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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粗盐
毒手药王有些不明白。我高声对底下的李东说道:“去拿些粗盐来。”
只一会儿,李东那矮胖的身躯就出现在我面前。把一罐子的粗盐放在了桌上。为了表示我没有和李东串通,我示意毒手药王先验证一下。
毒手药王先是用银针试了试,又把粗盐捧起来闻了闻,看了看色泽,忽然想到什么,对李东说道:“去找两只猫来。”
我心里明白,毒手药王要拿猫来试毒。毕竟不是所有的毒都能通过观察看出来的。
一勺盐喂下了黑猫的肚子。
我于是把罐子里头的盐都倒了出来,堆成了一座山,盐堆脚边是那一小撮东西。现在这两样并没有混合起来,倘若盐堆和瓶中物事没有接触的一端能够毒死猫,不就说明了问题么。
毒手药王认同地点点头,静待着毒药生毒药这样奇异的事。
可是事实上,我不过是取了个噱头。毒药生毒药又有什么稀奇的呢?有毒的细菌可不就是一代一代生长出来的?可是毒手药王当然不知道这世界上的毒药也有几种,有生命的和没有生命的。
至于盐里头是什么,毒手药王自然是不知道的。这里头是一种嗜盐的古菌,一般盐的浓度太高,寻常微生物是不能生长的,但有些古菌却是非高盐不长。因为这个原因,这种古菌利于保存,不会被其他杂菌污染,所以我才选择带在身边。
过一段时间,盐堆的那一端就会有古菌生长起来,释放毒素。可不就是毒药生毒药么?
我胸有成竹地看着毒手药王,转头瞥见慕容楚歌轻笑着往这边看,目光没有挪开过。而底下也有一人目不转睛地看着廊上的一切。
当底下那只黑猫在服用了已经被古菌污染的粗盐之后。立马浑身僵直,死在了地上。毒手药王不禁大叹新奇。硬是缠着我问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变作了一个好学地学童。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提醒他该把解药给我的事。
毒手药王这时候再没话说,乖乖地从胸口掏出一枚黑色的药丸,递给我。。(奇*书*网…整*理*提*供)。我捏着那枚药丸,只感觉手心里头出地汗可以把药丸给溶成水。
我看了对面的慕容楚歌一眼,却见他朝我竖起了一根大拇指。似是夸赞我做地漂亮,居然能把解药弄到手。
我长吁了一口气,不想再和毒手药王浪费时间,指了指对面的慕容楚歌说道:“药王还有什么话,不妨同我们的门主说去。”
毒手药王听到“门主”这两个字眼,不禁一愣,刚才因为获得宝物而产生的欣悦都没了。再看慕容楚歌,却见他又掩住了脸面,手中袖子一挥。我只感到一阵微风浮面,面上的珠链哗哗直响。链子被什么东西勾断。珍珠散落一地,甚至从楼上滚落到楼下。
可恶!
我慌忙用手遮住我地脸。要不是楼下的那些客人又有了新的节目欣赏,只怕都要发现飘香院的头牌高心楼是越国的废后这一桩丑闻了!
更何况我现在正是被通缉的时候,座上的可都是越国有头脸的人物,换做男装旁人可能还认不出我来,可是换做了女装,这些当官的又怎么会轻易放过我?到时候即便我有了解药,也救不了钱佐了!
我狠狠瞪了对面地慕容楚歌一眼,趁毒手药王正在错愕之间的时候,我赶紧上了楼,进了更衣的房间。我总不能穿成这样回去吧。
只是我刚把门闩上,衣服换了一半,却见有人从另一边进来。
这个房间竟然有隔层!
我赶紧把衣服裹上,看到来人地时候,不禁吓了一跳。
来的人并不让我稀奇,意料之中,是慕容楚歌,只是他地右手还拖着一具尸体,他淡淡地说道:“任何知道慕容楚歌就是冰经门门主地人,都得死。”
正要穿上的腰带从手中滑落在地,我匆匆别过脸去,不敢看地上毒手药王那张毫无血色地脸。杀手就是杀手,连毒手药王落在他手中都没有逃出被杀的命运。
“干嘛不忍心啊,他可是因为你死的。”慕容楚歌在我身后嘲讽道。
慕容楚歌的说话让我心里更是火大,“慕容公子,何不把我也杀了?就不怕我对别人说出你的身份么?”
