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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真仍蹙着眉走到许贤的面前,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竟不肯理她了,就这么越过她,径自往旁边的大路上走了去。
“亦真。。。。。。。。。。。。。?!”
这一下,许贤可真的急了,忙追了上去,一路唤着亦真的名字。
“你不要这样称呼我。。。。。。。。。。。。。”亦真突然地停了脚步,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紧了许贤的双眼,“我的名字是陈亦真,现在还不到你去掉我的姓氏叫我的地步。”
“我。。。。。。。。。。。。。”许贤现出一瞬间的恼怒,可是那马上又被她自己刻意地压抑了下去,“好吧,好吧。。。。。。。。。。。。。陈亦真——我这样叫你,可以吗?”
亦真正想要答话,视线却突然被马路对面的什么吸引了过去,已经略张的嘴巴重新合上了。许贤见状,不由得也顺着他看的方向望了过去。
马路的对面,摇摇晃晃地走着的,是吹雪。。。。。。。。。。。。。还有陪在她身边的许诺。
她的身上依然如平时一样穿着素白的衣服,但看上去却跟平时看起来很不一样。更奇怪的是,这并不是她上下学的路,也不是通往医院的路,她跟许诺两个人跑到这样的地方,实在是令人有点意外的。
亦真的视线,马上便集中到了吹雪胸前捧着的那个盒子上。
盒子用黑色的布裹得严实,实在难以猜出来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吹雪这样一身素衣,再加上那一个诡异的盒子,还有她走来的那个方向上可能会有的那一个场所,就不免会令人联想到某种不祥的东西了。。。。。。。。。。。。。
鬼使神差一般,本来只是低头赶路的吹雪,此时突然被什么触动了似的,忽然抬起了头,朝亦真的方向望了过来。她身旁的许诺本来正全神贯注地跟她说着什么,此时也下意识地跟着望了过来。
四个人就这样隔着一条宽阔的马路,彼此对望。
亦真看着吹雪,吹雪也看着亦真。
他猛地在她的眼中读到了答案,目光一闪,面上已然微微变了颜色,现出踌躇的表情来,似乎正在考虑自己是否应该要越过马路,到她的身边去。
他身旁的许贤,虽然看不透这两人目光相交的一刻都交流了些什么,但很明显地,她感觉到吹雪的出现改变了周围的空气力场,是一个有威胁的存在。她赶紧往亦真的身边靠了过去,手臂穿过他的,紧紧地缠了起来,警戒的目光朝马路对面的吹雪望了过去。
亦真的身体稍一犹豫,并没有象往常他会做的那样,甩开许贤的手,而是由着她整个人都往自己身上靠了过来。
他很快地收敛了自己的表情。。。。。。。。。。。。。是的,现在,他不可以做任何超过许贤底线的举动,否则一切就会前功尽弃了。
吹雪身旁的许诺见许贤这样不识抬举的举动,很是不满,又见亦真默认一切,不觉更是嗤之以鼻了:“了不起啊!在一起就在一起了,用得着在大马路上炫耀吗?以为人家会羡慕他们不成?”
吹雪却是,依旧一动不动地,视线紧紧地盯着亦真的双眼。
他仿佛又回到了他们初遇时候,或者说他们还没有互相接近之前的那个亦真。她从他的眼睛里,什么也看不见,除了那种玩世不恭,任人评论的感觉。
或许,这就是他想要给自己的答案了。。。。。。。。。。。。。
她木然地移开视线,紧了紧怀中的黑色匣子,也没有任何评论,就此迈开了脚步,继续往前走去。
“啊。。。。。。。。。。。。。吹雪,等等我嘛。”
许诺见吹雪已经转身走了,自然也不留恋面前的这个场面,很快地也跟了上去。
“我们走吧。”
亦真见状,很快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拽着仍圈着自己手臂的许贤往另外的方向走去。他比许贤的身高高处很多,这么一迈开步子,许贤竟需要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
“啊。。。。。。。。。。。。。等一下!陈亦真,你、你走得太快啦!”
