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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吓傻了,他当时因为没在家才躲过了一劫。
他父亲和哥哥去世后,母亲为了养活他们兄妹俩,累出了一身病,后来又因为忧思成疾眼睛也瞎了。妹妹也因为没人照顾,傻乎乎的跳进了村前的水沟里淹死了,全家五口人现在就剩下他和瞎了眼睛的母亲。
而他又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没什么赚钱的好门路,想要出去打工多赚点钱。却又放不下母亲,只能是守着家里的那点营生勉强度rì。近几年他母亲年龄越大了,年轻时候那些毛病的隐患也就出来了。为了给母亲看病,他已经把全村人都借遍了,最后不得已还去借了高利贷。
这次来京城就是给他母亲治病的,来之前也是借了不少的前。据说把家里的房子都抵押了,但是来到京城之后才发现,事先准备的一万多块钱并不够。现在的医院你们也是知道的,没有钱就什么都别想,这医院的医生还算是不错。先让他交了一部分的钱,又在同事之间给他凑了一些,但还是差七千多块。医院又给他免掉了一半,让他只交一半就可以了,就这他也是拿不出钱来。
这几件东西是他们家家传的,他父亲之前有过很多的老物件,都在浩劫期间被抢,被抄家。被毁掉了。到临死的时候才告诉他母亲,在自己的被子和枕头里还藏着些东西。还交待他母亲,说这些东西都是家传的,只能在浩劫过去之后才能拿出来,否则就永远不要。如果这些东西有一天能光明正大地拿出来了,那就一定要常常拿在手里把玩。但是要小心千万不能弄坏了。
只不过他父亲也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就撒手去了。母子俩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是却一直按照他父亲的意思。常常能在手里把玩。有很多次家里缺钱的时候,他都想过要把这东西买了还钱,可他母亲死活不让,说这是家传的东西,买了对不起祖宗。
不过这次他算是下定决心了,不论怎样也要把这些东西买了,也好把医院的费用结清,到时候好带着母亲回家去。可没想到的是,还没能走出医院多远,就被恰好来京城办事的债主撞见了,看见他手里拿着的东西不错,就决定拿了他的东西去卖钱还账。
这人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也没见过什么太多的世面,只认为自己这几件都是小玩意儿,不可能太值钱了,也就是因为父亲一句“祖传之物”才一直留在身边到了今天,否则早就拿去换钱养家了。
宅主要抢走这几件玩意儿,他肯定是不能同意啊,老母亲的住院费用还等着交呢。于是就和债主推攘起来,还被债主把脑袋也开瓢了,就这样他还是要跟债主抢回他的东西来,这些玩意儿事关到母亲治病的事情,是万万不能被人抢走的。
正好,这时候张芷兰的扯从这边经过,帮他把那边的债主拦住。听他说了自己的惨状后,又让保镖把那几个小混混债主抢去的东西要回来,还让保镖送他到医院去。
可这时候他哪里敢回去啊,到时候又被债主知道母亲在哪间病房,还不得天天到医院去催债,到时候那麻烦可就大了。
可这人老实归老实,但不代表他傻,见张芷兰带着保镖,出行都是三台车的队伍,就觉得这人肯定是个有钱有势的。于是这人就求张芷兰把他的东西买下来,然后再派人送他到医院去把钱交了。
张芷兰本来就是个软心肠的人,见不得别人的惨样。之前的二十多年里,为了能够把张辰找回来,他不但动用了大量的关系和资源区找张辰,也做了不少的善行义举,为她丢失了的儿子积德,希望能够保佑儿子平平安安的。
后来张辰回来了,不但事业有成,还是个孝顺的孩子,有带回了这么好的一个儿媳妇,张芷兰更是觉得上天对自己不薄,打心眼里愿意多做些善事,为自己和儿子儿媳多积yīn德,希望上天能保佑自己一家人好好的,希望能让自己早点有个孙子。
而这人又实在是看着可怜,同样是为了母亲,更是让张芷兰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一想到张辰那么小就没有母亲在身边,受了太多的罪,吃了无尽的苦。张芷兰这心就更软了,很干脆的就同意了这人的请求,花了五千块把他的东西买下来。
