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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东西。
和石磊约好了第二天上午碰面,掏老宅子也是锻炼眼力的机会,张沐缺的就是这方面的经验,赶好宁琳琅和张沐都在,就说好了第二天一起去。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张辰就带着宁琳琅和张沐出发了,掏老宅子这种事是赶早不赶晚,有时候就是晚那么一步,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好玩意儿就被别人抢先带走了。
知道消息的人可不是只有他和石磊,估计全京城的藏家们有一半以上都会往那里涌,前前后后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去看货,大家都想在这里筛出点东西来,都想趁着机会捡大漏,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在这个时候绝对是无上的至理名言。
而出门也不能带那么多随行人员了,尤其是护卫队的那些家伙,一看就是有派头的保镖模样,现在的人越来越鸡贼,看见那个架势,不多要你钱就对不起你了。
来到石磊看货的那户人家还是晚了一步,第一拨上门的是几个外地买家,早上六点多就来了,但是东西没看上。第二拨是在张辰他们之前十几分钟来的,正在看的东西就是石磊看中的那对包袱瓶,现在也是没能拿定主意。
主家是一个看起来很敦厚实诚的老人,带着张辰他们进屋后,就对正在看货的几个人道:“劳驾几位快一点,这又有客人进门了,大家都是大忙人,看了这家还要看别家,不行就大家一起看吧。”
看货的几人一听老人的话,表情上就有些不对了,其中一个年轻人不悦道:“有什么好急的,他们不想等可以先去别家看啊,这一片拆的又不是你们一家,有东西的也不止你一家啊。一进门就催着我们快一点,你这做法不大对劲啊,他们该不会是你找来的托儿吧。”
这个人的态度很不好,但是说的也不无道理,老人的做法很像是售假骗子的一种手段,让买家觉得还有人和他抢,心里一着急,判断力就会下降,有时候就会把一些可能发现的问题下意识地避过去,等到发现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托儿”在古玩行可是一个臭大街的名词,石磊起了个大早还被别人赶了先手,心里本来就不舒服着呢,一听有人把自己当成了托儿,心里可就不大乐意了。
呛着对方的话,道:“嘿,哥们儿,怎么说话呢,你说谁是托儿啊?看你也应该是行内的人,能不能讲点规矩啊,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就算不认识我,你也应该认识这位吧,藏协最年轻的理事张辰,唐韵就是他开的,你觉得以他的身份,至于出来给人当托儿吗?”
年轻人并不认识张辰,顺着石磊的手势往旁边一看,好像就是电视上的那个人,心说:怎么他也来凑热闹了吗?不过有我师父在,还没他说话的份儿,等到年后师傅进了藏协做名誉会长,他一个小小的理事,还不是一样要看师傅的脸sè。
不屑地道:“张辰就怎么了,他来了我们就得让开啊,这儿又不是唐韵,我们也不是他的员工,凭什么啊?再说了,你们难道就不懂得尊老吗,我师父也是圈里的老前辈,金立堂金老师你们没听说过吗?”