她无奈地大喊起来,但是亦真根本不理,愈发地加快了速度,知道她自己放弃了,松开双臂,气喘吁吁地停在后面为止。
“陈亦真,你究竟是怎么了?!”许贤撑着腰,不满地朝他大叫起来,“那个花吹雪对你来说究竟是什么人?你不过就圣诞舞会那天跟她见过一面罢了。。。。。。。。。。。。。莫非就此念念不忘了吗?她可是许诺那个家伙的女朋友,连爸爸的面都见过了的!我。。。。。。。。。。。。。我对你来说,又算的了什么人?你说啊!”
“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这样的意思。。。。。。。。。。。。。我也希望你不要这么容易就误会我,吃这种不必要的飞来横醋。”亦真在她的身前回过头来,沉静地回答。
“我难道是瞎子不成?!你刚刚明明跟她隔着马路互送秋波。。。。。。。。。。。。。”许贤看亦真推得干干净净的说法,顿时火更大了。
亦真走了几步,回到许贤的跟前,双手搭上她的肩膀。那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眸带着某种制服的力量,立刻就令激动许贤安静了下来。
“你看,我人不是在你的面前吗?为什么你非要去想一些有的没的。。。。。。。。。。。。。?我不过是看了别的女孩子一眼,你就这种反应的话,以后我岂不是会因为你这个醋瓶子,吃很多的苦头?”
那个略带魅惑的声音,几个单音之后,便让许贤眼中的怒火,完全地低迷额了。
“亦。。。。。。。。。。。。。陈亦真,人家只是紧张你,知不知道?”她的面上烧得通红,已然无法清醒地思考具体的细节了。
“我当然知道的。。。。。。。。。。。。。”
亦真完美地朝面前的人笑着,心里的某处,却依然继续地思考着。
例如,吹雪如今的状态,若真的照他猜到的那样,那么往后她的生活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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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吹雪静静地站在自己家的屋门前,手中捧着花缘巧的骨灰。
这几天,她变得异常地沉默寡言,即使有许诺这么热闹的朋友在身边,她还是一点点都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正因为这样,许诺特别害怕留她一个人独处,守夜的那几个晚上,他都夜不归宿地留在了她的身边。幸好许樊也隐约知道这件事,默许了许诺的做法。许诺早已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即使期末考试就在眼前,他也准备一直陪着吹雪,直到她的精神状况稍微好转为止。
此时,几乎一直没有说话的吹雪,却突然开了腔。
“。。。。。。。。。。。。。许诺,你回家去吧。”
“什么?”许诺有点奇怪地回答说,“怎么突然赶我回家了?我不放心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一定要陪着你的。。。。。。。。。。。。。”
“我已经没事了。”
不等许诺的话说完,吹雪已经流利地回答,并且朝他抬起头来。
“这几天。。。。。。。。。。。。。真是谢谢你了,”那双幽黑深邃的大眼睛中,含着真诚的谢意,“如果不是有你陪着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一个人怎么能撑得下来。现在我已经好多了,所以。。。。。。。。。。。。。你回家去吧,这么多天都没有回去,你爸爸会担心你的。”
“哪里的话。。。。。。。。。。。。。”许诺的心沉甸甸的,“我不过是尽了一个做朋友的本分罢了。爸爸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了,而且也准许了的。所以,你不要急着赶我走,我有的是时间,不管陪你到什么时候,都是可以的。”
吹雪缓缓地一笑,那笑容自然比平日要勉强许多:“我知道的,可是妈妈这么多天没有回家了,我想要母女两个人好好聊一聊。。。。。。。。。。。。。”
她看着许诺的面上突地变做讶异又紧张的表情,嘴角再度弯了起来——
“没有你想的那么可怕,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会做傻事的。你放心,妈妈有嘱咐我,即使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也要坚强一点,所以我一定会继续好好地复习,争取期末考个好的成绩。”
