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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爷爷不在了,希望你可以。。。。。。。。。。。。。
代替爷爷,变作他的支柱。
照顾他。。。。。。。。。。。。。
留在他的身边。。。。。。。。。。。。。
。。。。。。。。。。。。。
心如同被撕裂了一样。
世界也完全变作了一片混沌。
耳旁不知何时逝去的警报声,身体也不知如何地扑倒在冰冷的地板上,然而耳旁爷爷的叮嘱,却突然地变得越来越响亮,震撼我的全身,还有我的灵魂,久久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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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我陡然从梦中清醒过来般,突地唤了一声,然后看清了在眼前关切地看着我的西凤,睁大着眼睛冷静下来。
背脊湿湿的,凉得彻骨。
周围有点暗。。。。。。。。。。。。。窗外是飞驰而过的,熟悉的窗景。
原来我在车里神游到不知哪里去了——我还是记得自己走出医院,跨上车子的情景,看情况,应该还没开出去太远。
我慢慢地放松在椅子上,无力地仰头望着车子的天花板。
“少奶奶。。。。。。。。。。。。。”西凤的声音传入耳中,能听得出来语气中的黯然,“马上就抵达林家本宅了。”
我的心中一颤,又有温热的东西突地攒满了滚出眼眶,忙伸手抹了。眼睛却很不听话,继续失控地制造着那种令人难堪的咸咸淡淡的液体,我擦了又擦,直至无法抑制地又再啜泣起来。
西凤的手从旁边递过来一块柔软的手绢,轻轻地抓了我的手,将手绢放到我的手心,示意我擦着。
可是我根本就没空去擦眼泪。
心里纠结成一团,如果不这样哭出声来,根本无法缓解心里的痛。
我。。。。。。。。。。。。。我不是在逃避。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
虽然我很想要逃避。。。。。。。。。。。。。可是我却很清醒地知道——
就在刚才,在我的身边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看错,也没有感觉错,周围的人告诉我的也都是真实的话语。
可是,一切又都是那么地不真实。
那种温暖的触感仿佛还在手心,那一瞬间被握紧的感觉仿佛就此留存在那儿,一生一世。
被逗笑过,被呵护过,被珍惜过,被耐心地教导过。。。。。。。。。。。。。所有所有跟爷爷一起的回忆,都不断地在眼前闪过。
本来以为,就此可以长长久久,没有隔阂地,所有人都开开心心地。。。。。。。。。。。。。
满怀希望地,期待过的。
可是。。。。。。。。。。。。。
一切都破碎了,犹如我那个已经破碎了的相框。
那个相框,现在就在脚边的一个纸袋里——西凤替我捡起来,收拾好了。
可是,却永远也没有办法把这个礼物,送给它应该要去的主人手里了。。。。。。。。。。。。。
脸上一片狼藉,我哭得声嘶力竭。。。。。。。。。。。。。却不得不,在西凤的手搭上我的肩头时,下意识地收敛了。
“少奶奶,本宅到了。”
我抬起头来,已经看到那扇熟悉的门徐徐打开,车子缓缓驶入了地下停车场。
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可是,我却比任何时候都自觉地,止住了哭,开始擦眼泪——能擦多干净就擦多干净,擦完了,还用冰凉的手背去冷却滚烫的眼睛附近的皮肤。
下了车,西凤又递给我一块干净的手帕。
我接了过来,声音已经比之前平稳了:“我没事,谢谢你。”甚至抽起嘴角,对她笑了一笑。
她静默地回了我一个笑容,抬眼望向身旁已经作出领路姿态的羽山。
我第一次仔细地打量羽山——他四十出头,面容瘦削,五官深刻,一直以来都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因为多次听林晓风和莫言提到他出类拔萃的工作能力,我一直以来对这个人都有点惧,但凡他讲话我都会小心地听,因为很多时候他的话其实也就是爷爷的话。
此时,他的面上并没有客套的笑容,沉声说:“少奶奶,这边请。”便先行往前走去。
我们先到了爷爷的书房,这是。。。。。。。。。。。。。羽山之前在医院对我说的,爷爷的嘱咐。。。。。。。。。。。。。
说如果他出了什么事,要我先独自来这里,完成一件重要的事情。
