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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珊急急忙忙的赶到那儿,却并没有发现一个黑衣人的踪影。她站在暖阁门口,看着阁内。里面亮着烛火,但却有股掩不住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又珊的心里冒出了一个最可怕的想法,不,不会的……她忍不住冲进了暖阁里,一开门就看到了几具黑衣人的尸体,皆是鲜血淋漓。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然后疯了似的往每个角落里找沈烈之的踪影。
黑衣人,黑衣人,黑衣人…… 到处都有黑衣人的尸体,到处都是血,显然这屋子里刚刚行过了一场恶斗。又珊翻找着一具具的尸体,心里的恐惧感一点点增加。不会的,他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杀死的,他身边不是有隐卫么,怎么可能被杀死呢?
又珊因为找人而沾染上了不少的鲜血,弄的自已非常狼狈。最后,她到了内室的床榻边,男子闭着眼靠着床杆坐着,一手执剑,一手捂着胸口。他的脸上和身上都是血,甚至还有些鲜血在冒出来。
又珊惊呆了,怎么可能呢?她一个箭步冲过去就去探他的鼻息,可是,已经探不到了任何的气息。他身上的血还是温热的,他的身体还没有僵硬,可是,为什么,他已经没有了气息呢?不,不会的,他怎么会死?又珊不信,取出了药丸和银针,给他服下后又施针救他,可怎么样都已经没有了效用。
她深爱着的男子怎么会就这样死在了自已的面前呢?她最爱的他的眼晴为什么在这一刻紧紧的闭着?又珊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不,她不相信!可偏偏,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她从没想过,他会那么突然的离开,甩手身边的一切而离开。她流着泪推开了他的眼睑,她要确定他是不是银为中了毒而被惨下毒手而无力反抗,若是这样,她定以痛苦十倍的方式回报给害了他的人!
又珊推开他的眼睑检查,瞳仁确实是涣散的。但又珊却在看到他眼晴的一瞬间从极度的悲伤转而成了极度的欣喜。不对,不对,这个人不是他!沈烈之的眼晴她不会不认得,灿若星辰,明如皓月,即使是瞳孔涣散也不会这个样子的。眼前之人的眼晴透着一股子的死气沉沉,绝对不是沈烈之!
又珊退后几步,再仔细看那人便觉得奇怪了。想来刚刚自己被吓坏了,并没有仔细的观察,眼前的这人除了脸和沈烈之一模一样之外,可以说哪里都不像他。眼前的人身上也没有那股淡淡的龙涎香。沈烈之的龙涎香是渗透进骨子里的,根本无法被血腥味所掩饰。可眼前这人,身上除了血腥味就再没其它味道了。
又珊可以断定,这个人绝对不是沈烈之!可是,为什么,他会和沈烈之长的一模一样呢?三个字跳入了又珊的脑海:易容术。这个人有九成的可能是被易了容,可是是谁做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把他易容成同沈烈之一模一样的容貌,死在沈烈之的寝室之内…… 本尊又去了哪里呢?
又珊想到了什么,转而去外面找挽时和尉迟希影的身姿,却并没有结果。他们两个若是没死的话,那么会在那儿呢?虽然是深夜里,却经历了两场打斗都没有人发觉不会太奇怪了吗?想到这,又珊的心里一下就清明了。她有了大致的推侧,但心里却觉得非常的不舒服。他不告诉自己,是不信任自己吗?
又珊干脆无视眼前的一切,提着灯回去了自己的屋里。满身的血腥气让人很不舒服,又珊洗了澡打理了一番之后,天空已然露出了鱼肚白。她正想着要不要出门去,就见戴着金色面具的尉迟希影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小姐,今日就待在屋中,不要出去为好。”尉迟希影冷漠的声音响起。
“为何?”
“少主有令。”
“少主?你家少主不是死了吗?”一提这个又珊就觉得生气,亏她还流了那么多眼泪,他却瞒着所有事都不告诉自己。他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呢?
