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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确实比之前冷了很多我搓着冰凉的手,意识到自己的脚已经没有了知觉,不由得冷汗涔涔——怎么办?
我莫非就这么人不知鬼不觉地,困死在这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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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唤我的名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肚子饿了,浑身都冻僵了
可——怎么还是没有人来找我啊!
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连做原地跳跃暖暖身都做不到了——再不来,我就危险了呀
身旁一片漆黑,只约摸看得见头顶还有个洞,洞外是天而不是岩壁或者冰面。外面一片宁静,偶尔会隐约传来远处动物的叫声——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声音凄厉又尖锐,听得人毛骨悚然。
我越来越心虚,缩在洞底的角落里,眼巴巴地看着顶上那个小小的缺口。
——怎么办莫非我就要这样等到天亮吗?
我不是没有大声叫唤求援可是叫得嗓子都哑了,根本就没有人回应。我也试过真的去爬那个岩壁,然而没有用!我根本爬不上去。
我又尝试过打电话结果,这该死的地方没有手机信号!
我还拿了莫言给我的GPS定位器出来但上面居然显示一行错误信息,是英文还是什么文不知道,反正我是看不懂,可无论我怎么按键都停留在这个画面不动弹,不知道是不是仪器坏掉了。
这些没用的所谓现代高科技的东西!
我气得将那个GPS定位器甩手扔到一边,抬手又想扔手机时,却迟疑了。
默默地将它又放在眼前,反复地点着那两个电话号码看着那两个名字。
林晓风。
莫言。
林晓风的名字总是在莫言的名字上面,因为L排在M前面。
什么有的没的我心底暗暗骂了自己一声——谁也好,来救我啊我在这里啊!
我还活着,可说不定再拖拖,就要饿死,又或者冻死在这种不明不白的地方了!
按键的声音杂乱地响着,是除了我的呼吸声之外,此时山洞里唯一的声音。
依然没有信号,电话依旧无法接通,只有荧屏的一点点亮光,还有那两个名字,仍给我一丝希望。
他们一定已经在找我了也许,很快就会有人来了。
不是说什么天将降大任给某人的时候,表面上让他吃很多苦,却其实是为了他好的么?我现在吃的苦够厉害的了为了捡个滑雪板摔下山崖,还那么凑巧掉个冰窟窿里面所以,其实上天应该只是要试炼一下我,之后一定会苦尽甘来,而我会看得到明天的太阳。
换个方向想想,幸好这里不是冰冻的湖面,否则不会游泳的我,直接就变作了水底浮尸,还要到明年开春才会被人发现了。既然天没有绝情到那个地步,就是想要让我活着的意思——我可以这样理解吧?
总而言之,我很想要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获救。
胡乱按着手机,也胡思乱想着。
身体慢慢地越来越冷
我的心也越来越凉。
外面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除了那些此起彼伏的动物的嗥叫声,不断地在刺激着我的神经。
我应该坚定地相信着,一定会有人救我的
但饥寒交迫的感觉慢慢侵袭了我的身体。
最开始,我还会时不时地换一下姿势,活动下身体,后来干脆就只紧紧抱着膝盖,不做多余的挪动——因为每次动弹都好难受身体好像石头般沉重,手指碰到手指,都没了感觉
我越来越困——虽然,似乎模糊中有点印象,说什么在冷的时候绝对不可以睡着之类可是,眼皮好沉,慢慢地,就自动合上了。
我并不想死在这里!
这种没有人知道的角落里,静悄悄地,孤孤单单地我不要。
我才十六岁,还有很长的人生,还没有对林家的那些家伙们扬眉吐气地还以颜色,我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不行,不能死。
可是为什么还没有人来呢?
