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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换衣间里止不住紧张地喘气,同时注意到整个换衣间里都是镜子
簌地,我的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吧不会吧?
他刚才会不会会不会透过镜子
看到了?!
我想到这儿,脸刷一下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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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即是无敌大海景,整个包厢如一个大厅般宽敞,却只在靠近落地窗的这边摆了一桌酒席,旁边服侍的人比吃饭的人还多,而且在房间的另一角设了个小小舞台,一位打扮精致的绅士,在那里独自拉着小提琴。
精致的前菜,风味恰到好处的牛排,流淌的小提琴风情,空气中有一种轻灵高雅的感觉在蔓延。
可是,我的爸妈却是吃的震天响
我汗颜地看着两只肥猪秋风扫落叶般扫干净自己盘子里的东西,又忙不迭地拿红酒当清水喝了防止噎住这两个人简直令我尴尬到了极点。一旁的侍者不断地准备着给他们倒满酒杯,换菜,换餐具忙个不停。
我这下才真正觉得自己学过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礼仪其实很有用,至少我现在可以从容不迫地慢慢往嘴里送食物,并且相信自己每步做的都没有差错,不至于象他们那样失礼。
不过,即使是我不懂这些餐桌上的礼仪,我大不了选择不吃,也绝不会允许自己象他们这样丢脸的!
可是,即使是这样,现在我要吃下去东西,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因为,一股胸闷加反胃的感觉,正在我的胸腔里升起,弥漫
我默默地压抑着那种不舒服的感觉,面上露出笑来,额角却慢慢渗出冷汗来——幸好我的头发已经不再是发髻,而是自由的垂发,挡掉我两旁滴汗的脸角。
真想快点儿结束了走啊
“香香——”林晓风的声音突然触碰了我的神经。
我茫然地转头:“嗯?”
“二叔在问你话呢。”他对我暗暗使个眼色,警告我不要再分神。
我爸妈吃东西的动作都簌然停止,瞪大了眼睛看着。果然,二叔正看着我,一副刚刚等我说话的样子。
我心里一惊——刚才我确实没在听!他问了我什么?
林晓风说过的一句话,我至今记得二叔虽然总是笑着,其实他是最不喜欢别人跟他讲话的时候心不在焉!
天!我今天莫非已经逆了龙颜?
正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应对,二叔已经先开了口:“阿风啊,不要对老婆这么凶。”
“二叔对不起——”我看到有台阶,赶快爬下来,“是我不好。”神经却越发地紧绷了。
二叔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香香啊,你也不必这么让着他。阿风他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很难伺候!如果你总是这样顺着他的坏脾气,你的苦日子可就盼不到头了,哈哈哈”
他说着,朗声笑起来。
“二叔我什么时候有很难伺候过了”林晓风一副被冤枉了的表情嘟囔着,不悦地撅起嘴,果真像个孩子般。
“你看你这个孩子!这么着就不高兴了,还说不难伺候?”二叔边笑着答,又转向我爸妈,“亲家啊,你说让自家女儿嫁这么个还不够懂事的娃娃,是不是叫人不放心哪?”
“啊呵呵这个”我的老爸老妈两个,当然不能表示同意,可是又不能说不同意,只好赔着笑乱哼哼几声,面上都变色了。
“二叔其实晓风说的对,”我只好插了嘴,好给爸妈解围,“都是我不好,不该因为这里的菜太好吃了,就光顾着低头吃,没好好听二叔讲话。”
我硬着头皮,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是将红酒的杯子拿了起来——
“香香给二叔赔礼了。”
说完,仰脖一饮而尽。
那苦涩的味道令我立时皱起了眉,可我还是直着喉咙一口气喝完了那杯暗红色的液体,而且硬是淡然笑着把只剩一点点红色液体的酒杯给二叔敬了敬,才缓缓放回桌面上。
“呵呵香香这孩子很懂事,看来爸爸他的确很有眼光。这也是阿风的福气啊。”二叔笑着对我举起酒杯,轻轻抿了口。
“这儿是二叔推荐的,他说这里的燕鲍翅做得最好,别的地方都差一个水平。我听了这话,就再没考虑其他地方了。”林晓风在旁边笑着接过了话茬。
我知道他的意思,忙点了头说:“真的啊?那真的是要谢谢二叔了,不然,我还没有这么好的口福。”
林晓风突然坏笑起来——
“还口福呢,光懂得吃,什么时候吃成一头猪了,看我还要不要你。”说完,不理会我手上立时愤怒地竖起来的刀叉,割下一小片鲍鱼,放进嘴里。
“你看你,阿风啊,别总是欺负香香,我都要看不下去了,”二叔笑了一阵,才转向我说,“香香,这一次见到二婶以后,你一定要好好跟她取经。这几年,我一直拿阿风没半点办法,可就是你这二婶啊,能把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我的心里一跳:二婶?
