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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没见着皇上,我走不安心。”白娴安一直在笑。
六皇子沉痛道:“恕难从命。”示意一眼,禁军就要上来押人,荷莲他们都上前护着,凌姿也拦在前面:“且慢,莫要动手,给人看到会引来非议,对皇上不利。”
她转头道:“你还是走吧。”
白娴安充耳未闻,她知道,走出这道门,出了宫墙她的小命就没了,她还是笑,笑容里面满是轻蔑:“信息量那么大,预示着我要死在他手上,我怎么可能就这么束手就擒呢!”
凌姿劝道:“白老虎,你……”
白娴安打断她:“够了,刽子手也少不了您的帮助,少在假惺惺的,今日我见不到太子,我就血溅重华殿,要叫世人知道,当今皇上如何人面兽心,先帝遗诏要护我周全,他转念就忘,不讲信义背弃先帝,我不得好死,他也休想清白的登基。”
与其死得不明不白,不如死得轰轰烈烈。
六皇子眼睛一暗,沉痛道:“莫要逼我,你走是不走?”
“不走!”白娴安拉紧手上的鞭子,即使她知道她打不过凌姿,也要斗到底。
六皇子低沉道:“是你逼我的。”六皇子说完,抽出禁军的刀就直接刺死了挡在最前面的花舞。
“花舞!”白娴安大喝,怒目对着六皇子。
六皇子别开脸:“你每说一个不字,我就斩杀一个人……”
话还没说话,花幸直接冲到了刀下,眼角趟泪道:“娘娘,请不要顾及奴婢们……”用死表达着决心和她的忠诚。
白娴安的前面是不退缩的宫女内监,围成一道人墙,视死如归。因为他们都知道,出了这道门,白娴安必死无疑,同样的他们也不会有活路。
六皇子的刀嵌在花幸身上,他退后一步放开了刀,震惊不已。禁军提议道:“就让属下来。”
白娴安难受得心都在紧缩,无力道:“我知道了,我随你们走。”她已经无力回天。
荷莲跪在地上,磕头道:“娘娘,即使您屈服了,奴婢们一样会死,就让奴婢们和娘娘一起抗争到底吧。”
看着一张张视死如归的脸,白娴安大喊一声:“好,死就死,杀死一个赚一个,可别辜负了这些天长跑锻炼出的体力。”白娴安亮出了厚实的鞭子。
“这是在干什么?”白沐糖惊叫,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就像她突然听到白娴安身份曝光一样惊讶,赶紧赶过来,就见到眼前这一幕。到底不傻,在六皇子冲过来要带她走的时候,她躲过了六皇子,冲到白娴安前面,坚定道:“当初是我把你带到这条路上来,你要是死了,我一定还命给你。”
白娴安惊讶了一瞬,笑道:“这一刻才觉得你不那么讨厌了。”
六皇子赶紧道:“皇妹,你在干什么?”
“哼,六皇子,你原来有这么一颗歹毒的心。”白沐糖眼底都是嫌恶,直接生疏的叫他六皇子。
六皇子急道,脱口而出:“我歹毒就不会不顾皇兄毒杀的旨意……”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不该说的话,他懊恼道,“反正说也说了,你快点走吧,见了皇兄,只怕真的再无回旋的余地。”
凌姿震惊地逼问:“宰相说过会放白老虎生路的。”
白娴安冷哼:“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要被杀死的事情!”
六皇子也叹息道:“我也不知道,但是君命难为。”
凌姿懊悔地后退两步,张口不成句子:“我,我……”然后低下头,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在自我怪责。
白娴安翻着白眼:“我们不过都是宰相的棋子,你以为你高档到哪里去。”语气里尽是不屑和决绝,她是不可能再原谅凌姿,其实也无所谓原谅,她和凌姿不过是临时的同盟。
白沐糖看着白娴安:“怎么办?”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只要能离开这里,去到大殿上,在群臣面前和太子那个狗东西对话,我就一定不会死。”
白沐糖惊喜道:“真的吗?”
白娴安笃定道:“一定。”
噗噗几声,除了站着的白娴安,其余的人全部倒地,白娴安惊慌地赫然抬头,魏名扬轻松地笑着,凝视着她:“我说过会保你性命的。”
白娴安突然解除危机,几乎高兴的想哭出来,转念一想,看着满地的人:“他们……”
“没事,就是打了穴道昏过去。”魏名扬眨眨眼,“你刚刚不是说有办法,你是要用你的办法,还是我助你逃跑?”
