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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夫临门-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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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床的第三天,冷月瑶作为淳于家的代表前来探望。她虽然从珊珊那里已经知道我的大官人是离歌,但在见到离歌的时候还是愣住了。

我不知道N年前的离歌是怎样的,但从见到他,直到现在,他都是一副冷然淡漠的样子,所以,他在看到冷月瑶时没有表情上的变化,依旧冷冷淡淡,做自己的事情。

冷月瑶扶着我走入院子,外面阳光明媚,繁花似锦,彩蝶纷飞,空气清新香甜,鸟儿欢唱盘旋。

两个女人闲扯了一下家常,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珊珊身上。

“早知道你喜欢的是紫宸,当年我就把珊珊留在身边,也不用天天惦念他的菜了。”

冷月瑶笑得很是灿烂:“当年就算你不休皇上也要休,而且,没有那次休夫我就不会觉得自己有了希望,去粘上他,也就不会知道他心里面是别人,知道当年救我的其实是紫宸……”

“等等,珊珊心里有别人?谁?难不成是风清雅?”护国府就一个女人:风清雅。

冷月瑶笑容中带出了同情:“哎……难怪他最近做菜总是又苦又涩,可怜他喜欢的女人居然一直误会他喜欢的是我。”冷月瑶的目光定在我的脸上,我懵然。

“小舒,你不觉得你其实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如果你没有出现,珊珊或许还在护国府,我说不定嫁给某个藩王的儿子,离歌不会自由,远尘不会拿回爵位,楚翊不会弃暗投明,你也不会有今天这么风光的五夫相伴。”

是啊,命运真是玄妙。

“既然你喜欢珊珊的菜,不如……就把他收了吧。”冷月瑶俏皮地对我眨眼睛,我满脸黑线:“我当没听见。”

“哎呀都收了五个了,多一个……呕!”忽的,冷月瑶干呕出声,脸色也有些难看,我大喜:“恭喜恭喜。”

冷月瑶横白我一眼:“恭喜什么?”

我一愣:“怎么,难道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啊,我身体不舒服你还恭喜我。”冷月瑶有些生气。

我呵呵一乐:“来人,请大官人来。”

冷月瑶对我的举动很迷惑,我笑道:“过会就知道了。”

在等离歌的功夫,后弦乐呵呵地带着几个人捧着红色的喜服从我们面前经过,似是裁缝。我想起来,楚翊今天跟我提过,今日有裁缝来给他们修改喜服。

呵,三个男人一起试穿喜服,场面一定很壮观。楚翊也问要不要给离歌补办一个婚典,但离歌生性冷淡,不太注重形式,便略去了。

离歌来给冷月瑶把脉的时候,冷月瑶还有点紧张,这份紧张不是因为把脉的结果,而是面对离歌这样清清冷冷的美男子。离歌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殊的冷艳的气质,会给周遭人带来一种无形的压力。

“恭喜,有喜了。”离歌平淡的话语却让冷月瑶瞠目结舌,好半天都没从惊喜中回魂,最后,我派人用马车,将这位因为过度惊喜而僵化的淳于夫人送回。

最近似乎好事连连呐。

在午休时,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回到了那个施放淳于珊珊的下午,我站在冷月瑶的院中,看着面前三人:风清雅,淳于珊珊和冷月瑶。

然后,看见淳于珊珊俯到风清雅的耳边,轻声说:“皇上对淳于说,有的梦你永远不要做,有的人你永远得不到,淳于不想做夫人众多夫郎中的一人,而是想做夫人心底那个特殊的友人……”

从梦境中慢慢回转,面前正站着送茶点来的淳于珊珊,他的穿着一如四年前艳丽,笑容一如那时灿烂。

是啊,四年了,我居然忘记当年他对我,是有情谊的,只能说:我没良心。

“呵呵……”忍不住笑出声,我还真是没良心。

“夫人笑什么?”淳于珊珊放下茶点,笑眯眯地上前,蹲在我的卧榻边,像只染了色的狐狸。

“没什么,想到月瑶生孩子,幸灾乐祸。”有些事知道不必说,有些窗户不如不捅的好。

淳于珊珊挑挑眉:“夫人,这生子是喜事,夫人何以幸灾乐祸如此?”

“呵,因为你不是女人,哪天你若是生孩子,你就知道了。”

淳于珊珊立时满脸黑线:“我若是生孩子,还不成了妖怪了。”

“夫人。”

“夫人。”

“夫人!”

