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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立马一脸贱笑的张开双臂就往上扑:“嫂子,想死你兄弟我了,赶紧来抱抱!”
徐巧凤手上一抖,簸箕掉地上,豆子撒了一地,没等她开口呢,就被王有才一把抱了起来,举上了半空。
“多大个人了,还跟孩子似的,快放我下来!”徐巧凤娇笑着嗔怪道。
“我不,这都多少天没见了,让我多抱一会儿。”王有才抱着她在院里转了起来,满院儿都是他的嚎叫声和徐巧凤的娇笑声。
王有才回来了,她当然开心,这几天整天吃不下睡不好,盼的不就是他回来么。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一起进了屋,王有才在炕头上盘坐下来,徐巧凤端来热水和毛巾,一边给他擦脸,一边轻声细语的叮嘱:“这才几天就瘦了一圈儿,以后可不许再这么折腾自个儿了。”
王有才傻笑着抓住了她的手:“嫂子,跟你说个事儿,开发办主任的事儿办妥了,用不了几天,任命就会下来,这回咱们跟以前可不一样了,你说吧,要啥条件才肯进我王家的门儿,只要你提出来,我保准做到。”
徐巧凤一双大眼睛里亮晶晶的,俏脸生霞:“都答应过你了,还要啥条件,你选日子吧。”
王有才一激动,使劲儿把她搂进怀里,抱得紧紧的:“那可不行,我答应嫂子的事儿可还没做到呢。给你盖栋小楼这是必须的,还得在村里摆上三天流水席,请全村儿老少爷们都来给咱贺喜,礼金咱一分不要,还有”
没等他说完呢,徐巧凤已经倚到了他的胸口上,仰着脸儿看他:“你是不是把嫂子当黄花大闺女了?哪有再婚的摆这么大的排场的?”
这话听着有点刺耳,可王有才却一点都不觉得,低头在她俏脸上狠狠啄了一口:“要是不能给你最好的,让全村婆娘都羡慕你,兄弟就对不起你这么多年的关照。而且在我心里,嫂子比什么黄花大闺女都金贵,给我一百个大闺女,我也不换!”
他说得斩钉截铁,因为他心里头就是这么想的。
徐巧凤也从没怀疑过他,轻捶了他两下:“就嘴甜,也不知道里边有多少实在的。”
王有才笑了:“啥实在?生几个娃娃给嫂子忙活最实在,你说吧,要几个,要不,带把的不带把的加一块,凑够一个排?”
说着说着,他突然脸色一变,好像想起了什么,哎呀一声不说话了。
徐巧凤一愣:“咋了?”
王有才嘿嘿坏笑着把大脸往她跟前一凑:“没咋地,我就是琢磨,要是想凑够一个排,那咱现在就得开始忙活了啊,再晚那得拖到啥时候?”
说着说着,他一口亲了下去,把徐巧凤压到了身底下。
现在这会儿,就算徐巧凤同意,他也不会真把她给办了,九九八十一难都过来了,不差这最后一哆嗦,何不成全了她的心愿,到新婚那晚再要了她的身子?
但就算不动真格的,他的花样也把徐巧凤调理得连连告饶,这一宿,又是春色满屋。
第二天清早,王有才回了自己的院儿,离家这么些天,自然得回去看看,最主要的是,他还得记账呢!
进屋装模作样的转悠了两圈,看到徐巧凤没跟过来,他锁了门,蹲到灶坑边上撬起了砖头,可砖头一挪开,王有才顿时就傻了,整个人愣在当场,半晌没发出一丝响动。
砖头下的小坑里空无一物,他包着账本的小布包不翼而飞。
他死死盯着土坑,脑子顿时就不转弯儿了,一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就是觉着不敢相信,他的账本居然丢了。
愣了足有三秒钟,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开始喘粗气。
这小本,还是他第一次跟婆娘做那事儿的时候留下的,那会儿他还年轻,心里头得意,觉着不记下来怪可惜的。
他早就知道,这东西是本要命的阎王账,可他总觉着自己藏的严实,没人能发现得了,几次动心思想毁了它,却一直也没舍得。
现在,这东西终于成了要他命的杀猪刀。
不管这玩意儿落在谁的手里,只要在村里一抖落,他非得被村里人剁碎了喂狗不可!
