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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娴安站在大殿中间有点不知所措,她在思考要不要跟着一起跪,可是,她又没有错,而且,她不想跪,于是,在所有人都跪着的大殿,她孤高的站着。皇帝也没有理她,而是对着群臣道。
“朕已经决定讨伐南突厥,壮我大雍声威,朕,决定亲自领兵出征。”
“万万不可呀,皇上,刀剑无眼,万一您有个闪失,大雍怎么办!”瑶贵妃首先出声阻止,字字恳切,面带愁容。
“皇上三思。”后妃们伏地恳切道。
中书令也道:“皇上是万金之躯,行军艰苦,不宜操劳。”
宰相则大声赞同道:“这真是太好不过了,皇上,戍边的将士现在对突厥草木皆兵,望之却步,若是皇上能亲临前线,一定能助长声威,大破突厥指日可待。”
中书令皱眉:“宰相,如此,皇上的安危怎么办!先不说战场刀剑无眼,皇上他圣体违和,不宜周居劳顿。”
白娴安听出了门道,这次的出征,难道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皇帝出征,远离皇宫,就能远离迫害。
“众卿家不必再言,朕心意已定,兵部户部听旨。”皇帝置若罔闻,直接下达旨意。
兵部尚书、户部尚书同声道:“微臣在。”
“限期一个月,征兵,调粮一切准备好,不得有误,违者重刑伺候。”
兵部尚书干劲十足:“微臣遵旨!”相比而下,户部尚书苦着一张脸,硬着头皮答应。
皇帝以雷霆之势而下,心意已决,没有人敢反驳他半句。
“好了”皇帝道,“卿家先行告退,明日大殿上,朕再决定监国人选。”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五章皇后的胜利(四)
国事处理完,就该到家事了。
群臣安静地躬声告退,在一阵轻微有序的脚步声远去,听不见踪影后,大殿内重新死一般的沉寂。皇帝柔声道:“皇后,过来坐。”却并不叫跪在一边的诸妃起身。
白娴安犹在狐疑,颇为不情愿,一步三顿。咋然听见瑶贵妃呜咽般呢喃:“皇上……”柔弱憔悴,惹人怜爱。白娴安转头瞧去,如风中残叶,一群嫔妃抖动得不能自己。
白娴安身板一挺,大步一迈三两下坐到了凤座上,皇帝的和颜悦色是一个信号,这是开始接着清算了,而且从如今的形势看来,对她来说一片大好啊。
白娴安得瑟地奸笑,她出宫那么大的事宰相怎么可能坐以待毙呢,原来后手在这里。只是这后手分量也太大了,竟然是皇帝。皇帝不是神志不清吗,怎么会呢?白娴安糊涂了,这里面似乎又藏着一盘大棋。
皇帝不急,淡然端坐,寂静就像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尖刀,欲落不落,徒惹人心惊胆战。
荷莲静悄悄地帮白娴安擦拭脸上遗留下来的浆汁,含泪欲泣,她小声道:“娘娘,您受委屈了。”
白娴安等得有点不耐烦,哈欠正打到一半,听到荷莲这样说,微微一愣,摸着下巴沉思半响,灵机一动,扑倒在地,情绪高涨的干嚎:“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惊天动地,山崩海裂的一句叫喊,打破了沉默。
想睡觉了,快点完事吧,白娴安决定先发制人:“诸位姐妹不把臣妾放在眼里,区区一个贵妃竟敢擅闯静和宫,打发臣妾的宫女内监去掖庭局,好大的权势!明知道今晚有使臣宴会也置国家大事于不顾,挑起后宫争端,其罪滔天,皇上绝不能宽恕她!”
瑶贵妃已经无力反驳,皇帝的态度在那,继续说下去只会更加万劫不复,她选择沉默,但是并不代表她认输。一个眼神,梅贵妃仰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这都是皇后入驻后宫败坏风气所致。皇后私自出宫,更加罪无可恕。这些,御膳房内监和城门禁军都可以作证。”
皇帝不紧不慢道:“皇后出宫,是朕批准的。”
梅昭仪不可置信呓语,惊恐得无以复加:“皇上……”她挺直的腰板一个不稳颓然倒下,跪坐在地。现在,还有什么可说呢。
她们没话说,皇帝有话说。
皇帝猛地来了精神,锐利地朝跪着的妃嫔一扫,怒斥道:“大胆!皇后是朕亲自挑选的皇后,轮得到你们私闯皇后宫殿!你们把皇后当成什么,把朕当成什么!”皇帝把桌上的茶杯朝地上一挥,茶水四溅,碎片乱飞,“不知所谓,朕知道,皇后没有行册封大典,你们不服。淑妃上次不分尊卑,朕知道,忍了,如今,你们既然胆大到私窥皇后强闯静和宫。皇后是朕亲自派出宫的,就是要把埋在暗处的眼睛挖出来,谁想,竟然是贵妃!你太让朕失望了。”
瑶贵妃猝不及防,惊讶只在一瞬,继而眼眶湿润,梨花带雨的凄楚样子看着皇帝,欲说还休。
梅昭仪重重磕头道:“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挑拨离间,是臣妾窥探皇后。”
瑶贵妃似是受到惊吓,不敢相信:“为何,昭仪为何如此?”
