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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脾气却似乎意外地好:“你看你,这么快火气就上来了,对身体不好的。凡事要想过了值不值得生气才好——发脾气总是要伤身的,何苦呢?你总是这样不爱惜自己,叫我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在德国呆两个月?”说完,竟悠悠地叹口气。
“咦?!”我惊得叫出声来,“我一个人在德国呆两个月?为什么?!”
天啊难道这就是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在餐桌上说的事吗?要我一个人去德国呆两个月?!那边人生地不熟的,莫非要把我就这样卖了不成?
他的嘴巴轻轻撅起来:“看来你都没有好好听莫言给你讲话。他给你讲的时候我也有路过听到片段,讲得挺详细的——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吸引你,叫你都分神到这地步了?”
“别别教训人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给我讲讲啊!”我急了,之前确实是我没有好好听,可现在事情迫在眉睫,他别先急着教育我啊!
“因为你在订婚宴上的那些事,林家的分家中,有相当一部分人事后抗议说,觉得你的言行配不上林家嫡孙媳妇的名号。二叔于是主动提出来,由家中名望很高的二婶来对你做专门的管教,这两个月间,她负责教育你的言行举止,希望在短时间内,可以把你教育做一个至少举止上可以符合要求的嫡孙媳妇。”他静声说。
我心里颤过一丝脆弱的痉挛——天啊订婚宴上的事情!我不过是泼了月儿一身的酒水,居然就落得这样的下场!如果不是某人故意在暗中使坏,那就是他林晓风根本就是众人所指——我再想不出来其他的可能。
然而,不管这捣乱的到底是月儿的家长还是二叔,又或者林晓风的位置确实是不稳,这二个月对我来说,肯定都至关重要。我几乎可以想象有人在暗中奸笑着说,这个孙媳妇不能被承认,这场婚姻不能被承认然后将林晓风一脚踢出所谓的家族会议——这怎么可以!如果是因为那么冤枉的理由被一棍打死,简直是奇耻大辱,我绝不会允许这种长月儿志气的事情发生!
“那他们是不是还要给我什么毕业测试之类的,好检测我到底有没有打达到他们的要求?我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被他们承认?”
很不舒服地换了个躺的姿势,拉紧被子,一种破釜沉舟,准备上战场的感觉。
他将书放到床头柜上——
“应该会有的。但是据具体要怎么做,我目前还没有插嘴的余地,只能说在你回来之前,我若知道了会尽快告诉你。总之”他顺手抚上我的额角,“这两个月,要辛苦你了。尽量做个好学生,变个淑女回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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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明天以后
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突然觉得林晓风的眼睛,在这样的灯光下面显得特别魅惑,令我有种心跳加速的感觉——
“那你呢?你不能也留在那里吗?为什么非要我一个人呆在那边?”
他有点无可奈何的表情:“一来我需要兼顾这边的学业,二来即使我留在那边,恐怕也帮不上你什么忙。”他移开手,却又换到床上来坐。
我全身立刻有种闷热的感觉,往后又缩了缩——
“到底我在那边要做些什么?那个二婶是个怎样的人?”
“二婶倒是个非常好的人,这一点你不必担心。你想,她在林家能得到这样高的声望,总是有其道理的。她应该会帮你安排各种家庭教师给你上课,就跟你在我那儿时差不多,不过——”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般,轻笑了下,“也许对你来说,那边会有点太严格了也说不定。”
“严格?”我想起来那个老拿条子打我的仪态老师,“那边不会全都是体罚的传统吧?那我不要去!万一我被那个二婶活活给打死了,岂不是冤了么?”