关键是,里边记的,可不只是他那点风流事儿,这些年他干过的缺德事都带着呢,虽然不是明着写,但顺藤摸瓜就全能牵扯出来。
他脑子里莫名的浮现出他回村时,见到牛铁生的那一幕。
当时还以为,牛铁生不知道他已经被内定为开发办主任的消息,所以才有恃无恐的跟他抢人。现在看来,牛铁生根本就是抓住了他的命根子,就等着最合适的时候,在他腰眼里狠狠捅上一刀呢。
“看来这回,真得动刀了。”
一经反应过来,他蹭的一下从地上窜起,从炕柜底下摸出杀猪刀别在腰上,转头就出了院,他的目标很明确,郑春发。
这事儿铁定是牛铁生干的,但以他人老成精的奸猾,账本肯定不在他家。现在要是逼上门儿,牛铁生拼着鱼死网破也会把事情抖落开,山穷水尽的老流氓,这点脾气还是有的。
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出账本,毁了它!
他三步并作两步窜到了郑春发家,翻进杖子,瞧见屋门锁着,郑春发两口子都不在。
正准备出去的工夫,院门外传来郑春发的脚步声,王有才窜进了仓房,等他进屋开门。
回来的果然是郑春发,他好像喝了点小酒,走道有点摇晃,进了院也没细瞅,直接去开了屋门。
就在他刚把锁头摘下来的工夫,一把冰凉的杀猪刀逼在了他的喉头上,不是横着压住,是刀尖冲着喉结,只要再往下沉一寸,他就立刻得去见阎王。
郑春发猛的一哆嗦,当场僵在哪儿不敢动了,酒也醒了大半。
“想要命,就开门进屋!”一个听上去让人觉得凉透心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郑春发哪敢挣扎,动作稍微大点,就可能让刀尖划开喉管。
他只好老老实实的开门进屋,连屋门的吱嘎声,都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王副村长,你这是干啥,有啥话不能好好说?”他已经听出了王有才的声音,但也正是因为这个,他才更哆嗦。
王有才火起来不要命,全村人都知道,从声音里他听得出,这回,王有才是真火了。
“我的账本儿在哪儿?”
“啥账本?我不知道。”
郑春发的回答完全是本能,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果然,王有才猛的一搂他脖子,把他掀得后仰,刀尖直接刺了下去。
那冰冷的、带着血腥和铁锈味儿的刀尖,光是刺进皮肤,就一下让他失了声儿。
但这会儿,王有才反倒是笑了,挺亲切的跟他说:“不瞒你说,找不回那账本儿,老子今个就死定了。但你肯定比我先走一步。”
“王副村长,王哥,王大爷,我特么真不知道,你让我说啥!”郑春发快吓哭了。
王有才还是温和的笑着,刀尖往下沉了一毫,鲜血嗤的一下顺着血槽喷了出去,喷在他握刀的手上,立刻把他青筋暴起的手染成了猩红。
“你不知道可以,但你得想,要是连想都想不出一点线索来,就别怪你王哥不讲究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又加上了一句:“不过你放心,今个你先走一步,过两天,哥就下去找你。就算到了下边,哥也得让你,再死一回!”
再死一回这四个字,王有才是一字一顿的从牙花子里挤出来的,听得郑春发汗毛炸起,脑子里就剩下了一个念头:“这特么哪是我哥,这是要账的阎王啊!”
第082章 你谁啊?
“你让我想想,这事儿是牛铁生干的吧?”郑春发强逼着自己稳住。
“这么挖空心思惦记我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郑春发一听,脑门上豆大的汗珠就噼里啪啦往下掉:“牛铁生现在根本不让我靠前啊,他肯定是觉着我跟你有一腿,不相信我了!”
郑春发急得已经不知道咋说话了,连有一腿这样的话都整出来了。
“那你就只能猜了,你婆娘快回来了吧?你要是不想把她也搭上,就赶紧的。说说我不在的这几天,牛铁生有什么动静,主要是,知不知道谁去过我家!”
王有才这么一提,郑春发突然啊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刘幺,他去过你家。”
王有才眼睛一眯,恶狠狠的盯着他:“他去过?你不是不知道吗?这会儿咋又知道了?”