没有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已经有个人等在书房门口,见了羽山,他便微微躬身行礼,叫一声“羽先生”。
“这一位是陆少奶奶,这一位是顾律师。”羽山沉静的声音给我们介绍。
“陆女士,幸会。”
我仅只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他,因为我实在没有一点儿开口的心情。
羽山将一个文件夹交给了顾律师,顾律师打开来看了一会儿,才对羽山和我们这边点点头。于是羽山便拿手中的钥匙开了门,我们进到爷爷的书房内。
第一次进到这里。。。。。。。。。。。。。有一种很久没有人进来过的味道迎面袭来。我突然有种想要吐出来的冲动,好容易才忍住了,却还是身体晃了一晃,幸好旁边的西凤反应快,马上伸手扶住了我。
我感激地一瞥,已经看到她的眼睛,抬起了往前面看去,忙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见顾律师已经轻轻地走到旁边的一个画框前,缓缓地将画取了下来,露出里面的一个门一样的钢做的墙面,中间是一个数字键盘。顾律师启动了系统,熟练地操作着,里面便开始扫描他的指纹,加上他输入的密码,最后,这扇厚厚的钢门自动打开了,里面又是另一扇门。
一个小小的保险箱的门。
顾律师便退到一边,对羽山说:“羽先生,请。”
羽山上前,设定了几位数字,又将头转过来看着西凤。
我疑惑地转眼看着西凤,她却在这时对我安慰性地一笑,轻轻地放开了我的手,往那边走去。果然,她也输入了几个数字,然后。。。。。。。。。。。。。轻轻地打开了那个门。
他们都看着我。
我看得到,里面躺着文件一样薄薄的东西,大小尺寸不一,规整地叠起来放得很好。
颤着手,伸过去,脚步也随着移动。
虽然看得很清楚,却摸索着,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可是。。。。。。。。。。。。。我才刚刚看了第一眼,手就突然地失了效用,手中的东西自手中滑落,“啪啦”地散落在脚边。
“少奶奶。。。。。。。。。。。。。”西凤并不犹豫,马上便伸手去捡。
我的眼睛睁得大大,心脏还因为方才的震动没有回复过来。
颤抖的手上还缠着一条绳子,底下挂着的东西摇晃的感觉传来。。。。。。。。。。。。。那是刚刚从我手中滑落的其中一样东西,一头穿着的红绳。
西凤捡起了地上的东西后,也伸手轻轻地从我手上退下了那根红绳,将穿着那根绳子的东西,轻轻地放到我的手心,却仍不放心地,一直伸手替我托着。
我的视线慢慢地聚于一点——聚在我自己的手上。
一快圆形雕着飞龙的玉佩,玉质非常剔透碧绿,正中间有一条明显的裂痕。两边裂开的边缘都已经磨得圆滑,却用传统的办法修补成了一块,穿上了红绳。
我知道,这就是我很久以前听爸爸妈妈讲故事的时候,提起过的那一面玉佩了。一半曾经随着林家的老祖宗飘扬海外,另一半则随着格格的下落流落民间的角落里。。。。。。。。。。。。。随着林祖宗寻亲的步子,这两块玉佩自然都回归了一处,被修补好,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信封上竟然写着。。。。。。。。。。。。。
我求助的眼睛,望向一旁的西凤,甚至羽山,甚至再旁边的顾律师。
有顾律师这一位外人在,我不得不克制自己的感情。然而。。。。。。。。。。。。。问题不是这个。嘴巴根本不听使唤,我瞪着眼睛望了西凤半晌,还是没能将心里已经炸成一团的问题问出声来。
她似乎早就知道这一件事,此时眼中并没有一丝动摇,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手轻轻地伸了出去,做了个“请”的动作——
“家族会议的会场请往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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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的家族会议。
每月召开一次,本家和各分家的代表出席,就家族各方面的问题集中讨论。会议的出席资格,议题规格和决议方式是及其严格地限定好了的。会议期间,所有与会人员都不允许随意离席,甚至外来的电话也一律不允许带入会场,所以,开会的这三个小时期间,就是对外完全封闭的状态。
也就是说,如今我带来的是第一手的消息。
