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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娴安锋利的眼神立刻柔软下来,温和细腻。如一阵舒爽的凉风带走了她焦灼的心情,她色眯眯看了一阵,通体舒畅,任督二脉也通顺了,脑回路又能运行了,起身道:“公主。”
昭华公主随意道:“皇后有何赐教?”
“孤来和你打个赌,今日宴会就此作罢,明日再请。你猜测一下,孤明日会不会献舞一曲。”
昭华公主也觉得有趣,双眉轻扬:“即使迟了一天,什么都不会改变,我说娘娘一定会,一定是我赢。”南突厥一行本性早就暴露无遗,最开始的谦虚荡然无存。
白娴安轻轻一笑:“若是公主赢,但凭公主吩咐。”
“哦?为我的爱马刷洗也行吗?”
“当然!不过,若是孤赢了的话?”
“全凭娘娘吩咐,昭华拭目以待。”眼底是志在必得的骄傲。
这场闹剧终于暂时平息了,本想犀利一把给宰相看看,反而被戏弄得哑口无言,白娴安的心情非常不好。这次是她输了,可恶。
诸位娘娘跟随白娴安一路回到后宫,瑶贵妃不忿道:“娘娘您应该大声斥责她的无礼才对”试探性的,“娘娘莫不是真要……”眼角眉梢扬起的戏谑隐隐而现。
“娘娘请三思,这样有失体统。”
“是啊,这是明摆着给娘娘难堪,给大雍难堪,娘娘万万不可答应啊。”宫妃你一言我一语,让白娴安本就烦躁的心情越加燥热。
“相信孤,孤虽然惹不起突厥公主,收拾你们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大殿上屁都不敢放,现在唧唧歪歪有屁用。”白娴安回头扫视一群马后炮的宫妃。
今夜能入席的都是序位不低的妃嫔,一个着绿海棠曲裾宫装的嫔妃嘀咕道:“娘娘不能把突厥公主怎么样,就把气撒在嫔妾身上吗?”
白娴安走过去,居高临下道:“是啊,你能奈我何?”
“嫔妾不服。”
“那又怎么样?”
一个明黄地碎花齐胸襦裙宫装解围道:“娘娘不要动气,赏罚分明才能服众。”
“孤就是仗势欺人怎么地!”白娴安不为所动,冷眼瞧着。
一干妃嫔半天不能言语,白娴安太直白当着众人毫无顾忌,全无皇后该有的贤德,后宫众人哪里见过这样蛮不讲理的皇后。
“哼,没话说了”白娴安轻蔑地看着众人,“大殿上一个个和哑巴似的,现在倒是巧舌如簧,留点力气,用你们的巧舌,明天去对付突厥公主,省得她又要看大雍后妃的芳华姿态。不过,她可听不懂道理。”
一句话让所有人脸色瞬间铁青,白娴安冷然一笑,再也不看她们一眼,不值得。真正危难的时候没有挺身而出,事后指指点点,一群废物而已。
脚步片刻不停,白娴安立刻赶去了白沐糖的宫殿,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今日是她疏忽了,等会去找白沐糖把一切掌握以后,明日准备好了,突厥公主算什么,连突厥王子和使臣她都一起端了。
早有人把她窘迫的样子告诉了白沐糖,她进门的时候,白沐糖正笑得前仰后合,白娴安让凌姿把众人都遣下去,反问道:“有这么好笑?”
“太好笑了,真想看看你吃瘪的样子。”白沐糖憧憬地说。
简直不可理喻,白娴安大怒:“要不是为了天下苍生,我会这么憋屈。”
白沐糖一愣:“没想到你还会关心天下苍生。”
白娴安激动道:“当然啊,这么些年的抗战片又不是白看的,打仗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那么多血和泪,我可背负不起。”
白沐糖收起调笑,正色道:“既然宰相有意开战,你便放开了去做,有什么可怕的?把自己弄得这样狼狈。”
白娴安直直看着白沐糖,冷笑:“如果是去炸学校,我非但不会怀疑,还会是最先扛起炸药包的人。想做就做有什么难,我压抑我克制为什么,还不是为了国泰民安,不做千古罪人。我虽然是个小人物,也知道辩是非,局势怎么样我一定要知道,才能放手去做,我不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驱动战争。宰相怎么想的,你一定知道。”
白沐糖脸上有犹豫的神色,似是在挣扎,权衡再三,白沐糖只说:“你只管去做就行,宰相不会害黎明百姓不会害国……”
白娴安直接踢翻了就近的桌椅,大笑:“好,好,白沐糖!”话语中饱含着咬牙切齿的恨意和深深的失望。竟然防着她,白娴安失望透顶,白沐糖竟然和宰相一样把她当做棋子。
白沐糖怔怔看着白娴安寂寥愤怒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她想追出去却迈不开步伐,一时错误的判断,葬送了她本该作为依靠的人。那一刻她真的怀疑过白娴安的人品,怕她会误了大事,才选择只字不提。如今,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追出去,她只得继续这个选择,她从未向白娴安示弱过,以后也不会。
白娴安彻底被白沐糖激怒了,这样的话她何必在待在这个鬼地方。
出宫,老子不管了!