“刚才急懵了,你要不提我都忘了。前天,我撞见他从你家那条道出来,问他干啥去了,他说给你嫂子送那个低保钱去了,不是一个月四百多么,这事儿你知道。”
“扯犊子,我跟牛铁生就差没动手了,他还能给送低保?早特么给断了。”王有才嘴上说着,紧接着想起一件事儿来。
上次他记账之前,刘幺登门替牛铁生做说客来着,被他给吓唬跑了。
他当时也没细看刘幺究竟走没走远,只是扫了一眼,瞥见院里没有刘幺,他就把小本儿挖出来了。现在想来,肯定是刘幺猫着没走,看到他干啥了。
“再想想,还有啥,牛铁生最近都跟什么人联系了?”
“田启发,昨天你没回来之前,他还去找田启发来着,应该是想从田启发手里抠钱。”
“还有呢?”
“去了趟乡里,好像是说买砖砌墙,可回来也没见砖,其他的我就真不知道了。”
听到这儿,王有才心里有数了,收回刀,反撰在手里:“行,今个先给你留口气儿,你要是打算把这事儿捅出去也行,警察抓住我之前,我能不能整死你,你自己心里有数!”
他没多余的工夫理会郑春发,直接回了家。
见到徐巧凤,他张口就问:“嫂子,这个月的低保钱,刘幺给你送过来了没?”
徐巧凤寻思都没寻思:“没有啊,你走这几天我都没见着刘幺的影儿。”
“成,那我找他去!”王有才二话不说,转身出了院儿。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就是刘幺干的,要不然他为啥跟郑春发撒谎?
但他没去找刘幺,小本早不在刘幺手上了。
他要找的是田启发,他必须弄清楚,牛铁生找田启发说了啥,去乡里又干了啥,只要弄清这两样,估计就能摸着小本的下落了。
想想小本已经落在牛铁生手里两天了,他心里就发懵,这东西如果交到公安局,他就死定了,就算够不上枪毙,至少也得蹲个十年。
他蹲笆篱子不要紧,关键是,难道让徐巧凤等他十年?
就算徐巧凤肯,他还舍不得让她守十年活寡呢。
她刚刚有了点盼头,要是在这当口他出了事儿,她受的打击可能比他还大!
不行,豁出命去也不能让她再没了男人!
王有才咬牙钻进了农家乐,一推田启发的房门,锁着呢。
他一脚蹬开了房门,躺在炕上的田启发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见到是他,顿时恼了:“你吃错药了,敢踹我的门,是不是觉着傍上富婆了”
田启发话没说完,王有才就扯了条凳子在炕前坐了下来,阴着脸看他。
田启发看出事儿不对,话自然也说不下去了:“怎么回事儿,你到底要干啥?”
“我账本丢了,上边记着我犯的事儿,你给我钱去疏通的事儿,上边也写了!”
他的小本儿上当然没记田启发,但眼下要让田启发全心出力,只能使诈。
果然,田启发的小白脸一下就青了:“你脑子让门给夹了,这种事儿你记它干嘛?”
“再废话,你跟我都得让警察给按了,你老子整不好也得被扯进来。”
田启发脑子转的也够快,闻言沉着脸:“谁干的知道不?”
“查清楚了,是牛铁生!”
田启发狠狠一拍炕沿:“我说他特么敢找上门来敲我呢,感情是有这个底儿!”
牛铁生昨天来,阴阳怪气的找田启发要钱,说是王有才这回蹦跶不了几天了,让田启发看清楚风向,把钱打了水漂不要紧,别再被拖下水,那就不好了。
王有才听田启发说完了经过,忍不住就想,牛铁生所说的拖下水,应该是指他被逮进局子之后,很可能会把田启发给供出来,实际上要是他真进去了,也的确会这么干。
可牛铁生绝对想不到,这话被田启发给曲解了,反倒把田启发彻底推到了他这边。
“那就更没错了,无论如何也要把账本弄回来,牛铁生老奸巨猾,绝对不会放家里等我去抢,你觉着,他会把账本交给谁?”
“张庚,派出所的张庚!”田启发想都不想就下了定论。
“张庚是县局局长的嫡系,原来在他手底下干过刑警,前两年分派到乡里做了派出所长,连我爸都不敢招惹他。”
王有才本来以为,凭牛铁生跟县里的关系,他会把小本送到县局,甚至是县委书记牛富强的手上,可听田启发这么一说,也也觉得这个想法更靠谱,因为牛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