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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萧某阴阳怪气的感叹一声,欠扁的说:“有人害羞了。”
“去你的!”一个枕头摔过去,弈舷佯装吃痛的揉着被砸的脸说:“这么暴力,以后没人娶你。”
“不关你的事!”小沫赌气,弈舷做了个无奈的表情,说:“不过我可以委屈一下自己,勉强接受吧。”
欠扁欠扁欠扁!
看着小沫被气得头顶冒烟,弈舷知道老虎要发飙了,马上赔笑道:“好啦,说笑而已。不坐在你床边你要是病得脑残了该怎么办,我可嫌养着你麻烦哦。。。”
小沫吐舌头,扮了个鬼脸,说:“不麻烦你老人家!”转话题道:“你下去吧,我要穿衣服了。”
“平时你穿衣服的时候我不都在你面前么……”
“那……不一样!现在一切都挑明了,我再那么肆无忌惮的当着你一个大男人的面更衣岂不是很奇怪么。”
“嗯嗯,有点儿道理。”弈舷赞同的说,将挂起来的小沫的男装的拿给了她,道:“男装是要继续换的,跟班是要继续当的,情人是要暗地里做的,印章是要每日一盖的。”
说完,他俯身将柔软的唇贴上了小沫的额头,轻轻一吻,春暖花开。
小沫的脸上迅速闪过一丝霞红,毫无准备的她又想起了前夜雨中的那个吻,同这一个有想同的感觉,都很温暖,也很突然……
“你……欺负儿童!”不知所措的小沫将他推开,又羞又怒,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弈舷一脸不以为然,道:“如果没出错的话,你应该已经及笄成人了吧,和你一样大的女子嫁人了的都有,怎么还说自己是儿童呢,嗯?”
虽然他承认自己真的有些恋童癖……但是是因为某人自恋的认为自己的心灵永远青春嘛!所以喜欢青春的小沫,喜欢调皮的小沫,喜欢古灵精怪的小沫,但也喜欢脆弱的把头埋在他怀里的小沫,喜欢在雨夜里不顾一切的求他不要放弃她的小沫,更喜欢那个说愿意与他同生共死的小沫。
小屁孩小沫,是他一直喜欢的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小沫觉得有些理亏,但还是努力挣面子道:“可是,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就亲了我,那可是,可是我的第一次!”
!!!
笨蛋,你懂不懂什么是第一次……你是想说初吻吧……
“第一次有男孩子不经过我同意就吻我哦。”尽管她补充了一句,但弈舷的脸还是无法控制的红了红,嘴角抽搐了两下,笑了笑道:“我是为你找想嘛,你想,日后当你回忆起自己的初吻,是给了一个年轻气盛的少年,但若是再过个五八十年,就要说给了一个老男人了。”
“为什么一定给你不可呢!”某人绝对的口是心非,绝对。
弈舷有些不悦,孩子气的说:“天注定的,你管不着!”
天注定的我遇见你,天注定的我挂念你,天注定的我担心你,天注定的我爱上你,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小沫不满意的嘟了嘟嘴,看似不情愿的嘟囔着说了声:“那好吧……”弈舷笑嘻嘻的掐着她的脸蛋,道:“这就对了嘛,快起来。”
而小沫心中想的却是,就这样,自己已经爱上眼前的人了吗……她年纪尚轻,就真的懂得爱的含义了吗……为什么自己还是有些不懂自己的心呢?或许是这份由依赖转变而来的爱,来得太突然,;连她自己都需要点时间来适应了……
——————
走在街上,小沫和弈舷依旧向之前一样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其实也没有多适当),她紧紧跟着前面的脚步,说:“其实穿男装很麻烦,干嘛不让我换回来?”
“因为你太漂亮了呀。”弈舷只是想开她玩笑,但没想到一张口便扯到这方面了,哎,说他无心谁信呢,干脆逗到底吧。
“别人要是让你跟他跑了,我到哪里找这么好一个跟班去……哎哟,敢踹大侠你胆儿真大!”弈舷一回头,小沫正得意的插着腰,笑得一脸喜庆,他拿她这搞怪的性子没辄,无奈的点着她额头说了声:“你呀!”便不再跟她闹下去。
再闹不见得有好路子,说不准又是他吃亏,谁叫每次吵嘴他都不自觉的让着她……
“我们现在是玩儿去吗,大侠?”
