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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雕工通常较为粗犷简朴,而这两扇门上的浮雕,简直精细到了极点,连上边人物的头发、胡须都一根是一根,随风飘动的姿态都栩栩如生。
更惊人的则是上边雕的图案,左边是仙人乘龙,右边是万佛朝宗,这样的墓门图案,王有才连听都没听说过。
墓门的正常形制,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可这墓主人居然用神佛守墓,也不知是该说他狂得没了边,还是蠢得没长脑子,有神佛把门,什么阴魂能出入得了?按古时候的说法,那就叫永世不得超生。
虽然心里惊讶,但王有才脸上可是半点不露,摸了摸那透着森冷气息的石门:“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墓,这么阔绰,估摸着里边防水做得肯定好,东西未必会泡汤。”
王吉虎闻言笑着附和:“老弟说的半点不错,本来我都忍不住想把它凿开来着,可思来想去也没敢越俎代庖。现在你既然回来了,依我看,今晚上咱就找人来把这门给弄开,要不总寻思着,心里实在痒痒的难受。”
王吉虎一再催促,让王有才疑心更重,却猜不透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王有才没应声,而是在墓门左右,连同墓道都看了个仔细,却没看出什么门道来。
“不急,这种事儿得找个懂行的人好好看看再说,万一有什么机关陷阱,弄不好咱宝贝没弄到手,人都得搭在里边。”
王吉虎闻言,故作讶异:“能有什么机关,不过就是个土坑,凿开不就完了嘛。”
王有才见他毫不掩饰的露出失望之色,不禁更犯嘀咕了。
王吉虎是觉着今晚看不着宝贝了,所以失望,还是因为他太谨慎了,才失望?
王有才呵呵一笑,拿出手机,前后左右的一通猛拍,拍完了,转身就往回走:“怕是没那么简单,急也不急在这一晚上。”
王吉虎无奈的跟在后边,不吱声了,这却让王有才更加确定,这墓里有古怪。
说不准王吉虎就是看出了门道,想借这古墓,除掉他这个拦路虎,跟开发办主任的位子相比,古墓里的东西再值钱,倒也不算什么了。
从北山出来,他没往家走,让刀强回去休息,自己则到卖店买了二斤熟猪头肉,两瓶红星二锅头,拎着又往村北走去,没多久,就到了一个篱笆院前。
篱笆院里有两间茅草顶的土屋,虽然显得有些破旧,但最近显然翻修过,住人不成问题。
这小院子王有才很熟悉,因为院子的主人,就是跟宋神棍打了好多年对台戏,前一阵子还跑到花园广场工地上挑过事儿的老神棍,裴千火。
他之前让魏小天他们盯死裴千火,可没成想,这老家伙也不知道是被他折腾了一遭,真给吓着了还是怎么的,这段时间简直消停得不能再消停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有人找上门让他给看病,他都没应承。
前一阵子郑春发两口子找王有才告密,说当时挖出来装尸体的箱子,是裴千火的。
但王有才没搭理他们,就算他们说的是实话,也不能凭这个把裴千火怎么着。
这回来,他也不是冲着这事儿来的,他对古墓所知有限,宋神棍又不知所踪,如今全村上下,要说能知道点啥的,恐怕只有这老神棍了。
篱笆门敞着,他直接进了院,刚进院,一股子邪风就打着旋的刮起一阵沙土,吹得他睁不开眼睛,好像诚心不想让他进门似的,紧接着屋里就传来裴千火的公鸭嗓:“王有才,我老人家的门儿,是你说进就进的吗!”
王有才一声狞笑:“裴老头,老子登门是给你面子,你别不识好歹,村里拆迁眼瞅就到你家这片儿了,信不信老子给你这破房子定个窝棚价?”
裴千火立马就没了动静。
说着话他已经到了门口,破旧的木头门居然无风自动,吱呀一声敞开了。
堂屋里光线昏暗,正面墙上供着早就熏得发黄的老子骑驴像,下边桌上摆着香炉贡品,三根长香燃了一半,青烟袅袅,满屋子都是香烛味儿。
裴千火一身黑盘扣褂子,脑袋上梳着个疙瘩咎,用一根铁木筷子插着,大马金刀的坐在供桌边的椅子上,光瞅这架势,还真有点老道的派头。
本来他都怂了,可一见王有才手里提着东西,他立马就又抖起来了:“无知小辈,我这草堂虽小,却容得下大千世界万般气象,似你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又懂得了什么?”
