
伊心答应着留在门口望风,夏侯褚睿搬着小凳子跑到书架前翻找。很快,夏侯褚睿就拿着一本说过来道:“找到了。”
伊心接过去,欣喜地翻着。夏侯褚睿道:“先藏好,等回去了再看。”说着将房门又打开。
伊心忙把书往自己的衣服里塞,虽然她身子小,但幸好书并不厚,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两人相视一笑,开始擦拭书架上的灰尘。
忙活了好一会儿,终于将所有的书架都擦了一遍。伊心一边干活一边感叹:“好多书啊,比我家里的还多。我们以后是不是都可以来看?”
关好门,伊心拿着工具跟在夏侯褚睿身后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就看见墨书和紫砚一起走进来。夏侯褚睿悄悄向伊心使了个眼色,伊心会意地往他身后缩了缩。
墨书两人站在门口也不进来,只等着他们走到了跟前道:“二公子,藏书楼可都打扫好了?夫人让我们过来看看,您可别让我们难做。”
“怎么会呢?当然都打扫干净了。”
“那您不介意我们进去看看吧?”墨书说着,对紫砚点点头,紫砚径自走了过去。
他们三人站在这里等着。墨书看看夏侯褚睿身后的伊心,开口笑道:“这些日子没有在意,这小丫头倒是越长越齐整了,过来让我瞧瞧。”
伊心缩在夏侯褚睿身后不肯过去。墨书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强行拉住伊心的一只胳膊把她拉到眼前道:“让你过来还不赶紧过来!”手在放开伊心时暗暗使力,掐的伊心猛地咬住了下唇,不让疼痛的呻吟流泻出声。
夏侯褚睿隐忍着没有说话。墨书拍拍伊心的脸得意道:“长得倒是水灵,可惜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她叫柳霜河!”夏侯褚睿替她回答,又瞧瞧看了看伊心,发现她没有以前听到时那样气鼓鼓的,心里有点高兴。
“柳霜河?”墨书皱眉,怎么印象中好像不是这个?但是谁在乎呢?这么个小丫头,管她叫阿猫阿狗呢,她根本就不在意,只是忍不住刻薄:“命本来就不好,又是这么个冷清的名字,真是可怜呐。”墨书一边拿着帕子擦着刚刚拉过伊心的那只手,一边装模作样地感叹,
伊心突然抬起头直视着她:“我喜欢就可以。”
墨书似乎心情很好,也不和她计较,只是说:“真是一点都不可爱,二公子怎么受得了你?”弯下腰来用一只手指托着一心的下巴仔细打量道:“原来不是小哑巴嘛,干嘛以前都不说话?”
伊心止不住满心的厌恶,把脸往旁边猛地一偏,墨书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又用力把她的脸扳过来,柳眉倒竖:“你倒是很有脾气嘛。”
夏侯褚睿再也忍不住,冷声道:“放手!”
“我替二公子教训这个不懂规矩的小丫头,二公子不谢我就算了,怎么还不高兴呢?你可别忘了夫人的话!”墨书见夏侯褚睿不再客气,更加生气,不但不放开伊心,甚至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夏侯褚睿看伊心强忍的表情,知道她痛的厉害,心里更加着急,便伸手去掰墨书的手,一边还道:“她是我的人,要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管!你给我放手!”
虽说知道夏侯褚睿心里恨他们恨得要死,却也从未和她有过正面的冲突,一直都是不理不睬冷颜相对。如今竟为了一个才刚认识不久的小丫头和自己动手,墨书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执意不放。两个人就此开始拉扯。
夏侯褚睿虽是男孩子,但到底只有十岁,敌不过墨书的力气大。推搡之间,和伊心一起被推倒在地上。伊心手中的东西也应声落地。
墨书见这场面不太好看,便道:“这可是你们自找的,别怪到我头上。”转眼瞥见伊心怀里露出的什么东西的一角,拉出来一看,发现是藏书楼的书。伊心见被人当场逮了个正着,脸色有些发白。
墨书见状反而笑了,这下可让她抓到了把柄!
37。四、小艳疏香最娇软(7)
“二公子,这小丫头偷书,你看该怎么处置呢?”
夏侯褚睿站起来,又把伊心也拉了起来,强自镇定道:“只是拿回去看看,怎么能叫偷?”
“话可不能这么说,藏书楼里的书是用来供世子用的,您都不能看呢,怎么能随随便便让一个小丫头带出去?何况夫人说了,里面有些是很珍贵的孤本。今日她偷的是这个,以后说不准就敢偷别的,那时候我们可都担待不起。我看您就把她交给我处置吧,我好替您好好调教调教,您以后使唤起来也顺心些。”说着也不等紫砚了,拖着伊心就往外走。
伊心知道被她带走就一定会遭大殃,心中害怕一边挣扎一边喊:“你放开我……”
墨书反手一个耳光甩过去:“闭嘴,下贱的东西,今日我定然要替二公子好好收拾收拾你!”
伊心脸上立刻浮现五个清晰的手指印。夏侯褚睿顿时怒不可遏,这个恶毒的女人!
“墨书!”
墨书脸上带着完全不把夏侯褚睿放在眼里的不可一世的神情回过头来笑道:“二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却见夏侯褚睿也笑起来。“你笑什么?”
“你不觉得你身上少了什么东西吗?”
墨书浑身一震。那块青玉玉佩遍寻不着,这些天差点急疯她,几乎快成了心病。幸好还没有人问起,不然自己真是没话可答。听夏侯褚睿梦的这么一问,立刻以为他说的是这个。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他不可能会注意到,又放下心来,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那块玉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主子赏你的,你不戴着,她没有问吗?”
