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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陈氏产业万一将来倒了,可能就是你此时想错或者做错一步了。”亦真将报纸翻过另一面,继续低头阅读。
奕飞慢慢地啜一口咖啡。。。。。。。。。。。。。
“你实在很令我失望,亦真。我原以为你即使再任性,也终究会从大局出发,为家里考虑的。”
“从大局出发?”亦真眼睛盯着报纸冷笑,“我从来不觉得从大局出发需要做到这种地步。牺牲自己孩子的婚姻自由来换取家族企业的继续生存和发展?不对。。。。。。。。。。。。。奕飞,你跟我都很清楚,其实这份产业生存下去并无致命困难,他只是想以最轻易的方式,解决可能出现的危机,同时换来最具野心的扩张。这种要将世界都收入手中的贪念,才是他要十七岁的我们跟那个十五岁的小千金谈婚论嫁的真正原因。。。。。。。。。。”
“好了,亦真!不要再说了。”奕飞淡淡地制止亦真继续往下说,“一直以来,父亲都有他独特的主张,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族产业,这一点勿论质疑。”
“是的,这简直就是一石二鸟的好办法。。。。。。。。。。。。。愿意接受联姻的人正好来接他的班,去将这个已经做大的蛋糕做得更高更完美,陈氏继承权的问题也同时解决了。。。。。。。。。。。。。他确实是考虑周到,我并不否认这一点。”
“亦真,你想得太多了。”
亦真收敛笑容,认真地抬眼看着自己同胞的兄弟,说:“奕飞,你不是正好很在意这个摊子吗?如果你确认那是你所崇拜的那个男人作出的英明决定,就去走这条路,并支付相应的代价吧。那位雅妮丝小姐毕竟只有十五岁,又跟你一样从小被灌输了家族的观念,你若真把握这个机会好好做点什么,她真说不定会转而接受你的。”
奕飞不说是或不是,只是用略带质询的目光,打量着亦真。
“亦真,我不转弯抹角了。这一门婚约,对你来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你现在这样退让,是为什么?”
“机会?我不认为这是什么机会。奕飞,我可是真心实意想要把陈氏和华威氏名下的一切都让给你,你莫非还质疑我有什么其他算计,不愿意领我这个情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亦真,你若不要陈氏产业,那你目前为止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亦真低头笑道:“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我自己。。。。。。。。。。。。。也正好成全你这个从小就时刻准备牺牲自己的傻瓜。我跟你不同,我对这个‘陈’字不是那么有感情。这种卖身契,显然是那位父亲大人为你量身定做,顺便将我踢到局外。你虽一直装作不知,其实还不明白你那位父亲大人的意思吗?”
奕飞蹙眉看着亦真,又低头看自己的手。那只手掌自摊开握做拳状,握得紧紧,又慢慢地张开,看似放松其实绷得更紧地。。。。。。。。。。。。。缓缓放下。
。。。。。。。。。。糖糖宝贝作品。。。。。。。。。。
这一周总算是过完了。
周五晚上,总算做完了本周的最后一份家教,吹雪拖着疲累的身子爬上五楼的楼梯,拿钥匙开了门。连自己生日都要去服侍别人,真是受不了。
“回来了,等你吃饭呢。”花缘巧早等在门关处,穿着围裙,笑脸盈盈。
“哪。。。。。。。。。。。。。”吹雪将早就拿在手里的一张成绩单递过去,“今天发上周期中考试的结果了。”
花缘巧接过来看,却蹙了蹙眉毛:“怎么跟第二名的差距变这么点儿了?你果然还是受影响了,吹雪。”
吹雪理亏地垂下眼:“哪里,不过是一时大意罢了。。。。。。。。。。”
花缘巧看她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轻轻一笑:“也罢,今天就不多说你了,自己注意就好。祝贺你还是第一名,快过来吃饭吧。”
“谢谢妈妈~早就闻到好香好香的味道了!”吹雪马上笑颜逐开,俐落地换了拖鞋,冲到客厅,“哇,今天有鱼啊!”