白娴安完全置身事外了,现在唱戏的主角换人了,皇帝亲自上阵,戏码也因此改变。
龙颜震怒,梅昭仪和瑶贵妃演着双簧,梅昭仪将所有事情揽上身,瑶贵妃则极力撇清关系。
此时,殿外一个内监弯腰小碎步跑进来,请示道:“皇上,御膳房内监和城门禁军带到。”
“带进来。”
御膳房的内监和禁军进来,一场颠覆的指责拉开序幕,白娴安反而从风暴中心退开,成为了旁观者。
白娴安斜眼探究着看向皇帝,脑袋里一片混沌,什么时候皇帝变得这么精明了?
“够了,朕不想再听你们狡辩之词。就算贵妃是受昭仪蒙蔽,仍然难辞其咎。梅昭仪行为失仪,以下犯上,你们……就交由皇后处置。皇后是后宫之首,有权处置你们!”
白娴安冷冷道:“杀!”
皇帝闭着眼,满不在乎:“那便杀。”
顿时一片哭天抢地之声,白娴安不厚道的大笑:“怕了吧,哈哈,算了,算了,孤不会让你们死的。”
没等诸妃缓过气,她接着道:“会让你们生不如死!”满意地看着她们脸色转青,死灰之色,她不厚道地又加一句,“看我心情决定你们刑罚的轻重。”完全是耍着她们团团转,谁让你们要找我麻烦的,报应!
没等她嚣张完,皇帝一句话扑灭了她所有的兴致,脸色也和大殿内的众人一样铁青。“今夜,留宿静和宫。”
荷莲喜极而泣,总算是否极泰来。
白娴安的头又顿痛起来,她错了,她不该落井下石,现在真是乐极生悲。
受到打击的诸妃在贴身宫婢的搀扶下,颤颤巍巍颓然回宫。白娴安没有死里逃生的轻松,也没有沾沾自喜的得意,扑面而来的是沉重,皇帝去她宫中干什么?
坐上轿子的一瞬,收到了来自靖德妃意味深长的笑容,白娴安眼皮突突直跳,并不是不怀好意的探究,而是一种了然的通达。哦?白娴安扬了扬眉,有种志同道合的感觉,改天要去拜访一番才得。
她坐正睨到前面皇帝的御座,恶劣的吐了一口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个毛线,一扫刚才愁云低压的怂样,皇帝要是敢乱来,老子阉了他,也算是轰轰烈烈走了一遭红尘,他日民间还流传她不朽的事迹,太平盛世,谁人敢阉了皇帝,唯有她一人。
理想和现实的差距总是一道东非大裂谷,皇帝泰然躺在塌上,白娴安站得老远,警惕盯着他,还有早早回来的凌姿,以防黑手。这么多人挤在心月堂,她的美好幻想就只是一个幻想,是不可能实现的,除了自裁她根本下不了手。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六章皇后的麻烦(一)
白娴安没有任何表示,既不曲意奉承也不柔情关切,荷莲都替她着急,小安子也是紧张得一手汗,偏生她们的娘娘,站得远不说,脸上嫌弃的表情,是个人都看得出她的不满,这简直就是大不敬。
皇帝慢吞吞道:“都下去吧,皇后留下服侍朕就行了。王卯,你在外值夜。”王卯恭敬应是,领着一众内监宫女退下去,临走前静和宫一众都露出担忧的神色,婉转地看了白娴安一眼,忧心忡忡的出去。
看什么?白娴安不悦,燕雀焉知鸿鹄之志,井底之蛙!
心月堂此时只剩下皇帝和她,白娴安反而不紧张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对她来说,就意味着对方没有帮手,她打起来更加得心应手。没有人在旁边,白娴安反而放开了,大咧咧走过去,坐在隔着榻桌的另外一边,问道:“有话?”
皇帝闭着眼浅笑,慵懒道:“你胆子挺大,敢私自出宫?”
白娴安是新世纪长大的不良少女,暴力青年,没有皇权至上的观念,她冷哼:“那不是被你们逼的?”
