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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却止不住一如既往地细细欣赏着他。
林晓风的眉毛,眼角,鼻梁,嘴唇,下颌,脸颊我都很喜欢。因为他真的长得很漂亮,所以我一直都喜欢看着他。
然后,慢慢地,时间越来越长
看着他,听他讲话,我便会心情平静,甚至希望这样时光就此一直延续下去。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还是说,一切逐渐地变化,是慢慢地变成现在这样的?
我的心如飘零的秋叶般轻颤不止,默默地看着他。
虽然我一直都告诉自己要清醒,不要沦陷
我还是没有做到。
“香香?”
那熟悉的声音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的面上有一点疑惑,和自然而然流露的关怀。
我忙紧急地整理下自己的思路,挤出一丝笑容来:“早你好点了吗?”
“嗯,不过我等一下会再去复诊一下。”他朝我晃晃沾着白色胶布的手。
“风少爷,我先出去了。”
西凤笑得别有深意,优雅地推着那个架子出去了。我被她意味深长的眼光看得心虚至极,赶忙避开了那双美丽的丹凤眼。
门轻轻地关上,震得我的身子轻轻一震。
这、这样就剩下我们两个人这么躺在这张床上了
“爷爷那边”
“啊——!”
林晓风的话才刚冒了头,我就惊得一声尖叫,将他吓得住了嘴,睁大了讶异的眼睛看着我——
“怎么了?”
我后悔不已,真想要狠狠敲自己的脑袋几下!
——我干嘛这么慌张
“没没什么——什、什么事?”
他有点迟疑地说:“我只是想要问你,你等一下是想要直接去爷爷那边,还是先陪我去医院?”
“啊”我的背后早已急出了一身汗,“我我去爷爷那里”
我哪里还敢跟他去医院?根本恨不得能早点避开眼前这张脸
也不再跟他说话,我翻身就下了床,头也不回地冲进我自己那边的浴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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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香到了。”
才刚刚睁开眼,便突然看到林晓风的大特写!
我惊出一身冷汗,怔怔地瞪着眼看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对不起,吓到你了?”
“没”
我这才想起来往旁边看去。
车窗外是翠绿的植物——椰子树,一棵又一棵,排得整整齐齐。下面是长得异常繁茂的灌木,叶子好像洗过的一样,特别浓郁的绿色闪耀生命的光彩。
天空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透明感好久没有见过这么清晰的天了。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下了长途飞机,就又在车子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里是澳大利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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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有话要说
这里是澳大利亚。
我跟林晓风被爷爷安排在新年期间来这里补蜜月,还要我们两个人单独过来,将西凤或者莫言都放了新年假。
大过年的,本来林晓风说怎么也该一家人一起过,爷爷却坚持要这样踢我们两个出来,说什么林晓风只能趁着公司也放假的时候偷这个闲,再没办法安排别的时间,过年什么的,我们夫妇俩,还有他自己跟二叔二婶分着过就可以了
“真是受不了那个顽固的老头儿!”第一次见到林晓风那么生气地在家里跺脚。
他在爷爷面前不敢不点头,回到家却气得脑袋冒火,我在旁边看得都好笑。
可奇怪的是,他的态度变得超级快,只有第一天晚上是不情愿的样子,之后就看他很积极地在准备着,也不知道这家伙怎么突然就自己想通了。我本来还期望着他去跟爷爷再争取下的,结果他竟这么快就倒了戈,倒让我不知所措了。
“我们真的要跟真夫妇一样去度蜜月?我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还是找个借口跟爷爷说不要去了算了。”也曾经旁敲侧击地鼓动他。
“那样话爷爷会不高兴的。你就当作一次旅游,玩得开心就是,”他根本就没把我的话当回事,“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去旅游?”