看似沉重的红门,被轻轻地推动,却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圆润地滑开了。
里面的一个宽大的房间,慢慢地显现在眼前。
都是很规矩的中式唐风的家具,一列红木椅子,铺上蒲团,两边的茶几上都放着盆景。
椅子上座无虚席,统共坐着不少人。有的是我以前似乎见过的,有点印象的面庞,有的则是完全陌生。。。。。。。。。。。。。都看起来是一些很高深的大人们。
然而,我并没有在意太多旁人,在这些坐着的人中,我一下便找到了林晓风。
他坐在里面正对着门的一个椅子上,却并非主座,主座是空着的,二叔跟他分坐在那个座位的两旁,二叔的下位又坐着二婶。
此时,见了我,林晓风的神情凝固了,慢慢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动作却有点僵硬。
而我一看到那双漆黑的眸子,心便突然地。。。。。。。。。。。。。流血了。
“羽山。。。。。。。。。。。。。你好大的胆子。”二叔的声音在旁边轻轻地响起。
是的,羽山有让人打开这扇门的权利,因为他是爷爷的贴身助理,时常会有紧急的事件需要在会议之中进来通知的。而我,并没有参加家族会议的资格,甚至。。。。。。。。。。。。。我其实根本就没有走进这里的权利。如果我独自到来,守门的人是不可能让我进来的,所以二叔首先责怪了羽山。
羽山在我的身后道了歉,声音平缓:“对不起,二爷。”
我已经迈开了步子,往林晓风的跟前走去。
房间里鸦雀无声,我只能听到我自己呼吸的声音和脚步声。而且。。。。。。。。。。。。。似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有一种被灼烧般的感觉,浑身都热了起来。
然而,眼中还是只看得见林晓风。
我完全没有犹豫地,直直地往他的方向走过去。一步一步,逐渐走到他的面前。
他站在那里,面上有一点浮动的情绪,说不出是什么,眼睛上下地打量了我,又盯着我的脸和我的眼睛,似乎想要从我的神情读出来此刻我想要告诉他的话。
然而。。。。。。。。。。。。。
他就算看出来了,也一定不愿轻易地承认这个事实。
其实,从羽山叫开这一个门开始,所有的人都应该感觉到一点点了。。。。。。。。。。。。。关于我们究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走到林晓风的面前,面上已经有点控制不住,想要说话,喉咙却又卡住了,就此站在他跟前,与抖着的唇,奋力地斗争着。
“香香。。。。。。。。。。。。。”他迟疑着,却比我先开了口,“爷爷他。。。。。。。。。。。。。”
一听到“爷爷”这两个字,我的心便突然被压扁了一样,眼眶立时变得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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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龙纹玉佩
“爷爷。。。。。。。。。。。。爷爷他。。。。。。。。。。。。”
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涌动,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直接就张开了双臂,上去垫高脚尖,一把搂紧了林晓风的脖子。触到他温热的颈脖,心里的情绪突然绝了提,眼泪夺眶而出。
“香香。。。。。。。。。。。。”
听到他的声音中带上了不可置信的颤抖。他的手覆上了我的后背,却如此犹豫,仿佛他已经失却了判断力,自己此时究竟该做什么才是合适的。
“爷爷他。。。。。。。。。。。。爷爷他。。。。。。。。。。。。我。。。。。。。。。。。。”
我泣不成声,框紧了他的脖子,身子抖得不成样子。我知道这个时候我不该哭,我本来该是来传达一个重大的消息的,然而,还没有说出口,自己就已经这样失态了。。。。。。。。。。。。
周围死一般地沉寂,我简直象个在台上独演着的小丑,一个人在那儿搂着林晓风的脖子抽抽嗒嗒,却叫全场人都搞不清楚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晓风的手,慢慢自我的后背滑到我的肩膀,他迟疑了一瞬,像是下了决心般,慢慢地将我的身体轻轻地从他的身上移开。
“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