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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陀罗花有很多种,成分的搭配不同,分量多少,都会影响其效用。经常看到报道称有人用迷幻药诈骗,只要用那东西在别人面前一喷,当事人就会乖乖地按照诈骗犯的指示,把自己家里的钱财双手奉上。
有许多人质疑,认为世界上不可能有这种药物,其实不然。当初我们实验室就曾经和研究神经细胞的实验室合作过,几种药物的联用,确实能产生这种神奇的效果。作用于中枢神经的毒药,释放药性,使大脑形成异向思维,一经外人引导便容易形成外向思维,任人摆布。其实,和人工催眠术的道理也十分相似,只不过一个是药物的物理作用,而另一个则是内因。
宫斗篇 第五章 珍珠(上)
有许多人质疑,认为世界上不可能有这种药物,其实不然。当初我们实验室就曾经和研究神经细胞的实验室合作过,几种药物的联用,确实能产生这种神奇的效果。作用于中枢神经的毒药,释放药性,使大脑形成异向思维,一经外人引导便容易形成外向思维,任人摆布。其实,和人工催眠术的道理也十分相似,只不过一个是药物的物理作用,而另一个则是内因。
单纯的使用曼陀罗花兴许不会达到这种效果,可是加上其他的一些元素呢?我脑子里拼命地搜刮着联用致幻的药物,想着怎么才能够制造出一种为我所用的迷幻药。
一想到此,我竟然有些兴奋。来到这里居然还可以把自己的专业给发挥出来。(当然,人总要找点精神寄托。)
这个计划在第二天就开始实施了,御花园中奇珍异草都有不少,我绞尽脑汁搜刮着每一种花卉药草里可能有的成分,样品虽然奇了,可是怎么把这种东西提炼出来,还说不好。这里又不可能像原来做实验一样提纯层析,只好把所有含有有用成分的花花草草一股脑儿都倒进锅里来个大杂烩,瓶儿就只见我成日里只要有时间就盯着那一小钵子东西胡乱捣鼓。
即便如此,我提炼出来的精油有没有效用,我也实在没有把握。总不能随便拿人做实验吧。首先这些成分都容易成瘾,闹不好就把别人给弄成吸毒似的。特别要是分量大了,一不小心闹出人命,可就不好了。再说,我也找不到人做实验。
我只好习惯性地抓老鼠做实验,通过喂食来确定剂量,在大概有把握的时候,已经是七日后,我在御花园意外地遇着了一只黑猫。
好半晌都没有主人过来,我决定把这只猫也用来做实验。反正对于猫狗来说,暂时的神经中枢抑制,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而且它们的主人也不知道嘛。
趁左右无人,我残忍地捉住猫的脑袋,用沾有自制迷幻药的帕子捂住它的鼻子,约摸过了五秒钟,松开。
那只猫眼睛顿时无神散漫,好像沉沉欲睡一般,耷拉着脑袋,四只蜷缩的爪子伸展开来,我把它重新放回地上,那只猫居然仰面躺着,四肢摊在外面,把雪白的肚皮暴露在外面。
我可以肯定,猫的脑壳有些迟钝了。猫的腹部是其最脆弱的地方,要不是周围环境特别安逸,警惕的猫是绝对不会把肚皮暴露在外面的。这只黑猫睁着两只空洞的翡翠眼睛,就像一个玩偶一样,一动不动。
我用手轻轻推了一下猫脚。那可爱的小毛爪子就顺势往另一边歪去,根本就是一只任人摆布的玩具。
哈哈,我在一旁得意地笑。心里想着,自己竟然成功了!在这样艰苦的实验条件下我居然能有这成绩。果然是逆境出人才。我一边想着,可惜没有诺贝尔奖,否则得给我颁发一个。
“戴小姐好像很开心啊。”这声音就好像有人在我背后捅了一刀,冷汗沿着脖子后面生了出来。
“戴小姐好像很开心啊。”这声音就好像有人在我背后捅了一刀,冷汗沿着脖子后面生了出来。
还能有谁让我这么不待见。
“皇上也好兴致。”我站起身来,转过头凝望着他。
钱佐如同以前一样,正经的,面无表情的。他低眉往地上看去,我心里一紧张。钱佐一定是好奇我为什么会盯着地板哈哈大笑。
他看到那只翻肚皮的黑猫,不禁眉头一皱,我赶紧解释道:“这只猫好奇怪啊,居然仰着肚皮躺在这里,你动它,一点反应没有。是不是很好玩?”我故意把黑猫和自己的关系撇开。一时没注意,自己怎么搞得跟他很熟似的。
钱佐深深地看着我,他想不通我怎么会用这样轻快的语气同他交谈。
可是后面却传来一声哀嚎。一只花蝴蝶翩跹而来,扑倒在黑猫的旁边。
光看那婀娜动人的背影,也知道是季淑妃了。