不过张芷兰这么jīng明的商人,掌控着偌大的天辰国际,自然不会在任何一桩生意上有什么闪失。跟儿子待久了,张芷兰自然之道一些古玩行的规矩,很快就签了一张买卖协议,又让那人拿出身份证复印了附在协议后面。这才让保镖送那人回到医院去交费。
做好事讲究个“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张芷兰干脆连遇到的那几个小混混债主也帮着处理了,找了一个街头斗殴的名目。打电话叫来了张沄把几个小混混先关上一段时间,至少也要等到那边母子都出院回家以后才能放了他们。
张芷兰把那天的经过这么一说,张辰倒是觉得这件事比较正常了,即便是有人要设局。也不可能耗费那么多的jīng力,才骗五千块这么一点点, 估计连他们的人工都不够,再说还有保镖跟着那人去了医院交费,这是应该是假不了了。
最重要的就是那人已经签了协议。还附了身份证复印件,这就已经有法律效应了,哪怕他是投来的东西,也不可能会牵扯到张芷兰。但这也就是往最坏处想一下,事实上这也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是投来的那些东西,那人早就去市场里卖了,何必卖给张芷兰呢。而且那人既然能偷来这么宝贝的东西。又怎么可能生活困苦到连三千多块的住院费都交不起呢。
把整件事情前后过了一遍,张辰觉得并没有什么破绽或者yīn谋的味道,这样该市一个完完全全的意外之喜了,花了五千块捡到了这么大的超级大漏,还是张芷兰这个对古玩不甚了解的外行人,这事说出去绝对会成为古玩行的一个奇谈。
想到这里。张辰抱着张芷兰亲了一口,道:“妈。您这是好人有好报啊,这就证明您平rì里善事做得多。有了好事自然是仅着您先得了。您知道吗,这些东西可都是古玩行里人人想要的宝贝,谁钥匙能得到其中的一件,那都谁睡觉笑醒的。”
说着把盒子里的那只鼻烟壶拿起来,给张芷兰解释道:“妈,您看,这只鼻烟壶可是不简单的很呢。这是清代乾隆的御制鼻烟壶,代表了当时的最高工艺水准,现在市面上最盛行的都是铜胎珐琅,那是因为其它的瓷和琉璃等材质无法和铜胎珐琅在艺术上相比,但是这只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这只可是玻璃种帝王绿材质的,光是这一点就不是其它鼻烟壶能比的。
而且您看这上边的雕工,不但外边的纹饰jīng美,这鼻烟壶的里边还内有乾坤呢,制作的年代和作者就要从这里边找了。你用这个放大镜来看,看这里,‘西湖十景风光,乾隆三十八年御制’,顺带着还雕刻了一首乾隆御诗呢。
顶级的鼻烟壶作品在故宫和首博等几间大的博物馆院都有收藏,以前拍卖过的里边,都是在几百万的价格。而这只鼻烟壶的雕工算得上是jīng品中的jīng品了,又打着御制的名头,材质是顶级的玻璃种帝王绿翡翠,雕工则是刻画的山水玲珑,妙至毫微,里边又增添了一首御制诗的内容,虽然这诗的确不怎么样。
这鼻烟壶才多大啊,能在这上边把山水雕刻的这么漂亮,又在里边刻字,比起其它的鼻烟壶来,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绝对的绝顶佳作。”
说完又拿起一件婴儿胳膊粗细,十公分左右长度的竹雕小物件来,这应该是一件装东西用的小竹筒。在竹筒的中段有一条明显的分割线,把上面的雕刻内容分成了上下两幅画面,上下分别雕刻了四幅仕女图,每一图边上还有一首七绝。作者的落款并不在画面内,而是落在了竹筒的底部,采用了二字方印的款识,内容是“宗玉”的园隶书。
张辰把底上的款识给张芷兰看过后,道:“妈,您看这个小竹雕的筒子,应该是放一些小玩意儿的,作用虽然不大,但却是实打实的名家之作。就这个‘宗玉’,名字叫做顾珏(jué),是清代一个很厉害的竹雕大家,他的每一件作品都要一年到两年的时间才能完成,所以他的作品本来就不多,而流传到今天的就更少了,就这一件的价值就要在千万左右,或者还要更高一些。”
听到这里,张芷兰都有些头大了。她自己的买卖已经是按百亿来统计了,儿子的买卖也是很大,光是一个博物馆就花了近百亿出去,按说对钱应该是没那么敏感了,只不过是一个衡量的数字而已。