“我们怎么逼你了?”另一个男声饱含沧桑,由远极进。白娴安吓得跳起来,看清来人就炸毛了:“我了个擦,你们什么时候来的?”简直神不知鬼不觉,等等,宰相和太子在这里,凌姿也在,答案呼之欲出。
还以为是自己一个眼神凌姿会意去策反御膳房的内监和禁军,到头来是她想多了。
白娴安复又躺下,颇为不快,懒洋洋道:“干嘛,这么多人一起来,肯定没好事。”
“来将前因后果告诉你,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以一个参与者的身份,而不是棋子。”太子道,眼角浅浅划过她,不停留半分,很是不屑。
白娴安坐了起来,表情严肃,那么多人冒险前来,她感觉到了事态严峻。
宰相满意道:“不错,头脑清楚,判断力敏锐。”
白娴安谦虚道:“哪里哪里,一般般啦。”
“……”她那个样子分明理所当然的赞同。
宰相清了清嗓子,缓缓道:“通过对你的观察,以及诗婼公主的保证,我确定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现在我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你,方便行动。”
白娴安眉梢微微一挑,宰相换了一个说法:“方便你帮助我们,有一个方向指引。”
白娴安满意地点点头,也不假称赞道:“宰相也是目光如炬,通透啊。”
宰相肖乘沉浮官海数十年,捕捉到白娴安什么想法轻而易举,他也不废话,继续道:“大雍即将变天,太子失踪,皇上中毒都预示着一场逼宫,废长立幼的戏码。我之所以一直主站,是希望通过和外夷的战争避免一场内战。”
白娴安没有杞人忧天,心想:美男子逼宫啊,太牛逼了吧,美貌与智慧并存啊。
“瑶贵妃勾结晋王,企图祸害皇上,谋朝篡位。现在形势紧张,等到晋王他们准备好,一切都晚了。所以我必须让战事即起,到时候伺机将晋王的军队调往前线,瓦解他的实力。”
白娴安听到这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古代人没有什么特色,除了谋朝篡位就是谋朝篡位,很热衷于这个活动,几千年来都不知疲倦。
她阻止了宰相深入的剖析,直白道:“不用这么麻烦,我问你答快一点。”她只想知道宰相的意图,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她不想知道,也不理解。
问:造反若是成功后,谁当皇帝,我要知道最终的boss是谁?答:晋王。
问:晋王是谁?答:当朝皇上的弟弟。
问:皇帝神志不清大臣怎么会没有反应,现在怎么会突然精明起来?答:太医说皇上是五脏受损,从而影响神智,只需修养,大臣们深信不疑。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先行研制解药,但是始终治标不治本。主要是找不到下毒根源,对方一直下毒,我们一直解毒,往返循环,如今近身之人悉数换了一批,我们很难再近身皇上,更加难以解毒。若长此以往,会酿成大祸,在不动手,我们就再也无法接近皇上,朝政也会落入奸人之手。
哦,白娴安恍然,这也解释了为何太子平安无事,却也要藏起来,不能露面。
问:企图杀我的人是谁。答:不知道。最有可能是贵妃一伙,但是还未有真凭实据。
最后一个问题:瑶贵妃是不是和晋王有一腿?宰相沉默了许久,答:“什么是一腿?”
“就是两个人有私情呗。”
宰相嘴角不能自己的抽动了两下,硬邦邦道:“不知道。”
白娴安不信:“怎么可能呢,不然瑶贵妃那么拼命是为他人做嫁衣,自己半分好处没有,她怎么会愿意冒这个险?我才不信她那么有追求高大上!最有可能就是晋王是她的情人,晋王皇帝做够了,就给她的儿子做,然后她一次过足皇后太后的瘾。”
宰相木着一张脸,似乎不想再和她搭话:“我真不知道,时候不早了,我是时候离开了。太子在东宫始终不太方便,经过今天一事,后宫中无人敢正对你锋芒,希望你帮忙掩护太子。”简单交代了几句,说完立刻蹒跚着腿脚匆匆离开,有点类似逃跑了。
白娴安看着那个傲慢不可一世的太子,脑海中只飘出两个字:麻烦。可惜有二皇子珠玉在前,太子也算俊秀,却依旧比不上二皇子,入不了她的眼,不然她或许是会欣然同意而不是这么勉强。
太子皱眉:“看着我干嘛?”
“欣赏您的风采。”白娴安答。
太子脸色掠过一丝青,最后走向了白,怒道:“放肆。你当我是老二一般调戏!”二皇子出卖色相的事情是六皇子茶余饭后耻笑的谈资,也影响了他对白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