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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穹想了一会儿,越想越气,一气之下真就下了命令把穆修打死。
沈烈之则挥了挥手阻止了。“不如一剑杀死吧,这样也不会有人在背后说段城主你太过残忍。”他一眼扫过幕帘后面躲着的那个人影,笑着说道。
段穹想了一会儿之后就去拔剑,沈烈之又把剑抢了过来:“让我来吧。不要脏了城主的手。”沈烈之话音刚落就把剑一下就刺进了穆修的胸膛。
“不要——”一个女音从幕帘后响起,段凌一下就冲了过来,抱住鲜血直流的穆修。
“段小姐舍不得?他可要撑不住了。”沈烈之冷着脸问。
“我,我……”段凌心疼的看看因为失血气若游丝的穆修,下定了决心对着段穹说道:“爹。对不起,女儿不孝。女儿,女儿是真心喜欢穆修的。女儿也没想到自己会真的爱上他。求您,求您,别杀了他,救救他吧。”说着说着,段凌泪如雨下。她这几天都在想自己对穆修到底有没有感情,而穆修对自己又是不是真心的。所以她先是自杀来试探穆修。在她知道了穆修对自己的情意后自己的心变得摇摆不定了,她开始不确定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直到昨夜迷迷糊糊的发生了那件事,再看见穆修要被人杀掉了,她才想清楚自己对他是有情的。她见不得他死,受不了他死,她想她也许是爱他的。
“凌儿,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段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爹,求你了,你先救救他好不好,求你了。”看着穆修流的越来越多的血,段凌的心瞬间就慌了。万一他真的死了,那要怎么办?
“凌儿……你,你太让我失望了。”段穹气极,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不看跪在地上哭求的段凌。
又珊看见沈烈之给自己使眼色,马上明白过来他是故意的,应该是要试探出段凌的真实感情。她点点头,走到穆修身边迅速下了几针止住了穆修的血。止住了血后的穆修渐渐转醒过来,看看泪流满面的段凌,温柔的笑。
“段城主,你看见了,既然如此,不如成全他们吧。我们也要上路了,不再多作叨扰。”沈烈之向着段穹拱了拱手就自己走出去了。七宝见主子走了,自己也赶紧跟上,又珊也不多作停留,随了他们出去。这一次段穹并没有留他们,又珊他们上了马车顺利的出了枭城。
又珊坐在出城的马车上越想越觉得不对,不禁开口询问一旁眯了眼睛养神的沈烈之:“你是故意的?你给段凌和穆修下了药对不对?”
沈烈之睁开眼看向蓝又珊,点点头承认。
“那你怎么就肯定段凌真的对穆修有情呢?而且刚刚那一剑万一真把穆修刺死了呢?”
“有时候就是要赌一下。照穆修的个性不会不愿意这样赌一场的。”
“哦”,又珊再一想还是觉得不对,他刚刚说照穆修的个性,“你之前就认识穆修了?不对,是你在百花节上让穆修赶来砸场子的?”
“我果然没看错你,聪明。”沈烈之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
“你早就调查了段凌之前私奔的事,所以知道穆修这个人,跟他说了段穹想让段凌嫁给权贵的想法,诱导他来百花节带走段凌。事不成,你就干脆下药,逼迫段穹不得不承认他们俩的事。对吗?”又珊理清楚了一切,再看沈烈之,真是五味杂陈,虽然知道这人不是什么一般人,却没想心机如此深沉。
“那你为什么百花节那天还让我带药过去?”