这小子的确是不地道,石磊和他说的是托儿的问题,他却把话锋一转,避开了石磊的问题移到了另一面,说起了尊重老前辈。
石磊对张辰是很尊重的,一直都当做大哥来看待,否则也不会把张辰拉出来说事。藏协的那些老会长们都很给张辰面子,没想到今天碰上这么一个货,居然敢藐视张辰在古玩界的地位。
正要再和这小子辩上几句,却被一个和那个年轻人一起的老者截住了话:“哟,小张也来了啊。我是金立国啊,过年也要到藏协了,接替老马的位子。你今天来的正好,你的眼力我还是信得过的,来帮我看看这对瓶子。”
这老者倒是个鬼精鬼精的人,张辰的名声他怎么能不知道呢,他即将要到藏协去任职名誉会长,对藏协内部的事情也是做过了解的,张辰在藏协的地位他也很清楚。之前听石磊说出张辰的名字来,他并没有急着搭话,就是因为自己的徒弟在争执的过程中强词夺理地仿佛沾了一点上风。
但是他徒弟说完之后,他就必须要接话了,因为那小子的话很容易被人堵回来,光是他徒弟一个人也就罢了,但是有他这个师傅在场,就绝对不能在晚辈面前失了面子。而且张辰在藏协的地位很高,如果能在无形中把张辰压下去,很多的会员和理事也会随着没了声音,连张辰对他都很尊敬了,别人自然会对他高看一眼。
现在就是一个好时机,以未来会长的名义让张辰过来帮着看看,这一招可是妙的很啊。一来是他已经把张辰当做下属来看待了,只要张辰帮了这个忙,潜意识中就会把他放在高位来看待,这么几次之后,张辰对他的尊敬就会毫无遮掩地表现出来。
另外的一个好处,就是如果这对瓶子是真的,那张辰就失去了得到它们的机会,因为他是让张辰帮他看看,而不是让张辰看看。而他自己还真是看不大准,张辰是陈氏门下的弟子,绝对不会在鉴定上说假话,而且张辰的眼力也是超一流的好,只要他说是真的,那就肯定没问题。
金立堂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面对张辰这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还是很有心理优势的,一个年轻人而已,走的路都不一定有他过的桥多,玩脑子那就更不行了,人老成精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但是他真的想错了,张辰的大脑经过意念力的淬炼和开发,完全不是正常的人类可比的,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那点猫腻小心思。还抬出未来名誉会长的身份压人,就冲他这份心思,张辰也不会给他什么面子,给他挖个坑倒是可以。
虚虚一笑,道:“不用了,你们先看吧,我在这儿看看就可以了,而且我也不好说什么。如果你们时间长的话,那我们就先去别家看看,完后再过来。”
以张辰的妖孽程度,能和他当着面玩脑子的人还没生出来呢,想要算计这个满脑子小聪明的金立堂,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吗。
那对瓶子他早就用意念力观察过了,东西很不错,是一对无款的乾隆官窑瓷器。也正是因为无款,很多人都在这对瓶子上拿不定主意,怕买了赝品回家,可是要当做民窑来买的话,又不值这么高的价格。
张辰说完就去看屋里的另外一件东西了,一边往过走一边在石磊的耳朵边上悄悄说了几句,石磊闻言转头看了看正在犯愁的金立堂几个人,脸上还带着一丝捉mō不定的微笑。转过身后点了点头,又在张辰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两个人又同时点了点头。
走到一边的桌子旁,张辰拿起上面的一只英雄尊看了看,问主家道:“大爷,这玩意儿你怎么卖啊,有什么来头吗?”
老人也不大喜欢金立堂那帮子人,就来到张辰这边,笑呵呵地道:“你说这东西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早些年从我家菜窖里翻出来的,本来是有一对的,另外那个不知道跑哪去了,好些年一直没找到。
我也听说过你们这些搞收藏的人都喜欢一对的东西,我家里本来有六对都是成对的,已经买了五对了,就剩下那一对和这一件,一直都没人要,这东西你要是看上了,给一万块拿走吧,留在我手里也是等着糟践。”
这是一只景泰蓝的英雄尊,另外的那只并不是找不到了,而是在张辰龙城的家里,兴许是被他们家的孩子早些年拿出去换零花钱了吧,总之最后就落在了张百川的手里。
一万块买这个也算是捡漏了,当初张百川为了不能凑成一对很是苦恼,现在总算是了了父亲的一桩心愿,摆在龙城的家里陪着父亲吧。
张辰也不多说什么,拿出一万块递给老人,道:“得,您老实在,我也不和您讲价了,就一万吧,您把这钱收好了。”
老人接过钱点了一遍,确定是一百张没错,脸上的笑容更盛了,一边拿出报纸来给张辰包东西,一边道:“你这个年轻人心态好啊,将来一定能成大收藏家。”
张辰收起了那只英雄尊,笑着道:“那就承您吉言了,也希望您老能有一个愉快的晚年,我们就不打扰了,我们去村东王大爷家还有两个大件要看呢,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金立堂本来就对那两只包袱瓶拿不定主意,张辰的话也让他更加不看好这对瓶子,后来石磊那种怪异的笑也让他感觉是张辰他们在笑话自己连这种东西都看不出来。现在看张辰收了一件就要走,去其他人家看东西,也就没心思再琢磨了,心里开始想着怎么去截了张辰和。
忙放下手里的瓶子,道:“小张,我们看完了,你来看吧,我们也是和村东老王说好了,去他们家看东西,不知道和你说的是不是同一家,说不来咱们又能碰上了。”
说完也不管张辰再说什么,对身边的另一个年轻人说了几句,年亲人又在另外两个打扮比较正规人的耳朵边上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
那两个人闻言对视了一眼,很有礼貌地向金立堂鞠了一躬,五个人就相携而去了。
张辰看着他们离开,蹙眉道:“我说怎么看着那两个家伙那别扭呢,原来是人,这个金立堂在收藏界也有点名声的,怎么开始给人牵线搭桥了呢,这样的人进到藏协,怕是安静不了了。”
石磊也摇着头道:“唉,谁说不是呢,我看丫就是又一个马上风。”
主家被两人的话弄得有点莫名奇妙了,问道:“小伙子,你们说的村东王大爷是哪家啊,我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了,怎么不知道村东有个王大爷呢?”