人都到哪里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都胡乱想了些什么,只觉得无数的画面在已经合上了的眼前闪过,恍如电影。
似乎,又看见小时候妈妈拿竹条打我,而我慌乱地逃窜
一会儿,又在每天跑步上学的路上,看到那位洒水的老爷爷,欢快地对他招手道早安
再下来,似乎又躺在那张椅子上动弹不得,而林晓风抚着我的脸,说我们两个其实是婚约者
突然,我发现自己原来是躺在海边仓库的地板上,刘蛤蟆狰狞的面孔得意地对我笑着,手已经顺着我的大腿摸进我的裙底,而莫言如英雄般出现
心里慢慢地揪紧,疼痛。
虽然我一直很希望自己是个强壮的人,可是似乎我一直都很脆弱。
我的身体不好,从小就特别容易得病力气也不大,虽然我很喜欢扁人甚至,我似乎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以前我是仗着二哥罩我,后来是莫言出手相救,再后来林晓风某种程度上也算是帮过我。
以后,我又要仗着什么人,才能存活?
虽然我作出很强势的样子,其实我不过是个绣花枕头。我甚至不知道,要怎样做,自己才可以真正的“强”起来,真正靠自己站稳脚跟。
——我怎么,就活得这么窝囊呢?
我那么想要变强,结果却越变越弱。最近,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月儿,都可以将我欺负得团团转了
意识慢慢陷入迷糊,我虽然很想要振奋下精神,却逐渐抗不过这浓郁的睡意。
算了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不好,好过在这里又冷又害怕——再到,慢慢绝望
呵呵算了。
就睡吧——睡也没什么不好。
——啊什么声音?
头顶似乎传来了模糊的人声好像有大型的马达响过,又有几声狗叫声。
是不是——救援的人来找我了?
我闭着眼睛想。
真的是越来越近的声音
可是,我已经不想要睁开眼睛了我只想要好好睡一觉,因为,倦意一浪一浪的袭来,我已经挺不住了
好了各位,我拜托不要再吵了——吵着人家睡觉多不好。
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说吧
“香香!”
一个熟悉的声音,簌然飘入我的耳中,嗓子扯得紧紧,已经沙哑却并不吝惜地用尽全力,唤着我的名字!
我感觉到自己的眼皮跳了一下,眼珠竟奇迹般地灵活起来了。
——这个声音我知道!
他是个我很熟悉的人,一直都在我身边的人
他在他在唤着我的名字!
身体不知从那里涌进来一股力量,我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香香——!”
他继续地叫着,声音越来越近。
还有很多参差的人声,狗的声音,都是我听不懂的语言,我不知道的嗓音只有这个人的呼唤,我听得真真切切他在唤着我的名字!
本来应该已经被冻住了的嘴角,竟然慢慢地弯起已经僵硬的身子,似乎又有了一丝暖气。
我努力地张开嘴巴,可是,尝试了好几下,居然都没有发出声音来。
“香香,你听得到我的声音吗,回答我!”
他似乎真的紧张得过了界限,声音里失却一贯的平静,也失却那种宁静优雅的风度,似乎只记得大声地叫出的我名字,呼唤我找寻着我的身影。
再次努力地深呼吸,嗓子却不听话,一阵刺痛自喉间触电般传开,疼得我咳了下,眼角就突地湿了。
感觉得到,上面有光
“香香!”
那个呼唤着我的声音在继续着。
咽了咽,我不甘心地干咳了下清清嗓子,再次用尽全力——
“啊~~~~~~!”
声音比我想象中的更干哑,但是毕竟是叫出了声。
不敢相信!我的声音居然这么大原来我还有这么多力气!看来,我离死还很远的嘛
感觉到上面的人突然静了,我知道他们一定听到我刚才的叫声了,心里一阵狂喜,喘了两口气,又再用力地叫起来:“我在我在这里!”
“香香,你在哪里,告诉我!”
那个声音中,含着跟我一样的狂喜。
我忍不住一直笑着,喘着气,积蓄了足够的力量,便大声地回答——
“我掉进冰窟窿里了!注意脚下”
抬头往那个细小的天窗处看去——看到很多束白色的光束来回掠过洞口,然后,就听到狗的声音聚了过来,在我正正头顶上响做一片。甚至我看到狗的脑袋在洞口闪过
他们马上就要找到我了!