林晓风脸上变了色:“不许说孩子气的话!你若是学得好,自然没有任何人要罚你。香香,这也是对你的一个考验,林家的上上下下,都在关注你的表现。我到时离你很远,没法监督你,你别给我再捅出娄子来。”
我知道他的意思,这件事若做得不好,他在林家的威望根本无法建立,搞不好还拖累他被人笑话,所以绝对不会放任我胡自妄来。
不由得冷冷地笑笑:“知道,我怎么敢给你捣乱。”
他似乎觉得自己严厉了点,面色又缓和了下来:“到了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你性格这么强,身子却很弱,总这样折腾的话最后苦了的还是自己。”
我没吭声——看他今天这一副关心我病情的样子,我还真以为他准备对我好一点了呢,其实想想,他不过是担心我没法在德国给他讨个好分数,先给我喂糖吃,好让我多听话给他办事罢了。就连婚礼之前带我出去逛,恐怕也是这个目的。
心里不觉有点寒凉,吸了吸鼻子,却突地记起来自己还有个不明白的地方——
“对了,林晓风,为什么今天的婚礼人这么少?莫非因为我迟到,大家都跑了?”
刚问完,就觉得不对劲——如果是这样,二叔或者爸妈不早责怪我一路才怪,他们都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那肯定就不是意外情况。
“你看来真的是一点都没听过莫言的话,我真要考虑给你换个别的人照料你了。”林晓风轻哼一声,“本来今天是不该有那个婚礼的,我们只是来香港办手续,然后飞慕尼黑而已。因为我们两个年龄太小,而且现在爷爷他重病,如果明目张胆地筹办婚礼,会给媒体很多八卦写点,所以家族会议本来的决议就是,我们静静地注册,等以后若有机会,再补办婚礼,宴请亲朋。”
心里突然被堵住了般,难受起来,我攥紧了被子边缘,看着林晓风。
他意味深长地看我:“你也知道,这件事若这样一拖,恐怕就遥遥无期。我觉得对你不公平了,所以就坚持着跟二叔要了这个简短的仪式——虽然是委屈你了,但是总比没有好吧。”
眼眶突地有点重,我别开脸冷哼了声:“谁稀罕呢有没有,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个契约的婚姻,要那么多繁文缛节,反而令人觉得沉重。
身后响起他的叹口气:“谁知道呢,也许是我自己想要这个仪式,也说不定。”
房间里突然再没有谁再说话,一阵沉闷的感觉压过来。我背对着灯光,心里空空的感觉。
是啊谁知道呢,也许是林晓风他自己想要这个仪式罢了。
——可是跟个自己不喜欢的人结婚,弄这种仪式不是平添心事吗?至少对我来说,在教堂里的那一些,并不是什么快乐的回忆。即使我并非真的信奉上帝,在他面前发誓说“我愿意”的时候,我还是真真切切地感觉到自己在说谎,那种感觉不知有多难受。
这样真的好吗?这件事我跟他真没有做错吗?
我缓缓地合上眼睛。
想太多了
也许,只是我太天真了,又或者我只是将婚约想象得太理想了。两个人在那个宣誓书上一签字,有监护人在旁边点头,就叫做结为夫妇,多么简单的事情。
不过实在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着我。我首先要过那两个月的修行关,得到众分家的承认,才算是弥补了我在订婚宴上闯的祸,又或者说,稳固了我作为嫡孙媳妇的这个位置。
那之后呢?那之后,又有什么在等着我?
不得而知,只有种前途多难的感觉。
脖子后面痒得慌,我不觉又伸了手过去挠,可才只刚挠了一下,就被林晓风又抓住了手——
“你不能喝酒的话,以后无论什么场合,就不要再喝酒。把自己弄酒精过敏了痒成这样受罪,一点也不聪明。”
我不觉有点恼,抽回了手说:“做什么难道你要斥责我今天做得不对吗?”
可是今天我已经想不到别的办法,可以真正让自己跟爸妈从台上下来的了。二叔基本都不说为难人的话,可那个时候却故意让我爸妈左右为难,可见他是真的在意。我当时还怕我喝慢了,他不解气呢。
“我没有说你做错,你解决问题的办法是对的,可这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与其总是用敬酒来补漏洞,不如学会让自己怎样不要在别人讲话的时候别再走神,来的要轻巧一点。还有,正确的喝红酒的方法,是绝对不能一饮而尽,这跟中餐餐桌上的礼仪不同,你这样反而会失礼的。今天二叔肯定是看在你的诚意份上没有追究,不等于你就全对了。以后没有我允许,不许你再乱喝酒。”
“好笑了,你凭什么管我?”我听他竟这样霸道的语气,心里老大不舒服,“中国又没有法律说我不准喝酒,这是我的自由,你管不了!”