“快洗了手坐过来,不然一会儿菜都凉了。”花缘巧脱了围裙,过来拍一把吹雪的后背。
吹雪便笑着答应了,往房间去换了身居家服,又到厨房洗了手过来。这边花缘巧已经将饭盛上,此时将碗筷都端端正正地放到她面前。
“你今年十七岁了,明年这个时候,你就要在大学自己给自己过生日了。所以这个生日是妈妈为你过的最后一个生日,”花缘巧的眼中什么闪了闪,“希望你今天吃好,过得开开心心。”
吹雪这才意识到,明年这个时候自己已经高三毕业,升读大学了,不由得有点不舍地看着妈妈:“我一定会记着妈妈说过的话,好好读书,考个好大学的。明年这个时候,我会比现在更懂事。而且等我上了大学,就可以做更多兼职,学费也可以贷款,所以家里会越来越好,希望妈妈不要那么担心,每天那么辛苦地工作。”
花缘巧笑了:“真是的,从你几岁开始就每年在生日的时候许诺自己会变得更懂事,会帮家里帮补更多家用。看来我这个妈妈,除了让你吃苦之外,还真是没做过什么好事。”
“哪里哪里,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儿!”吹雪急忙说。
“知道知道,我有个乖女儿,总是说甜甜的话要让妈妈开心。。。。。。。。。。。。。”花缘巧点一下她的鼻子,“不要再说了,快吃吧。”
“嗯!”吹雪的眼睛笑得象猫一样眯了起来。她马上伸手去夹好久没在自家餐桌上出现过的鱼。
花缘巧静静地看着吹雪狼吞虎咽,微笑着。
“妈妈,”吹雪吃着吃着,发现花缘巧竟然还没动过筷子,忙说,“你也快吃啊!”
“好,”花缘巧笑着,拿起筷子,便夹了一片鱼腩,放到吹雪碗里,“你要多吃,这样才能有精力又读书,又打工。”
吹雪也夹了剩下的那半边鱼腩递到花缘巧碗里,“妈妈上班不知道比我辛苦多少倍,所以不能缺少营养,否则会得病的。”
两母女这样笑着吃着,温馨的感觉便在屋子里面弥散开来,甚至自木板窗户漏出去的灯光,都显得分外暖和。
第七十四章
晚饭后,许诺有电话过来,无非是祝她生日快乐,学业进步,然后又说起周日在孤儿院办生日派对的事情。吹雪照例说不用,但对许诺周一一直追着她要她答应她都拒绝的,周六一起做模型给小强的事,却答应下来。
“虽然我什么都不懂。。。。。。。。。。。。。你指挥我好了。弄坏了可别怪我。”她说。
“哦?周一送你回家的时候,你死都不肯答应,现在怎么转性啦,”许诺听她答应,非常高兴,“那你这个周末都要交给我咯,派对也来好不好?”
“什么这个周末都要交给你了,我只是明天下午去帮你忙而已,天黑了你得放我回来学习。我毕竟已经高三了,周末好容易空下来,实在想念点书,派对那种东西就饶了我吧。”
“。。。。。。。。。。。。。知道啦!不要一次又一次地重复。最近季妈妈他们难得都空闲下来了,正是大家一起快乐地办点活动的时候,你缺席实在是你自己走宝。”
“谢谢你的好意,我也是没有办法嘛。现在一周下来学习时间都几乎为零,上次期中考试我靠运气才保住第一名,再不努力一点可就完蛋了。”
“你都已经是第一名了,还担心个鬼啊。”
“你真是不懂高考考生的苦衷。现在我不是光跟这学校的人竞争就够了,高考的名额可是全省范围的。我们这个小城市能有多好的成绩,在省会那边随便一家重点都好多苗子学生了。”
“。。。。。。。。。。。。。也对,那你自己可要注意身体,别累出病来。”
“知道啦!那就先这样了。”
放下电话,吹雪突然又想起奕飞来。自那天那个绝情的电话以来,就再没跟他说过话。。。。。。。。。。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她回到自己房间,关上房门。
木板窗那边一片漆黑,没有一点灯光透过来。
自认识这对双胞兄弟以来,到了晚上常常看到对面透过来的灯光,偶尔时机凑巧时,还可以听到对面窗帘拉开的声音。每次看到那桔黄色的灯光,她都会猜想可能奕飞又坐窗台那里想事情,甚至可能正在给自己拨电话,心里会有一阵暖气升起,一天的疲累都消去很多。
但是本周三以来,对面一直都一片漆黑。吹雪知道,如果她推开窗子,仍能看到对面窗帘边透出来的一圈光。。。。。。。。。。。。。并非象上次一样屋子的主人不在,而是因为它的主人再也不拉开窗帘了。这几天来,她已经数次证实了这一点。
是奕飞终于觉得看着这边很烦人,再也不要看到这扇窗子了吗?