“不喜欢你这么喊我,换。”弈舷不满的皱眉。
“什么?”小沫想了想,问:“叔叔吗……”
某人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偏不!”却换回一句好伤人心的话,呜呜,他发誓再也不卖笑了,卖笑要给钱……
“你想得美哦,臭大侠!要等我心情好了再说。”小沫再火上浇油一把,弈舷觉得更丢人了,抡起拳头想吓唬吓唬她,结果被对方眼睛一瞪,手就非常自自觉的摸到脑袋上去了,难堪的说:“嘿嘿,我才不希望你叫得那么老呢,大侠就大侠,多威风不是……”
二人正调侃,街上突然传来了女子对话的声音,怎么还听到了弈舷的名声似的?
“那、那就是逍遥公子,我老家在罕北,去年闹饥荒的时候也见他去义助!”
“哦?原来是个如此潇洒的男儿,我们快去感谢人家!”
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向了街中心的二人,小沫有些紧张的拉了拉弈舷的袖子,弈舷一脸镇静。
“逍遥公子,请受小女子一拜。”
人群里走出几个模样俏丽的女子,全都齐齐的跪在了二人面前,又有一个中年男人拿了一块匾走过来,说:“皇天在上,感谢人间有豪杰施恩,若非公子将采花大道擒获,不知有多少户人家将人心惶惶,有多少个女子会哭断人肠。我们百姓不知该如何报答公子的恩情,只好刻匾以示感激不尽。”
男人将匾上的红布拉开,上面写着“侠肝义胆”四个大字,弈舷双手接了过去,说:“各位请起,这一次的采花事件逍遥并没有做得完好,还是有不少女子惨遭毒手,怕只怕这一时的安宁不得长久,但是逍遥今后也一定会尽力匡扶正义。”
“公子谦虚了。如今这天下不知还有没有规章王法,天子从不关心人间疾苦,这才使那些登徒浪子兴风作浪,为所欲为。”
“是啊,如果天子也有公子这样的侠义之心,也能如公子一样体恤半点民情,这世道的安宁可就达到长远了。”
弈舷锁眉,目光凌厉道:“各位的心思逍遥明白,但是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语,还是不要再说了。”
一个青衣女子愤慨而起,大义凛然般道:“当今皇上沉迷美色与修仙之道,暴虐无能,毫无半点国君形象,公子难道没有半点想法吗?”
“没有……”弈舷咬了咬牙,心底无比压抑。另一个女子也站了出来,说:“以公子满心的正气,即使现在没有想法,日后不见得没有,不管何时,我们都拥戴公子你!”
“是!拥戴逍遥公子!拥戴逍遥公子!”人群沸腾起来,弈舷感到呼吸困难,想要逃离,急急的说了声:“你们的心意逍遥自有分寸,只是,不要无事生端,一切,还未到时候。”说罢,便带着小沫离去。
远离人群,小沫依然听见有人在身后说:“逍遥公子武艺高超,又深获人心,或许他也想替百姓讨回一个公道,但正如他所说,一切只是未到时候,现在过早的充斥他的力量只怕会遭人削弱,我们好好等着就是了,姓尹的天下,不长久了……”
“大侠,你干嘛走得那么快……”小沫跟得有些吃力,一路上,弈舷都没有答她的话,到了客房,他将匾放在了桌前,坐下来喝了一口茶水,才说了一句:“太快了……”
“不可以这样,弈舷。”圣儿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个跟头从外面翻了进来,自从她将采花贼押到衙门去之后,就没有出现在二人面前,弈舷以为她又去暗地察案去了,没想到她还在渝州。
“这一天,我们等了十年,够久了。”圣儿走到弈舷的面前,定定的望着他,小沫很自觉的想要退出去,弈舷喊了声:“不用走。”小沫止住了脚步。
“以后我们是一路战线的人。”
这句话是说给圣儿听的,他注意到圣儿刚才看小沫的眼神里流露着满满的排斥和不信任,但他既发话,她也不好多说什么,继续自己的想法道:“我们终于等到这一天,有人暗示你称王,这是我们最想要的,光有武功不够,毕竟我们的对手是皇族,但有了民心,就大不同了。”
“我知道……”弈舷清楚的明白,当那个女子问他“公子难道没有半点想法吗”的时候,他心中的答案是:有的,一直有的。但他选择了隐瞒,原因很简单:
“你害怕了……”
圣儿再一次的看穿了他,但无法更深的猜透他害怕的理由。她所认识的弈舷是无所畏惧的,他肩负复仇重任,从来不会退缩,但这一次,她看到了他的眼里,充满压抑与恐惧……像是怕失去最心爱的东西一样的恐惧……
