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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不是第一次看她这样失态,此时也不回避她的眼光,只静静地欣赏她这样被自己摄住的傻样子,等看够了才说:“再不许愿,蜡烛就要烧到蛋糕上咯。”
她惊醒过来,发现自己正在想一些有的没的,脸上马上一阵红潮涨起,忙闭上眼睛说:“愿望需要大声说出来吗?”
“那是你与天父的约定,在心里说出来就可以了。记得蜡烛要一口气吹灭,愿望才能实现。”
吹雪赶紧摆出许愿的手势。。。。。。。。。。。。。
我希望妈妈的身体赶快好起来。还有。。。。。。。。。。我可以不可以贪心一点,希望自己能够再见到当年那个小男孩?如果他真的就是这对双胞胎中的一个,我希望我能知道是哪一个。。。。。。。。。。
她想完这些,就鼓足腮帮,一口气吹过去。那些蜡烛不知道是不是点得太多,一口气下去,居然只灭了一多半。蜡烛吹不灭就是愿望不能实现。。。。。。。。。。。。。她眼看着自己一口气就要用尽,心里一阵着急。此时亦真却加了进来,帮她把蜡烛都吹灭了。
她松一口气地抬头,屋里一片黑暗,看不到亦真,只听他笑着说:“这样你的愿望就可以实现了,不管是什么。”
一瞬间,她好像看到当年那个皮肤白皙的漂亮男孩,坐在她对面的那个沙发上,对她微笑。她怔住,鼻子涌上一股酸气,突然有种异常的感情在胸前砰然炸开。
然后,听到亦真站起来去开灯的声音。
吹雪回过神来,发现又是自己的臆想,不禁自嘲地笑。因为早上的一个怪梦就生出这许多的奇怪想法,自己真的有点太能异想天开了。
灯光回到这个小小的客厅,她忙伸手去拔蜡烛:“我来切蛋糕。”
亦真坐回沙发上,说:“请。”
第七十九章
两个人分了蛋糕,又拿起旁边的披萨来咬,再喝一口拿亦真带来的茶叶泡的茶。至于吹雪刚刚翻热的饭菜,则早已被亦真塞回冰箱,做不得此刻的餐桌主客了。不多时,食物便被遍扫一空。
“啊,好爽!这茶好香哦。。。。。。。。。。。。。”饭饱茶足,吹雪满足地吁一口气。
亦真好笑地看着她:“真让人很难相信你刚才还在那边挂着鼻涕哭个不停。”
“这也是妈妈教的。。。。。。。。。。。。。越是过着这种有了这顿不知道下顿在哪里的日子,越是要懂得及时享受快乐,”吹雪又咬了一口蛋糕,“蛋糕好好吃哦~明天一定要好好谢谢妈妈!”
亦真听到她这句话,笑容却淡了下去,眼神有一点漂游。
“我真的很感谢你,若不是你,我昨天真的不知该怎么办好了!你帮了我很大一个忙,我很感谢你。”吹雪一边吃,一边继续说着。
“没什么。。。。。。。。。。”亦真随便地应着,思绪似乎以飘到很远的地方。
吹雪自己发表了一堆长篇大论,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意,却发现亦真没有反应,不由得往他那边看过去:“陈亦真?”
亦真不知道看着手里最后一片披萨在想什么,此时仍随便应道:“啊,这样啊。”
她见他答得莫名其妙:“什么这样?你刚才有在听吗?”
他的眸子终于有了焦点,看过来。
她知道他走了神,有一点恼怒:“我刚刚问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已恢复那倨傲的神情,眉毛都不抬一下。
她耸耸肩:“你又请我吃披萨,又陪我吃蛋糕。。。。。。。。。。我只是觉得这根本都不象是你会做的事情。你不是很讨厌我的么?”
“这样便叫做对你很好了?”他坏坏地笑起来,“那你是不是也应该被我感动甚至震撼,要对我芳心暗许了?”
吹雪见他又是这样一副无赖的面孔,不由得脸上一热,怒道:“谁跟你扯这些啦?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真的感觉很好人,老实夸你一句罢了,没别的意思!”
他不往下说话了,一副戏谑的表情,舒服地靠着沙发看她。
吹雪顿觉无趣,起来收拾东西,一边问:“你是还要再坐一下,还是现在就要回去了?”