故意提到“自由”两个字,就是要他记起来我们有过的约法三章,提醒他没有管我的权利。
他果然噤了声,抿紧嘴巴看我半晌,终于别开了脸:“随便你,反正我是为了你好。”说完,捡起他在床头柜前放着的书,坐回椅子上去。
我赢了这一口气,心里却半点没有高兴的感觉,闷闷地翻了个身,想要睡觉,却痒得睡不着,又翻来覆去地转了几遍。
椅子的声音响了响,一块毛巾就被覆到我的后颈上,冰凉的感觉传来,顿时将那种难耐的痒去了大半,我忍不住舒服地呼口气,感激之情升起。
他在后面忍俊不禁地笑:“看你再逞强。下次不要喝酒了,好不好?”
“哼给我点好处,就想要我听话啦?”话是这么说,却忍不住按着他递过来的毛巾,捂得更紧。
“你的身体是你自己的,难受也是你自己的。我劝你,也是为你好,听不听在你。”他松开手。
我的面上不禁有点烫,默默地不做声了。
“如果肚子饿,跟我说一声。”他坐回椅子上的声音,然后便是翻书的声音。
沉默之中,可以听到他偶尔翻书的声音,再往后,似乎连他的呼吸声都能听到。我以前不知道林晓风是个这么安静的人,我都躺得身体僵硬了,他居然都没有再动一下。毛巾已经不再冰了,可那种痒的感觉也没那么重了。
第一次跟另外一个人在一个房间里过夜。事实上我觉得神经紧张得要死,生怕自己真的会睡着之后吃什么亏。可是我醒来之前他已经在旁边那么久了
我这才突然想到掀开被子去看自己身上,而且发现自己穿的已经不再是下午的那身洋装,不由得脸都白了——
“林晓风,是谁帮我换的衣服?!”
他从椅子上抬起头来,表情诧异。
“当然是西凤。你怎么突然紧张起来了”突地,他狡黠地一笑,“哦——!莫非你以为我会趁机占你便宜?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哈哈哈”
我睁大了眼看他忍俊不禁地笑起来,没好气地呸了他一口:“笑什么笑!谁知道你这个色狼有没有趁机揩油啊!你说没有,我怎么信你?”
他笑得书都合上:“我的天,你这样的状况,我能占你什么便宜?就算你要诱惑我,也要挑个方便点的日子吧?”
我听他居然这样讲话,不由得又羞又怒,气得脑子都要炸了:“林晓风,你不要命了!”也不顾自己到底舒服不舒服,将脖子上那条毛巾就朝他扔了过去!
他侧头闪过,看着那条毛巾一个漂亮的弧线掉到地板上——
“你自己扔的,等一下可不要再找我要毛巾了。”
“你!”我爬起来又去找其他可以扔他的东西。
“别!”他见状,扔了书上来按住我,“香香我道歉好了,你别激动。”
“别碰我!”我发狠地一下挣了开来,随手拽起枕头就往他脑袋上打过去,“你敢说这种下流的话,我打死你!”
他一手就攥住枕头的另一边:“我把话收回来了好不好?你别闹了!”
我拽那个枕头,居然没有拽动,不由得晦气地一甩手扔了,又去找其他的东西。他扔了枕头就上来一把拽住我一边的手臂——
“你疯了是不是?这么小的事干嘛这么激动?我又没有真的占你的便宜,你急什么!你现在在生病,再折腾下去,辛苦的是你自己”
“放开我!”我尝试挣脱他,可是哪里挣得开!
他将我的肩膀都一起攥住,气急地说:“我叫你冷静下来!你这个人怎么老是这么冲动,一句话你就跳起来了!你这样去到德国,不被月儿欺负死了才怪呢!”
“月儿?!”我突地静了,瞪大眼睛,“你那个阴狠毒辣的表妹”
“什么阴狠毒辣的表妹”他听我这么形容月儿,眉心蹙紧,“这种话,不要再对第二个人说!”
“真的是月——儿?”我已经乱了方寸,只懂得焦急地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