一声声呼喊从外而来,淳于珊珊起身时,就只见朵朵红云从外飘入,红灿灿的光芒映地满堂生辉。

是他们……

上联:三夫临门爆竹声声

下联:洞房花烛麻将搓搓

横批:果然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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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第138章 三夫临门

明天娶三夫罗,大家准备放鞭炮。

同样的红色,三人却各有差别。

楚翊一身庄严的深红,从内而外,布料和颜色都质感厚重,金线而成的华丽的花纹,金绸围边,华贵不失威严,让平日神秘的楚爷器,宇轩昂地站在众人面前。

金冠镶有红玉,细细浅浅的疤痕如同诡异的封印,烙在楚翊右眉上的额头,给这位威严的楚爷,又添上几分魔性的神秘魅力。

楚翊面露羞色,平日镇定的楚爷在穿上大红喜服时,竟也会如少年初婚那般局促无措。

站在楚翊身边的,是手执红羽扇的镜先生。从内而外的纯红没有半丝杂色,轻薄的布料飘逸如云,就连他的羽扇也与往日不同,轻轻柔柔的羽毛随风轻轻飞扬。

头束红巾,红巾轻薄如纱,垂落双肩,将那一头乌发藏入红雾之下,平添了梦幻般的朦胧感。镜先生羽扇慢摇,浅笑在飘扬的羽毛中,若隐若现。

最后,是后弦,后弦的喜服精练紧致,略微透着金的红色,绣着银色的花纹,腰带紧束,整体看上去异常干净利落,一件浅浅的金色的罩纱包裹在外,多少让这个好动的家伙,增加了一分男人的成熟。

“夫人,怎样?”后弦蹦着到了我的面前。金色地罩纱飘啊飘。

“哈哈哈……哈哈哈……”笑从胸口喷出,我靠在卧榻上,笑得前仰后合。我舒清雅几世修来的福气,有这些美男相伴?简直比中了五百万还开心。

“喂!你别只顾着笑啊。”

“后弦,让夫人笑够了。”镜先生如同一朵红云。飘到我身边。提袍而坐,差点压到我的脚。

一阵又一阵香风扇来,我赶紧阻止镜先生手里的红扇:“别别别,我病好不容易好了。”

“镜某见夫人如此开心,给夫人降降温。”

“冷静了。冷静了。”我赶紧端坐。

镜先生的目光越过我。看向一旁始终不语地淳于珊珊:“珊珊有何看法?”

“他能有什么看法?”后弦挤到我地另一边。正好靠近珊珊,“珊珊,要不要和我们一起玩?”

淳于珊珊一愣。似是没理解后弦的话。

“后弦!”楚翊沉声,“这不是玩。”

“对于我和夫人。就是玩,是吧,夫人。”后弦勾住我的脖子,我冷眼飞他:“你小心我酒后乱性啊!”

后弦一哆嗦,立刻收回自己的手,变得老实。

就在这时,离歌与君临鹤从外而入,一下子,两人怔了怔,坐在我身边的镜先生却是站起:“见过大官人,见过二官人。”

镜先生地行礼提醒了背对门而立地楚翊,他立刻转身,就要行礼。

离歌依旧没有适应,君临鹤匆匆扬手:“不必了,大家就如往日即可。”

楚翊颔首相请:“老爷,临鹤,请,我们正在给夫人看我们地喜服。”

离歌一身鲜艳的丝袍,白底的丝绸上是大朵大朵华丽地浅绿的牡丹,让人在这炎炎夏日中,眼前一亮,感觉一片清凉。浅绿地丝带只缠绕起他额边一束发丝,如同那细细的柳枝,在风中轻轻摇曳。

依旧是一身白的君临鹤,站在离歌的身边,宛如雪白的仙鹤降临人间,四年的人间烟火,却依然没有影响他半分仙风道骨。脱俗的气质,成为这一屋子美男中,特殊的存在。

一时间,我有种晕眩的感觉。

眼花花了。

离歌清清冷冷的目光落在镜先生的身上,此刻镜先生已经坐回我的身边,长长的卧榻,足以坐下六人。而我的另一边,正坐着后弦,后弦的旁边,站立着淳于珊珊。

镜先生停下羽扇,对着离歌一笑,离歌立时收回目光,神情中多出一分同情。他应该是知道镜先生不能人道了。

“小离,你和临鹤……”他们最近总是形影不离,我都嫉妒了。最最郁闷的是,两人都不进我房了,好吧,我虽然不热衷于耗能运动,可是他们都不陪我,那我晚上多无聊。

“夫人,我和离歌决定一起医治镜先生。”君临鹤面带三分喜色。

“是吗,恭喜镜先生。”我对镜先生一拜,只见镜先生竟是愣住了,他就像被人点穴一般定格在卧榻上,手中的羽扇居然也奇迹般地冻结。

“镜先生?镜先生?”我挥手,镜先生不动。

后弦来兴趣了,跳到镜先生面前,做鬼脸。

“看来是高兴过渡了。”楚翊得出一个结论。

离歌淡淡地瞥回目光:“但不一定能治好。”

