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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松紧紧地搂住董清秋,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刻,短暂却让他足够用一生去回味的一刻。
“咳…………咳”上官凛看着不顺眼,在旁边剧烈地发出一声咳嗽。
明月松轻轻地抚摸了一下董清秋的发梢,轻声道:“我这不是没事么。”他推了推董清秋,董清秋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些失态,她擦了擦鼻子,“你怎么那么傻,非要拿什么解药。那么,燕崇台呢?”
说起来,这个国主虽然变态虽然可恨,但也有着可怜之处。董清秋免不了还是问起他来。
明月松沉吟道:“他选择和夏长清一起长眠于此了。”
“什么?”
明月松把手里头攥着的那串茜妃玛瑙戴在了董清秋的颈上,“我和他联手对付夏长清,燕崇台想要把夏长清关在墓室当中,于是把金门里外的机关都破坏了,一旦金门阖上,里面的人便再出不来,外边的人也进不去。我以为他要把我关在里面,没想到他却把我推了出来,还把茜妃玛瑙也丢给我。说只要你戴着这个,就不会有事。你看看,这个是不是能够解毒?”
董清秋却像是没听见明月松的话,挤出一丝苦笑,“燕崇台付出了这么多努力,非但没有得到宛思秋的心,没有得到轩辕真气,反而被告知所有地一切都是一个骗局。他一定受不了。所以到最后宁愿选择和夏长清同归于尽吧。”
“不是的,他也许想见见真正的宛思秋。他的心结是她造成的。他选择这条路的时候,是很冷静的。”明月松看向幽深的地道口。最后一刻地时候,燕崇台的脸上挂着地是笑容。
董清秋心中一酸,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燕崇台,这个一点不像皇帝地国主,最后选择了一条不归路,不过,不论选择是什么道路,只要他不会后悔就好。
董清秋瞧着明月松。他的模样尽管已经毁了,但在她地心中永远是那个翩翩的公子。
“喂,这个茜妃玛瑙好像真的能解毒。”上官凛见两个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终于找到一句话插了进来,“我知道为什么我会醒来了。看来都是茜妃玛瑙的原因。在地下的时候。因为到处都是冰棱。把玛瑙的功效扩大,明明我已经毒发。反倒被茜妃玛瑙救了。”
董清秋一愣,蓦地想到进入墓室的时候,的确看到燕崇台身上戴着的玛瑙在发光。索玉也附和道:“是啊,当初我醒来,是不是就是因为公子你把玛瑙放在我身边啊?”
没想到这茜妃玛瑙竟然是解毒圣药,怪不得燕崇台说只要她在他身边就不会有事,原来他给自己地毒都是被茜妃玛瑙给解的。
“如此说来,岂不是夏长清不斩那只手,也根本不会死?”明月松冷笑一声,想到夏长清最终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便宜他了。
董清秋却脸色一喜,“明月,你说这玛瑙是不是也能够救你的催心毒?你脸上的这些……是不是,是不是毒发的迹象?”董清秋很是心疼。
“就一串珠子,怎么让三个人用!”上官凛在旁边嘟囔起来。董清秋瞪了他一眼,她几时说了要把这串玛瑙给他用了?尽管这玛瑙本来是上官家地宝物。
明月松凄然一笑,“我娘已经帮我找到了压制催心毒地解药,她费尽了心思,就是想让我多活几天,你留着玛瑙吧,我有她给我的解药,不会有事地。”
董清秋心里一急,“那怎么行,那些只是压制毒性的,不是真正的解药啊!”可是在看到明月松凄然的神情时,董清秋忽然间觉得心痛和无力,现在他们都活着,他们都没死,那么活着的明月松便得直视妩仙门主身亡这件事实。
正视妩仙门主为了阻止他和自己在一起,自杀身亡的事实。
原来人活着的话,会有这么多的放不开,会有这么多解不开的心结,哪里像人将死的时候,可以抛却一切。
怪不得明月松对自己反而不如在里面那么热切,董清秋只有苦笑,“明……明月,你有什么打算?”
