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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痕,你可别把自己累坏了啊,走,我陪你去休息一会儿。”看着几天几夜没合眼的颜伊痕,南宫冰翎握住颜伊痕纤细的玉手,好心劝道。
“嘶,我不去。”被碰到伤口,疼得交出声来,但颜伊痕还是坚持不走。
“痕痕,清翔要是看到你这个样子,该多心疼啊,你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清翔和音儿想想啊,还有京城里那两个小家伙,他们可都很需要你的,你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啊。”南宫冰翎苦口婆心的劝道,而颜伊痕依然是衣服患得患失的样子,不为所动。
“娘亲,你听话啊,你好好睡一觉,音儿在这里守着爹地呢,爹地一醒来,音儿会第一时间去通知你的,娘亲,你不能这个样子了,音儿心疼,爹地不理音儿,娘亲也不要音儿了吗?”弱弱软软的声音,说道到了颜伊痕的心坎里去了,看着女儿精致粉嫩的小脸上,两行泪珠,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止也不止不住,楚楚可怜。
“傻丫头,娘亲怎么会不理你呢。”宠溺的戳了戳小女儿的额头,两行清泪终于抑制不住,无声落下。
“娘亲可不能不要音儿哦。”
“嗯。”此时的颜伊痕倒是如同一个听话的一孩子一样,乖乖的点点头。
“你娘亲去睡觉吧。”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小妙音非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下逐客令。
“遵命。”道一声是,颜伊痕便被南宫冰翎拉到隔壁的书房里来了。
“唤书,快把上药舀来。”一进门,南宫冰翎便开始招呼起来。
“把衣服脱了。”南宫冰翎沉着一张俏脸,看着颜伊痕,冷冷下着命令。
“不要啊!你想非礼我不成!”颜伊痕立刻双手抱胸,一脸的警觉。
“废话少说,救你那身子,老娘都看了千八百遍了,还差一次两次吗!快给老娘脱了!”南宫冰翎的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两下,恶狠狠的说道。
看自己的好姐妹摇动真格的了,颜伊痕的神色的暗了暗,还是解开衣扣,一层层的解开,到了中衣那层,便已见血迹斑斑,惨不忍睹了,往下脱衣服也变得困难了起来。
“别动,我帮你。”看着颜伊痕费力的样子,南宫冰翎强忍着心里的痛惜与愤怒,一手舀着湿毛巾,一手舀着剪刀,吸了口气,道:“痕痕,你趴着,疼了就说出来啊。”
颜伊痕点了点头,乖乖的趴在榻上。
南宫冰翎心一横,便舀着湿毛巾把凝固的血迹晕开,用剪刀一点点的剪下,然后亲自在每一道鞭痕上,上了伤药,一系列工作完了,一个时辰也过去了,在一看颜伊痕,早已趴在那里,沉沉的睡着了。轻轻的给沉睡好朋友披上衣服,要唤书和弄画帮忙把颜伊痕的身子翻过来,盖好被子。南宫冰翎这才松了一口气,要侍棋在床边守着,交代几句,南宫冰翎这才功成身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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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你的右手怎么了?”南宫冰翎瞧着凌墨寒写字的左手,一阵不解。
听到南宫冰翎的问话,在一旁磨墨的小祥子想要说什么,但在看到自家主子危险的眼神之后,识趣的闭上了嘴巴,继续研磨。
“寒,你说话啊!”一看这情形,南宫冰翎早知有问题,却不点破,等着让凌墨寒自己招来。
“活动一下筋骨而已。”凌墨寒说得漫不经心,继续看着桌上的奏折,心里开始发虚。
“少夫人,该喝药了。”追云端着一碗汤药走了进来。
“先放这吧,追云可以去忙你自己的事情了。”南宫冰翎淡淡的说着,但看着追云依旧站在那里,对自己的话无动于衷,道:“追云还有什么事情吗?”