就在我想要再大声叫一句提醒他们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脑袋,凑着冰窟窿的边缘伸了出来,探头往底下看。
我的心,猛地一缩紧——他就是那个呼喊我的声音的主人
虽然是逆光,但不知为何,他的面孔我看得特别清楚,而且我一看到他,就觉得自己全身的神经都在一瞬间完全复苏了!
他却似乎看不到在角落里的我,小心地喊道:“香香,你在里面吗?!”他的声音在石壁上回荡着,在冰窟里听来特别响亮。
眼角有一滴暖暖的东西顺着脸角滑下,我突然觉得喉咙哽住了,差一点说不出话来。
“是我我在这里”
我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我坚信他听得到。
他果然听到了。
“太好了”他似乎终于松了一口气,语气中却止不住又溢满担忧,“你不要担心,我马上下去救你!”
他的声音令人安心无论是平静如水的时候,还是此刻紧绷如琴弦的时候在我最危险的时候,他总是能找到我,救我
“好——”
我再次合上眼睛。这一次,不是因为太冷想要放弃,而是因为我终于缓过气来,疲劳便突然袭来了
当他的手,伸向在洞窟中蜷缩的我,并将我轻轻抱起的时候,我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脖子,就再也——再也不肯放开
他的身体,好温暖。
他的怀抱,感觉好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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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裘暖被,身体的肌肤能触到的地方,都柔软的让人想要欢呼出声。房间有中央空调,四季如春,冰天雪地是外面的事。灯光暖暖的在房间中弥漫,一切都打上淡淡的橙黄色。
我睁着眼睛看着丝帐的顶部——虽然那里什么也没有,我却盯得出神。
嗯我还活着嘛。
感觉着自己的呼吸,随意地看着哪里,都觉得很快乐了。
敲门的声音响起,我的心跳立时加快了,扬声应了句:“进来。”
门打开,便是莫言走了进来——
“少奶奶。”
看到他,连指尖都泛起一股暖意,我的唇角弯得不能再弯:“莫言,叫我的名字。”
他的眼睛闪了闪,垂下眼帘,走到我的床前,却轻轻地避开脸。
“莫言,叫我的名字。我不是说过很多次了么?我不要再听到什么‘少奶奶’之类的称呼。”见他这样,我有点不高兴,撅起嘴巴。
自从在冰窟里被他救起,我就开始不断地对他说这句话,因为我想念那个时候,他呼唤我,叫着我名字的感觉。那种紧张不是伪装的我几乎可以想象,他从别墅赶过来,一路顺着滑道找下来,不顾一切的样子。
有人那么拼命地来救自己,然后我得以死里逃生,这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甚至,我在冰窟里开始,一直任性地圈住他的脖子,他也只是不断地安抚我,直到我到了医院,要做全身检查我真的很不想放开他,因为在他的身边,我得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之感。
谁知从我醒来之后,他又变回了平日那个莫言,谨言慎行,不肯做任何违背规矩的事情,让我很是不爽。
“风少爷的电话。”
莫言将手中的黑色手机,递到我的跟前。那上面,显示着林晓风的名字,连同不停地跳跃着的计时刻度
我的心中立时一凉——我的天!刚刚我讲的那些话,林晓风不会都听到了吧?
立时失却了说笑话的兴致,默默地接过来——
“喂是我。”
“——看来你很有精神嘛。”
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也不知道是因为电话将人的声音改变了,还是他自己心情不佳。而且,许久没有听这个声音,竟然有点陌生了。
“我还好,死不了。”
见他第一句就这么不客气,我也不甘示弱。反正本大姐死亡的边缘都混过了,还会怕你这个温室里长大的小小贵公子不成?
“想要我过去看你吗?”他沉默了会儿,突然说。
我吓了一跳:“你干嘛突然过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