慕容楚歌吟吟笑道:“我怎么舍得杀你呢?你可是我喜欢的女人。钱倒还真是知道我的心思,写信邀我前来越国,没想到戴家的小姐比之前更吸引人了!”他说着绕到我面前,俯身替我把腰带捡起来,一边说道:“今天你没让我失望。果然是个聪慧的女人,我可喜欢得很呢!”
那媚笑里却看起来藏着几把钢
我接过他手中的腰带,一边对着镜子整理好衣冠,一边对慕容楚歌说道:“没有什么吩咐,悠梦就先告辞了。”
慕容楚歌说道:“别慌着走。”
我愣了愣,咬牙说道:“慕容公子想反悔么?”
“我倒也不至于那样小人。”慕容楚歌打消我的疑虑,“只不过,我看外面那位公子关注你好久了,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能不能和他聊聊。”“你又想做什么?你可别乱来!”我当然知道他说的那位公子是谁,我可不能让他动泽新辰!
慕容楚歌笑靥如花,只是我现在看到他的笑就要发毛,他可以杀毒手药王,可以杀任何人就是不能动泽新辰。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一个局外人!
“你不要打他的主意,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你邀来听曲子的。”我蓦地一惊,忽然想到什么,“你既然邀他来,自然认得他的,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
慕容楚歌笑道,“我只是听说辰王子是个乐痴,可惜只是神往,没机会见到。可是我看你和他倒是挺熟的呢,不介意介绍给我吧?”他说着还做作地显露出一种羞涩的表情,要不是看到他阴险残忍的一面,我还会觉得这美男可爱,可是现在绝不会产生这样愚蠢的想法。
“如果你真要结识,自己去找机会结识,我又和他没什么交情。”我情绪有些激动。
“还说没交情?要不要我试探一下?”慕容楚歌话音刚落,没等我出声,就已经将手中的什么东西往窗外一扔,慕容楚歌并没有使上几分力,东西扔到窗上又弹了回来,只是碰到窗纸,有几声扑扑的声音。
随着那东西落地,我的心也沉入了谷底,门霎那间被撞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却不是泽新辰是谁?慕容楚歌那一声不过是要引他出来。
看到泽新辰猛冲过来,飘香院里的其他龟公伙计也涌了过来,李东首当其冲。慕容楚歌朝他摆了摆手,让他们都退了出去。
慕容楚歌得意的看着我:“还说是没什么交情?人家可都冲上门来了。”
我苦笑着看了泽新辰一眼,泽新辰还真是该紧张的时候不紧张,偏偏这个时候要来搅浑水……我看着他,他则是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辰王子,可否吹奏一曲《凤求凰》给我听呢?”慕容楚歌又如同一条溜光的蛇朝泽新辰的身上缠了去。他还真是怪异得很,穿成女装的时候,身旁陪着几个女人,如今变作了一个逍遥公子,又往男人身上贴去。
变态!我心里骂道。
泽新辰也是警惕地望着慕容楚歌,但他手无兵刃,要真是斗起来,肯定不是慕容楚歌的对手。
慕容楚歌缠上了泽新辰,却掉转头来对我说道:“你现在解药都拿了,还不去救人?等你回来了,辰王子的《凤求凰》也该吹完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让泽新辰做人质吗?我想要辩解,想要反抗,但权衡之下还是放弃了。
如果我反抗,泽新辰在这个时候定是会站在我这边,可这里究竟是慕容楚歌的地盘,要泽新辰赤手空拳带我从这里离开,只怕是痴人说梦。我死了倒没什么,可是白白搭上泽新辰的性命不说,还要让钱佐永远躺在冰窖里,我死也不会瞑目的。
慕容楚歌一脸狞笑地看着我,泽新辰则在他身后殷殷地望着我,他等待着我的决定。
我咬了咬牙,对泽新辰说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我一定会来的!”