转念一想,不行,这样太懦夫了。无论是突厥公主抑或是宰相、白沐糖都小瞧她了,一定要给她们点颜色看看。
“娘娘,走错路了,这是去东宫的方向。”荷莲开口提醒道。
白娴安疑惑道:“东宫?”她不就是东宫皇后吗?
“是太子的寝宫,在往后是诸位皇子的寝宫。”
“皇子?”脑海中立刻浮现那个美貌的二皇子,美人是治愈她心灵创伤让她平静下来最好的良药,何况二皇子比那个随侍还要漂亮,作用一定更加有效。白娴安目光猛然一亮,喜滋滋道:“没错,就是这条路。”
意识到自己的语调过于轻快,她赶紧厉色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何况是皇子,这次不仅关乎国家颜面,还关乎皇族颜面,孤要看看这些皇子们能不能担当重任。”还可以用这个借口从他们嘴里问出当前形势,一举两得,甚好甚好。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三章皇后发威(五)
还未走到东宫,远远便听见争吵声,有事情?白娴安加快了脚步,看好戏的姿态。
东宫苑内一处院落,以二皇子为首的的一众皇子侍卫围着另一个皇子模样的人,吵吵嚷嚷的语句下,白娴安明白了这是要搜宫。
荷莲大声道:“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俱是一震,几位皇子颇有几分不情愿,勉强请安,而被围攻的皇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呼号请白娴安做主:“娘娘明察,儿臣怎会私藏宫外闲人,置法理于不顾。”
二皇子萧宁察觉到白娴安过于灼亮的目光,厌恶之下,立时有了主意,眼眸含水似的柔和,一抬首一敛头之间,眼波斜斜往白娴安那里一抛,纵使是个男子,也说不尽的妩媚多情。
萧宁道:“娘娘,事关阖宫安危,况且今日南突厥已经虎视眈眈,若是被混进细作,后果不堪设想。此事证据确凿,是五弟亲眼所见。”
五皇子萧泽信誓旦旦道:“儿臣亲眼所见六弟院内有可疑之人,绝不敢欺骗娘娘。”
哇塞,美男计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享受一把美人计,白娴安心底早就心花怒放,她温柔道:“既然是这样,那就查吧……”
“不可,被五哥看到的只是儿臣房里的小印子,儿臣虽没有亲母庇佑,也是大雍皇子,断不能随随便便让人欺负到头上。”
“六弟这话是何意思,难道五弟说谎冤枉你了?为了皇室安危,也为了让众人安心,你该主动配合搜查,而不是百般阻挠。除非是你自己心虚。”二皇子厉声呵斥道。
六皇子抬头挺胸:“臣弟并不心虚,只是,这关乎臣弟颜面,臣弟生母出生不高,从小受过不少委屈,臣弟不能再这样活着,任人欺辱。臣弟到底是大雍的皇子,分得清是非,绝不会做有损大雍利益的事。这次若被搜了宫,不论结果如何,臣弟的名声就毁于一旦,若要搜宫,只有从臣弟身上踏过去。”
“六弟,你执迷不悔,别怪五哥不念兄弟之情!”
