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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娴安看着凌姿翩然而去,大声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凌姿本来已经翻过了高高的城墙,听到她在外面的喊叫声,忍不住笑出声,她眼珠子一转,木着脸又翻出去,跃到她面前,冷冷道:“不放心。”
“什么?”白娴安脸色难看道,“我白娴安……”
“实力不行,过于自负,冲动盲目,难以成事。”凌姿抢先回答,一针见血。
白娴安知道她指的是她第一次出宫被揍成猪头的事情,也自知理亏,嗫嚅道:“安啦,我也不是输不起的人,只是,当初重压之下,一时鲁莽,我已经后悔了。”说完又一次挺起胸膛,“我是有脑子的,而且发育良好,突厥公主我都忍下了,还忍不下别的东西吗?切!”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六章皇后的麻烦(五)
凌姿不置可否,嘴角悄然翘起一个的弧度,数落的目的达到,翻身又跃回高墙之内。白娴安摸摸下巴,痛定思痛,明明她应该是一个有头脑行动力又强的人,怎么来到这里做事和个莽夫一样了。
她紧盯着红墙黄瓦的皇宫高墙,生怕凌姿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冒出来吓人,眼珠子转了可以自由活动的弧度以后,确认凌姿不会再出现,幽幽吐一口气,慢吞吞的朝着香香酒楼而去,嗯,首先最重要的事情,还是把鞭子学好,才能横行无忌,恢复往日她的威风。不然,她手无缚鸡之力,脾气又暴躁,只能任人鱼肉。罢了罢了,先忍忍吧,忍一时风平浪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她依然穿着上次由小二帮忙买下的男衫,依旧坐在香香茶楼二楼屏风,历史是如此相似,她竟然又遇到了花公鸡。
“花公鸡?”脱口而出的同时白娴安见到花公鸡本来笑意融融的脸立刻寒霜倾覆,拉了下来。
白娴安立刻堆上笑,迎过去:“久仰大名,鲁南王魏名扬。”
怪不得宴会上听说鲁南王的名讳很熟悉,直到今天突然见面,白娴安想起来了,当初在程府打杂那会,听得最多的就是关于鲁南王的事迹。
大雍境内最大的藩王,就藩祁顺,贵为亲王却不是皇亲萧氏一族,是一个异姓王,藩地是一条细长的长方形格局,包裹着帝国的海岸线,是实力最强的水军一系。由于他统领的藩地里有全国最富庶肥沃的地区,这些地区的的赋税并不上缴国库,而是直接交给藩王,因此财力雄厚。
一直以来,朝廷都想收回那块最富饶的藩地,奈何海盗猖獗,为祸帝国狭长的海岸,一旦朝廷有这个打算,历代鲁南王都会称病,拒绝出兵镇压,北安和扶安在中原地区,擅长步兵,海事和祁顺水兵比起来,天壤之别。鲁南王甚至不会借出他拥有的战船,面对来势汹汹的海盗,朝廷只能妥协。
前朝一代名臣李南长曾进言,祁顺虽然有全国最富庶的土地,但是也有最长的战场,即使祁顺拥有最强的兵力,也不过是水军,打陆地战不是朝廷军队的对手。不需要削弱祁顺的实力,但是需要防止鲁南王恃宠生娇,目无君臣之道。所以,每年鲁南王都要进京参加国都的阅兵,用实力提醒提醒他们,不要过界。刚好,这几天正是鲁南王进京参观阅兵的时候。
今天他穿得正常,或者说是一件不算华丽却极其繁琐的衣服,一件银白菱纹右衽套着一件青色无袖褙子,褙子从上而下颜色渐深,花色渐繁,深青色裳映衬着褙子和垂下的革带,看上去超凡物外,丰神俊朗。
于是她称赞道:“鲁南王今日着装典雅古朴,整个人更加明艳动人。”实力一流,有钱有权有话语权,而且还帮过她,是个很不错的靠山,光是投靠宰相一条路,没有保障,万一宰相失败,自己也将死无葬身之地,多条路多条希望。魏名扬这个人大智若愚,偶尔的一个眼神,就能够看出他实力非凡。能够得到他的帮助,前途一片光明,无论谁做皇帝,只要明面上做得漂亮,天下人被蒙在鼓里,也不会大举义旗,兵戎相见。还不是各过个的,鲁南王还是帝国不可缺少的海防重将。
而且,他长得俊秀,堪比国草级别的美男子,只是看到他的脸就令人心旷神怡,当然,前提是只能看脸,不小心看到他手上翘起的兰花指,就索然无味了。