“离歌……”君临鹤轻语。

离歌眨了眨眼睛,神情平淡:“这是事实。”

“对!这是事实!”忽然,镜先生拔地而起,险些撞倒了站在他面前的后弦。镜先生又开始慢摇羽扇,浅笑回到他的脸上:“此事慢议,离歌公子回归,镜某猜有个人就快到了。”

“谁?”我问。

镜先生眯眼一笑,指向门

就在这时,一阵黑紫的风从外席卷而来,立时,楚翊和后弦挡在我的面前,可是,他们的后背开始慢慢僵直。“离歌!”这声音……南宫秋送完请柬回来了?拔会吧,今天什么日子,人都到齐了!

“是你。”离歌声线平淡。略带疑惑,然后看向我,“小舒,是他。”

单手支脸,听声音就知道。

“谁?”忽地。楚翊问。我颇觉奇怪,他难道不认识南宫秋吗?与此同时,我发现君临鹤的表情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竟是有些……惊艳。

“舒清雅!你是不是重生太多,脑子有问题!居然嫁给这个毒物!”

毒物?立刻看向离歌。离歌竟是没有动怒。冷冷淡淡的神情如同对方是一个胡闹的孩子。

“你到底是谁?”君临鹤也问了。我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就连身边地珊珊也惊愕地瞠目结舌。

“南,南宫。”就在这时。后弦结巴地开口,“你。你,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南宫?”楚翊放下戒备迷惑地看向后弦,后弦神情呆愣地看了一圈众人:“他就是南宫秋!”

“啊?”楚翊惊呼。

离歌轻喃:“原来他是他。”

“哦?让镜某也来看看影宫宫主真正地模样。”镜先生从我身边站起,然后悠然地发出一声惊叹:“呀,夫人果然好眼光。当初镜某想夫人居然会深爱南宫秋,是不是眼睛有问题,看来现在完全没有问题。”

“镜先生!”空气中传来南宫秋的厉喝。

看众人的反应,难道,南宫秋今日不洗脸就出来了?我也立时站起,从楚翊和后弦的身体之间,看见了一身紫袍的南宫秋,他地脸,果然是那张妖孽绝美地脸!他受什么刺激了,居然真容面人。此刻,他正透过空气瞪视我。

“临鹤,我们走。”离歌忽然叫走了君临鹤,君临鹤面露不解,离歌看向我,我对着他点点头,他便拉走了君临鹤。

“后弦,珊珊。”接着,楚翊带走了后弦和淳于珊珊,淳于珊珊频频回首,目露惊讶。

镜先生坐在我地身旁稳如泰山,仿佛铁了心准备看好戏。

“镜先生。”南宫秋沉声。

镜先生闭眼假寐,羽扇慢摇:“宫主,镜某并非从三日后,才是夫人的军师,夫人的一切,镜某都有权知晓。”

镜先生在啊,那我心里多少有些底。

南宫秋便将目光回到我地身上:“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告诉自己一定要平心静气。

“为什么偏偏是他!”

“是他了,就是他!”

“你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嫁给杀你的离歌,娶将你重伤地君临鹤,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

“南宫宫主,镜某怎么觉得应该佩服夫人呢?”忽的,镜先生插了进来,他慢慢睁开眼看南宫秋,“撇开夫人对离歌与君临鹤的情谊,南宫宫主难道还没有看到真相?”

南宫秋拧紧拳头,气呼呼地坐到了我书桌后的太师椅上。他努力平息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呼吸渐渐平稳,寂静的书房里,南宫秋的神情正在发生变化,从气愤转为平静,又从平静转为惊讶,忽的,他睁眼盯视我,我平静地迎视他。

“哈哈哈……”他却在下一刻仰天大笑,“舒清雅啊舒清雅,你居然收服了你的敌人,还俘获了他们的心!”

我收服了我的敌人?是啊,离歌和君临鹤,当初都是我的敌人。

南宫秋轻笑摇头:“是我对你的爱,迷惑了我的眼睛,让我没有看懂你。”似是感叹一般,南宫秋的语气竟是变得柔和了,“我还以为你是四年前那个舒清雅,不对,四年前的你,就有这个能力了,只是,我没有察觉……”他柔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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