这个猜想令她有一点点绝望。她虽然因为桂子的话迁怒于奕飞,但过后仍然后悔自己太过武断,尚未跟奕飞亲自求证就急于逞口舌之快。
已经没有跟他说话足足一个礼拜。。。。。。。。。。。。。没有见面则快两个礼拜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对自己很生气,又或只是不以为然地过着他的日子?不管如何,如果他愿意,只要随便招手便马上涌上来一堆心甘情愿的女生,他一定不会像她现在想念他那样想她,更不会在乎原来她竟然这么地想他。
吹雪的指尖滑过自己的唇,心中不由得一阵抽搐的痛。
她还出了那种意外。。。。。。。。。。虽然,虽然她很想找一个可以倾诉的人,但是她知道这一次,绝不可能是奕飞了。。。。。。。。。。。。。
连日以来反复地想着这些事情,她有种虚脱般的累,却又无处发泄,无处可以倚靠。她真的很想。。。。。。。。。。真的很想找到一个地方可以。。。。。。。。。。
突然,对面传来拉窗帘的声音,木板窗子立刻透过来一片温暖的灯光。这桔黄色的灯光打断了吹雪所有的思绪,将她的目光与心神,都全部吸引过来。
是奕飞吗?
这个想法令她身体震了一震,条件反射般地冲到窗子前面,往狭缝里偷看。。。。。。。。。。。。。板间的缝隙太细,板子又很厚,自然什么也看不见。吹雪心里一阵着急,随手拿起早已经被她长期摆在窗台上的钥匙,飞快地开了锁,将木板窗推开。
。。。。。。。。。。。。。果然有人。
对面的窗子放下来,是关着的,而窗帘拉开。窗台上坐着一个人,一只脚放在窗台上,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在看。他听到这边的响动,脸转过来。。。。。。。。。。。。。熟悉的漂亮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出雕像一般的质感。他一脸沉静地看着这边,一时竟分不出来究竟是双胞胎中的哪一个。
她许久未见这张脸,心跳得快要撞出胸膛来。
他自窗台上下来,抬起窗子。一阵暖气扑面而来,由此可知对面的屋子里的中央空调是何等暖热。
“做什么?”
一听到这冰冷的语气。。。。。。。。。。吹雪立刻知道自己方才浪费感情了!
她的手不自主地伸到唇边,脸一阵发白,往后跌坐到自己的床上。。。。。。。。。。。。。这个不是奕飞,而是陈亦真!她竟。。。。。。。。。。竟见到这个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他看她这样惊惶的神色,会意地笑起来:“看来你到现在还在回味那那天的事?我还没有认真地亲下去呢。。。。。。。。。。。。。”
“谁回味了。。。。。。。。。。。。。你、你给我住嘴!”她打断她的话,扑回窗台边,“你这个不要脸的,还敢这样说话!”话还没说完,一颗泪珠已经滚了下来。吹雪不甘心地抹掉,怒目圆睁地看着亦真。
他好笑地抚一下自己的头发:“看来我没猜错,你果然没有过经验。不过话说回来,你前后好歹也打过我两次,算起来我们谁也不太吃亏。”
她暴怒地叫:“什么叫做谁也不太吃亏!谁允许。。。。。。。。。。我什么时候准你做那种事情啦?你这个流氓!下流,无耻!”
“亲都亲过了,你要我怎么办?”他不悦地蹙起俊眉,“而且这个不是‘亲—吻’,叫做‘接—吻’。技术上说,这是相互的,你也亲了我。难道我也该说你不要脸了?”声音故意拖长,就是要她尴尬。
“你。。。。。。。。。。你还敢强词夺理!”吹雪气得几乎一口气噎死过去。
“而且,你自己也有至少一半责任。”亦真扬着眉,一副振振有辞的样子,“不是我说你,最初见你时你还有那么一点儿警觉性,到后来竟然对我放心得好像我跟你一样是女人似的。你不懂对人摆出放心的姿态就是在诱惑人家对你犯罪吗?我已经算对你相当规矩了。”
“我。。。。。。。。。。”吹雪想说是因为她觉得他不会是那种人。。。。。。。。。。。。。但此时再往下说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