魏名扬捋了捋斜垂鬓间的秀发,淡淡道:“普通而已,这件衣服还没能十足十表现出我独特的气质。”白娴安算是马屁拍到马腿上了,看样子魏名扬不是很满意这一套衣服。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七章意气相投(一)
魏名扬又露出一副嫌弃的样子,深深长叹:“你贵为一国之母,竟然还穿上次那件入不了眼的衣服出来。”
白娴安嘴角一抽,撇撇嘴,一屁股坐下,打算换一个话题,豪迈道:“算起来,你帮我两次,欠你一份情。”套近乎,从渊源开始。
“既然这样,刚好有件事情要你帮忙。”
“啊,这么快?”一点不客气,有点不对劲,白娴安疑惑得看向魏名扬,既然知道她是皇后,为什么还能这么淡定,说话间的态度也依然不客气。
似是知道白娴安想什么,魏名扬笑道:“娘娘不需要疑虑,之所以小王对娘娘态度随意是因为知道娘娘的真实身份。”
“哦?”白娴安来了兴趣,“说说看。”
魏名扬左右扫了一眼,两个侍卫会意退到屏风外,抱着双手恶狠狠的把门,小胡子看来是他的心腹,并不回避。
魏名扬道:“皇上曾经召见小王,告知了一部分事实。”停顿了下,抬头看着白娴安,无声施压。白娴安听得认真,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反应,欣喜或是担忧,什么都没有。
魏名扬慢慢地一个字拖得很长:“皇上说……”
“小二!”白娴安眼尖地看着跑堂过去的小二,赶紧叫住他,魏名扬话被打断,眼睛瞪过来,小胡子也是有点吓到的意思。
“我看你要说很久,先叫点东西。”白娴安解释道,只随便看了他一眼,又转向小二,小二在外看着凶神恶煞的两个门神,哆嗦着不敢进,白娴安绕过屏风,露了下脸。
小二顿时惊呼道:“公公?您还活着?”马上,看到白娴安皱起的眉头,吓得赶紧辩解道,“不是,小人不是咒公公有事,只是……”小二脸色既惶恐又着急,慌得不得了。
白娴安不落忍,扯开了话题:“行了,不用那么怕,公公我福大命大,岂是你一句诅咒就能撂倒的,去,给我准备一些小吃食,花生瓜子之类的,香脆爽口的,甜的饼子什么的都不用,再来一壶冰爽的凉茶,下火,明白吗?”
小胡子目瞪口呆,魏名扬只是失神一瞬,便恢复正常,如常喝茶倚楼临风,继续品谈风雅。等到小吃全部上齐,白娴安陪笑道:“继续,继续。”
魏名扬失了兴趣,瞥了小胡子一眼,小胡子点头,接着说下去:“前两天皇上召见王爷,把娘娘的真实身份告知了王爷。”
又是一阵停顿,白娴安磕着瓜子,往外推出一分:“香料适中,薄皮大馅,试试。”又喝了口茶,把手伸向了另一盘花生,“嗯,不错,颗粒饱满,香味浓郁,好花生。吃吃。”边吃边招呼魏名扬和小胡子。
小胡子眼神幽幽泛过一丝白光,豁出去似的:“您并不是真的皇后。”
“哦,谁是啊?”散漫随意的问了一句,动作不停,咬开,蜕皮,吞籽,咀嚼,半分停滞也无。
小胡子露出钦佩的神情,赞许地点了点头,朝着魏名扬一笑。
魏名扬一个冷笑,白眼一翻,颇为不屑,淡淡道:“上次那个刘三爷……”
白娴安一拍桌子,怒发冲冠,大吼:“在哪里?”
魏名扬得意扬了杨眉,一副如我所料的表情。
听到刘三爷的名字,白娴安精气十足,争强斗胜之心被挑起,眼光灼灼看向魏名扬,期待下文。谁知只看到他们主仆之间眼神的波动,警惕道:“你们主仆搞什么?”
魏名扬看上去很高兴,感慨道:“对咯,这才是你嘛,刚进来那个笑起一堆褶子的那个哪是你呢,恶心得我一身鸡皮疙瘩。”还应景的抖了抖,转身朝着小胡子说,“平叔,你可输给我了。”
小胡子笑道:“还是王爷慧眼如炬。”
“喂!”白娴安警告出声,眉头拧成了川字,紧凑程度可以夹死一只活蹦乱跳的苍蝇。敢情这主仆二人在试探她!怪不得一句话,留白那么多,吭吭哧哧,一点不痛快。不过,可以肯定一点,他们知道部分事实却是真的。
魏名扬笑够了,反过来招呼白娴安:“不急,吃着喝着,听我道来。”
白娴安重新坐下,面色不善:“长话短说,我要听精简版。”
“精简版”三个字一出,魏名扬眨巴了眼睛,突然沉默了,白娴安也跟着紧张起来,难道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半响,魏名扬才道:“精简版是什么意思,方言吗?”看到白娴安呆愣着傻傻的表情,魏名扬大笑出声。
白娴安拉着脸,灵机一动,手一指:“你的衣服脱线了。”
魏名扬的笑声立马断掉,如临大敌:“哪里,哪根线?”
