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株逮兔的样子,正是在等我睁眼。一时恼不得,急不得。
一抹玩味在他脸上加深:“不过,朕偏要你吃醋。”大掌已经不安分的摸上我小腹,他的脚缠住我的,一个怀抱翻身,煽情吮上撅起的红唇。
抵住他的肩,因为他刚才的话而故作不悦,口中那小寸丁香并不与他配合。他不管,呼吸开始急促,右手稳抬起我的腰部,左手扯了一个软绵绵的靠枕塞到腰臀之下。我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欲擒故纵,连声娇嗔:“臣妾不能侍驾。”
他不理,自顾扯我的衣扣,一路细吻,低喃哄诱:“婉儿乖,你可以的……”
“臣妾,臣妾不能……”
“乖,听话。”再退下亵裤,他喘息得厉害:“婉儿,你这刁人的小东西……”
“啊……”我赶紧咬住下唇,却咬不住他的呼声。
紧紧抱住他的双肩,承受一阵阵的欢娱。隔扇门外就有值夜的太监,不知是否已因这羞人的粗喘呻吟而回避。
他餍足了,我也已经无力,圈在他臂膀中沉沉入睡,背后微微有些生汗,我喜欢这样的微汗潮温,带着情爱的气息。
“婉儿。”有人在轻叹:“宜嫔和你朕都……”只是,我已经睡着,后面说的什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内廷㈠
从那天以后,宜嫔便常来我宫里小坐,她的性格灵韵开朗,又不失庄端淑雅,说起话来落落大方。所以,宫里上至太皇太后、皇太后,下至常在、答应,都对她很是喜爱。
宜嫔的文墨也极通,棋弈更堪精湛。偶尔,我跟她两个挺着肚子分别坐在炕桌两侧持子对局,一下就是半个时辰以上,急得两个宫的嬷嬷、宫女苦劝不已。终局数子,或她赢,或我赢,大家彼此乐一回,输赢倒不重要。
若是惠嫔也来了,我们三人便在一处斗斗纸牌,敲敲核桃、榛果,说说家常话。遇到天下雪的时候,雪花漫天飞舞,院中的腊梅更是散发沁人的馨香,于是就命人用帷幙将殿前抱厦的两侧挡住,在里面设下暖椅、脚炉,然后大家围炉烹茶、赏雪观梅。
有一次,惠嫔掐下几朵腊梅温在酒里,我跟宜嫔正拿着手炉闲聊,皇帝踏雪而至,刚绕过宫门影壁,就看见我们坐在抱厦内。众人起身行礼,他大概没有料到惠嫔和宜嫔也在,先是微微一愣,然后马上笑道:“朕刚才去承乾宫瞧了贵妃,也想来瞧瞧你们,你们倒是凑在了一处赏雪,如此雅兴,怎么不叫上朕?”
说完,便命人侍候椅凳,坐在了我与宜嫔中间。宜嫔笑吟吟的将自己的手炉递给了皇帝,让他取暖,惠嫔则斟了一杯酒奉上,为他去寒。我什么也没做,只是看着皇帝饮下酒,然后听到他连连的称赞“清香无比”。
我笑了:“皇上可知这是什么酒?”
他看了看杯中的底色,自信而答:“是江南夏贡的甘泉酿。”
我轻轻摇头,宜嫔立马笑说:“皇上猜错了,罚一杯。”说完,又斟了一杯递给他。皇帝很开心,拿着酒杯细闻一遍,再看了看我们三个,说:“你们私下藏的什么好酒?朕竟猜不出来?”惠嫔听罢,捂嘴低笑,宜嫔则眉飞色舞,皇帝转目看向我,我轻声说:“皇上闻出什么味道了?”
他一笑,将酒一饮而尽,再指着我和宜嫔,故作严肃:“你们两个胆子不小,竟敢背着朕吃酒?”话声刚落,宜嫔便呵呵笑起来,惠嫔连忙解释:“皇上误会了,这酒是臣妾温了一人在吃,宜妹妹跟德妹妹都有着身子,怎么敢吃酒?”
皇帝握着杯子不放,左右各看了我与宜嫔一眼,道:“朕不信。她们若没吃酒,那朕刚才说这是甘泉酿,怎么会一个摇头,一个又说猜错了?”
宜嫔更是大笑起来,丝毫不惧皇帝是否真的生气。
“你笑什么,难道朕说错了?”皇帝看着她,心情似乎不错。
宜嫔轻扬着瑰唇,眸若繁星般灵动:“皇上当然说错了,臣妾跟德妹妹认得此酒,并不能说我们就一定喝过。”
皇帝含笑点头:“这话也对。”既而又看了我一眼,再转头问她:“那你倒说说,这是什么酒?”