“有备无患。”穆修赶不及过来怎么办?他可不想做那个段老匹夫的乘龙快婿。
“难怪那天穆修讲他自己的故事你居然能听到睡着,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再听一遍自然乏味。”
沈烈之点点头,然后见又珊没问题了便又闭上眼养神。
又珊心里再次肯定千万不能得罪这个人,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暗中下了决心到达沐齐后一定要尽快离开。
因着在枭城耽误了这么多天,沈烈之回沐齐的路越发赶了,白天晚上都是赶路,累了就在野外休息一下。这样正好合了又珊的心意,她巴不得早点到达沐齐早点摆脱沈烈之这个妖孽。沈烈之则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也还是不肯吃药,坚持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回去。不过有时又珊实在看不过去就会在他的食物里掺进一点药物,帮助他撑着。
马车没日没夜的赶路赶了七天后,又珊一行到达了息云国内的一个小镇,叫做黎夜镇。这个名字是有来头的,据当地人说是因为他们这个镇正好处在太阳升起和月亮落下的地方,是黎明与夜晚的交界之处,所以才叫做黎夜镇。镇子不大,但却是地地道道的息云风格,各处都是蒙了面的女子。说到蒙面,这是息云国的习俗,息云女子的脸是不能让除了丈夫以外的人看见的,所以自女子出生到女子死亡都要戴着面纱,只能在自己的丈夫面前摘下。若是有女子被其他人,特别是其他男人看去了容貌便是有违妇德的,轻则被休,重则处死。虽然别国的很多人都质疑息云的这一习俗,认为其不尊重女子,但也说了是习俗了,是天长地久日积月累留下来的先辈们的心血,哪有说改就改的。况且说这习俗不好的也都是些别国人,息云国内根本不会有人敢提废除这一习俗。但即使有这习俗的存在,还是有一个息云女子的美貌传遍了九州大陆,那就是“西倾东玥”里与花礼玥齐名的“西倾”颜倾色。关于这个女子,她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也给又珊的一生带来了巨大的影响,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之所以又珊一行会在黎夜镇停留是因为沈烈之的身体实在受不住,发起了高烧,而又珊身边的药又用的七七八八了,这才准备在黎夜镇休息一夜,待沈烈之的烧退了再启程。
但又珊他们不知道,暗处正有一群人看着他们走进了黎夜镇的五祥客栈。
桐阴月已西 上卷:时光罅隙只为遇见你 第二十三章:小巷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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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好沈烈之,又珊就着夜色出去买了药回来煎。煎着药,又珊突然觉得心口一阵绞痛,又珊给自己一把脉才想起来这日是丝丝入扣的毒发日了。她赶紧去取怀里的药瓶,吞下一颗解药后痛楚才稍稍缓解。日子一久又珊差点忘了自己还身中丝丝入扣之毒,这毒得尽快想办法解了,不然时间长了就解不掉了,即使解掉也会落下后遗症。
给沈烈之服了药后又珊就回屋睡了,心口还是有些微微的疼痛。丝丝入扣,这毒通过血脉一点一点渗透全身,毒发一次比一次剧烈,果然厉害啊。伴着心口的微微痛楚,又珊好不容易才睡过去。
翌日,沈烈之的烧还是没退,不得已只能在黎夜镇多逗留一日了。沈烈之陷在昏迷里,脸色苍白的可怕。又珊给他把了脉,他体内两力相冲严重影响了他身体的恢复。考虑再三,又珊决定给他换副烈性的药试试,那便还要再出去一趟,买几味缺了的药。用过早饭后又珊就出门了。
又珊为了不显得那么特立独行便也买了一副面纱戴上。又珊走到昨夜里买过药的药房买药,不想那药房里缺了一味甘草,又珊不得已只能再去黎夜镇仅有的两家药房里位处镇子另一头的另一家药房买药。去到镇子的另一头要穿过大街,今日也不知是哪家办喜事,大街上人潮攒动,很是热闹拥挤,又珊一看要从这么多人中穿过去想着必定要花费很多的时间便想换条路走。好在一个街边卖首饰的大婶指了条小巷给又珊,说是一直直走就到了。又珊欣喜,便转弯走了那条小道。
这条小道是由青石板铺成的,一直绵延到又珊看不见的转角,两旁也是古老的石墙,没有什么人家的侧门和门面。也许是刚下过雨的关系,又珊走进小道感觉有些阴凉,脚下还未干透的水渍一点点散发着凉意从脚踝窜上来。还真是一条僻静的小道,又珊走了一段路后竟没有发现一个行人。虽然感觉有些奇怪,又珊也没有多想,只是加快了脚步走去。感觉走了很久了,但这小道却像没有尽头似的,眼看着快到了,一个转弯又是一片接下去的青石板,而且也没有什么侧支的路,又珊别无他法,只能不断往前。感觉又走了很久,天色都有些暗了下来,四周升起了一层水汽,渐渐浓厚,浓的都看不清天边的雾岚了。又珊察觉到不对劲,停下步子往回看,身后的道路和前面一样,也是绵延不尽的青石板。现在回去显然是不可能了,可是前面的路又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偏偏四周还没有人家和行人。太奇怪了,这条小巷充斥着一股子的诡异。
