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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
糟糕,遇到强手了……
小沫面部毫无起伏,心中只想死掉算了,于是,她小心翼翼的摘下一个辣椒,爱抚的摸了两下,讪讪的笑了笑,道:“我习惯磨成辣椒酱再吃……”
既然你想这么快死翘翘,那本姑娘就成全你好了。
她在地上找了两块尖石,放在衣裳上蹭了蹭,然后取下随身装水的小竹筒,平时弈舷怕她出事要她在里面放迷魂药,她却说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灌到自己嘴里去了,还是装水解渴比较好,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么愚昧,弈舷大人有多么英明。
没有迷魂药,就先做一个乔氏辣椒水,照样有用!
“你……这么吃,不嫌脏?”独眼龙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忙不暇接的碾着手中的辣椒,甚至还有滚落的小沙石混了进去,两个字:恶心……
“我们家乡都这么吃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呵呵。”小沫故意说得风轻云淡,自己却在心里狂吐了起来,还自我安慰:没事没事,反正不是自己用。
一边碾就一边用竹筒接,慢慢的接满一筒后,小沫看着竹筒中火红火红的汁液,满意地笑了笑,又凑近鼻子闻了闻,“呵,够呛!不过……我喜欢!”
她的眼泪都给辣了出来,独眼龙更是不可思议盯住她,忍不住问:“这就……好了?”
“是啊,你要不要尝一点?”
“呃……还是你自个儿慢用吧。”人家避之不及。
“那我就……”小沫装作很期待大餐的模样将竹筒伸到嘴边,却忍着刺激的气味,扯出一个虚假的笑,“不客气了!”她的目光突然一转,手里的辣椒水已非常精准的洒落出来,并且,到了独眼大哥的眼中。
“啊……”独眼龙捂着眼睛叫痛,眼前只剩一片红色,,火辣辣的疼着,睁不开。对不起这位大哥……小沫一边从他身上取下钥匙一边匆忙的解开了自己身上的链子,眼里满是歉意,却决绝的推倒了他,冲出门去。
身后传来一声声“快,快抓人,别让那个臭丫头跑了!”
喊了也没用,不过与他一样的下场。
冲出一个泼一个,冲出两个泼一双,只是资源有限,操作要十分谨慎啊。。。
不出多久,独一到独九全都战败,独七不在其中,她也没时间去管他到底在不在,只顾冲出山洞,以为松了一口气,用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唔……”却一个不小心把手上沾有的辣椒水弄进了眼睛里,这可是恶有恶报?
不过还好前方有一片湖,小沫踉踉跄跄的跑过去,用手捧起水擦拭眼睛,结果呢……
“啊!”
冒失鬼就是冒失鬼,一个不小心,便跌进了湖中。
怎么办……她不会水性……湖水好冰好凉,可自己的身体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刺激,难道真的要死了吗?难道逃过一劫又遇一劫就是她的命运吗……她不想死啊……她说了要陪弈舷走下去的,她死了他该怎么办……
小沫一直往下沉,耳边的水声已听不见了,大概是意识都已经模糊了吧。但是为什么还是感觉到有一只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在冰凉的水里也炙热无比……
她看不清水中将自己拉过去的那个人是谁,只隐约触到他舞动的长发,感觉在他的带动下自己的身体贴到了他的胸膛上,然后下颚上抬,迎上了他温热的唇瓣,接受着来自他的气息,生命的援助。
是弈舷吗……她多想知道……是他吗……
“咳、咳。”小沫的头露出了水面,拥抱空气的感觉真好,但她的眼睛暂时睁不开,银发如雪的男子托起她往岸边靠去,把她从水中抱了出来,放在了地上。
这便是霖卿第一次见到小沫,他认真地审视着她静谧的容颜,气息微薄,墨发如染,第一眼就好喜欢好喜欢……只是,他似乎注意到了她体下的一片红色,忙伸手摸了摸她额头,糟糕,发高烧了。
“哥,有没有看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往这边跑来……”霖瑶的脚步突然止住,看着霖卿正含情脉脉的瞧着他怀中的女子,眼神里尽是担忧与迷恋。
“哥……”她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霖卿弯着眼睛看向她,道:“你说的是她吧。”
霖瑶点了点头,此刻的乖巧完全不能与前的凶煞相提并论。她看了一眼浑身湿透的二人,不安的问道:“这是怎么了?”