第七十七章 解冻
飘香院此时弥漫着的全是醉人的酒香,还有女人身上的脂粉香气夹杂其间,那些看客在头牌高心楼离场之后,片刻的神伤便又瞬间被妓院美好的其他女色给裹住了神智。狎妓便是风雅,便是越人的时尚。
我从楼梯下去,径直出了飘香院的大门,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外面已经有些凉了,秋风吹在脸上有些疼。
我摸了摸揣在胸口的药,心里头感到无比的充实,不由又加快了脚步。
只是,寒意忽然来得更急促了。那寒意有些熟悉,每次遇到危险的时候,风中带着的气味便和这寒意如出一辙,那是杀气。
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两旁的店铺都已经打烊,偶尔一两只灯笼在风中摇曳着,更添了几分诡异。我心里头暗暗叫着不妙,不知道已经被谁给盯上,而且还想要我的性命。我没敢跑,依旧匀速走着,捂着胸口的手按得更紧了。
破空而来的风声穿入我的耳朵,我浑身一凛,起了麂皮疙瘩,来了!我的脚有些迈不动,另一只手已经揪住了随身携带的法宝,准备孤注一掷。
砰…………砰………
石子碰撞在金属上的声音,好像把凌空而来的剑气给化了开去。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见背后传来乒乒乓乓的金属撞击声,准确说是兵刃相接的声音。
我回转头,正要看哪里杀出一匹黑马,救了我的性命,刚一转头,就被人顺势一拉。双腿不由自主跟着发足狂奔起来。
牵着我的人,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袍,头上随便撕了片衣服给裹住了脸。可我还是认得他这件衣服。
泽新辰。居然是他救了我。
我没有说话,任由他拽着我跑。入了一条巷道,躲了好一阵子,确定无人追来,泽新辰才除了脸上地面巾,气喘吁吁地问我:“去哪?”
我说了地方。泽新辰便领着我在巷弄里穿行着,拐了几个弯,朝戴府走去。他好歹也在越国呆了不少日子,对京城杭州自然比我要熟悉些。。。刚才那些要杀我的刺客水平不高,应该不是慕容楚歌门下的杀手,又不是穿着差人地制服,那就只有尹德妃暗中派出的杀手了。
“你怎么会来救我?”我撇开这些恩怨,忍不住问泽新辰道。
泽新辰笑着柔声道:“你救过我,这就当我还你恩情好了。”
“我说地不是这个?我是问你怎么从飘香院出来的?”或许我终究还是被慕容楚歌恐吓到了。没敢在泽新辰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泽新辰一愣,旋即笑道:“没什么,我同慕容公子吹奏了一曲。他便放我回来了。”
“这么简单?”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泽新辰,“你不要骗我?他没有提任何要求吗?”我才不信慕容楚歌是那么好相与的人。
“没有。你想多啦。”泽新辰依旧是不温不火地说道。他那笑看起来不带任何的负担。
“真地是这样吗?”我依旧多嘴。却猛地瞥见泽新辰手臂上一道鲜艳的红色,“呀。你受伤了!”我惊呼出声。
伸手过去拽住泽新辰的袖口,只见他那件白色的袍子已经被染红了一大片,里面的伤口还在往外边渗着血。
我差点没哭出声来,“你怎么也不吭一声呢?”
“小伤,不碍事的。”泽新辰淡淡地说着。
“可是,可是你有血证啊!”我的眼泪终于止不住的往下滴落,一颗一颗落在自己的手背上,他得了白血病,凝血机制是不健全地,也许他确实只是受了一点点小伤,但是因为凝血困难,哪怕是一个小刀口子也会血流不止。
泽新辰诧异地望着我,不明白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可是我的眼眶里已经模糊了一片。
泽新辰木讷地递上一块手帕,温柔地声音就像星在我耳边说的呢喃细语:“别哭了,我没事。”
可我仍旧在抽泣,“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舍命救我?”对于泽新辰来说,可不就是舍命吗?他是不能受伤地!
我用他给地帕子擦掉了眼里的泪水,帕子也带着一股幽香,和泽新辰身上淡雅地气息同样的让人不忍舍弃。
泽新辰幽幽地看着我:“因为你说过我们曾经认识,我也觉得你和我似曾相识。”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猛地一紧,脑子里嗡嗡地转着,然而泽新辰还是叹了一口气,“可是我总是想不起和你在哪里见过,越想不起,就越想起你。”
“越想起我?”我脱口而出,却发现自己这句话出口实在有些不妥,便连忙把头垂下。
泽新辰也感觉到这句话的暧昧与尴尬,连忙改口道:“我是说,我很想知道你和我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我苦笑了一声,“是前世。”嘴巴里说出这句话,就顿时萌生出一种隔了千年的感觉。我没有和泽新辰去解释星的事,原来我不想同他说,是内心里害怕他不是星,徒添伤感,从而让自己心底那一点祈盼也没了踪迹,可是现在,我却又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