我不知自己点头比较好,还是摇头比较好。林晓风的表情看来,显然是等着我点头同意他的话。我犹豫了下,还是抵不过这笑容的力量,听话地点了点头——
“嗯。”
他眼中的笑意随之往深里去了:“我也很久没有这样的机会出去玩,相当期待。”
他的睫毛过滤了屋顶射下来的灯光,长长的阴影落在白皙的面颊上,象画在纸上的细腻的笔触。我看得入了迷,都忘了自己这个时候其实该向他解释,这样孤男寡女去旅行不是很妥当,需要再次考虑下。
结果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我心灰意冷,将一切日程都交给他去安排,自己则忙着准备着接下来模特儿的工作每天在公司上半天训练课程,晚上从爷爷那儿回来之后还自己一个人在那儿练半天才睡觉。
原来做模特儿一点儿都不容易,要学好多东西,幸好我之前就上了一段时间的礼仪形体等等,算是有点儿基础。老师居然夸个不停,说我领悟能力很高,学得很快之类,我猜他是因为我的身份特殊,才说那么多好话,并不放在心上。林晓风也从来不过来看我上课的情况,所以我得以心态平稳,专心致志。
我们就这样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一天能说上话的机会也不多。
那样却其实正好自从那一夜之后,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面孔面对林晓风。我回家之后只要一没事就缩回到小阁楼上,再也不跟他争底下的大床了。只有在那个阁楼上,锁上那个从里面可以反锁的书柜秘门,我才能真正放松地躺到床上,享受一刻的安宁。
有时候,视线与他相交的时候,可以看得到他眼中的疑惑,仿佛在问我,为什么最近连眼神都在躲着他?我只能默默地避开眼睛,因为我根本就无法开口说明。
不要说林晓风了我连跟莫言讲话的次数都变得很少。
以前总是没事就缠着他聊天的,可是最近我抬起眼来看他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埂在心头,说不出来话。我本来心里有什么都可以跟他讲的,包括以前对林晓风的各种不满,对林家里面那些人的不满等等可是,如今一想到话题,我就会想到这件让人烦心的事,不知为何总是没有勇气跟莫言谈起这个,虽然我觉得他年纪比我大很多,看问题一定看得比我透彻,或许能给我很好的建议。
日子就这样变得静悄悄只有爷爷面前还有虚假的繁荣。每次听林晓风在爷爷面前说起蜜月的事情,我的心里就一片兵荒马乱,却只能笑着说自己很期待。
嘿,很期待
相反才对。
我知道我那几天一定会很难熬可事到如今,也只能认命了。
既然不能反抗,不如就痛快地享受。心里想什么都可以,该听话的还是要乖乖听话——这是我到林家来之后,学到的首要法则。
所以,还不如乐观一点。带着积极一点的想法,把这想做一个难得的机会。
一个留下回忆的机会。
大年三十的前一天,我跟林晓风遵照爷爷的命令,飞往这个在南半球孤岛上的国家。
实在是受不了飞机上的那种低低的噪声,让我觉得不管怎么样都睡得不踏实,而且中途还碰上几次强烈的气流,把我骤然从梦中颠醒过来,都吓得以为飞机就要掉下去了。到了酒店之后,我马上扑倒在床,继续睡了若干个小时,等我终于迷糊地睁开眼睛爬起来,都已经快要到中午了。
林晓风正坐在床旁边看书,一边拿笔在上面写着画着。那不知是本什么书,封面上印着拉丁字母,厚厚大大的一本。
“醒了?”他朝我淡淡一笑,“饿了的话,我们去吃点东西。”
我静静地端详他一会儿,垂下眼帘,默默地点头。
澳大利亚的季节是反过来的,如今这里正是盛夏,我们又身在北部地区,空气中满满地是潮湿而炎热的感觉,人只要在户外待一会儿便觉得浑身黏糊。
然而却有一种难以言明的自由之感,在静静流动着。