明月松低下头,不再看董清秋的双眸,“我能有什么打算,我的路,娘都已经替我安排好了。”
董清秋明知道是这个答案,但在听见明月松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酸,妩仙门主既然死了,明月松就得完成她的遗志,去夺回属于他的皇位。不论他愿意与否,这是他的归宿。
董清秋想要故作轻松,“燕主和国师都已经不在了,你一定能够马到成功的。”可是说完这句话,才觉得自己的心是空空的。
她忽然一用力,把自己脖子上挂着的茜妃玛瑙给扯下,玛瑙散了一地,董清秋一个一个捡起来,又重新串起了三个手环,递给明月松和上官凛一人一个,她自己则先戴上一个,“这样子,我们三个人的毒都能解了。”她看向明月松,想要用轻佻的语气说话,说出声却是有些哽咽,“明月你一定要常常看手环哦,说不定还能想起我。”
明月松看着隐隐有泪光的董清秋,不禁喊了一声,“小清秋。”
第九卷
第二十一章 … 答案
董清秋听着这叫唤,潸然泪下,以后只怕再不能听见这叫唤了。
“你永远都在我心里住着,就算你我不能相守,但只要一低头,看着手环,便能想着另一个人也在同样看着手环,这一生就足够了。”明月松淡淡地说着,话里头却含着无限的情谊。
“可是还有一个人也会看手环。”上官凛冷不防冒出来的一句话,把董清秋酝酿的泪顿时给憋了回去。
她闭上眼,以为这样就可以听不见上官凛捣乱的说话。
明月松不理会上官凛,最后摸了摸董清秋的额头,“我问的那句话,你心里头已经有答案了,对不对?那就放在心里,不要说出来,以后每天我都可以想一想,我的小清秋答案是不是没有变。”
“可是日子久了,真的变了可怎么办……”董清秋说出口才觉得自己的回答有些任性,其实她还能要求什么,难道真的能克服妩仙门主死亡的压力和明月松相守么?既然不能,放在心里岂不是最好的结果?她叹了口气,说道:“你先走吧,我想看看你的背影。”
明月松不说话,深深地看了董清秋一眼,踏着长长的蒿草,只一瞬间就没入了黑暗之中。董清秋根本就来不及看他的背影。
直到脚步声都已经消失不见,董清秋才意识到这辈子恐怕都再见不到他了,她像是一个丢了家的孩子,忽然发足往他消失的方向奔去。可是她追了好久,追地分不清东南西北,明月松还是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
董清秋喘着粗气,心中好像明白了这种感觉,又好像接受了这个现实,直到索玉和上官凛追上自己。
董清秋收了泪,一言不发领着索玉离开洋蒿谷,一边走一边把和明月松在一起的过往回忆了一遍。其实她知道,她和明月松真要是面对面。只会背负着上一代遗留下的恩怨。彼此都会存在愧疚以及无法逾越的心理障碍,压抑得要命。或许。倒不如这样永不见面,每每想起的时候,就只有对方留下来的美好。
天渐渐亮了,她也渐渐想通,正要同索玉说话,一转头却看见上官凛还跟着自己,意外道:“你干什么还跟着我?你拿了手环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啊。”
“不行,你偷了我的东西,我拿不回来。自然不上别处去。”上官凛笑着。
董清秋一愣,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忽然想了起来,掏出那枚状元锁丢给上官凛,“你拿走吧。”
谁知道上官凛却又把锁重新塞回到董清秋的手里。“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董清秋无奈道。“那些玉玺令牌你应该早拿回手了吧?”
“也不是那些,是这个。”上官凛指了指自己地胸口。“你把我的心掏走了。”
“呸!”董清秋没想到上官凛居然还会这样一句,立马就扭转头走人。腿还跑地飞快。索玉尴尬地看了她和上官凛一眼,只得又跟上。
上官凛真是开了窍啊!几时还学会调戏人了!
上官凛锲而不舍,“喂,你跑什么啊,不能说话不算数啊,你答应了要替我一起平三山五岳呢,还有,你答应了朕想怎么证明你地性别都行啊。八五八书房你不能言而无信。”
见董清秋还是不回答,上官凛只有拿出杀手锏,“喂,你把我的命都拿走了,你还跑?!”
董清秋这次终于停下脚步,“我什么时候拿你地命了?”谁知道上官凛忽然抓过董清秋的手腕,把自己手上的手环套在了她的手腕上,嘻嘻一笑,“喏,这不是把我的命也拿走了吗?”