她说话的确有条有理,但是许诺还是不肯放心离开:“吹雪,你不要说了。如果你想要跟妈妈两个人独处,我大不了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不出来就是了,但是我绝对不能就这么放你一个人在这里,绝对不能。你就有着我这样的任性吧。”
见自己确实不可能说服许诺,吹雪也不再勉强,嘴角一翘往兜里拿了钥匙开门。
不过。。。。。。。。。。。。。
她才正要进屋,迈脚的动作却停在了半空,视线更是凝于一点,落在了门下露出的,那一片方方正正的颜色上。
那是一张折得小小的纸,看起来是从什么便签本子上撕下来的,湖蓝颜色的纸张,温雅而大方,折得非常整齐。
旁边的许诺,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吹雪缓缓地屈膝蹲下,将那张纸捡了起来,查看那表面写的几个小字。
俊秀的隶书引入眼帘,工整的文字写着“吹雪收”。这是吹雪见过的字迹,因为同样笔迹的文字也写在她随身的小本里面。
不会错——这是一封来自奕飞的信。
他什么时候来过自己家门口,吹雪并不知道,但是。。。。。。。。。。。。。跟许久未见的那一个人突然靠近了的感觉,多少是令心里有点儿摇晃的。
吹雪定定地看着便签上的那几个字出了好一会儿神,才将眼睛慢慢地抬了起来,沉默地走进屋中。
许诺在旁边看得不明白,但是他看吹雪的情绪并没有下沉的感觉,就知道这肯定不是来自陈亦真。他在吹雪身后关上大门,看着吹雪缓缓走进花缘巧的房间中,将包着骨灰盒的那个布包放到了他们早已收拾出来的一张桌子上。
吹雪将布包解了开来,先将照片靠到墙上,又将骨灰盒也取出来,轻轻地放在照片的前面。做完这一切,她便将旁边的香烛点上,双手合十地静静膜拜了起来,许久许久,不曾移动一分一毫。
许诺不敢打扰她,跑到旁边的厨房里,很快地煮了两份泡面,正如这两天来他一直在做的那样。他觉得吹雪现在的情绪是平静的,比起第一天将她从医院领回来的那会儿,她已经好太多太多了。
等吹雪从花缘巧的房间出来,许诺已经将两碗热腾腾的泡面放到了餐桌上。
他对吹雪一笑:“对不起,除了泡面,我什么都不会做。在孤儿院的时候就只知道打下手,现在更是不行了。”
吹雪微微一笑,许诺也真是一个不厌其烦的,明明也不是第一次给她做泡面吃了,这句话却总是要挂在嘴边,每一次开饭都说一遍。
她并不说话,走到餐桌前,沉默地坐下,却顺手将奕飞的那张便签解了开来,放在灯下阅读。
里面的字没有外面写的公整,看起来,奕飞是站在门外写完这封信,然后就地折叠起来的。这显然不是一封早有准备的信,因为按照奕飞做事的习惯,他若是有条件让信外面穿上信封,便绝不会就这样折叠了信便塞入门缝。
“吹雪,我知道了你妈妈的事。非常抱歉,这样的时刻,我却不能在你的身旁。本来很想要等到你回来的,但是我不得不去赶今晚的最后一班飞机,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我相信,我跑的这一趟,对你一定会有所帮助的。
我知道失去亲人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不过,吹雪,请相信你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你仍在生亲人们,还有你的朋友们,他们会成为你新的支柱,会跟你一起建立起你的未来,你新的生活。
详情等我回来之后跟你仔细说明,请保重。
奕飞”
读到信的最后,吹雪不觉有点讶异地睁大了眼睛。
“我仍在生的。。。。。。。。。。。。。亲人?”
“什么?”旁边的许诺听了,也下意识地怔了怔,“你还有仍在生的亲人?”
他所知道的范围之内,花缘巧已经是吹雪唯一的亲人了。花缘巧这么一撒手人寰,吹雪从此便孤家寡人,很有可能会照他当初妈妈死的时候那样,被送到孤儿院去赞住,直到她年满十八岁为止。吹雪这么突然一句“仍在生的亲人”,可真的是吓了他一跳。
吹雪将奕飞的那封信反复看了好几遍,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写这个。。。。。。。。。。。。。他说等他回来之后再说详情。”
“你说的‘他’是谁?”许诺追问说。
吹雪抬眼看了他一下,又缓缓地垂下眼帘,回答说:“。。。。。。。。。。。。。奕飞。”
“陈奕飞?”许诺不觉愣了愣,“你跟他还有来往吗?我以为你要好的那个,应该是陈亦真才对。”
“奕飞是我的朋友,一直都是。。。。。。。。。。。。。”吹雪的声音说到一半低了下去,手覆上脸,急急地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