王有才狞笑更甚,把一塑料袋猪头肉往桌子上一放:“可拉倒吧,瞅你过的这憋屈样,你自个儿说,几个月没沾荤腥了?”
猪头肉的香气飘起,裴千火很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肚子里顿时响起了咕噜声。
第457章 流火银沙穴
偷偷咽了两口吐沫,裴千火一本正经的捻了捻他那一小撮山羊胡,强辩道:“老道向来不沾荤腥,小辈休要信口雌黄!”
王有才也不发火,只是狞笑:“你也知道忽悠不住我,趁早别跟我来这套。”
说着,他扭开酒瓶,就这桌上的茶碗倒了两杯:“我今个来,是跟你打听点事儿,你要是能给我说明白喽,拆迁的时候,你这草房我给你按砖房算,咋样?”
裴千火明显心动了,王有才要是肯动动嘴皮子,他这房子的价就能翻一翻。
可他还故作沉吟,想再提提价:“老道为人指点迷津,一向不惜点天机,泄阴阳”
不等他说完,王有才就冷笑着打断:“再废话,这酒你今天就甭喝了,给老子好好说话!”
裴千火老脸抽动了一下,浑浊的眼球转向他,默然半晌,一把抢过茶盅,咕嘟一声就把酒给喝了:“啥事儿,说吧。”
王有才嘿嘿一笑,拿起瓶子又把两盅倒满:“你在村里住的年头不短了,听没听说咱们这儿,出过什么达官贵人,王侯将相?”
裴千火皱着眉头捻胡子:“要说官做得高的,还就属建国前那会儿,这一片出过一任县长,具体是哪个村儿”
“我是问你以前,最少是明朝那会儿的事儿,谁问你现在了!”
“那没有!”
“你这么肯定?绝对没有?”
桌上没有筷子,裴千火干脆上手捏了块猪头肉大嚼:“老道打小走街串巷几十年了,县志都翻烂过两本,从没听说乡里这一片出过什么显贵,好端端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王有才不答反问:“那你觉得,咱们村里的风水咋样?”
“涌泉之地,背靠高山,碧水围腰,起阳宅,那算是一等一的生财宝地。”
“要是阴宅呢?”
“你傻啊,老宋头当年就是这么教的你?这地界埋人,不诈尸那都是万幸!”
王有才不理他的腔调,点了点头:“这个不关我干爹啥事儿。”
说着,他把手机拿出来,翻出相片给他看:“你看看这座古墓,能看出埋的是什么人不?”
裴千火不以为然的一手接过手机,一手端着酒,眯着眼睛边喝边瞧。
但仅仅瞄了一眼,他那双三角眼就睁开了,紧忙放下茶盅,拿近了仔细看,好半天才啧啧了两声:“这墓,邪性!”
“废话,我是问你能看出什么门道,不邪性我用得着你看?”
他端详着照片,皱眉道:“你等会儿,我再琢磨琢磨。”
王有才也不催他,只是留意着他脸上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一拍大腿:“啊,我知道了,这是座汉墓,东汉大墓啊!这门顶上,是不是盖着块大卧牛石?”
王有才的照片是在墓门前边照的,可没拍到门上的巨石,听裴千火这么说,心知有戏了。
“对,是有块大石头,支出门脸挺老长。”
裴千火似乎回过神来,紧忙问道:“这墓是在村里发现的?这这怎么可能!”
王有才根本不怕他弄出什么幺蛾子来,索性承认:“就在北山根儿。”
“你小子想挖开这墓?挖不得,挖不得!”
老头把脑袋摇晃个不停,神色也是出奇的正经,甚至还露出了一丝畏惧。
“为什么挖不得?”