我只记得林晓风提过他读高中期间,是住在二婶那里,但是
不由得将质询的目光,投向林晓风。
林晓风将手中的水杯缓缓放下:“香香,二叔他还有事要先往纽约去几天,我们今天晚上自己搭乘汉莎的飞机先去慕尼黑。二婶已经准备好了房间,她会在家里等我们过去,不用担心。”
顿了顿,他又说:“香香,二叔这一番苦心,你可不能白费了,这段时间一定好好听二婶的话。”
幕尼黑?
——今天晚上?!
我根本连慕尼黑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只知道这肯定不是中国的地名。
这么说,我陆香香今晚就要坐飞机出国了!
可是我去那个什么黑做什么呀?二婶在那里又做什么哪?
一堆疑惑在心底升起——完了,肯定是莫言以前跟我讲的时候,我又没听了!
真真是太笨了,他给我讲重要事情的时候,我到底都在做些什么呢
无奈,我也只好装作知情的样子,勉强笑道:“当然啊我早就迫不及待想要见见二婶了呢,好听她讲讲,你究竟是怎样一个调皮的孩子!”
暗暗地加了一根刺在话里,刺向林晓风。
他若无其事地笑:“我想你一定会很失望,我其实是一个比任何人都要乖的好孩子。”
一桌人都哈哈大笑,气氛似乎终于缓和下来。
“我原来还犹豫,怕这样对你们这对新欢燕尔的小夫妻来说太不近人情,可看来,不只是晓风支持,香香也很能理解这下我就放心了。”二叔的笑容里,有种长辈的溺爱。
我的心忍不住向这种温暖的倚靠过去,笑着回答:“二叔的心,香香当然明白,都是为了我们好,才会这样安排。”
话说得很好听,其实我心里一阵乱打鼓——这到底都在说什么哪?我下来一定要好好问问西凤或者莫言!怎么我居然就今晚要坐飞机出国去了,而且二叔还说什么对我们夫妻俩太不近人情?他到底做了什么样的安排?!
二叔又开始找我爸妈说客套话,而他们终于不敢只顾着吃,满头大汗地小心答着。
林晓风趁着趁着这个间隙,对我夸赞地笑了一下,意思似乎是说我刚才的表现不错。我对他做了个鬼脸,正想要吃一口眼前美味的龙虾,却突然又有一阵反胃的感觉用来,不禁将刚刚准备叉下去的叉子又放了下来——
对啊——刚刚太紧张了,我都忘了真是惨,居然碰上这么个日子
而且,似乎我逐渐开始头晕起来了——不妙,莫非是刚才喝的酒
又或者是我刚刚空腹吃下的感冒药?