白娴安狠狠道:“用我的办法,我怎么能让太子这么逍遥。”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二十四章风云变幻(二)
“你的计划是什么,我暂时不能现身,不能直接帮你,倒是可以给你参考一下。”魏名扬直视着白娴安,眼里都是担忧。
白娴安有些不舍和无奈:“我之前曾经大肆敛财,现在为了活命只能一朝散尽,抬到大殿上捐出去,顺便强调先皇旨意,讽刺讽刺太子,获得言论支持,要叫太子没有理由杀我。”
魏名扬一听就明白了,也很赞许:“那就不要耽误时间,皇上在太极殿商议国事,也快接近尾声了。”
白娴安哀苦着脸,痛苦道:“好不容易攒下的银子,全部都要泼出去了。”
魏名扬乐道:“不怕,我家里的金银多到都堆不下了,你想要,来找我。”
白娴安眼睛一下明亮起来:“真的?”不要白不要,还是堆不下的珠宝。
魏名扬认真地点头:“真的。”他看了一下院子里的时刻,“快点吧,再晚朝臣都该走了。”
白娴安也提起心道:“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小安子他们马上醒过来,我需要他们搬东西呢,泼水有没有效?”
魏名扬只得意一笑,纵身一跃,不见了踪影,白娴安才要惊呼,急得脑门冒烟,就听见小安子他们呻吟一声,有了动静,白娴安一喜,不由自主对着魏名扬消失的方向笑了,果然是高手。
为了抓紧时间,白娴安一个个拍着他们的脸让他们快点醒来,匆匆吩咐:“小安子你们快去将我寝宫里的两大箱箱子搬出来,还有那一小箱金子。快啊!”
小安子还在浑浑噩噩的揉着脑袋,被白娴安一喝,跌跌撞撞的领着其他内监进屋。
然后她转头对白沐糖和荷莲道:“公主,现在你就把荷莲她们带去你的寝宫藏起来,要是我失败,尽量保她们一条命。”
白沐糖坚定道:“不,我说过……”
白娴安打断她,认真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没必要,你留下,万一我失败了,你还可以想办法救我,知道吗?这叫做有生力量。”
白沐糖思索一会,道:“好。”
“还有”白娴安难过道,“带走花舞和花幸,让她们能够得到安葬。”
荷莲抹掉眼泪郑重道:“娘娘放心,奴婢会照看好她们,送她们一程。”
白娴安呼出一口气,忍住心底撕裂般的疼痛:“好,有劳。”
白娴安看着地上躺着的花舞和花幸,俯下身跪在旁边,重重磕了一头:“多谢你们,你的命我会讨回来的,这次不成功便成仁!”
逼退自己眼底的眼泪,白娴安打开小安子抬出的小箱子,打算拿出一些金子给荷莲,以备不时之需。她打开箱子的一瞬间,很是惊讶,目光凝到凌姿身上,半响不能言语。里面的玉玺还在……
凌姿明明知道玉玺在哪,她却没有取走而是取走了皇帝的诏书,这一刻她开始明白凌姿的难处,她既要遵守宰相的命令,又要顾全和自己的情谊,所以她为白娴安留了一手。
白娴安轻声道:“谢谢。”其实凌姿的反扑白娴安并不意外,她清楚的知道她和凌姿只不过是暂时的同盟,她并没有被背叛的感觉,也不感到难过,只是她想不到太子竟然真的要赐死,而且动作这么快。
此时,她知道凌姿对她的情谊,也理解凌姿的处境,所谓忠孝难两全。我不会辜负你的情谊,她在心底默默的说着。
她的肩头又多了一个人的生死,她必须成功,一声令下,她带着小安子大步朝前,目标太子和群臣议事的太极殿。
生死只在一线,她要靠自己的双手争取。
躲在暗处的小胡子不解道:“王爷,你知道白老虎的计谋吗?会不会有危险?”他不理解明明后宫如此危险,为何王爷不带白娴安离开,而是让她冒险一搏。
魏名扬整理着朝服,大步迈出:“平叔,暗中保护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危险?”他自信一笑,“我不会让‘危险’发生的。”
小胡子见自家王爷自信满满,也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王爷,这件事就交给老奴了。”
魏名扬的突然求见,令萧珏一皱眉,朝堂上的争论瞬间平息,等待着这位不速之客。
魏名扬将当初先帝的诏书藏在袖子里,郑重一个行礼:“微臣叩见新皇陛下。”
