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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娴安严肃道:“你想要什么?”
“一定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如果是娘娘,您一定能明白的。”靖德妃眼里若隐若现的乞求和悲伤打动了白娴安。
她坚定一笑:“好,成交。”就像靖德妃说的,说出来的话没人信,受伤的是说话的人,白沐糖用得是公主的身体,她就是公主,谁会相信壳子里面的人已经变了。
从靖德妃处出来白娴安得到了一个信息,突厥语。但她始终穿不起整条线,想了想她决定去另一个地方:“小安子,去画院。”
越往画院走,白娴安越心烦,万一自己进去了也遭遇不测怎么是好,到底是个煞气重的地方,和那里挂钩都没好下场。正打算回头,远远便看到了一行人迤逦而来,白娴安眼睛猛地一亮,亲切地招手:“鲁南王。”三个字,饱含热情,就差冲上去拥抱满怀。
魏名扬的脸几不可闻的抽了抽,走进白娴安:“皇后娘娘吉祥。”
“起来吧,今日怎么进宫?”殷切的语气令魏名扬眉头都皱了起来。
“回娘娘,小王奉召入宫,也不知是何事。”奈何宫中耳目众多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
“哦,原来是这样。”白娴安恍然,“想必鲁南王早早进宫,还未到传召时辰,便随孤一起去趟画院吧,有幅皇上打算赏赐鲁南王的画,早就想给王爷了,奈何国事繁忙一直未想起。孤正好要去画院,就顺便交给鲁南王,也算帮皇上了了一个惦念。”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十二章寻找(二)
“微臣谢皇上恩典,小王很期待是一幅怎样的画作。”鲁南王一行就此跟着白娴安的轿子一路向画院走去,白娴安狡黠一笑:“画卷的名字叫做,镇鬼符。”
“镇鬼符!”魏名扬看着白娴安,眼神并不友善。
彼时她们已经站在了画院层层铁梨木架子前,画院总共分为两层,第一层中央是个宽阔的空地,几张长长的桌子,似乎是画师作画的地方。几个青花罐里竖插着几卷画卷,十分冷清。除了荷莲和小胡子守在二楼的楼梯口,其余都在一楼等候。
二楼则是存放各类画卷的画架,画架虽多并不杂乱,画架之间等距离排放,和现代图书馆一样整齐。分文别类放好,纤尘不染。
“画院这么空旷啊,说明皇宫里文娱活动不兴盛。”白娴安老调夫子一样叹息,把话题绕开。
这点小伎俩糊弄不过魏名扬“哼。”魏名扬冷冷回应。
白娴安笑眯眯地说:“那不是你武功高强嘛,区区画院妖魔鬼怪,不敢近你的身。”凌姿已经是高手,魏名扬武艺更甚凌姿,是高手中的高手,有他在白娴安比较放心。
白娴安煞有其事的恭维让魏名扬很舒心,他淡淡瞟她一眼算是揭过去:“妖魔鬼怪是没有,有的是别有用心的人,难道突厥人以为画院会有布防图吗?”
“你是说他们来这里找布防图?”
魏名扬随意翻了翻几卷画卷:“不然,画院能有什么值得杀人灭口的东西吗?等等。”
白娴安探过头来:“发现什么了?”
魏名扬的眼睛一暗,神色冷峻:“哼,本来不信你,现在信了。”
“你快说呀。”白娴安催促道。
魏名扬拿了两卷画卷给她:“你看看有哪里不一样。”
“啧”白娴安指责道,“浪费时间,你直接说啊!”
魏名扬无奈地摇摇头,睨她一眼,指着捆绑卷轴的黄色绸带:“两个结打法不一样,这个很明显是宫里的打结法,两边蝴蝶结羽翼大小对称,翅尾长度一致,活灵活现亦美观。反观这个,羽翼大小不一,手法粗糙,翅尾一边长一边短。这里好几幅图都是这样,说明,有人在找东西。”
白娴安听完就近从架上取下一个卷轴打开,诧异地退开两步:“明明画架上写着山水,这幅画却是人物,仕女图。”
魏名扬闻言也将手中两幅图打开,一幅山水一幅人物,魏名扬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这幅是太宗狩猎图。”
“啊,那又怎么样?”她自顾自道,“看来他们是在找人物的画像。”
魏名扬赶紧扯过白娴安打算收起来的那幅图,他了然一笑道:“这是前朝名士陶延的作品,陶延善画人物,我爹也有一幅他画的墨笔,平叔说画得很好,看到画卷就仿佛看到我爹年轻时候的风姿。”
白娴安看他突然笑开,会意道:“你的意思是他们找的都是皇室宗亲的画像。难道要去刺杀?”