我突然觉得周围的声音跟人都模糊起来,连眨了好几下眼睛,才勉强让自己的感觉醒过来。
大家说完这轮话,又开始专注于各自的餐盘。
爸妈依旧飞快地,不顾仪态地吃,他们的菜一道又换了一道,很快就开始吃甜品,而二叔跟林晓风则连一半都还没吃到。我的速度则比他们两个更慢简直就是玩弄着刀叉,没有往嘴里放多少,就低声吩咐侍者换下一道菜。
难受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拼命地忍住想要晕倒的感觉,脚下拿高跟鞋踩自己的脚面醒神,继续笑着,硬是伸手去切那片对我已经一点儿诱惑力都没有的鲍鱼。
而我的小腹,已经开始若有若无地发胀,疼痛的感觉由弱变强,直至令人难以忍受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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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过得真是漫长无比
好容易吃完了那顿午饭,居然还要送二叔跟爸妈离开,于是我跟林晓风兵分两路,他去送二叔而我去送自己的爸妈。我很不情愿,急急地盼着车子赶快到爸妈下榻的酒店,根本多一句话都没力气跟他们说,只勉强地忍着头晕跟疼痛的感觉,做出平和的脸色。
反而是妈妈似乎很兴奋,絮絮叨叨地说了一路,说什么林家非常气派,又说不会亏待我之类,却终于没有发现我的状况异常,甚至忘记要跟我说一句保重之类的话。我连车子都没有下,直接隔着车窗对他们挥挥手,算是道别,就马上吩咐司机飞车回我自己的酒店。
“今晚十一点的飞机,所以只要九点出发,就可以来得及这之前,少奶奶可以在酒店好好休息。”莫言在酒店的电梯里,为我提醒今天剩余的行程。
我已经知道慕尼黑是德国南部的一个城市,而且是一个富人云集的地方。虽然我不知道德国在欧洲的那一部分,可是记得是个有钱的欧洲国家,也就是说,二叔的安排是要我跟林晓风到那里去见二婶了?
本来想要在午饭后好好问莫言究竟在德国给我安排了些什么的,可是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就没有力气去问,只想要找到一张床躺下休息。
一走出电梯的门,我就再也支持不住,软软地往地上扑倒过去。
“少奶奶?”莫言立时伸了手扶住我,手臂有力地托住我的身体,他跟西凤一样,自从那个仪式之后,就已经改口叫我“少奶奶”而不再是客气的“陆小姐”。
我整个后背已经湿了,额角的发丝也都贴紧了面颊,这个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除了腹部的疼痛,再也感觉不到其他。
可是我总不能告诉莫言,我是为了什么这么痛苦吧?
“谢谢。”
只好强忍着,慢慢站稳了,扶着他的手臂,步履蹒跚地往前走去。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床我要床我要快点儿躺到床上去。
莫言走在我的身旁,任我缠着他的手臂,慢慢地领着路,甚至替我将房门打开——
“少奶奶,到了。”
“麻烦你——扶我进去。”我已经越来越走不稳了,穿过这个门时,觉得两个人并排着走进去还是狭窄了些,下意识地往他身上又靠了靠。
进了门,我就开始暗暗诧异——这房间怎么跟我第一天时的不一样,特别宽敞豪华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赶紧找床的位置。可这房间也太罗嗦了,进来居然先是个起居室,还要再过一扇门,才是卧室。
我走着走着,自己越来越走不动,而且旁边这个人有力的臂膀,实在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于是我更加往莫言身上靠过去。
走进那件睡房,我终于看到了一张床,激动不已:“莫言扶我到床上去。”
太好了,异常宽敞的一张床!床上覆着白色的床单,而且
“嗯?”
我看着看着,突地觉得不对劲,疑惑地睁大了眼睛——
这这床上干嘛放了两只枕头?!
前天我睡的那个房间,就算房间也是很大,床也很宽,毕竟只有一个枕头这、现在这是
“——‘扶我到床上去’?”
一个柔和动听的男中音响起,毫不掩饰语气中浓浓的讽刺。
这声音,竟然是林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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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新婚之夜
我转头一看——果然是林晓风。
他正从旁边的洗手间出来,手上还拿着毛巾在擦手,身后可以看到装饰华美的镜子和洗手池。他淡淡地对我笑着,面上却没有一点在开玩笑的意思,眼神冷冷的有种锐利的感觉。
我一见了他,脸上就禁不住发起烫来——
之前在教堂里我真的是白痴到了极点,才会以为外面就只有西凤一个人,居然那样衣衫不整就推开换衣间的门!
虽然之后再见面时,他都表现得若无其事,甚至整个午饭的过程中,也没有一点异样的神情,但在休息室那一个尴尬的照面,实在令我想起来就脸红!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