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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这什么意思啊”
“带财的懂不懂”
凌小小一笑了之说:“封建迷信”
老太太看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气的懒得理她,回家了!
终于可以休息了,凌小小准备去厨房的汤罐里打点水,先洗个澡,然后再睡一觉。要不是头发都有馊味了,浑身都臭了,她就直接上床睡了。拉上窗帘栓好门,爬进浴桶里,哦~嘶~膝盖处一碰水,痛的厉害。两条腿跷在桶口,膝盖露出水面,凌小小哼着歌,用纱布包好的皂荚,洗了的头擦了全身。
“小小,小小”门外的自家二婶,敲着门抑扬顿挫的喊着她
“什么事,二婶”
“有人来找你治病”
“马上就来”凌小小边穿衣服边心想‘这人来的也太对了,安氏刚下田,他就赶来了’,穿上干净的衣服,全身舒爽,感觉全身小风直窜,到处都凉飕飕的。这边房间门一开,外面的人往她房间里一跨,没等她看清男人长的什么摸样,就往她面前一跪说:“求求你,救救孩子她娘吧”
“你先起来”这儿的人怎么一来求人,就往地上一跪。
“您不和我走,我就不起来”三十多岁的汉子,好得也是顶天立地的。
“行吧,我和你走一趟,你家在哪?”安若萱与安若晨去了族长那里,还没回来,凌小小让安若亮告诉安若晨,她出去给人治病去了。她的腿哪里还能走路啊,这一瘸一拐的要走多远啊?
“你媳妇生了什么病,请过大夫没有?”
“我家在沙河村”男人先答了凌小小的第一个问题,左右看看对凌小小说:“咱还是路上谈吧”
凌小小点点头,让男人在前面走,下了坡男人才继续说:“她得的是疟疾,赵老大夫说准备后事”
“那你怎么来找我了?”
“我也是听人说了,前两天来你家办丧事,我打听了你娘今天下田,就今天赶来了”沙河村在县城的南边,离他们家还是蛮远的,凌小小说这男人说,她媳妇染上疟疾已经快二十天了,一会冷的盖几床被子还喊冷,一会热的跳水缸里才是她心思。一会又和正常人一样。
这男人的家里还算可以,瓦房都盖起来了,最大的孩子都快到成亲的年龄了,凌小小赶到时,女人正犯病,身上盖了三四床被子,还哆嗦的厉害,凌小小抓过女人手,搭了下脉,这女人竟然还怀孕?胎心还很微弱“你怀孕了你知道么?”
女人的煞白的脸,双唇也干的发白还哆嗦的厉害,两眼无神的摇摇头。
疟疾会置孕妇死胎,凌小小让女人伸出舌头看看女人的舌苔,她记得老师曾经说过,死胎可以从舌头看出来的。中医她学过几年,学的全是理论,她还没去医院实践过,最多也就实习过,她那时把精力都放在西医上了,要是知道现在这样,十多年全压中医上了。
头脑里想了几副药方,能对胎儿伤害少的。凌小小转身男人问:“有纸笔没”
“有媳妇还有救么?”
凌小小看了眼,焦急等答案的男人问:“赵老大夫怎么说?”
男人犹豫了下说:“可能救不了了,要是早发现还能有救”说完转身让孩子去拿纸笔。
“你知道疟疾会传染么,没人过问么?”
“里正已经登记过了”
凌小小接过纸笔继续说:“孩子还是送亲戚家最好,很容易被传染的”凌小小写了柴胡12g黄芩9g人参12g甘草9g半夏12g常山9g乌梅6g槟榔6g桃仁9g生姜9g大枣3枚。柴胡、黄芩和解少阳,常山、槟榔、半夏,生姜、红枣。两个方子。把方子递给男人对男人说:“两个方子分开煎,三碗水煎成半碗水,然后到成一碗喝,一天两顿,一副药一天,连喝三天”
男人接过方子小心翼翼的问凌小小:“我媳妇是不是死不了了?”
“这个不好说”没有一个医生能决定一个人生死,只能说尽力。
男人一哆嗦,死马当活马医了,起码她还开了个药方。赵老大夫什么药都没开就走了。凌小小又把男人拉着说:“你让你家孩子拿个药方去抓药,你在拿张去抓”
“这什么意思?”
“两个药方差不多,我怕人家会抓错了”其实她是怕人家私下记下药方。尽管私心这样但凌小小知道,药方一般的大夫一看就懂了,希望抓药的不是大夫。
“哦,好的”
“你们自己去田里挖些青蒿熬汤喝,这样可以防治疟疾,对了你媳妇怀孕了,要是没事的话,过个十来天你让人带信我再来一趟”凌小小出来看看天,趁天黑前应该跟赶到家。
“姑娘,哦不,那个大夫,谢谢你了”男人说着就把个钱袋递给了凌小小,凌小小也没客气接了过来说:“那行吧我就回去了”
正欲走的凌小小又被男人给喊了停下来问:“大夫,三副药够么?”
