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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缘-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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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兰听少爷这样说,不免又埋怨凤璘害原家人骨肉离散,顺便迁怒了卫皓。卫皓知道人家师徒有话要谈一直碍于自己在场,借香兰怨骂,起身告辞。骆嘉霖也颇有眼色,跟着起身,招呼香兰为她准备沐浴用物。

小厅里只剩师徒三人,秋天的月色格外皎洁,几乎把屋内的烛火都盖住了。一时的沉默,让席间格外显得凄清。

“月筝,去把这两个菜热一热。”谢涵白淡然吩咐,月筝也明白师父有话要与月阙单独谈,点头拿着菜离开。

月阙喝了杯酒,“师父,我要一直驻守北疆,月筝……”

谢涵白一哂,“不用你唠叨。管好你自己的脾气就是。”

月阙明白师父话里的机锋,嘿嘿笑了笑,“放心,我虽然讨厌他,还要继续为他效命,直至更进一步。”

谢涵白笑着点头,“你的机会就快来了,西海的都督许南云是个野心勃勃的武夫,被人一鼓动就做起了清秋大梦,以为废太子是他的垫脚石。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策,既能名正言顺地除去废太子这个心腹之患,又能从杜家手里挖回一些兵权。不得不说,那个人虽然是个狠心的丈夫,却是个不错的皇帝,江山在他手里,宗政家的列祖列宗在黄泉下该高枕无忧。”

月阙冷笑,“我管他是不是好皇帝!既然他希望我能为他牵制杜家,我也乐意顺水推舟,杜家能与他谈条件,迟早我也可以。”

谢涵白为自己斟了杯酒,摇头叹息,“筝儿什么时候能像你一样?看着傻,其实猴精。”

月阙郁闷:“我看着傻吗?”

谢涵白认真地点了点头,肯定说:“嗯。”

月阙忿忿,扬着头喊:“月筝,菜热好了没?”

月筝端着菜回来,眯眼看了看两人,刚才准没好话,不是说她就是说凤璘,她才不要问。

“师父,你这星罗阵威力真那么巨大?几千人围困也能安然无恙?”月阙吃着菜,表示完全不能相信,报复师父刚才对他的伤害。

谢涵白点头,“几千人绝无问题,再多自然就不行了,毕竟只是个阵法。不过……无论是杜家或者肇兴皇帝,都不太可能派出上万兵马来对付渡白山。真到那一天,我自然也有办法带月筝安然离开。”

月筝默默吃菜,骤然听见师父提起杜家和凤璘,心里还是有点儿怪。

月阙讥讽一笑,“杜家不能,新皇帝未必。他来找你,不是余情未了,”他看了月筝一眼,直白地说,口气就像在说不相干的人。“男人最放不下的,是自己得不到的女人。比如说我,其实我是很喜欢小二的,所以才选她,但送走了梦玥,心里就有点儿牵挂。再过几十年,小二老得鸡皮鹤发,我心里的梦玥却还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谢涵白呵呵发笑,点头道:“有理,有理。”

月阙说得兴起,自己又干了一杯,“我能忍。可当皇帝的人,心理都有点儿变态,天下都是他的,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所以他宁可把月筝抓回去,慢慢不喜欢她,也不能让自己总惦记她。尤其凤璘那么个心狠手辣的玩意儿,亏谁也不会亏自己。”

月筝淡淡一笑,“不管他怎么想,我是不会回去的。大不了……”

谢涵白瞪了她一眼,“没出息!大不了一死是不是?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窝囊的徒弟呢?你对不起他么?你欠了他么?凭什么你死?就算回去,也该把他折磨死。”

“我同意!”月阙拍桌子,“不过最好还是别回去。”他又摇头,“星罗阵虽好,不能离开,也等于是给自己造了所牢狱。”

谢涵白挑了挑眉毛,“心里放不下,天地再大,去了哪里也还是给自己画地为牢,自由不了。放下了,就算栖身咫尺之境,也能海阔天空。你,明白么?”