在裴千火的口中,王有才终于摸到了几分古墓的来历。
据他推测,古墓的主人并非王侯将相,却极有可能是一位地位尊崇的军师,就好比刘邦的军师张良那种角色,但张良自然不可能葬在此处,而且墓穴的规格也要比这高上很多。
村里埋的这位,估计是某个将军帐下的军师,因立下大功才会有这种超规制的墓穴,且里边的陪葬品,也的确少不了。
但有一条,让王有才听得头皮发麻,这种葬法又有个别称,叫流火银沙穴,建造起来很是复杂,要用夯土、青石覆盖外围,用水银、火油、流沙分作三重机关,环绕于墓室周围,地底则用生石灰混合芦苇灰填充,如此一来,墓室防水,防虫还能防盗。
若是不知就里的盗墓者闯入,一旦触发机关,就会有大量流沙涌入墓中,将人活埋,这是最可怕的机关,除此之外,火油和水银也很要命,虽然汉朝距今有一千**百年,火油机关多半已经失效,可水银却不会,如果被水银浸入口鼻,人很快会中毒而死。
据说刚建国那会儿,就有一个国家级的考古队,不知轻重,扎进了这样的汉墓之中。
结果全队十七人全部被埋了进去,尽管出动了部队全力抢救,却也只救出了一个,其余的死状不一,但无一例外都死的极惨,当年这件事曾经上了报纸头条,轰动一时。
后期这种墓穴也发掘过不止一座,因为布置机关的手法大同小异,解决方法也逐渐成形,一些有经验的盗墓贼或者搞考古的,都对这种葬法有过射猎。
可明知破解之法,那墓穴也是绝顶凶险之地,每座古墓都不尽相同,谁能保证万无一失。
王有才听完这些,终于恍然大悟。
王吉虎定是查出了这种古墓的详细情况,想将他引进墓中,再引发机关害死他。
到时候他落得个私掘古墓,惨死其中的结局,王吉虎也就能如愿以偿的接管开发办了。
但让他不解的是,如果他跟王吉虎一起进入墓穴,王吉虎害死他,自己又怎么逃脱?
转头跟裴千火问清了这种墓穴的破解方法,给他留了两千块钱,王有才径直返家。
在没弄清王吉虎究竟在耍什么把戏之前,他才不会去冒这个险,心里打定主意,就让王吉虎做美梦去吧,他到是要看看,明天王吉虎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王有才快步走到自家的小楼跟前,却愕然看到院门旁边居然搭起了一座彩钢房,房里亮着灯,隐隐还有人影晃动。他不由得微微皱眉,他这才走了几天,怎么门口多了个房子?
走近一看,房里晃悠的,居然是田家柱,还有个保安坐在床头。
他这才恍然,敢情这是门卫?他当初是让魏小天安排人守卫小楼,但并没有弄出专门的门卫来,也不知是谁想出了这么个主意。
他看到田家柱的工夫,田家柱也见到了他,赶忙迎了出来:“有才,回来啦。”
王有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你们了,里边那个是谁?”
田家柱闻言一愣:“不是你安排过来的吗?”
王有才皱眉看了里边一眼,那人就在哪儿坐着,看到他来,也没动地方。
他走上前刚要开口,对方却笑着道:“王主任,我叫郭鹏,是刀强安排我来的。”
王有才看着面前这个三十出头,面白无须,一脸老实相的男子,怎么也无法将他跟那个曾两度刺杀他的黑川联系到一起,连口音都有了细微的变化,如果不是他亲口说出来,就算迎面撞上,他也绝对认不出来。
“这个二刀,怎么让你来做这个。你们都回去吧,不是必要时候,我家用不着加门卫!”
谁知王有才想撵人,田家柱却死活不肯,郭鹏也坐在那儿不说话了。
王有才也只得由着他们,转身刚要出门,却见徐巧凤端了个托盘从院里出来,托盘上放着两大盘菜和米饭,热气腾腾的,老远就能闻到香味。
王有才停住了脚,面带微笑的看着她,徐巧凤也站住了,俏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明媚。
虽然她眼中已经明显露出了喜悦之极的光彩,却依旧是那副再自然不过的口吻:“回来啦,饭菜都做好了,进屋吧,我给他们送了饭就回去。”
王有才没说话,迎上去,接住了她手中的托盘。
两人各执托盘的一端,就那么对望着,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分别了半月有余,此时的徐巧凤在他眼中似乎变得更加明艳动人了,秀发随意的挽在脑后,几缕刘海飘散在光洁的额前,那清澈的双眼在灯光下反射着晶莹的亮光,唇角微微翘着,笑得是那么令人亲近。
虽然她只是穿了件鹅黄的衬衫,还套着一条浅蓝色的围裙,但这样再普通不过的家居装穿在她身上,反而透出一股别样的熟女魅力,这种邻家少妇似的气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