宜嫔巧笑盼兮:“这呀,是惠姐姐亲酿的‘花骨酒’。”边说边睨向惠嫔。
“哎呀!”惠嫔急了,忙笑道:“皇上别信宜妹妹乱说,臣妾哪会什么‘花骨酒’?这只不过是平日宫里喝的惠泉酒,因看见德妹妹院子里的腊梅开得好,摘了几朵浸在里面,所以才有此清香罢了。”说了又指着宜嫔,笑嗔:“宜妹妹真是口快,怎么就杜撰了一个‘花骨酒’出来?”
皇帝开怀大笑:“这个名字好,朕就爱喝这样的。”说着,把手中的杯子递与惠嫔:“你再帮朕倒一杯,此酒就依宜嫔,叫花骨酒了。”
“谢皇上。”宜嫔赶紧谢恩,眼角飞扬。惠嫔含笑接过酒杯,斟满献上。
第二日,大家同样在抱厦里闲聊赏雪。皇帝派人送来了各式精巧的小点心,完了王磊打千,笑道:“回三位主子,万岁爷说外面下雪天冷,让三位主子坐一会儿就进屋里去。”
宜嫔一手扶在腰间,一手摸着滚圆的肚子,笑对我说:“现下正是赏雪的天气,进屋去倒没意思了,德妹妹觉得冷么?”
我摇头,惠嫔便接口笑道:“我也不觉得冷,按说这里手炉、脚炉都有,哪会冷着?想必皇上是担心两位妹妹的身子。”
宜嫔含笑仍抚着肚子,王磊又在一旁躬身说道:“回惠主子,万岁爷还说,让惠主子看着宜主子跟德主子,别让二位主子吃酒。”
惠嫔听了,扭头看着我跟宜嫔:“瞧瞧,果然是心疼两位妹妹,命我做‘监酒御史’了。”我与宜嫔相视而笑。
然后到了冬至,皇帝在养心殿赐宴贵妃跟嫔位。宜嫔得宠,越过了安嫔,与佟贵妃同在东边头桌,而我跟以前一样,坐在西边头桌。
众人欢笑着祝贺我与宜嫔早生贵子,我已经有了小阿哥,所以抿嘴笑纳,宜嫔却是头一胎,有些害羞,想回答又不知怎么回答。
皇帝很高兴,说道:“德嫔说她这一胎是位格格,朕却觉得还是一位阿哥,你们以为呢?”
佟贵妃笑道:“自然是皇上说的对,德妹妹这次肯定又给皇上添一位小阿哥。”说着,众人已将目光投向我。
我浅笑,抚上肚子,温柔的说:“我这个不像,宜姐姐的倒像是一位小阿哥了。”
宜嫔坐在我对面,有些不明白:“什么像不像?这个还能看么?”
荣嫔坐在第二桌,捂嘴而笑,道:“当然能看,有看肚子圆不圆的,也有看显不显怀的,宜妹妹的肚子,还真像怀的是位阿哥。”说得惠嫔、端嫔两位生育过的都笑了。
宜嫔红霞上脸,左手略捂腮,右手抚腹也不是,拿箸也不是。皇帝越发高兴,看了宜嫔的模样,又转头看我,正欲说什么。
我一惊,就怕他说出也看看我肚子之类的话,于是连忙叫道:“宜姐姐……”宜嫔微红抬头,我笑:“宜姐姐尝尝酸菜丝烩火腿,我吃着挺好,并不油腻。”
贵妃坐在宜嫔上首,也笑:“是了,两位妹妹要多吃点,再尝尝冬笋炒肉跟果子粥,也很爽口。”
众人持箸自品,不再多言。我微微吐气,偷偷再看了皇帝一眼,却发现他竟是一副了然的样子,含笑而会意。我亦笑,这点小把戏,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眸。
内廷㈡
作者有话要说:网友:seo leng
Good;but the renew is very sl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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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对不起,状态不佳。谢谢支持。宴毕回到永和宫,高进忙不迭的迎上来笑道:“承王福金来了,在西次间等着主子了。”话刚说完,晓莲也已迎了出来。
“姐姐万福。”她微微曲膝。
我上前拉住她的手,笑说:“来了多久了?”一面携手进屋。
晓莲回道:“早上进来的,在太皇太后、皇太后跟前行了礼,太皇太后又留在慈宁宫赐宴,这才过来给姐姐请安。”又瞧了瞧我的身子:“姐姐可好?小阿哥可好?”
我略握紧了她,笑道:“都好。”拉着同坐在炕上,却仍舍不得放手,说:“昨日我打发人去给阿玛、额娘请安,带了家书回来,说伯启现在能拉强弓,大有长进了。”
晓莲道:“正是了。前不久他跟着额娘来承王府,还是自己骑的马,已经不坐马车了,个头也长高了不少。”
一边说着,柳翠、四喜过来换茶,我微微侧着身子,将引枕挪到腰后,斜靠在了炕上。晓莲揭开茶盏,细吹着漂浮的茶叶,我笑:“今日冬至,各府的福金、格格都进来请安,三格格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她喝了一口放下,扯下大襟上的绢帕擦拭嘴角,笑吟吟的说:“她呀,如今被三额驸管得紧,刚从慈宁宫出来,就让嬷嬷请上轿回府去了。”
“怎么了?”