六皇子抬头,含着乞求的目光看向白娴安,晶亮的双眸堪比皎洁白净的月光,清亮纯净,两道淡眉稀疏却绵长,眼睛细长,高鼻薄唇,有着一张看上去冷清而薄情的相貌,偏偏眼底透出的乞求最是诱人,好一个冷清又惹人怜爱的美男子。白娴安有点醉。
形势越发的剑拔弩张,白娴安惋惜地看了二皇子一眼,二皇子长得最是俊俏,她最喜欢。可是他是一只凶猛的狮子,漂亮的外表之下是危险的利爪和有力的獠牙,只可远观,不可亵玩。虽然不明白二皇子和进宫当夜那场暗杀有何关系,可是总归是潜在的敌人,太过亲近会为敌所惑,帮他一点好处都没有。相反,如果这次帮了六皇子,说不定会对她有所助益。
虽然决定帮助六皇子,但是美人示好,难得从一只狮子身上看到撒娇的可爱姿态,她也不好拂二皇子的面子,不然日后就看不到了。
“搜!”白娴安下达指令,五皇子和二皇子先是一喜,“但是由孤来搜!”两位皇子还未完全弯起的嘴角一滞。
“这一来给大家一个安心,二来也不会让六皇子难堪。”白娴安给出说辞。
二皇子萧宁上前一步:“娘娘,这等小事岂能劳烦娘娘千金之躯……”
不等二皇子说完,白娴安已经大步跨出:“无碍。”快刀斩乱麻,再说下去指不定又出什么乱子。
她在门口回过头,冷声吩咐:“孤在搜查期间,除非孤叫否则不许闯进来,违令者,掖庭局就是你们的终身归宿,孤是认真的。”她用凶狠的眼神扫视了众人一眼才进去。
爽,位高权重果然不一般,以前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也没有这句话达到的效果显著。
白娴安往里屋走了大半,环顾一圈,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和她的宫殿比起来,挺简陋啊。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猛地抬头,双目圆瞪,心一瞬提到嗓子眼,半响,她扶住胸口靠着柱子。
第六感太好也是件坏事,那么大个人撑在屋梁处,要不是惊恐的一瞬间看见对方更加惊恐的眼神,白娴安早就大叫着跑出去了。
屋顶的人受到惊吓,赶紧从梁上跃下来,迅速闪身到白娴安身后,手脚利索一手擒住她的右手弯至背部,一手掐住她的咽喉,威胁道:“别动!想活命就听我的。”
白娴安白眼一翻:“大不了一起死,你和六皇子陪我,二比一,我有赚。”
掐住她咽喉的手有了一瞬松动,白娴安冷哼:“你以为现在是什么局势,我一声,外面多得是人冲进来,我是看在六皇子面子上才姑息你。你不要反过来害了六皇子,不识好人心。”
白娴安明显感到后背贴着的身体一僵,随即她被放开,一声闷声传入她耳中:“你为什么愿意帮六皇子?”
“因为帅啊。”那人双眉拧紧,神色古怪瞧她一眼。“当然,人品是第一要素。”白娴安大义凛然补充道。
“你是皇后,不过进宫几日,怎么会知道六皇子人品?”
门外有担忧的喊声:“娘娘,您没事吧?”
“没事,孤在仔细找,别吵!”
白娴安看着那个不速之客,双手抱胸:“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帮你藏身,但不是无偿的。”
那人警惕道:“你要什么,你已经是皇后了!”
“皇个毛线后,我被一个突厥仔逼得颜面尽失,我咽不下这口气。但是,现在丢点脸没什么,重点是怎么把面子讨回来。你也知道,我才进宫没几天,人脉不足根基不稳,我需要帮助。废话少说,总之,我需要六皇子帮忙,帮你是示好。”
那人面色一沉,不信道:“你怎么帮我?”
白娴安胸有成竹挑眉:“要你受点委屈。”
一切打点妥当后,白娴安大声道:“进来吧。”
二皇子首当其冲冲进来,白娴安泰然坐在桌前,示意道:“本宫已经检查过,无人。”
五皇子眼神四处游弋,不放心道:“娘娘检查或许会不全面,恐防贼人还潜藏在未知的角落,请允许儿臣再仔细搜查一番。”
“唉,既然如此,你就查吧,也不好让你们一直记挂此时有伤身体。但是,若是什么都查不到,须得向六皇子道歉,孤既不能服众,便也要为六皇子讨个说法。”白娴安无奈道。
“好,若是什么都找不出,儿臣自当道歉。”
白娴安安抚还欲开口的六皇子:“清者自清,孤已经检查过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为了让五皇子安心而已,六皇子也要顾及兄弟之情,不要妄自揣测兄弟之意,五皇子只是为了众人的安危,并不是针对你。”
六皇子不再坚持,意味深长看了白娴安一眼,静默在一旁,似乎明白了什么,却依然不太安心,眼神紧跟着搜查的侍卫。
一番说辞有理有据,以理服人,白娴安太佩服自己了,语言天才,说话艺术家。
屋子里里里外外,被二皇子和五皇子的人翻了个遍,什么都没找到,二皇子和五皇子面色凝重,很难看,不相信会是这样的结局,仿佛到嘴的鸭子无缘无故飞走了,飞得不明不白。
皇后娘娘请三思;水中映;正文;第三章皇后发威(六)
六皇子趁机发难:“既然什么都没有,五哥你道歉吧。”
“还未找清楚……”五皇子犹不肯放弃,二皇子不情愿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