“她掉进了湖中,被我救了。你快去给她找一身干净衣服来,要温暖一点的。”
霖卿的语气里满是柔情,霖瑶呆了一会儿,说:“可是我要用她换钱,哥,没有钱你的病就不会好了……”
霖卿停下了手中擦拭小沫额头的动作,几近透明色的长睫毛颤了颤,道:“瑶儿,你为哥哥变成这样,实在太不值了……
人的一生也许并不会一帆风顺,但是快乐是最重要的,比时此刻,我看着这张好看的脸孔就觉得无比快乐。”霖卿笑着看小沫白晰的面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呀”的叫了一声,说“越来越烫了,你快去吧……”
霖瑶心疼的看着哥哥,自他被疾病缠身以来,就很少见他这么开怀的笑过了。于是,她没有再多说什么,或许……从一开始想用钱挽救一条生命的想法,就是错的吧。
再多的钱,也买不回一个人内心的真实。
——————
小沫昏昏沉沉的醒来时,只见一个银发男子坐在自己床边往自己口中喂药,“咳咳,我……”她的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声音,霖卿的眼里却跃上了一丝喜悦之色。
“你终于醒了。”他将她扶了起来,拥在自己怀中,小沫虽然感到一片暖意,却很想躲开,但又使不上力气。“是你……救了我?”憋了半天才问出这样一句白痴的话。
她的脑子里还像灌了水了一般晕晕乎乎,有些窒息,但还是隐约的回忆起了一些片断。霖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说:“霖瑶是我的妹妹,她也是为了救我才走这一步的。”
“什么?”她虚弱的发出一声疑问,又咳了两下,低头发现自己全身的衣服都换了,脸部不由烧了起来,“这……”
“哦,是瑶儿帮你换的,你不必担心。”霖卿看见她脸上的窘迫之色,有些青涩的说道。小沫硬挺着身子从他身上坐直起来,问:“我昏了多久?”
“三个日夜了。”
这么久?那弈舷有没有很担心自己呢……
“你妹妹有没有见到一个叫逍遥的人?”
“没有。”
呵,原来……小
沫的心脏抽搐了一阵,全身瑟瑟的抖了起来,豆大的眼泪也很不争气的跌了下来,打在霖卿手上,还冒着腾腾热气。
“对不起,我……”
“你没有事吧,怎么哭了,嗯?”
她也很想问自己怎么了,不是说好相信他的吗,这算什么呢?或许,她的心里仍然留着一丝期盼与希冀的,只是害怕失去的恐惧感越来越多,在灰暗的时刻见不到想见的人,是件悲哀的事,所以她才不能自已的流泪了。
“我没关系,只是、只是有些想家……”她迅速擦干了眼泪,倔强的抿了抿唇,问:“你们可以放我走了吗,求求你。”
一丝心疼之色在霖卿的眼里蔓延开来,他摇了摇头,叹气道:“暂时还不能,你的病还没好,不能走动,再说,我们并没有圈禁你,瑶儿只是一时没有思考清楚罢了……”
他的语气里有淡淡的哀伤,说完,扶着她躺下去,说:“现在我要去治病,你好好休息。”
“哎……”她一把扯住了他的白袍,任银发散在自己的手背上,在阳光下闪着白光,“你怎么了?”她自个儿拖着一个病体,倒还有闲心在意别人,但霖卿对她这一举动感到莫大的欣慰,原来她是在关心自己阿……
“一年前我得了一种怪病,浑身发热,一夜之间头发就被心火烧成了白色,瑶儿听说嵩山脚下有一片无名湖,无论春夏秋冬都水温甚低,于是带我居住到湖边,每日去那湖中泡上几个时辰才行……”
“为我治病,还需要很大一笔钱财去买各种各样的奇药配合着吃,我们兄妹二人的钱财都用完后,瑶儿实在没有办法了,才开始当起了山贼。”
“我们家是习武世家,父母都是江湖人士,所以我与瑶儿都从小习武,她的武功更胜一筹。”
霖卿解释完后,小沫才会意的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男子与霖瑶一样有着一张比妖精还美的脸孔,却披着一头银发,看上去苍老与憔悴……她的心里竟感到有些同情起来,“你的病……还有别的法子治么。”她想也没想别脱口而出的问了,或许只是想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不为别的。
霖卿无奈的笑了笑,说:“有是有的,不过那与登天有何异处……”
“是什么。”
“是……去雏寒山上去取千年雪莲,一路有风霜雨雪各种意外,能活着爬到半山腰的人都是极少见的,我从来没有想到要得到它……”
“雪莲……”小沫重复的念道,问:“世间有几株?花期是多久?”霖卿的眉头锁成了川字,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小沫的眼睛滴溜转了一圈,咳了两下,他走上去帮她掖了掖被子,见她望着自己,一字一句道:“欠人情可不好。我想救你。”
霖卿的心里升起一股暖意,眼眶不禁湿润了,全身已经发烫,便暂且避开了她的问题,急急的说了一句:“我要马上去了。”便留下她一个人走了出去。
心,狂躁的跳成一团,霖卿感到前所未有的快乐,当你发现自己喜欢的人愿意为自己做什么的时候,就会感到这种快乐,他的笑容愈来愈深,随着那颀长的身躯一起没入了湖中。
憋气,低头,将整个身体埋进水中,或许只有这一刻,心才恢复了平静……
等等,那边是谁?