她把那只翻肚皮的黑猫双手托起。两只眼珠子在眼眶里剧烈地抖动,泪水像断了线一般落了下来。“珍珠,珍珠……你怎么啦?”眼里面的关爱不言而喻。
糟糕,这只黑猫的主人居然是季淑妃?我心里一咯噔,看到季淑妃眼里闪过那份悲恸和担忧,虽然不知是做作还是真心,但我这次肯定是撞在枪口上了。
果然,我这念头才闪过一会儿,季淑妃那双饱含泪水的双目就射出两道利箭直刺我的眼睛,“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害死我的皇儿,现在连皇上赐给我的珍珠你都不放过!你好狠的心啊!”她说着,面带凄色,一只手抱着黑猫,另一只手却来扯我的臂膀。
宫斗篇 第六章 珍珠(下)
她的手死死地往我肉里抠,指甲都往里陷,加上她来回地推搡,只觉得膀子要被她抠掉了一样。
“淑妃!”钱佐居然喝止住季淑妃,“安静点。”他居然帮我说话?我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不过想了想,他肯定是不喜欢季淑妃忽然之间大哭大嚎,完全没有了往常那娇小怡人的形象,所以才不满吧。
他会为我说话?我冷笑自己犯什么晕乎,在说天方夜谭吧。
季淑妃显然冷静不下来,她对着皇上一脸悲怆,抚着心口:“皇上,珍珠是您赐给宛盈的,它就像宛盈的孩子一样,现在它这幅模样,你要宛盈怎么安静?”她说着一脸怨毒地转向我,
在这一点上,我只好采取死不承认的政策。季淑妃这女人不好惹,加上她又用她的丧子之痛做砝码,谁知道钱佐会怎么惩罚我。
迎上季淑妃那一双要杀人的眼,为求自保,我只好装起无辜:“淑妃娘娘,我刚才在浇花,就看见这只猫躺在这一动不动,我也很是奇怪。不过,娘娘不会认为这件事也和我有关吧?”
“不是和你有关,那是和谁有关?”季淑妃虽然接受到了钱佐的警告,但被怒火烧着的她根本就不太理会,“你就是要把我害死是不是!连珍珠你都不放过,它又能碍着你什么?!”若不是她真情流露,那就是她的演技太高明了。此刻的她,泪痕阑干,俨然是一只需要人保护的小羊羔。
饶是钱佐眉头再皱,也不忍在这时候责备她。
“掐死一只猫容易,但要让猫变成这样子,也不是我能做到的吧。”我心虚地辩解着,“不过,可能是淑妃娘娘的猫跟娘娘你闹着玩吧,它兴许一会儿就醒过来了。”
“闹着玩?”季淑妃对于我的瞎掰十分痛恨,“你有什么做不出来,你能让皇上昏迷不醒,就没有法子让珍珠变成这样吗?你到底还有多少狠招没有用出来?”
许是季淑妃的话点醒了钱佐,他此刻看我的眼神里,不自禁地流露出些微的疑惑。当他发现我的目光和他相接的时候,那眼神一转,迅速划出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鸿沟的那头闪烁着仇视的光芒。
“戴小姐的真本事确实让人眼前一亮,戴小姐以前隐藏得好深那!”钱佐在旁边不无挖苦。
“多谢皇上对悠梦的评价。”我看着季淑妃怀里的那只猫,只见它的小脑袋动了动,舒了一口气,“不过,淑妃娘娘,好像戏弄你的,真的不是我,而是你的猫呢。你看它现在不是好端端的么?”幸好这种药力有限,黑猫暂时麻痹的神经很快就能恢复起来。
季淑妃听完我的说话,低头一看怀里,果然见那只黑猫冲自己眨了眨眼睛,还十分温情地轻轻喊了声“喵呜~”,尽管它的四肢还有些迟钝,眼睛也没有之前那么灵动,但总之是醒转过来了。
季淑妃把黑猫抱起来,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几遍,确实没有看出什么差池,虽然心里一喜,但又有些不甘心。
“淑妃娘娘,说了与我无关。娘娘不要凡事都赖在别人头上。”我出声道。
季淑妃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嘴巴里还是不依不饶:“皇后娘娘尽会找借口,我当然怪不到你头上去!”言语中,不满不言而喻。虽然不满,但刚才那股怨毒倒也消减了七八分。此时早搂着黑猫亲热,不住地往自己的脸上蹭。
钱佐打量着我,半晌一言不发。他这种不屑却又死盯着看的眼神并不可怕,但让人心里发毛。
我无视于他,拎起旁边浇花用的桶就往回走去。直到我走了很远,还是感觉到如芒在背。
*********
我一直想不通季淑妃的黑猫会在御花园,为什么季淑妃会和钱佐一同来到御花园,难道钱佐也和季淑妃一样的嗜好,喜欢看我最近被沉重的苦力“折磨”成什么模样?