而且平常也总听到儿子和儿媳。还有侄女他们在唠叨这些,动辄就说哪件东西价值几百上千万,据说儿子的博物馆里即便是上亿甚至数亿的东西都有。他也倒没觉出什么。可是在她听到儿子说她随便买回来的一件东西,而且还是一个雕刻的带盖小竹筒,居然就价值千万,让张芷兰对自己已经形成了几十年的观念突然间有点接受不了了。
抬起头看着张辰的眼睛。问道:“儿子,你说这些不是在和妈妈开玩笑吧,怎么妈妈花了五千块买回来的东西,这才说到第二件,就已经价值一千多万了。如果是你们买回来的。妈妈很容易就能相信,可这要是妈妈自己买回来的,确实有些不敢信了。”
张辰笑着跟张芷兰说这都是真的,她的确是捡了一个超级大漏,拿出烟来点了一支,去拿茶壶泡水,让宁琳琅继续给张芷兰说一下其它的几件东西。
宁琳琅坐在张芷兰身边,从盒子里拿起一件镶着金线的核雕。把核雕里边那颗来回滚动的珠子稳定住了。指着珠子上一个笑道几乎很难看见的“夏”字,道:“妈,您能看到这个‘夏’字吗,这就是明代宣德年间的核雕第一高手,也是历史上的核雕第一高手夏白眼的标记。”
张芷兰的身体这两年经过张辰的调养,已经完全或服了青chūn活力。不必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差,在某些如视觉、听觉等基本功能上。比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还要强上不少呢。
见张芷兰点头说能看见,宁琳琅才又接着道:“这个夏白眼能在一枚橄榄核上雕刻出十六个小孩子。每一个小孩子只有半粒米那么大,不但能把眉毛眼睛都做出来,就连表情都很明显,被人们成为‘圣手’。
这件核桃雕刻的香薰,取的图案是龙凤呈祥,就在这一颗核桃上,就雕刻出了九对龙凤。而中间的那颗珠子则是用特殊方法放进去的,添加香料的时候可以取出来,并不会破坏香薰,也不会破坏珠子。这个人的作品几乎没有流传下来,所以价格会高的离谱,这件香薰又是一件jīng品,价值应该在八百万以上。”
这时候张芷兰已经顾不上什么震惊了,这古玩店只是听起来还真是很有意思啊,怪不得小沐那丫头要学这个呢。其实张芷兰根本不知道,张沐学习收藏,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和张辰在一起的时间多一点。
宁琳琅拿起那对羊脂玉轴头,道:“妈,您看这个,这是清代皇家御用的东西,这上面的花纹叫做缠枝莲叶,而这种雕刻的手法叫做yīn刻,都是当时的内务府营造司专门为皇帝制作的。像这样的羊脂玉本来就极难遇到,又经过了皇家工匠的雕琢,还有皇家御用的标记,这对周透视这些东西里边最便宜的,应该在一百万左右,弄好了应该能到一百五十万左右。”
拿起最后的两枚印章,这个说起来就最简单不过了,拿来一块用剩下的宣纸,把两枚印章上了印泥在宣纸上一按,分别是“启南”和“白石翁”的印文,恰好这两个称呼都属于一个人。
宁琳琅放下印章,指着宣纸上的印文道:“妈,这两枚印章分别是yīn刻的‘白石翁’和阳刻的‘启南’,这两枚印都是明朝的一位著名画家沈周的印章,这个沈周字启南,号白石翁,在明代画坛很有名气,影响力也很深。
古代文人的印章基本都是自己亲手制作的,所以这两枚印应该也是沈周自己刻制的,属于是很有研究价值和收藏价值的珍品。当然,如果这印章被造假的人得到,那就是一个灾难了。沈周的画作在拍卖会上一般都是一千五百万左右的价格,但是印章应该还要再贵一些,毕竟可以作为鉴定沈周作品的标准器,一枚印章两千万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张辰和宁琳琅解说的同时,张芷兰也在心里默默计算着,等到宁琳琅把这最后两件的价值说出来后,张芷兰脑子里出现的数字是七千万,这可绝对不是小数目了,即便对拥有近两百亿资产的张芷兰来说也是一样。
想想自己只用五千块买来这些看起来还算像是古玩的东西,可是到了儿子和儿媳手里,马上就成了价值最少七千万左右的宝贝,增值了至少一万四千倍。这样的投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