“什么?我有说过我要离开这里吗?”亦真的声音平静而富于挑衅。
她顿时停下手里的动作,瞪着眼睛看他:“你刚刚说什么?”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你砸破了我家的窗户。我虽然尝试过找人来修,但偏巧今天是周末,一定要等到周一才会有人来修窗户。我屋子里很冷,所以不得不屈尊来你这里避寒。你今天可要把你家最舒服的床让给我。”
吹雪翻了翻白眼:“我家没有暖空调,恐怕比你家好不到那里去吧?你小心在这里反而感冒了!”
“总比有个窗子洞开的要来得暖和跟安全吧?也不想想是哪个女人那么疯,居然一个闹钟扔过来,也不怕砸到可能在窗子后面的人,或者考虑一下对方是不是可能会报警。”
吹雪理亏兼害怕地住嘴,一会儿才小声地说:“我家的床,你不可能习惯的。都是硬木板的,而且被子很薄。”
“我当然知道,所以也不多挑拣了,只要你那张破床就可以。你赶快给我进去收拾一下,换上干净的被单和被罩。”
“你开什么玩笑?孤男寡女的,你在我这里过夜?换做别人会怎么想?”她看他居然是认真的,急了。
“若说孤男寡女,现在这样也算是孤男寡女了。我说了我对你没兴趣就是没兴趣,你别爬上我的床我就觉得庆幸了。”
“谁、谁会去爬你的床?你为什么非要在我家过夜不可?随便去找个酒店宾馆,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啊!”
“你打破了我家的窗玻璃,我不但没有计较,还帮你这么多,又对你‘这么好’,你居然拒绝我这样一点小小的要求?”他已然下最后通牒般,冻起脸看她。
她不甘心地又问:“奕飞呢?奕飞难道不在家里吗?你为什么不去跟他商量一下怎么办?”
亦真冷笑道:“别想找奕飞撑腰。第一他人不到下周四都不会回来,第二他以后应该再也不会管你的事情了。”
什么意思?奕飞去做什么了?他发生什么事了?
吹雪睁大眼睛。
奕飞平时晚上一定会在家的,但是昨天自己叫了那么久,都没把他叫出来,亦真如今又这么嚣张,那显然不是谎话。
亦真似笑非笑地着看她:“一句话,现在如果你不听我的,我喜欢怎样整治你都可以。你是要继续杵在那里跟我对着干呢,还是赶快给我进去收拾?”
尽管心里堆满了问号,但吹雪知道。。。。。。。。。。。。。此刻再问亦真也是白搭。她只好咬咬牙,先听他的话,进房间去将床单被套都换做干净的,抱着换下来的东西穿过客厅,要拿去花缘巧的房间。
“晚安。”亦真看她出来,便站起身来,往她房间那边走去。
吹雪忍不住瞪他一眼,仍是敢怒不敢言。今天刚刚对他有了一点好感,此刻又烟消云散了。他只当作没看到她那气得涨红的脸,直接从她面前走过去,“砰”地一声关上门。
她有一点丧气地跺脚,站在客厅中央低低骂一句:“混蛋!”
房间里,亦真靠到木板窗前,伸手自口袋中掏出一个什么工具,压到上面,那个东西就自动旋转起来,不一会儿就将木板钻了一个很小的圆洞。他又取出一个长筒状的东西,塞进那个洞里,将眼睛凑上去看。一会儿,似是满意地笑了一下,就过来关了灯,回去继续伏在上面看。
。。。。。。。。。。糖糖宝贝作品。。。。。。。。。。
第二天,吹雪还在抱着被子睡觉,就突然听到有人在用力地捶她房间的门。
“笨女人,起床啦!”
她惺忪着眼睛爬起来,发现自己是睡在妈妈房里,怔了怔,才回想起昨晚的事情来。再不敢怠慢门外那个人,赶忙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披上一件毛衣,过去开门。
亦真穿戴整齐,换过一件外衣,发端湿湿地贴在额前,似乎是早上刚刚淋浴过,气色很好。他好笑地看着她一头乱发和惺忪的眼睛,说:“我要找吹风机。”
她不由得恼怒地瞪这个扰人清梦的家伙,回身到妈妈房间给他拿吹风机。
亦真将眼前这个小小的房间打量过,接过她递过来的吹风机,又说:“你现在马上去洗漱,做早饭。之后给我去电话局开通你家电话的国际长途和网络通讯功能。。。。。。。。。。。。。都要加急的,最好今天可以开通。另外,你的房间以后归我所用,你自己不能随便进去,明白吗?”