张辰和石磊相视一笑,道:“呵呵,我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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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喊一声:啊!
RO!。
第三二八章 仿制品的仿制品的仿制品
一对粉彩云龙纹包袱瓶三十万,还是乾隆官窑的,对石磊这种并不以捡漏为最终乐趣的人来说,这个价钱绝对是很便宜的了。在张辰来之前,他也只是认为这是清代的粉彩瓷精品,并没有想到官窑上去,现在已经是乐不可支了。
石磊、张辰、卢俊义、田乃昘四个人的关系最好,之间没什么忌讳,张辰也不会在知识方面对他们有什么隐瞒,只要是有收藏方面的问题,从来都不会藏sī。
这时候石磊又问他:“这对瓶子藏得好深啊,据说有几十个人看过了,没一个敢下手的。辰哥,你是怎么看出这对瓶子是乾隆官窑的?”
张辰白了他一眼,道:“你小子没在唐韵见过无款官窑吗,摆了那么长时间了,你就没琢磨出一点东西来?”
“怎么没看过呢,我还和其他的官窑瓷器比对过,可愣是没找出一点规律来,这个对我还属于高难度的,你就给我说说吧。”石磊把自己当成小兄弟,说出这些来也不怕张辰笑话他。
张辰笑着摇了摇头,道:“明清两代的官窑基本都出自景德镇,这是一个最基本的鉴定原则;而景德镇也有民窑,官窑瓷器和民窑瓷器的分辨就要从釉质和sè彩表现上来进行辨别了。有一点最重要的你必须记住,官窑使用的釉料绝对不是民窑能比的,只是这一点就能把绝大多数都分辨出来。
而民窑中偶尔也会有好的釉料,这就要从画工和韵味上来辨别,官窑瓷器都是要进贡给皇家的,为了减少出错的几率,在画胎的时候就会有一定的规则和手法,用来稳定地表现出皇家的富贵和威严等等精神层次的东西,这一点上民窑是绝对做不到的。如果把这两只瓶子和同样的民窑瓷器摆在一起,哪怕是民窑的精品,你也能够一眼就看出来其中的不同,总之还是要多看,多养眼。
单说这对瓶子的话,还有一点是可以借鉴使用的。这瓶子上一共是九条龙,你应该听说过雍八乾九这个说法吧,虽然都是在说桃纹,但是这两只瓶子也和这个‘九’有关系。
关于为什么乾隆朝的桃纹瓷器都用九只桃子的猜测有很多种,有的说九是最大的阳数,也有人说故宫的门钉都是以九来顺延,还有说九五之尊的,但是却都没有实足的证据。
乾隆是的封号是宝亲王,排行四阿哥,但是他实实在在的却是雍正的第五个儿子。你看这瓶子上的九条龙,虽然都是一个颜sè,但是相邻的两条却略有差别,这就叫做明四暗五,合在一起就是九,又占了至阳之数。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石磊一边听一边点头,在心里对张辰更加佩服了,一直以来他都在学习张辰的细心和敏锐观察力,可却怎么都做不到,总会因为一些外力的干扰或者本身的燥气无法做到极致的细心,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这位哥哥身上值得学习的东西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