墨书浑身一震,压低声音问:“你知道在哪里?”
“我怎么会知道呢?只不过刚刚看见了,觉得奇怪多了句嘴。”
墨书怎么可能相信他,忙放开伊心,奔到他面前问:“玉佩在哪里?你都知道些什么?”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少装糊涂!”墨书真的急了,言语间连最后一点客气的伪装也没有了,直接问道夏侯褚睿脸上来:“夏侯褚睿,你赶快把玉佩还给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其实玉佩丢了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干嘛这么紧张?”夏侯褚睿见墨书方寸大乱,大觉解气。
“你……”
“我们可以走了吗?”
“墨书,我们可以回去了。”紫砚突然从屋里出了来。
墨书更是惊慌,不确定紫砚有没有听到什么。她们两个都是阮元君身边得宠的丫头,彼此忌恨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是让她知道这件事,那自己就真的完了!
“你怎么了?走啊?”紫砚见墨书脸色惨白,不禁奇怪。
“墨书姐姐,我们可以走了吗?”夏侯褚睿摆开笑脸,温声问道。
“当……当然可以。”墨书在心里把夏侯褚睿恨了千遍万遍,却不得不放他们走。
夏侯褚睿脸上挂着不同以往的明媚笑容,和伊心一前一后地离开了藏书楼。
“怎么样?要不要紧?”等走到无人的角落,夏侯褚睿捧住伊心的脸仔细地检查,见她半边脸几乎都肿起来,对墨书更是恨到无以复加。
伊心却没有在意自己的脸,只是垂着眼睛,声音低低的:“对不起夏侯哥哥,我给你闯祸了,我真是没用。”
“没错,你真是没用!”夏侯褚睿突然转过身去不看她,声音里充满了气恼:“她动手时你不会反抗还不会躲吗?真是没见过比你更笨的人了!”他挨打是没有办法的事,因为那是阮元君默许甚至是授意的。可是她不一样,阮元君好面子,下人被欺负得太过了传出去她脸上挂不住,所以这种事情如果传到她耳朵里,墨书其实也占不了什么便宜。夏侯褚睿只是这么想,却没有意识到这些弯弯绕伊心根本不知道,或者说还没有来得及知道。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伊心拉着夏侯褚睿的袖子,希望他能转过头来面对自己。
“你又没错,道什么歉?”夏侯褚睿越想越闷。
“那……”伊心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甚至不知道他前一刻还那么关心自己,下一刻怎么就又翻脸了。这么久了,她还是没习惯他这种阴晴无定的脾气。“反正你不要生气了嘛,我保证下一次我一定会躲开的,好不好?”
“你还期待着有下一次吗?”夏侯褚睿简直要吐血,这丫头真是笨的无药可救了。戳了戳她的额头,他的声音不大,语气却坚定而霸道:“你给我记住!你是我的妹妹,除了我谁也不能动你你一根指头!”似乎这句话用完了他所有的勇气,脸微微有些红,转过身心怔怔地站着,又听见他低声说:“我知道现在说这个你会当成大话,因为我没有办法保护你,我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握紧拳头,他的声音又大起来:“可是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些欺负过你的那些人全部加倍地还回来!”
“嗯!”伊心转到夏侯褚睿面前拉住他的手,笑靥如花:“夏侯哥哥,我相信你!”
38。四、小艳疏香最娇软(8)
午后夏侯褚睿和伊心正在灶房做工,紫砚突然找了来,拉了夏侯褚睿就走:“二公子快来,大小姐回来了,要见你呢。”
夏侯褚睿一愣,夏侯语晴?她要见他做什么?虽然满心疑惑,却不能不去。
夏侯语晴在园子里一个小亭子里等着他,夏侯褚睿到了见阮元君并不在场,放了点心。
“怎么站那么远?过来坐呀。”
夏侯褚睿狐疑地看着正优雅地剥着葡萄的夏侯语晴,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虽然这时候她是笑着的,但他还不至于这样就被迷惑。她曾经对他做过什么事,穷他这一生怕是也忘不掉。
看他站着不动,夏侯语晴也不强求,只是笑道:“听娘说,爹让你和明睿一起进宫赴宴了?感觉怎么样?”
“没有感觉。”
“不会吧?听说你表现不错,难道没有想过若是让哪位皇子看上选上伴读,就可以飞上枝头,脱离我们夏侯家了吗?”纵然说着这样刻薄的话,她的脸上还是带着浅浅的微笑。就像五岁那一年,只是因为他不小心把她的玉梳碰掉在地上摔碎了,她就让她的婢女把他按在水里不准他出来,她站在一边看的时候露出的那种笑一模一样。
“我有那种命吗?”
“你明白就好。既然知道是痴心妄想,当然是早早地绝了这个念头,这样对大家都好。”
夏侯褚睿没有答话。这时墨书抱着哭闹不休的诸葛恒春走过来,对夏侯语晴道:“大小姐,小公子哭着要找你,奴婢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夏侯语晴抱过儿子逗弄了几下,小孩儿立刻就破涕为笑。
墨书笑道:“小公子和您真是亲。”
“那是,小孩儿不和娘亲和谁亲呢。等你自己有了孩子就知道了。”说的墨书脸上一红。
夏侯语晴专心哄着儿子,好一会儿才对站在一边的夏侯褚睿道:“去吧,好好记着自己的话。”
墨书见状道:“大小姐若是没什么吩咐,奴婢就也先告退了。”
夏侯语晴点了点头算是应允。
待走到无人处,墨书叫住夏侯褚睿道:“把玉佩还给我。”
“什么玉佩,我说了不知道。”
“你少装蒜!那天你明明说了!”
“我说了什么?我只不过是见你那天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