四处溢满闲情的海边街道,路上的行人都穿着色彩鲜艳的清凉服装,到处是漂亮的大腿,裸露的手臂和诱人的胸前风光。这里很少亚洲人种,眼睛所及都是身材超级棒的高大百人帅哥和性感美女,我看得目不暇接,几次都红灯亮了还往马路中间走去,被林晓风一把按住肩膀,硬扯回来。
“花痴!不要东张西望,要看帅哥这里就有一个了。”
他撅起嘴巴的样子比平日来得可爱,我不禁打量他的眉眼发梢,只觉得他跟那些西方帅哥们漂亮的方式不一样,我一时之间竟说不出来自己更喜欢哪边多一点。
忍不住对他笑了个。
——是笑他太自大竟自称是帅哥呢,还是笑他竟会紧张我去看别人?自己也不知自己是在笑哪一样。
他带我去吃奇怪的肉。
袋鼠,鳄鱼,牡蛎,龙虾我记不全那些鱼跟肉的名字,只觉得肚子里塞满了一堆又冷又热的东西,听他给我介绍一样跟一样的妙处,却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单只挣了个满嘴奇怪的味道,一买了单就直奔洗手间。
午后的阳光很盛,我才没走多远,就已经被晒得有点头晕,林晓风就顺手从路旁的小店里给我弄了顶草帽。只隔了一会儿,又买了冷饮,拧开了瓶盖给我喝。再一会儿,又伸手去探我的额头,确认我没有发烧。
“喂不要把我当作小孩子!”我终于忍不住了,将他的手架开,加速往前走了好几步。
心噗通噗通地乱跳我现在很怕他靠得离我太近,又或者太照顾我。
走了几步,干脆抬了腿,往前跑起来。
“香香!”
林晓风的声音在后面响起,令我更下意识地加加速往前跑去,帽子被风吹飞了也与之不顾,正好前面是绿灯,我便一直过了马路,跑上了对面的广场。
这个广场就在我们酒店的后面,一直通到海边,可没想到居然这么漂亮!
浅浅的一层水面闪亮多情,岸边做成沙滩一样的梦幻感觉,野生的长腿水鸟在旁边优雅地踱着步子,还有若干涌泉在水域的中心冒出,很是耀眼。三两个孩子在水边玩着,不远处有人在防风筝,也有情侣静静坐在路边,相依相偎。
晚上来的话,一定更漂亮
我默默地在水边停了步,举目望不远处的海平线。
生平第一次旅游,就到了这么漂亮的地方,而且还不知道往后几天有怎样的惊喜在等着我。
没有顾虑,只需要想着玩,真是奢侈的享受——以前我想都没想过自己能有这么一天,如今到了眼前,却突然发觉,曾经艳羡的华丽生活,其实不如我以前在洪青帮时的无忧无虑。
因为如今心中不是通透一片。
带着阴霾,便怎样也有一层雾气,笼住真正的快乐,无法尽兴,甚至觉得压抑,好难受。
“再走过去是海港,明天我们可以从这里出海。”
林晓风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的身后,声音迎着风,有点闷感,然后,我的帽子被戴回我的头上。
我默默地压下心头的的感觉,转头看他:“我们要出海?”
那双黑色的眸子闪着一如既往温和的光彩——
“你不是说想要去看珊瑚礁和海龟么?”
“那后天呢?”
“我们去看热带雨林这也是你说过要去的。”
“再后天呢?”
我似一个小孩子般不依不饶,他则是那个宠溺的爸爸,低声地应付着这个任性的女儿。这是我如今在他面前的唯一特权了——无论我怎样无理取闹,他总是会迁就我的。
“再后天的话,热气球还想坐不?”
“那再再后天呢?”
我止不住对他淡淡地笑,但我的笑带着苦涩的味道。也许他看不出来,我这里却已经一直苦到喉咙深处了。
七天七夜。
只有我和林晓风
——好吧,那就好好玩吧。
只有玩乐。
只要快乐。
其他的,我什么也不要想。
走到沙滩上,看着海鸥一群群地在水边跳着,时而又飞起,往空中转一圈回来,嘶哑地叫唤着。任海浪冲刷上脚踝又退去,湿湿的沙子塞满了脚趾间的缝隙,冰凉的感觉逐渐从下而上蔓延,凉透心脾,也让情绪慢慢安静下来。
林晓风走在我的身旁,似乎是怕我摔倒,拉了我的手,攥得紧紧,我挣了一下,没有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