“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说,圣儿。”他双目无神的盯着前方,道:“你先出去一下。”
圣儿明白他的意思,退了出去。小沫看着今日的叔叔,觉得确实与以往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叔叔不同,她很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很想拂去他心里的哀愁……
“叔叔……”她心疼的喊了一声,弈舷已经将她拉入了自己怀中,不停的说:“我不想再继续了,我不想了……我很累,很累,我怕万一不成功就会失去一切……”
她静静的听着,听着,回答道:“不会……他们都相信你,我也相信你。”
“如果没有你,我也许会无所忌惮的去做一切,我也许会不顾生死的奋力一搏,可是,我不想和你分开,不想让你受苦受累……”
“弈舷,你把我想得太没用了。”小沫将头抬了起来,认真的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按你原来的路走,我不要成为你的羁绊。”
“可是……”
“没有可是。爱一个人,不是怕她跟着自己过得不好,而是要为了她努力把一切变得更好。不是处处维护她,而是时刻磨练她,不是把她捧在手心里让她一辈子学不会飞翔,而是给她一双翅膀让她学会坚强。弈舷,”她逼近他的脸,掷地有声的说:“我要陪你飞翔,我要为你,变得坚强。”
那一刻,她懂得了真爱的含义。
亦是那一刻,她觉得自己长大了。为了真正爱一个人,先要长大。
弈舷浅褐色的眸子里闪着柔光,哽咽了两下,只淡淡的说了一个字,“好……”
二人静默的对视良久,小沫又恢复了俏皮,问:“你告诉平民百姓你叫什么,嗯?”
“逍遥啊……”
“呵呵,”她欢快的笑了笑,说:“好适合你的名称啊!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告诉我真名?”
“因为我从一开始就信任你。”
“是吗?那时的我可是男儿身……”
“我断袖啊。”
“什嘛?那我不要你了!”
“你敢……你盖有我的印章,别想耍赖……”弈舷爱怜的摸了摸小沫的鼻子,心想:从一开始信任你,是心的感觉决定的,我只是跟着心的方向走罢了,至于如何走到今天这步,我自己也有些糊涂……
信任一个人,与爱一个人一样,不需要确切的理由。若要强加一个,就说,天注定的吧……
第10章 chapter10
我第一次爱上一个人,发现是错。
我只爱上过一个人,原来是错。
十岁那年成了遗孤的我,被千龙门的门主夫人好心收留,记忆里的那个与我同岁的少年自小武艺超群,桀骜不羁,可是偏偏憧憬外面的江湖,不向往被门派、身份束缚,不喜欢一切武林争夺,只想要自由,只想要逍遥。
十三岁那年毅然出走的弈舷,只带了一把门主手传的青铜剑,从此行走天涯。
夫人派我跟着他,一来掌握他的行踪,二来确实是在必要的时候保护他。夫人说,她从来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活得不快乐,但也不希望他一昧的放纵自己,担不起责任。于是,他放他自由在外数年,时机成熟之际便要我带他回归,既满足了他的心愿,亦是在外的一种磨练。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
时机还未到,千龙门已不复存在。一切只因力量不够,所以十年以来弈舷必须忍辱负重。
朝廷,皇族,天子,是他最讨厌听到的字眼……
尹氏,曾为了一颗虚无的长生药,杀他全家,灭他九族,岂不荒谬!
誓死复仇,是弈舷多年来未曾放弃的理念。却不知从何时起,开始有了动摇……
在没有见到那个女孩之前,弈舷为人冷静、果断,即使心底一直有所挂念,但从来不为情牵绊。可是,那个女孩的到来,像一只妖孽,扰乱了弈舷的心智,使他变得懦弱,恐慌,不再沉着……
刚开始并没有发现她的女儿身,我便已见过弈舷看她的眼神,很奇怪,是多情的、疼惜的、不愿让她受伤的那种……或许他自己并未觉得不妥,因为他对小孩子向来有不一般的感觉,一切只因那个与她同名的叫作小沫的女孩……
于是我找机会说了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