“啊哈哈哈哈”这次换成了白娴安笑起来,兴起得拍着桌子打着旋律,眼泪都笑出来了。
魏名扬眯着眼睛,脸色绿得难看,磨着牙,再也忍不住:“你好意思笑,你看看你这身衣服,光是看着我都头疼,衣服布料看着就粗糙,纹理杂乱不说,颜色也土……”噼里啪啦倒豆子一般一一将白娴安身上的一套衣服数落得一文不值,似乎是忍了很久,终于可以宣泄出来,停不下来滔滔不绝。小胡子频频在旁边点头附和,时不时看白娴安,每一眼都是入目难忍,好似白娴安是一坨恶心的垃圾一般。
白娴安先是一愣,继而大怒,听到后来便是好笑,拉平衣服因为激动而扯出的褶子,懒得理他们主仆,坐下来悠悠喝着茶磕着瓜子,任狂风过境,岿然不动。
魏名扬喝口水,还欲再说,看白娴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难道都不觉得穿得难受吗?你好歹也是皇后。”
“难受,真难受。”白娴安敷衍着答道。
魏名扬又是一副喘不过气,娇弱受伤的样子,小胡子赶紧劝道:“王爷息怒,区区蚁民怎么知道王爷的风韵,王爷无需和她一般见识。”
白娴安额头都窘迫的滴落了两滴冷汗,这主仆二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可惜了那张如日月星辰的脸皮。
“唉,你们话说到一半还说不说。”白娴安已经忘记了她最初要巴结魏名扬的初衷,还是靠自己吧,这么个主根本靠不住啊。想开了,索性就不再狗腿。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七章意气相投(二)
魏名扬在小胡子的安抚下,渐渐看开了,也不在看她,闭着眼睛眼不见为净。小胡子解释道:“本来王爷此次进京是为了参加阅兵,但是战争在即,阅兵已经取消了,王爷入宫面圣打算辞别,但皇上希望王爷留下来,作为一个旁观者,一条后路。”
“后路?”白娴安不解,也不敢询问,毕竟不知道魏名扬到底知道什么,未免多生事端,她选择沉默。
“是的”小胡子点头,“晋王造反,国本危机,皇上希望若是太子大势已去,王爷可以暗中保护太子宰相,护他们周全。”
“鲁南王实力雄厚,皇帝竟然不让你帮忙,太诡异了。”白娴安惊呼,竟然还知道太子和宰相,看来皇帝真的把事情告知了魏名扬。
“祁顺一直被朝廷严密监视,虽然富甲一方,但是没有骑兵,步兵也很稀少,和朝廷的军队根本无法抗衡。未免结党营私,更不能和朝廷重臣私会,以免遭到弹劾,对朝廷根本构不成威胁,除了财力和水兵,王爷就是想支持皇上,这些也派不上用场,还不如置身事外,作为一条退路,若是太子保不住荣华,也能保住一条命。”
“哦,不愧是皇帝,老谋深算。”这样一来,后路有了,做起事情更加得心应手,无所顾忌,真是高招。
“鉴于这些人里没有皇后娘娘,王爷多嘴问了一句才知道娘娘的身份……”
“什么!没有我?”白娴安眼睛简直要喷火了,“他娘的,老东西竟然打算过河拆桥!”
魏名扬睁开眼睛道:“欲成大事,不拘小节。”
“擦,屁话,牺牲老娘去成就他们的大事,他们是乐得了,我呢?横竖一死,老娘不干了,什么东西!”白娴安肺要气炸了,这群人面兽心的人渣,多捎一个人会死啊,利用完她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了。
魏名扬抿着嘴笑了:“别气,这么大的一盘局,皇上也只让我保四个人,甚至是参与其中的六皇子都只能自求多福,何况是你。不过有个人一定要我保你平安,我也会信守承诺,所以你是安全的。”
“谁,谁要保我?”呀呵,什么时候有这么个人在她身边她不知道。
“诗婼公主。”
话一入耳,白娴安沉默了,若有所思。也是,除了她还能有谁,无缘无故把她拉下水的不就是白沐糖吗。为了这一句话,白娴安对白沐糖虽然仍然心存不满,但是好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