第17章 chapter17
霖卿顺着自己的眼光看去,只看见湖中央时而起伏着一个身影,混身沾水,长发凌乱,他一遍一遍用手的拍打着水面,脸上有一种像是在找寻某一样很重要的东西,却又找不回来的表情,无奈、悲痛与绝望。
“独……七吗?”霖卿不记得妹妹身边的那些独眼龙,但这个独七听说是最心软的,所以他有印象,只是他疑惑,为什么独七此刻会在湖里呢?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湖里。”倒是独七反过来问他,眼神里充满戒备与敌意。霖卿思索了一会儿,心想:独七怎么会不认识自己呢?虽然他经常住在山洞后面的茅屋里,但也不是从不与他们见面,真是奇怪……
“我病了,每日来这湖中泡着是为了治病。”霖卿如实告诉他,独七的眼力露出一丝希望之色,迅速游到他面前抓着他问:“什么?你说你每日在这儿……那、那有没有见过一个不太高的女孩子,十五六的模样,长得很可爱,说话也很可爱……”
“嗯,见到了,怎么?”
“她怎么样?在哪里?带我去见她好不好!”独七突然失态的扯住了霖卿的手臂,他见独七如此担心那个女孩,不由有些踯躅,但出于善良,还是热心的道:“她高烧了几天,现在在我的茅屋里休息。”然后他抬手指了指岸边的小屋子,独七兴奋的连连说了几声:“谢谢!”然后一个跟头从水中翻上了天空,甩去身上一层水后脚尖点地,稳稳的落在了茅屋面前。
霖卿在水中忍不住惊叹:好轻功……
独七几乎是连门都没有敲便冲进了小沫的房里,躺在床上养病的小沫着实被吓了一跳,但接下来见到是独七的面孔时,竟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
“小沫,是我!”
更令她惊讶的是此时独七的声音竟听起来这么熟悉,怎么像极了……“弈舷!”她激动地喊他的名字,弈舷急急忙忙的点着头,说:“是我……是我没错!”
“你怎么……”小沫伸手摸着他脸上的陌生面孔,心想:是易容的话就快点露出庐山真面目吧。可他却说:“暂时撕不了。这张防水真皮是很多年前一位高手赠与我的,一生只能用一次,仿真度极高,不用特制的药水就撕不下来。”
“那、那你的药水呢……”
“放心,高手告诉我的是药方,带你回去后就慢慢配,我可舍不得我那副俊俏无比的好皮囊。”
听到这样自恋的语气,小沫心里算是得到安慰了,她一把钻入弈舷怀中,像是委屈的发泄着什么,“我、我还以为你、自个儿逍遥去了呢!”
弈舷浑身是水,推了推小沫,她却不顾一切的将他搂着,紧紧搂着,好像一辈子舍不得放手一样,弈舷顿时泪欲喷薄,但最终化作唇边的一抹浅笑,拥着怀里的她,道:“傻……我怎么会置你于不顾,我可找了你几个日夜呢,累死人了。”
他仿佛在抱怨,话语里却含着藏不住的笑意,小沫抬起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看着眼前人的两鬓竟添了两丝白发,心痛的说了一句:“笨蛋。”
弈舷捏了捏她的鼻子,爽朗的笑道:“不乖乖等着我去救你,竟然一个人用那么傻的办法逃跑,你才是笨蛋……”
话语极度宠溺,小沫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