月筝不高兴,无论是师父还是月阙,总对她旁敲侧击,很不放心她的样子。“明白!”她大声说,瞪了师父和哥哥一眼。

谢涵白嘴角下拉,端起酒杯,轻轻摇了摇头。

第41章 故人相见

月阙走后不到一个月,如谢涵白预料的,西海都督许南云拥戴流放西海的废太子凤珣为帝,起兵作乱。肇兴帝宗政凤璘立刻调遣了北疆都督原月阙带着一万兵马火速入京,与杜家二公子率领的五万兵马汇合,由月阙担任征西大将军,西去讨伐叛逆。

内乱兴起,百姓惶惶,渡白山却仍旧一片平静无波,星罗阵将将修好,月筝每日指点工匠们在山间点缀树木花草,似乎对外面发生的事情毫不关心。秋来日短,夕辉洒遍山谷也不见月筝回来,香兰拿了一件披风循着山路来找,果然见无人缓坡的一片枯草地上,小姐抱着双膝默默看山下接近收割的黄灿灿田原。落日的余辉照在小姐身上,或许是她遥望远方的寂寥神色,又或许是她身旁的枯草凄凄,如此娇美的姑娘看上去莫名让人生怜。

香兰走过去为她披上披风,她已经非常了解月筝了,经历了那场变故后,她越是表现得淡漠无谓,说明越是失望伤心。“在惦记少爷吗?”香兰也在她身边坐下,没话找话。“我听卫皓说了,许南云有勇无谋又刚愎自用,根本不是少爷的对手。”

月筝听了淡淡一笑,许南云不敌月阙,凤珣……就要死了。月阙此刻的心情恐怕和她一样难过,少年的玩伴全都变成了陌生人,还不如陌生人……都变成了仇敌。

她刚才还想起小时候凤珣脸上骄纵又可爱的神情,想起他在她成亲之夜跑来找她,被拒后的伤痛,他的妻子和妾室,他的孩子……她似乎都看到他被流放后的凄楚颓丧,他对父皇的愧疚自责,【。qisuu。】他对母后的思念伤感……即使是这样的他,也沦为野心的牺牲品,或者说,像他这样已经一无所有的人,凤璘还是不肯放过。不用师父提点,她也想得明白其中奥妙,凤璘暗中派人鼓动许南云拥立凤珣造反,凤珣就算不答应,许南云也不会顾及他的意愿。北疆都督掌管了部分杜家军去西征,分走兵权是小,压制了小杜将军是大,杜家二公子是杜志安最信任的儿子,不用言明的接班人。朝堂上那些见风使舵的臣属立刻会明白皇帝的意思,掂量清楚该依附的山头。

正如当初意气风发的凤珣沦为悲惨的傀儡,对她百般娇宠的那个男人也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帝王。他如今所作的一切,与他父皇当初对他又有何分别?当初他半真半假地说,还不能和她生孩子是怕孩子遭受他当初那样的痛苦孤单,一转眼,他却让别人的孩子遭受生死离别,只怕……败落为寇的那一家人,都难幸免。

还是那种可悲的感受,她并不怨恨责怪他。如果他没成功,如今遭受这一切的便是他自己。她只是觉得心寒……彻骨的心寒。

“回去吧。”月筝站起身,裹紧披风。

仗打了不到一个月,只有满腹痴想的许南云兵败身死,废太子也死于乱军。

战乱平复,又赶上举国丰收,肇兴帝顾念黎民疾苦,减赋大赦,百姓欢呼雀跃,称颂圣上的文治武功,登基不到一年的皇帝俨然已被视为一代英主。接连而来的秋收节举国欢庆,官府也举办了各种庆典,成为翥凤五十年来最隆重的一个秋收佳节。

合家团圆的节日,月筝只有师父一起共度,幸而有香兰和卫皓相伴,也不至太过寂寥。

节后三天便是谢涵白为香兰卫皓选的成婚吉日,婚礼虽然极为简单,卫皓还是守礼把婚讯禀报了凤璘。

凤璘亲自带着赏赐赶到山下却被星罗阵挡住,谢涵白特别高兴,在婚礼上喝了许多酒,任凭卫皓怎么恳求,也不肯告诉他上山之法,更不肯撤掉机关。卫皓无法,在婚房外向着凤璘所在的方向长跪不起,一直跪到天亮。香兰的洞房花烛夜白白虚度,一边因为凤璘被自己出钱出人修的阵法挡在山下而快慰不已,一边又恼火卫皓的愚忠固执。

月筝第二天起的很早,出了房门看见卫皓还直挺挺地跪在院子里,喜服上蒙了薄薄的寒露。香兰一夜无眠,嘴巴翘得天高,骂得累了,蔫蔫白着脸,无精打采。

月筝吸了口气,对夫妻二人说:“你们随我来吧。”

山下停了很多马车,都是凤璘带来的礼物,卫兵和车夫们一夜未睡,都歪歪斜斜地靠坐在地上,只有凤璘马车周围的八个侍卫站了一夜仍旧脊背挺直,神色凛然。月筝看了看马车上未散去的白霜,他又何必如此。斜靠在车前的总管梁岳见月筝三人下山来,满面喜色,隔着车帘说:“皇上,原……小姐和卫统领夫妇来了。”

皇上……月筝的睫毛极其轻微的一颤,立刻撩起车帘出来的男人,五官明明一如往昔般俊美悦目,对他的陌生感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她不得不细看一眼他才能确定。

“筝儿。”凤璘平素波澜不惊的俊脸满是挡不住的喜色,他的呼吸甚至都加快了。她肯来见他,让他有些难以自控的兴奋,她已经没那么生气伤心了吧?