又珊努力平静心情,尝试着分析身边的一切事物和脱困的办法。这条小巷很像是师父曾说过的无相阵法幻化出来的环境。所谓无相阵法就是最常见的一种迷阵,入阵者仿佛进入一个迷宫,除非知道破阵的方法,否则怎么走都是走不出来的。怎么会有人在这儿设一个阵法呢?就是为了困住自己吗?困住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又珊猛然想到自己是出来买药的,自己被困住,那么沈烈之的病就没法治,来人是想让沈烈之死。想到这儿,又珊觉得有些担心。但无奈她并不懂阵法,这么盲目的走下去根本走不出头。怎么办?又珊想了想,决定干脆接着往下走,毕竟自己也不确定这就是无相阵法,干等着也不是回事儿,还不如接着下走去看看。
于是,又珊深吸了一口气,提起劲沿着石道继续走下去。
结果这条小巷还是这样,绵延不绝,延伸入一片雾霭之中。又珊走到了天黑都没走到头,不禁有些着急起来,这人既然困住了自己,必定还会向沈烈之下手,也不知道他那边出事了没有。想到这儿,又珊不免疑惑了,自己怎么关心起他来了,真是莫名其妙。又珊揉揉太阳穴把思绪转回到这条诡异异常的小巷上来。对了,她有小白啊。思及此,又珊扬手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坐等小白飞过来。等了也不知道多久,可小白的影子都没见到。不会吧,连方向感如此之强的信鸽都找不到自己?又珊有些泄气,但还是振作了精神继续往下走。
夜色渐浓,四周的一切都笼罩进漫无边际的黑暗里,又珊怀里还揣了一个火折子,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于是,又珊就靠着这么一点微弱的亮光继续前进。小巷里不仅黑,还被一片迷雾笼罩了,看不到月亮星辰,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又珊走的有些累了便停下来休息。火折子的火光摇曳着,四周安静的可怕,又珊时刻把银针握在手里,以应付突如其来的危险。
突然,不知是从哪里吹来的一阵微风,带来了一丝渗人的寒意,也吹散了些前方的迷雾。又珊看过去不禁被吓了一跳,前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间屋子,红木黑瓦,还有副牌匾斜斜的挂着,看上去很是陈旧。自己刚刚走了那么久都没见过有房屋出现,怎么这会儿前面突然出现了一幢房子呢?又珊感到很奇怪便走近了些看。又一阵风吹过,彻底的吹散了前方的雾气,也清晰的露出了牌匾上的两个字“义庄”。
又珊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退后了好几步,揉了揉眼再看,确定不是自己的幻觉。这个时候出现一个义庄,那这条小巷就应该不是无相阵法了,无相阵法是不可能承载的了那么多的东西的,它只能幻化出最基本的迷宫载体。
又珊再伸长了脖子尽量往那义庄的门里看了看,天色太黑,根本看不到什么。又珊定了心神,决定进去看看,该来的总要来的,她总不能一辈子都被困在这儿吧。
义庄里面很黑,雾气也很浓,又珊点着微弱的火折子只能看见自己身边的东西,根本看不清楚整个环境。又珊摸索着往里走了走,隐隐约约的似乎看见了不远处有点亮光,又珊朝着那亮光走过去,眼前渐渐明朗起来。
这……这算什么?又珊看着眼前正在发光的一副……棺材,摸不着头脑。又珊围着棺材转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其它的棺材,也就是说这副棺材是单独一副被放在这义庄里。偌大的一个义庄只放一副棺材已经是很奇怪了,这棺材还在发光是怎么回事?又珊伸手摸了摸棺材的表面,按手感和颜色来看应该是金丝楠木做的顶级棺材,不是一般人用得起的,甚至连一般的贵族都用不起这个材质的棺材。又珊举着火折子在棺材盖棺的边缘查探了一圈儿,发现这棺材不仅周身雕刻着龙凤的花样,前后两头还镶了两颗硕大无比的夜明珠,难怪这棺材居然还能在夜里发光。这两颗夜明珠又给这棺材提了身价,看来这棺里的人不是皇亲就是贵胄。又珊的好奇心彻底被勾了起来。真想看看这棺里躺着个什么人,可是要怎么打开呢?靠一个女子根本不可能打开这样一副棺木的棺盖。
又珊举着火折子又围着棺木细细观察了一圈,并没发现有什么能打开棺木的机关。难道要靠蛮力才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