“少主有交待,日后定会同小姐解释清楚。不过今日请听属下的,待在屋子里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去。”
又珊知道自己若是硬要出去也奈何不了尉迟希影的阻拦,便不回应,乖乖的到桌边坐下喝茶。
尉迟希影却不离开,站在一旁,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到了晌午时分,外面突然就传来了一阵喧闹。
又珊刚起身,尉迟希影便又劝她不要出去。无奈,她便又只能坐回去去。那喧闹声渐渐的就弱了下去,待到了傍晚,尉迟希影终于向又珊告辞了,并说她已然可以出去了。
又珊在屋里憋了一天,心里十分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一出去到了正厅,就见花礼月、云侧等人披麻戴孝的在那里哭丧。
又珊觉得奇怪,便过去看看,只见厅内放置着一所棺木,里面躺着的正是沈烈之的尸体。此时的尸体已经不像自己之前见到的那样满是鲜血,伤痕累累了。许是他们给他换了衣服,还打理了一番才放进棺木之中的。
又珊见众人都在哭泣,自己为了不显得突兀便也掩面装泣,但心里却是对沈烈之这么做满满的疑问。看来,他不仅瞒了自己一个人。
东宫内——
“哈哈哈……皇姐,终于把他铲除了。”太子沈凝之放声大笑道。
“这次办的不错。多亏了之前下的毒,不然哪有那么容易就把他给杀了。看来,你的皇位是有保证了。”长公主沈映朵剥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吃下后对太子笑说。
“我今日去看了那尸体,确实是小七无疑。没想到陵王府内的死士这般好用啊,这次可多亏了宇文澈了。”
“等等。他虽然死了,但却未免万一,你要给他的死加个名头才行。”沈映朵突然想起了什么,复又对其说道。
“皇姐的意思是……?”
“不若给他加个什么罪名,假使以后有人生疑查到是你派人杀了他,你也可以以此罪名给他定罪,让自己的行为合理化。”
沈凝之想了想,说道:“皇姐英明。”
反正他也死了,不在乎多背一条罪名吧……
(未完待续)
桐阴月已西 第五十章:聪明反被聪明误(三)
第二天,皇后和太子带着人匆匆的赶到了沈烈之的寝宫。
“给本宫搜!”皇后冷冷的看了眼正厅上的棺木一眼,然后下令搜查。殿内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发生了什么了。花礼月率先反应过来,不愿让旁人平白的毁了沈烈之的安眠,便站起身,皱着眉走到皇后面前问:“不知皇后娘娘大驾光临,是要搜什么呢?”
皇后看了她一眼,然后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扇了过去。这一巴掌力道很大,扇的花礼月脸上顿时出现了五个红印子,嘴角还微微有些血丝渗出。“放肆!本宫的事轮得到你这个小小的侧福晋说话吗?你最好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皇后娘娘,人死为大,在这灵堂之上还望娘娘尊重一下刚刚过世的景王。”云侧见状便躬身向前行礼之后说道。
“哼,本宫不与你们计较。若是让本宫搜到了什么,你们的日子也就到头了!”皇后手下的人不遗一处的搜寻着什么。又珊安静的站在角落里观察着发生的一切,心里计较着事情的前因后果。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那么……
“禀告皇后娘娘,找到了。”过了一刻钟之后,有士兵跑到皇后面前禀报。
皇后的眼里闪现了一丝喜色和一丝嗜血之色,她清了清嗓子后让人把东西呈上来。士共恭敬的把一方事物呈上来送到皇后的手里。
皇后把玩了那东西一阵后,拉下了脸,怒道:“景王胆子还真是大,竟然私藏传国玉玺!〃
皇后此言一处,众人纷纷朝她手上的物什看去,一方比手掌略大的碧绿色刻龙印鉴端端的在她手上,上面还系了条皇家御用的金黄色镶玉络子。再看皇后的脸色,难看的很,众人不禁都噤若寒蝉,低着头。
“大胆景王私藏传国玉玺,分明是想要造反!看来之前那封遗旨也定是伪造的!太子,你说这件事要怎么处理?”皇后恨恨的说完后偏头看遗旨都沉默着的太子沈凝之。
“回母后的话,私藏 传国玉玺,理应诛九族。”太子不咸不淡的扔下这句话,却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出了一声的冷汗。太子这是什么意思,景王一死,他就迫不及待的那他的人都杀了吗?