萧珏没有马上让魏名扬起身,过了许久,魏名扬都伏在地上,萧珏至始至终都注视着他的身影,眼底不无得意。
这简直是羞辱,尚书令看不下去欲出声,萧珏终于道:“卿家平身。”
魏名扬叩谢起身,眼里不见一丝尴尬难堪,似乎并不介意刚才皇帝故意的羞辱。
朝中大臣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新帝会对鲁南王来一个下马威,刚才他们还讨论用什么办法说服鲁南王捐出粮食和钱财,支援募兵和前线战局,本该好声好气哄着,没想到却立刻来一个下马威。
连宰相都不禁皱眉。
“鲁南王来的正好。”萧珏含笑道。
魏名扬恭敬道:“微臣在。”
“祁顺地广人稀,粮草充足,朕希望鲁南王以国家为重,补足历年省下的赋税,这样可以让国库丰盈,有足够的粮草支援前线士兵。是大大的功德。”
本来皱眉的宰相一听,不仅舒展了紧皱的眉头,还勾起了满意地笑容。
这是一个陷阱,萧珏特意用了“补足赋税”这样的字眼,若是鲁南王同意了,那么以后每年鲁南王都要向朝廷纳税,祁顺一向被朝廷觊觎,这是一个拿下祁顺的好时机。就算鲁南王不同意,朝臣也可以利用战事逼迫鲁南王,使他无法安然走出太极殿。
魏名扬为难道:“前线战事吃紧,微臣作为皇上的臣子理应出钱出力,国家安定,百姓安定,祁顺自然安定。”
萧珏满意道:“难得鲁南王深明大义,户部尚书,你就算算这些年来,祁顺所欠的赋税。”
户部尚书才出列,魏名扬便道:“大人不必算了,因为祁顺并不欠赋税。”
萧珏看向魏名扬,眼神不善,语气也强硬不少:“鲁南王想要出尔反尔?”
魏名扬道:“自然不是,微臣会从自己的私库中出资十万两白银捐献朝廷。”他话锋猛地一转,“诸位大臣可要以小王为榜样,为了国家,出钱出力。”
一句话让在场的官员一半绿了脸色,这是在逼迫大臣掏钱!
正在大殿外等候的白娴安听了一乐,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这真是说到点子上了。
守在外的内监和侍卫静静的侯在一边,不敢动作也不敢出声,因为白娴安手上正是象征着皇权的玉玺。
宰相示意一眼,御史大夫呵斥道:“难道祁顺的粮草匮乏到需要王爷动用私库吗?”
魏名扬煞有其事的点头:“自然。”
户部侍郎冷笑:“祁顺可一直没有缴纳赋税,怎么会如此穷困呢,王爷莫要蒙我等!”
魏名扬点头:“是没交赋税。”
“那怎么会缺钱呢!”萧珏怒喝。
魏名扬微微摇头,非常苦恼的样子:“皇上若是先把军费补齐,那么微臣是很愿意缴纳赋税的。”
“什么?”萧珏一惊。
魏名扬耐心解释道:“造船、兵器、铠甲、训练、伤员医药、忠勇烈士置家费一大笔银子,海战又隔三差五,一年到头,大大小小的战役数之不尽,祁顺狭长的海岸线,日日都要有人放哨,谨防海贼。这些都需要庞大的军事补贴。”
萧珏不以为然:“即使如此,祁顺每年省下的税银支付这些军费绰绰有余。”
魏名扬态度也强硬起来:“那就和皇上算算,祁顺一年收到的赋税三百万两,军费支出两百万两。”
户部尚书喜道:“还剩一百万两。”
魏名扬斜眼过去,尽是嘲讽:“所以户部尚书的意思是,全国交到户部的税银只用在兵部,邢部、礼部、工部、吏部分文不拿。”
户部尚书老脸一红,慌忙道:“即使如此,一百万两也多了,全国每年赋税也不过七百万两,不仅兵部用,各个部门都用。难道祁顺弹丸之地用这么多银两!”
魏名扬讥讽道:“户部尚书是怎么坐到这个位置上的,让你掌管国家钱财,危矣,危矣。”
“鲁南王,你是何意思?”最后一个字因为生气而破音了。
魏名扬直白道:“就是你很蠢的意思。”
这句话是我的,白娴安在外吐槽。
户部尚书气得直喘粗气:“你,你,你”半天憋不出后面的话。
萧珏厉声道:“大胆,鲁南王你当这里是何处!”
白娴安早已在门外笑得眼泪直冒,当伪君子遇到无赖,看到伪君子虚假的面具被踩碎,真是痛快。
魏名扬耸肩道:“皇上息怒,微臣只是纠正尚书大人的错误,顺便敲打一下吏部官员,怎么会在官员考核的时候让不擅长钱财之道,目光短浅的人拱上了户部最高官职。”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