魏名扬利索收起画卷:“刺杀还需要看图吗,皇室宗亲那么明显。我的意思是,在这里活动的人并不知道他要找的画卷在哪里,太宗的画像和历代皇帝的画像是严密保管的,而陶延的作品收录在名臣遗作的画架,两幅不同的作品却出现在这里。可以排除画院中人监守自盗。”
“我猜测这件事情是这样的。”后边的话魏名扬拖了一个长长的调子,戛然而止。
“啧。”白娴安不耐烦出声,“你直接说完就好了。”
魏名扬故作神秘:“要是你不明白,我不就白费口舌了吗?”
“一点口水噻,用不用这么宝贵啊,我不懂?你白姐姐我道上混的时候一直把自己定位在诸葛亮的角色,多艰难也为了统一江城区啃下一本三十六计。虽然现在忘光了,但是我脑子不是摆设,发育良好。这件事情要说起来就得追溯到半月前。”白娴安直挺挺的站着,指着魏名扬,凶狠道,“听好咯。”
本来一点头绪没有,现在被魏名扬一激,反倒打通了关节,事情呼之欲出:“两个月前司茹调到画院做打扫之事,据荷莲所说,司茹并不通晓人情世故,所以她进宫十年,一直待在浣衣局,虽然苦累,但是安全。两个月前她来到这里,知道了一个惊天秘密握有证据,并且依着她的性子已经被看出了古怪,终于有一天她露出了马脚,被人用亲人威胁交出东西。她深知就算东西交出来家人也无法幸免,于是她铤而走险,来行刺我,将事情闹大,希望引起注意,待到东窗事发要株连九族,可以发现她已经失踪的亲人,整件事会变得疑点重重,这件事就会被追查下去。好的结局,能救出亲人抓住坏人,不好的结局,亲人俱亡坏人也能绳之于法。”
魏名扬拍手赞道:“分析得很好,只是,到底是什么秘密。”这并不是一个问句,就像一个早已知道答案的夫子在考验他的学生一样。
白娴安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宫里有突厥细作。”
此话一出,魏名扬眼里没有惊讶,而是眼睛弯了起来:“聪明。”
白娴安一仰头:“那是。本来我把这件事牵到瑶贵妃身上,已经走错第一步,若是这样查下去,只怕很难查到真凶,可是——”她阴冷一笑,“这个人太不争气了,瑶贵妃都不敢动的诗婼公主,他竟敢下手,帮忙洗脱了瑶贵妃的嫌疑,还留下了证据。”
“不过”她斜眼看着魏名扬,“你又是怎么知道宫里有突厥细作的,要不是我说出来,其实你不知道吧。”白娴安得意笑出来。
魏名扬邪气一笑,淡淡道:“错,我早就知道了,虽然皇上还没亲征,但是常缪将军率领的五万大军已经驻扎前线,可是短短三天时间,突厥骑兵以雷霆之势破城大败大雍士兵,常将军更是以身殉国,这个速度实在太快,几乎每一次行军都被洞察先机,不能不令人怀疑。”
“等等。”白娴安怀疑地看着他,戒备道,“你不是不插手大雍朝廷事务的吗,你怎么知道那么多,难道你想乘乱起义,捞一把?”
魏名扬冷笑:“哼,捞一把,祁顺道义何在。”他的眼神猛地一凛,再没有刚才的温度,如同冷硬的冰石,“所有人都以为祁顺一定潜藏祸心,却不知道祁顺一颗真心。”
白娴安嗫嚅道:“我哪里知道。”不自在的眼睛瞟向其他地方,愧疚难当。
“虽然我也想造反,但是总不能顺着那班老臣的意思吧。”魏名扬轻飘飘地说。
白娴安跳起来,得意道:“哈哈,你果然想捞一笔,刚才装什么装。”害得她那么内疚。
魏名扬不理她:“这些都是宰相二公子告诉我的,他怀疑朝中有细作,现在看来,还要更严重。连宫中也有细作。”
“怪不得。”白娴安恍然大悟,“我就说宰相实在弱爆了,1v1都弄不过瑶贵妃,现在看来是二打一啊。啧啧,瑶贵妃的阴谋搞得天下皆知,真是失败。”
“哈哈”魏名扬笑得前仰后合,“你的关注点实在太奇怪。”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十二章寻找(三)
“你说瑶贵妃和细作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是不是一伙的呢?”白娴安的目光直直望着前面的画架,思绪万千。
魏名扬摇了摇手中的画卷:“不知。”重新放回去,“剩下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了。”
“啊?”白娴安斜眼过去,鄙夷道,“你不打算管了?”