梁岳生怕自己露出惊诧的神情,深深垂下头,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皇上表现出喜悦和急切。

月筝向后退了半步,拒绝之意让凤璘立刻顿住脚步,眉头瞬间皱拢。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她如果对他还是这个态度,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想了想,月筝终于还是没有称呼他,只对他深深地福了福,“我这次来,是希望你能给凤珣的妻儿留条生路。”她斟酌了一下用词,这只是她的愿望,对他说了,该怎么做还是看他的决定。

凤璘看着她,还是那样——她根本不抬眼看他。她来见他是为了给凤珣的妻儿求情,她……在怪他杀了凤珣?“这……”他一拉长语调,就显得十分冷漠,“留下他们……”

月筝转身就走,她不再想听他说,他已经拿出皇上的腔调来了,她知道他一定会说:“留下他们等于养虎为患,须得斩草除根。”她已经没什么和他好说的了。

走回小院,谢涵白也已经起来了,负手站在屋檐下,似在欣赏落叶纷纷,见月筝走进来,只微微一笑,并不开口询问。

香兰和卫皓也跟着回来了,车夫侍卫们一趟趟搬运着赏赐。

谢涵白嘴角的笑意更浓了些,月筝去见凤璘关掉了阵法,凤璘也没死皮赖脸地跟回来,这倒让他对皇帝陛下的印象转好一点儿,至少这人还算有些傲骨,也很懂把握时机。此刻他若步步进逼,只能让月筝更加怨怒。

“都送了什么?”谢涵白缓步走到已经堆成一片的赏赐旁饶有兴趣地看。

“先生,你没气节!”香兰对赏赐和赏赐的主人都看不入眼,恨恨地说:“就应该扔在山下,拒不接受!”这时候才虚情假意地来看小姐,早干什么去了?还害得她新婚之夜这么“难忘”!

卫皓看了她一眼,也不回话。香兰的不满他当然明白,但他不能让皇上难堪。

谢涵白对香兰的话不以为忤地笑了笑,“和他怎么讲气节?你踩的地都是人家的。就因为讨厌他,才更该好好享受他给的东西,让他深刻体会肉包子打狗还被狗咬的痛苦。”说着,还挑眉戏谑地看了看抿着嘴不高兴的月筝。月筝沉着脸,她当然知道师父说的狗是谁。

香兰也知道,却冷嗤着瞟卫皓,嫁祸江东地说:“最怕碰见忠心的狗了,傻透腔!明明包子不是喂他的,自己扑上去。”

卫皓和月筝额头的青筋同时跳了跳,香兰和谢涵白却因为这句妙语而自得地哈哈笑。

很快就入了冬,渡白山地处广陵郡,山间草木仍见绿色,月筝闲来抚琴作画消磨时光,渐渐真心喜欢上这些她往日只为博取赞许学习的技艺,颇有进益。

天阴阴的,午后飘起很稀薄的雪花,香兰皱着眉从山下回来,对正在下棋的谢涵白和月筝说:“山下来了两个怪人,既不求见,也不上山,只坐在山脚往山上看。”

谢涵白笑了笑,“什么样的人?”一定是凤璘吃了星罗阵的瘪,找人来破解,他不甚着意地随口问问。

香兰眨了眨眼,想了一下才说:“一个是四十多的中年男人,长得不太好看,却非常有气派。女的……和先生差不多大吧,眉眼不如我家小姐精致,却有一股仙气,右眼角有颗小朱砂痣。”

谢涵白持着棋子的手顿了顿,落下去的时候月筝皱起了眉,师父明显心不在焉,这一子下去就要输了。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香兰问身边的卫皓,卫皓还是万年不变的面无表情,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吃过晚饭,天已经黑得浓浓稠稠,雪停了,却起了刺骨的寒风。

谢涵白坐在火炉边默默看门外的夜色,月筝知道他有心事,也不打扰他,暗暗猜测山下的两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似乎香兰那么几句模棱两可的形容就让师父猜到是谁。

静寂的山间落了薄薄的积雪,踏雪而来的脚步声格外清晰。谢涵白听了,脊背僵了僵,月筝有些惊讶地去看他的表情,谢涵白的眼睛里清辉闪烁,分不清是期待还是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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