“够了,要是好些了,你再给她喝些青蒿汤就是了,孕妇不能吃太多的药”凌小小说完赶紧走了,再和她白活下去,真要天黑了。
天黑透了时,离凌安村还有三四里路,还好有个月亮,也还好前生做过特工,不然自己就能被自己吓死。可背后还是寒滋滋的。凉风萧萧,偶尔田里传来跟母鸡似的叫声,安若晨以前告诉她,这是大蛇的叫声,蛇一老就会咯。越是这种情况下越会瞎想,凌小小甩甩头,这时哪里还有什么腿疼,跑步前进。到了村口,有了人家,心也定下来了,凌小小从庄子上走就更不害怕了,因为闹疟疾的原因,不然这会还有很多人在外面乘凉的。
“小小”多么悦耳的声音,凌小小一转身,安若晨拉着虎子站在村口的柳树下。都说美人有三下,灯光下,月光下,阳光下。月光下的安若晨,宛如一个白净的小公子在柳树下等着他约好的青梅,皎白的月光掩盖了他那一脸的黝黑。没想到这小子,小白脸样还蛮帅的,这样一看,安若晨又成熟了些。
“你们这里做什么,不知道现在疟疾有多严重,赶快回家”凌小小一手拉一个,不走庄子,直接走打谷场回家了。“腿疼还跑这么远”看到安若晨一瘸一拐,凌小小厉声斥责,从安家到村口怎么说也二里多路呢。
安若晨心想不是怕走岔了,他应该早迎接她去了。
凌小小回家,安若晨也没吃饭,三个孩子吃过了,饭是中午剩下的,安若晨热了下,两人在西屋里吃了。凌小小在吃饭前拿出前口袋,也不知道那男人给了多少钱,之前赶着回家就没拿出来看。
凌小小一数整整一百文,我的天这里的一匹最差的布,33。3米才20文。看下病一百文,哪里看病都是天价啊!“安若晨,我出了诊人家给了我这么多钱,也不怕我骗了他”
安若晨端起碗吃了口回答道:“都是村靠村,哪里来的骗,不过媳妇,你没瞎开药吧!”安若晨问的一脸真诚。
凌小小翻了个白眼,把钱拨进口袋说:“没有两把刷子,我就敢跟人走了么”
“说到跟人走,下次你得等等我,回来时黑灯瞎火的也能有个伴”
凌小小点点头
“媳妇,你说很多的诊金有多多”
凌小小夹了块菜,看了眼安若晨淡定的说:“一百文”
“这么多!”安若晨大着嗓门嚷道。他大哥在县里做账房一个月才60文,这都算高的了。
“嚷啥,这是给三个孩子上私塾的钱”孩子启蒙应该不是太多的钱,再说以后还会治病的,就不怕没钱了。
安若晨眼睛一亮问:“真的么?”大哥以前上学堂上到了十一岁,他上了三年,爹死后,几个孩子都没上过学,大哥后来就下来,跟着账房先生学做账,他就在家带弟弟妹妹,娘做农活,娘的一身病就是累死的,一想到他娘,安若晨的泪水又掉了下来。
凌小小看安若晨个白痴,想东西想的出神,结果给想哭起来了,踢了脚安若晨说:“既然吃好了,给我烧水洗澡去”
安若晨起身瘸着腿去了厨房。
作者有话要说:我感觉我太勤奋了,我又更了哦~
、第 31 章
洗了澡往床上一倒,天啊!她终于睡到床了,她觉着这辈子都没这么舒服过,这几天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安若晨都打起了小鼾。一大早起来,凌小小什么都没吃,就去看看她酒曲怎么样了,不知道有没曲酶?其实她也不会酿高粱酒,曾经酿过葡萄酒,就当葡萄酒酿了,开了门去东屋一看,米团上有白色的长毛也有一块块的黑点,凌小小咬唇思考,这些酶是一下与高粱拌在一起,还是白色的酶与黑色的酶分开。
还是分开吧,保险点。凌小小去隔壁找了两根竹子,用柴刀劈开,用钉子钉了个笼屉,又回安家绞了块孝布,垫在笼屉底,把里锅放上水,把高粱放在笼屉里开始蒸煮。
“小小做什么呢?”这边要吃早饭了,这边人就不见了。
“你来的刚好,帮我烧火”凌小小从烧火墩上起来,让安若晨坐下。刚好她去把曲酶分开了。拿来两个小竹扁,用匕首慢慢拨开,分别把两种酶放置在两个竹扁里。
“小小水开了”安若晨在灶后大喊。
“来了”凌小小把高粱倒进笼屉里开始蒸煮。
“小小你做什么呢?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么多的高粱了”上次想说还没来得及问
“我在酿酒,这将是万德(年号)年间最伟大的发明,你懂么?”