我不知道。
我也懒得管。我只知道我的迷幻药应该初步大功告成了。虽然只有一小瓶,但是只取一滴,就足以发挥作用。
“瓶儿,最近循王是不是没怎么来宫里啊?”东西有了,该拿钱倧开刀才是。
瓶儿一愣,旋即脸一红,坐在旁边“嗯”了一声。
我心里好笑,这个瓶儿,还真是腼腆得很。她一定认为我和循王之间有什么瓜葛,甚至认为钱倧就是我的意中人。
话说回来,任是谁看到钱倧抱我回冷宫,都会有这样的猜测,她又怎么可能不这样认为呢?只是,就算害羞也该是我呀,她急个什么。
我心里琢磨着,难道钱倧因为上次眼睛不小心“非礼”了我,所以心存愧疚不敢来见我?不可能!我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
表象。肯定是表象。
宫斗篇 第七章 算计(上)
我心里好笑,这个瓶儿,还真是腼腆得很。她一定认为我和循王之间有什么瓜葛,甚至认为钱倧就是我的意中人。
话说回来,任是谁看到钱倧抱我回冷宫,都会有这样的猜测,她又怎么可能不这样认为呢?只是,就算害羞也该是我呀,她急个什么。
我心里琢磨着,难道钱倧因为上次眼睛不小心“非礼”了我,所以心存愧疚不敢来见我?不可能!我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
表象。肯定是表象。
“瓶儿,那个香囊绣好了没有?”我发问道。
瓶儿起身,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簸箕,小簸箕里全是针线碎布什么的,瓶儿从里头拿出两个香囊,递到我手里,一边说着:“还差个穗子。香料也不是上等的。”
“香料还分上下等么?”我一边笑问,一边从瓶儿手中接过。
一样的鸳鸯戏水,一样的隽然锦句。
“瓶儿,好巧的手!”我欢欣雀跃,把玩着两个香囊。“真是辛苦你了。”
瓶儿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把香囊给还瓶儿,“今天能把香囊绣好么?”
“我去问六乾亭的米花儿寻个穗子缝上,就差不多了。”瓶儿点点头道。六乾亭是离御花园旁边不远的一个凉亭。
“好!”我心里一喜,“瓶儿,你帮我个忙。”
瓶儿静静地望着我,等待我的吩咐。
“帮我捎个口讯给循王,就说我有东西要给他,让他到这边来一趟。”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把自己的研究成果实施在钱倧的身上。我闹不清楚,自己是因为太想知道钱倧是真情是假意,还是单纯地只是想证实一下自己的实验能力?
瓶儿眼里有一丝萌动,脱口而出道:“姐姐叫循王来这边?”竟有几分急迫。
“怎么?”我看瓶儿着急的模样,心知她定然担心又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钱佐那儿去,我只有吃不了兜着走了。
谁知瓶儿却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循王爷不是住在这宫中。瓶儿见不到他,这样的口讯只怕也不好带。”
我一想,也有道理。算了,就顺其自然罢了。
瓶儿看我摆了摆手,又赶紧补充道:“姐姐想见,也许循王爷自己就来了呢。”她说完不由掩住了嘴,看了看外面。
钱倧要是不来,我更省心。虽然我心里一直认为,钱倧不可能不自己跑来的。果然,我的这个猜想很快就得到了证实,第二天早晨,和瓶儿照例忙碌了半天,就看见远处一袭白袍的循王翩然朝这边走来。
“循王怎么来了?”我心里一动,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循王钱倧难不成还知晓我的心意?
钱倧看到我竟然俏脸一红,在上午还很温和的阳光下,可爱地就像一只半熟的苹果。“我昨天就打算来看你,都走到这了,却身体有些不适,就回去了。”
我莞尔一笑:“王爷今天好些了么?”
“好,早好啦。”钱倧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你这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