魏名扬慢慢整理着衣衫,拉直,抚平,抖开,满意地抓住一根飞起的散发,重新捋顺,散漫道:“是啊,我为什么要管?”
“那你为什么分析得头头是道?”
“有一点点兴趣而已,我有更重要的事”他的眼睛猛地一亮,亮得灼人,白娴安一看他闪亮的双眸就知道了:“噢,不用说了,我懂了,不过,我现在没时间。”
“没时间!”魏名扬瞪大眼睛重复,吼出声来。
白娴安大力叹气,十分无奈的样子:“公主遇袭,差点命丧,突厥贼人犹在宫廷,防不胜防。没查出谁是突厥细作,我无法安心,一天十二个时辰都不够用,还要防着如狼似虎的瑶贵妃,哪里还能匀出时间帮你推广你的……时尚。”
魏名扬咬牙切齿:“你想反悔。”
白娴安夸张的摆手:“当然不是。”
魏名扬眯起眼睛:“你想诱我出手,激将法对我没用!”
白娴安摊手无赖道:“那只能等了,你也知道,现在帝国风雨飘摇,等我有空大家还有心情,只怕,你的时尚已经过时。到时候,那一身花花绿绿的衣服在那班老臣眼里,啧啧,一直就是不伦不类的衣服了,永无翻身之地。”
魏名扬浑身一震,脸上扭起一个狰狞的表情,眼底隐隐显出一丝急躁,半响,他痛苦道:“你赢了,我帮你查下去。”
白娴安极力克制嘴角上扬的弧度,假惺惺道:“那多为难你,我真是过意不去。”
魏名扬冷冷道:“既然这样,那便算了。”
白娴安也不慌,淡淡道:“既然这样,那便等吧。”
一番眼神的角逐无声无息拉开序幕,一个双目带火,一个双眼含冰,空气在这里凝滞,你来我往。
“贵妃娘娘请留步。”
“贵妃娘娘万福。”
一阵急躁地请安声音过后,一个娇媚的女声清脆地响起,不怀好意:“娘娘和鲁南王竟然在这里四目相对,深情凝望……”
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视,两双眼睛倏地转过头,说话的人声音猛地打住,僵在那里,甚至还不自觉后退两步,面露惧意。
魏名扬脸上线条刚冷,明明是六月炎热的天气,却从魏名扬脸上看到寒冬腊的风霜,两只明亮的双目犹如笼罩着一层黑布,遮去了光线,叫人忍不住打颤。
白娴安额角跳跃着恼怒的青筋,眼底火气大盛,一脸不耐烦。
“狗嘴吐不出象牙,瑶贵妃,是不是在你眼中,所有人都是肮脏不堪的,或者是因为自己肮脏不堪所以看什么都是污秽的?”近乎质问的语气,白娴安一点不客气。
瑶贵妃缓过神来,正欲反唇相讥,魏名扬冷笑:“贵妃娘娘兄长在朝堂上一直叫嚣着要收取祁顺的赋税,现在贵妃娘娘还要污蔑小王,真当祁顺是任人揉搓的软柿子吗?”
瑶贵妃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笑出声来:“呵,颠倒黑白,那么皇后和鲁南王在这里所为何事,孤男寡女……”
“贵妃。”白娴安打断她的话,厉声道,“孤在这里做什么都不关你的事,你要去告状便去,孤自会去向皇上解释,你听着,你没资格质问孤。现在,你就转身头也不回的给孤走出去,要是宫里讹传一点闲言碎语,孤就要你的命。明白吗?”
“皇后娘娘,嫔妾身为天子宫嫔,见到有损皇上威仪的事情也不能说了吗?皇后娘娘私下接见朝臣,置后宫纲纪于不顾,要嫔妾置若罔闻,假装听不见看不到,嫔妾做不到!即使一死,嫔妾也要尽宫妃之责!”瑶贵妃一脸正气的指责,抬头挺胸,视死如归。
白娴安回身对魏名扬道:“王爷不要与泼妇计较,未免耽误见驾,王爷先请。”
这是女人和女人的战争。
魏名扬掸一掸衣袖,傲慢道:“小王身正不怕影子斜,贵妃娘娘要是真觉得本王和皇后有私,大可一状告到皇上那里,小王相信皇上一定会明察秋毫。小王先行告退。”轻飘飘快速一拱手,随意敷衍一下,魏名扬头也不回离开。
留下瑶贵妃愤怒的双眼直直刺入他宽阔的背后,实在无礼!
白娴安大声道:“贵妃你为何一直脉脉含情地目视鲁南王离去,莫非”她吃惊道,“莫非你,你,你……”
几个字反反复复,就是不说下文,引人遐想。
瑶贵妃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