一听这话,吹雪的眼睛立刻变作馒头状:“明天就是礼拜一,你家里的玻璃就该修好了吧?你要打国际长途电话要上网,可以回家做啊!我家没有那个闲钱开通那些功能。”
“少废话,钱我会给你。另外,我要在这里呆多久,是我的自由。你不过是我的奴隶,没有说话的份,这一点你要给我牢牢地记在心上。”
“奴、奴隶?”她听到这个名词,又惊又怒。
“不然你以为什么叫做‘我的所有物’?还是你学历史学得不够好,不懂得奴隶只不过是会走路的财产,不能把自己当人看?”他眯起眼睛,一副“你大约还记得昨天你答应过我什么”的表情。
她不由气得发抖。。。。。。。。。。。。。
“我今天要去医院照顾我妈妈!要办手续你自己去办好了。”
“这是你家的电话,需要你去申请才能办理手续。而且,”那双漂亮的眸子射出来冷冽的光,“不要让我觉得对你的态度不满。你知道后果是什么。”
她终于醒过来了,怔怔地看他。是啊,现在她用他的求他的,而且他真的是给了她最后的机会,她又怎么能不低声下气。
“快去。洗漱,早饭,办手续。”他冷冷地提醒她。
“。。。。。。。。。。。。。连做早饭都包括在里面吗?”她有一点咬牙切齿。
“不然你以为什么叫做言听计从。”他似笑非笑地低头看她。
她不甘心地咬起下唇,但也只能照他的话去做。她回身换了一套衣服,便到浴室去洗漱。也不管亦真此时正在浴室里对着镜子吹头发,她一进来就用肩膀将他撞一边去,径自拿起牙刷来刷牙。眼角的余光扫到洗脸盆旁边的架子上,看到亦真将自己的牙刷牙膏等已经规规矩矩地放到上面,不由得对着那边又瞪了一眼。
亦真默不作声地就着身子吹头发让吹雪刷牙,直到她将嘴凑到杯子边要喝水涮嘴巴的时候,才突然报复式地回撞她一下。她那整杯水有一半都泼到自己身上,还不小心咽下了一口泡沫。吹雪被这一口牙膏泡沫噎得不轻,干咳了几下,又朝着洗脸盆一阵干呕。
亦真也不等她回过神来,马上拔掉吹风机的插头走出浴室,走回房间,“砰”一声关上房门。吹雪缓过气来后,马上含一口水将嘴巴里涮干净,同时将杯子里剩下的水都朝亦真的背影泼过去,可惜他动作太快,只看到水扑拉扑拉地落到地上,连他的头发都没沾着。她气得翻白眼,冲着那扇关上的门愤恨地叫了一声。
亦真再自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头发已经收拾完毕,手中端着他的笔记本电脑,坐到客厅的餐桌前一边敲着键盘,一边等早饭吃。吹雪已经用拖把将地板拖干净,此时正在厨房做早餐。他看到她呼呼地将两个鸡蛋狠狠地敲破扔进锅里,又手忙脚乱地用筷子把不小心打进去的鸡蛋壳挑出来,轻轻抿嘴一笑。
为什么我要连这种事都给他做啊?!
她一边将烤好的面包盖上鸡蛋和蔬菜,啪啦啪啦几下切成三明治,顺便将边角料塞进嘴里,一边气呼呼地想着。
旁边的牛奶热了,吹雪倒到家里仅有的两个玻璃杯里,拿过去给亦真。想了想,还是把自己那个递给亦真,而她用花缘巧的那个。亦真接过来喝了一口,放在电脑旁边,继续往里面敲着什么。她又端上来三明治,他拿起一个沉默地吃着,另一只手单手继续敲着,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电脑屏幕。她也没心情去理他,自顾自地啃着。她只做了一份夹心面包,切做四份,自己吃了一份,亦真正好吃掉另外三份,两个人食量倒是正好配对了。
“下次煎蛋的时候,往里面放点盐。”她端起吃完的盘子和杯子往厨房走的时候,他边站起来去洗手,边说。
吹雪瞥他一眼:“有下次的时候再说吧!”
他回以轻笑:“那就是明天了。”
吹雪闻言忍不住瞪起眼睛。
她天生最喜欢赖床,平时都是妈妈给做好早饭的,而她不到最后一刻绝不爬起来,一口气将牛奶灌干,咬着面包出门是常有的事情。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