董清秋这一次再不能挪开了,“你……你这是干什么?”
上官凛这一次不再嬉笑,认真地看着她,“我把命都搁在你那,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你要是舍我而去,我就毒发身亡。”
“你胡说什么,你明知道我心里头有……”董清秋听着上官凛的话,忍不住心中一动,说实话,她在以为他死去的时候,自己的心也好像死了。她知道自己喜欢的是明月松,但在和上官凛相处地日子里,她又哪里真的对上官凛是心存厌恶的?在上官凛向她表白的那一霎那,董清秋不是也很后悔,也想着只要他能够活过来,让她做什么都愿意么?
上官凛打断她的话,“我才不管你心里头想什么,你都不需要告诉我,我知道你答应了明月松什么,不过你只要不说出来,我就会想,是不是有一日你醒来地时候,最想见地人不是他,而是我。是不是明天再见到你的时候,你地答案已经变了。”
董清秋不禁愕然,“那万一我的答案永远不变呢。”
“没事,我可以一直盼下去。更何况,我在你身边,我每天都可以跟着你,这一点就不是他能比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变的。而且这一天,不会太久。”上官凛充满自信的模样让人陶醉。
董清秋不敢看他炯炯的双目,嘴上却已经放软,“可是你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真的跟我满大街跑。”
上官凛转念一想,“也对!所以,你跟着我跑吧!你一定不舍得我就这样死了,对不对?我的命可捏在你手上,你千万不要离我远了。”
他说着,人已经蹦出几米远,往前大迈步地走去,还不忘回头冲董清秋扮个鬼脸。
董清秋被他这动作给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看他还真的走远,心想这家伙要是每天真的跟他这样玩性命游戏,不把她给吓出精神病来么。
靠,自己什么时候摊上这样一个傻大个了!
不行,得找个机会把他给甩掉。
“喂,喂,把你的手环拿回去!”董清秋一跺脚,眼见得上官凛越跑越快,只有追了上去。“你再跑我可就扔了啊!”
第十卷
第一章 … 家媳何在
冯广在朱江县的客栈里头住了好些日子,上官凛让自己在这里等着他,但冯广许久都没有瞧见上官凛的身影。
这些日子,他一直跟着上官凛,一旦离开了上官凛只觉得有许多不适应。因为上官凛在的时候,他得想着自己千万别说错话,再挨板子了,他会想着上官凛这个当皇帝的口是心非,明明就是喜欢人家董清秋,偏偏要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
可是现在上官凛不在跟前,冯广立马发现自己一下子就闲下来了。不用再提心吊胆哦担忧什么,于是他在客栈里头昏天昏地的睡觉,说是睡觉,其实好像时时刻刻想着上官凛和董清秋的事情。
说是想着上官凛和董清秋的事情,但其实却总是浮现出董清秋那言笑晏晏的模样。
唉,他要是个女的该多好。
冯广不知道多少次发出这样的感叹。
想到董清秋与上官凛、明月松甚至大将军都有暧昧,冯广忍不住对着水盆里头的自己照了许久,怎么瞧怎么觉得有些失望。
“董大人真要是个女人,好像也轮不到我。”冯广在第三日想到这些的时候,忍不住自言自语地开口说话。
一出声就后悔了,原来自己竟然想得这么多。这要是被上官凛知道了,估计自己的饭碗得丢了。
算了,丢就丢吧!他也不稀罕做这个狗屁侍卫。
冯广出门去散心,他其实很想知道他们到底去哪里了。见董清秋、见上官凛最后一面的时候。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记得那一天董清秋的脸很惨白,他地脸上挂着惹人怜爱的泪水。
可是他到现在还是不明白他们当中的事情。
冯广想到上官凛临走时候说的那句话,他说他已经知道他的心意了,可是他却说自己到现在还什么也不明白。
冯广一想到这句话就有些窝火,什么叫还不明白!是!我是不知道你们当中的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但你怎么就能断定我的心意我自己不懂?!
你以为你是皇帝就能揣侧所有人地心么!
走在城外的冯广一咬牙,恨恨地想着。妈地,这个狗屁侍卫不当了。干脆直接卷铺盖走人得了。
一阵风远远地飘来,扬起地尘土遮天闭月。冯广一惊,仔细聆听之下。听得到是整齐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