“酿酒?想喝酒不是有米酒么?再说酒什么时候要拿高粱来酿了?”
“问那么多干什么,烧你的火,这酒要是成功了,咱就在家睡着数钱就好了”凌小小说的好像眼前金光闪闪,堆了高高的金山。
“想的倒是挺美”村里跟他一起长大的小伙伴,读书的说自己考上什么功名,没读书的说自己能发大财,现在各个都在家种田呢,他觉着能娶上个媳妇,好好过日子才最重要。
凌小小被泼了冷水,没趣的瘪瘪嘴说“烧你的火”她的曲霉还没弄好呢。
弄好了曲霉,高粱也蒸的差不多了,把高粱分成两份,多的一份拌入白毛曲霉,拌匀冷却后分别放入两个坛子里,加点水盖上盖子,用泥封住口。搬进东屋,还弄麻袋给两坛子包好了,不然给冯兰花打上了眼,又给偷回家了。
“这样就可以了?”
“早呢”还有最重要的蒸馏一步,还没做呢,不过她要去张叔那弄个可以蒸馏的罩子来。
“那咱回吧,估计早饭也没有了”回去时庄子上几个刚结婚的新娘子,都跟万玉兰坐在河边的老柳树下穿针引线呢。小小跟他们也就点头之交,要说处的好的还是那几个旁支婶娘。
去了张叔那,凌小小跟张铁匠一说,上面要留个空间装冷水,让蒸汽冷却成水,再做个管子躺水。张铁匠一听就知道什么了,因为他做学徒的时候,师傅曾经给前朝的许太医做过这样的东西。
凌小小觉得自己太幸运了,她说什么这张铁匠都懂,他真是她的贵人。“这个弄下要多少钱?”
“一百文”
“这么多?”
“不要拉倒”他还要琢磨几天,耽误他不少事。
“都是老顾客了,还不能便宜点”
“就这个价了”张铁匠也不给凌小小讲价的机会,径自找伙计做了。
“好吧,你做吧”我就不信了,我在你身上挣不回来,咱们山不转水转,总有一天落我手上。这样一想,凌小小心里顺畅了不少。
婆婆的头七,做了足了祭品,兄弟几个天黑着就上坟了,回来时天才蒙蒙亮。上了坟,安若萱就去县里做他的账房去了。
晚上回来,安若萱叫来了二叔三叔,开了个家庭会议。安若萱的意思是不想分家,安氏死的欠的钱,大家一起还了。凌小小分也好,不分也好,都无所谓。分家他们就更自由些,不分跟着万玉兰,她什么事都不用操心,反正什么都有万玉兰。
看万玉兰平时对安若萱唯命是从,可在分家这事上,她咬的紧。“小小,你说句话”这一大家子,所有的农活几乎全是她做的,那凌小小就捡点她做剩下的活,骂也不好骂,人家就说成天为做点事吵架,不骂吧这些天气的她难受,跟安若萱说他就不吱声。再跟他们过下去,她就是第二个安氏了。
既然她要分就分吧,凌小小点点头说:“分吧”安若晨便掐了她一下。
安若萱站了起来,穿了淡蓝色的窄袖长袍,显得文质彬彬,因少做农活的关系,皮肤白净,成了亲死了娘,成熟不少,怪不得万玉兰一看他就移不开眼,冷眼一扫,淡淡的说:“娘死了欠了二叔家,400文,三叔家300文,里正小叔家,6两200文,家里就这三间房子,一间厨房,一间厢房,粮食与锅碗瓢盆的等会在说,二子你先选”
安若晨苦着张脸问“哥,就非要分么,一家人非要那么疏远”
万玉兰怕安若萱心软,忙笑着说:“二子,你以后有你的家,我们也有我们的家”
安若晨见万玉兰非分不可便说:“好吧,大哥你先选吧”
万玉兰一听让他们选,立刻就说:“堂屋共用,这厨房与厢房,我选厨房,要是以后有钱了,再还了债,我再补给你们灶钱”
凌小小一听没有个厨房算什么回事,她抢了厨房她烧饭去哪里烧。万玉兰见凌小小面上不开胃,又讨好的说:“你们没有厨房,咱们先可以共用的嘛!要不我去娘家借些钱,给你在南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