“太子殿下,此事定是他人诬陷王爷的,望太子明察。”花礼月一听要诛九族便开口向太子求情。她不是笨蛋,难道看不出这分明就是诬陷吗?好歹自己名义上还是他的义妹,而且自己帮了他这么多,他不会是想过河拆桥吧……花礼月暗想着,希望太子能有转圈的办法。
云侧则是不说话,冷着眼看着一切。又珊也是在人群里看着,看看这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诬陷?何人要诬陷景王?景王已死,这件事已是死无对证。不过,本宫也定会一查个究竟,至于你们就全部先收监,待本宫查明真相再下定论。”太子这么说,旁人也无可奈何,只能任由着侍卫们把自己架走、收监。
又珊从地上起来,跟着前面的人走,心子却没有分毫的担心和害怕。从太子进来的那一刻起,她就推测着一切,刚刚太子几不可见的一个笑容则是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什么传国玉玺,什么叛国,怕都是太子一手策划好的,为的就是在给他他安上个罪名,好让他永世不得翻身,顺便的铲除了他身边留下来的人,斩草除根,以绝后患。但她并不害怕,因为至少她知道沈烈之并没有死,那么他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让他身边的人死。
而花礼月一听太子的回应竟有些缓不过神来,她瞪着太子,似乎是在质问他为何要过河拆桥,为何要连带着把她也害死。而太子根本不看她,他的心里是天下,是帝位,一个女人算什么……
殿内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被侍卫们驾着出去了,又珊也是。但在她经过太子身边的时候,太子却突然转过头朝着她笑了笑。又珊看着他的笑,觉得直泛恶心,便赶紧快走了几步追上前面的人。
太子望着又珊离去的背影,勾起一抹弧度,他说过的,她迟早会成为他的女人,看来这一天不远了……
一夜之间,沐齐景王被杀,景王府所有人都被打入大牢,收监等候定罪。变故发生的如此之快,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朝堂之上自然有人发出了疑问,为何景王会突然被杀,又为何府里的人都被收监了?答案自然是景王私藏传国玉玺,意图谋反。这么一个理由足以堵住所有人的嘴。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照太子和长公主的计划进行,很快,太子就可以继位,成为新一任的国主,到时就是他们姐弟的天下了!
被收监在牢里的人都很不安,紧张的等待着宣判,除了三个人:又珊,花礼月和云侧。三个女人各怀心事的在角落里沉默着。
这一日,牢里突然来了太子的人。
“太子有令,已查出事情始末,景王不仅在宫内私藏玉玺,更是私自打造龙袍,意图谋反罪名属实,择日施行诛九族。因景王已死,便行笞尸之行。”
“不,不要啊,公公,你跟太子殿下求求情啊。”
“诛九族……我要死了吗?不,我不想死!”
“公公,救救我,救救我啊……”
来人一宣读完太子的手谕,牢里的人都乱成了一团。
“太子有话,此次景王一事得以告破,多亏了一个人提供的信息。所以,这个人可以不用死。咱家特地来带她出去受赏。”
“公公是我,是我。”
“不是,不是。当初太子殿下是来问的我关于景王的事的。”
“你们都胡说,是我,是我!”
一时间,众人又因这唯一的一个可以免于死亡的机会而还是争抢起来。
花礼月一听这话,几日来的怨气终于有些舒缓了。太子还算他有良心,若不是自己向他提供了这么多的讯息和资料,他怎么能够那么取易的在争位之战中获得胜利。她唇角微微上扬,以地上站起来,等着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这个人就是…… ”,公公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前景王府的侧福晋,云侧姑娘。”
那人一说完,花礼月就愣住了。他说什么?云侧?她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看向坐在角落里的云侧,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她起身被放了出去,然后尾随那公公而去。
这怎么可能呢?对太子提供了帮助的分明是自己,怎么成了她了?花礼月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太子所利用了,平白帮了他之后最后却被他一脚端开!她恨呐,朝着那逐渐远去的一行人禁不住破口大骂。其他人也都纷纷漫骂起来,皆是指责云侧的狼心狗肺和狠毒心肠,竟是做了背叛景王的人,全然忘记了自己刚刚还在争抢着这一个骂名。
又珊淡然的看着发生的一切。她早就料到了。云侧是长公主的人,太子定是会寻了个借口救她出去的,不为其它,就为这新棋子还有大用处呢!倒是花礼月……她偏过头看了看花礼月,只见她泪流满面的瘫软在一旁,满眼的不可置信。这倒是让又珊挺意外的,她从没想过,如此爱着沈烈之的她居然是太子那边的人。可惜,她终究只是颗棋子,一利用完就被丢弃,任她自生自灭。
又珊叹了口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