晓莲眉眼笑弯,说:“还能怎么?刚刚遇喜三个月,跟宝贝似的。”
我听了又惊又喜,连忙再问:“三格格有身孕了?”
晓莲笑着点头,转身向炕桌端起一小碟蜜枣,先拿了一颗放在嘴里,再递到我面前,笑问:“姐姐吃么?”
“不吃。”我正为三格格高兴,既而坐直了身子,看着晓莲。她被我看得愣木了,低声轻问“姐姐?”
我略回神,贴耳笑问她:“这么久了,妹妹怎么还没有消息?”
她立刻明白我的意思,脸上红云惊浮,扭头咬唇不做言语。我又凑过去道:“好妹妹,额娘难道没问过你么?”
晓莲越发害羞,低低的央求:“姐姐快别说了,我……我不知道这些。”
我笑意更深,再看她的模样,已是满脸通红:“出嫁这么久了,怎么还像未经事的小姑娘?这有什么害羞的?”
“姐姐!”她半捂着脸,撒娇的叫道,又看向陪侍的宫女。
我会意,转头遣退屋里的人,又拉住她的手,笑:“告诉姐姐,承王对你还好吧?”
晓莲若有所思,半晌方点头“嗯”了一声。我紧接着问:“妹妹的荣分正常吗?”
她又点了点头。我放心了,笑道:“那就好了,想必过不了多久,妹妹也会传出喜讯的。”
她不好意思说话了,只是含羞起身,扶我向后靠在引枕上。我托着腰换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再顺势抚上肚子,眼中慈爱尽现。晓莲看着有些失神,似有似无的轻叹:“皇上一定很疼爱姐姐。”
我含笑,没有注意听她说的,腹中的孩子正在手舞足蹈,跟他哥哥一样的淘气。连忙拉过晓莲的手,放在肚子上。“感觉到了吗?”我问。
她惊喜万分,张大了嘴,睁圆了眼睛:“姐姐,他在动!”
我微笑着,晓莲愈渐好奇:“孩子在肚子里几个月时会动?这样动来动去的,姐姐会不会觉得疼痛?他是因为饿了,还是怎么了?姐姐快告诉我。”
我道:“告诉不清楚的,等你自己有了孩子就知道了。”
晓莲只得又不作语言,我扑噗一笑,说:“怎么害羞到这个份上?半点也提不得。”
“姐姐……”她轻唤,撒娇让我不要再说。
面对素日疼爱的亲妹,我宠溺摇头,但仍忍不住,说:“好妹妹,姐姐还问一句,你如实的回答。”她点头允许,我问:“承王的府上,现在有多少姬妾?”不是有意探听别人的家事,只是妹妹的害羞,的确让我不免有些担心。
晓莲侧首想了一下,声音很低:“除了侧福晋钮祜禄氏,还有十几位姬妾格格。”
果然,这一位内宠众多的亲王。承王的嫡福晋富察氏,是太皇太后亲自指婚,但因身子孱弱,尚未生育一儿半女,即已薨逝。侧福晋钮祜禄氏,颇得宠爱,已生下两位格格。其余姬妾,又生有六位格格,但至今没有一位阿哥。晓莲嫁为他的继福晋,如果能诞育阿哥,应该就是再圆满不过的事情。
只是,妹妹如此腼腆,只怕稍微一提,又要跟我撒娇嗔急了。
“姐姐在想什么?”她见我不语而笑,略显疑惑。
正好,她既先问,我也想回答,如果真急了,大不了安慰一番。于是笑道:“我在想,承王要是有位小阿哥就好了。”
原以为又会看到一片满霞满面,不料晓莲却是点点头,一副很正经的样子,说:“嗯,想必明年就会有了。”
咦,难道?我惊讶的看着她的小腹。
“姐姐!”她叫道,知道我会错意了。“姐姐想到哪里去了?我意思是说,承王新纳的常格格,现在已有五个月的身孕,明年春末夏初说不定就能添一位小阿哥。”
她说得很轻快,脸上也带着笑容,好似喜悦的样子。我不觉看愣了,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却又理不出头绪来。
“姐姐。”她主动拉着我,温和的笑:“姐姐别为我担心,无论哪位格格生的孩子,都会叫我‘额娘’,也是我的孩子。”
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再坐着聊了一会儿别的,她便要告辞出宫回府。
我依依不舍,说道:“你轿子停在哪里呢?我送你过去。”
晓莲道:“在隆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