“少夫人还是先把药喝了吧,然后追云好给夫人诊脉。”追云如实的说道。
“不用麻烦了,我并无大碍。”看着一旁仍旧用左手批阅奏折的某皇帝,南宫冰翎赌气似的说道。
“翎儿,快把药喝了,不要胡闹。”放手中的紫毫御笔,凌墨寒无奈的说道。
“过来。”
“翎儿,怎么了?”凌墨寒走了过来,坐在床边,对于南宫冰翎的小脾气,绝对的纵容。
“你右手到底怎么了?”南宫冰翎直接开门见山,眼眸毫不避违的看向凌墨寒藏在衣袖中的右手。
“你先把药喝了。”凌墨寒也毫不示弱,跟南宫冰翎讲起条件来。
“呕,问这个味儿就恶心,能不能不喝啊。”腰围一接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南宫冰翎蹙起好看的美貌,眼巴巴的看向凌墨寒。就等着皇帝陛下一句圣旨特赦了。
、就可以死不认账
“呕,闻这个味儿就恶心,能不能不喝啊。”药味一接近,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南宫冰翎蹙起好看的眉头,眼巴巴的看向凌墨寒。就等着皇帝陛下一句圣旨特赦了。
“不行,良药苦口,这药对你有好处。”凌墨寒一撇头,不去看那楚楚可怜的小脸儿,坚决的说道。
“好吧。”寒冷一颗蜜饯,南宫冰翎大义凛然的端起药碗,两口喝下,捂着嘴巴,尽量不让药汁吐出来。
“小云云,咱们可以不吃药吗?”南宫冰翎可怜巴巴的拽着追云的袖子,她本来就怕苦的一个人让她一天喝三遍汤药,好好的一个人,都能被这么折腾病了。
“不错,夫人身子本来就弱,近日来活动有频繁,劳累奔波,不喝安胎药,夫人您怎么弄支撑到现在,这要万万不能断。”追云想也没想,直接一口否决了南宫冰翎的想法。
……
“翎儿的身体没有问题吧。”看追云给南宫冰翎把完脉,凌墨寒有点紧张的问道。
“陛下请进一步说话。”
看着走出卧室的二个人,南宫冰翎憋了憋嘴,有什么大不了的,还躲起来说,怕她听见啊,这是她自己的身子好不好啊。
没一会儿,凌墨寒便回来,手里还多了一根白白嫩嫩的人参,没错,这人参不算太大,长得却很是讨喜。
“吃了。”
“这人参长得好漂亮。”把玩着手里白白嫩嫩的人参,南宫冰翎发出赞叹之声。
“快吃了吧,一会儿追云过来抢走了,我看不管再给你要了。”凌墨寒的语气有些霸道。
“就这么吃?”舀着人参,看着凌墨寒的眼光变得怪异了起来,人参有不是什么大罗卜,是啃着吃的。看来这个白白嫩嫩的人参,还是寒从追云手里抢来的呢。
“那怎么吃?这么吃的养分才足。”
“嗯,味道还不错,寒,你也来一口。”尝试着咬了一口,脆脆的,还挺好吃,举着人参王凌墨寒嘴里硬塞,凌墨寒坳不过她,只好咬了一口,浅尝一下,也确实清新爽口,就这样一根品质极佳的百年人参,被夫妻二人你一口来我一口的给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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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日上三騀,南宫冰翎伸了一个懒腰,慵懒的睁开眼睛,两只黑黝黝的瞳孔正直直的瞪着她,南宫冰翎诧异,抬头一看,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有顺序的挡着自己露在外面的脖子和锁骨。嫣然一笑,一把把小白抓到怀里,道:“想不到你着小家伙还瞒贴心的嘛,告诉我烨儿让哪去啦。”
“吱吱——”小白只是吱吱的叫着,没办法,谁让小狐狸不会说人话呢。
“主子,要起来吗?”弄画走过来问道。
“起吧,把早膳端过来,我饿了。”南宫冰翎随口答道,玉手轻抚着小狐狸的柔毛,道:“给这个小东西也带点儿。”
“唤书,烨儿去哪啦?”凌墨寒不在很正常,这个时候正式议事的时候,但烨儿怎么也不在呢,还把这只跟他形影不离的九尾小狐狸扔在这里。
“唤书不敢说。”微微欠身,唤书如实的说道。
“肯定有猫腻,唤书你说吧,本宫不怪你就是了。”看着趴在桌上喝粥的小狐狸的小身子一抖,南宫冰翎就知道她那宝贝儿子又有鬼主意了。
“太子殿下去了帅帐,怕主子过去找他受凉,所以才让小狐狸在这看着您,不让您到处乱跑。”唤书如实的说道。
“这个臭小子,管得还挺多的嘛。”冷哼一声,南宫冰翎有些无奈的说着,心里暖暖的,却有一些好笑和生气,什么嘛?这臭小子才多大,就开始管自己老娘了,长大了还了得!
……
帅帐中,凌墨寒看着抱在一起热泪盈眶的一家三口,嘴角浮现出一抹迷人的弧度。
听到任清翔醒了,第一个赶过来的道远真人却是紧紧的看着抱着一起的一家三口,虽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一双洞悉事世的眼眸,深不见底,却难掩他此时内心荡起的涟漪。
“道远真人,可否借一步说话。”凌墨寒上前打断的道远真人的愣神状态。
面色平静如常,语气平静,道远真人礼貌的说道:“陛下请。”
……
来到墨寒掌中的书房里,分宾主落座。
“你怎么来了?”凌墨寒俊眉微蹙,看着一副慵懒模样倚在太师椅上的妖孽美人,凌墨寒一阵无语。
“无妨无妨,陛下可以把本座当空气。”水云月动也不动,富有磁性的声音,懒懒的说道,动作却丝毫不慢,一把将凌子烨拽到怀里,好好的宠溺,俗话说,人们都非常喜欢隔辈人,水云月现在才知道,原来有一个小家伙让他欺负,果然是美事一桩,虽然不是亲生,但这和亲生的,又有什么区别嘛。
凌墨寒全然当作没看见,淡然开口道:“道远真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说啊。”
“贫道为人光明磊落,陛下这是何意?”道远真人嘴硬,反正没被揭开老底,他就可以死不认账。
、墨寒,此战必胜
“贫道为人光明磊落,陛下这是何意?”道远真人嘴硬,反正没被揭开老底,他就可以死不认账。
“道长真的不想对朕说明吗?”凌墨寒有点儿不甘心,继续追问。
“墨寒,你回来啦。”南宫冰翎怀里抱着小白小狐狸,缓缓的走来,身后跟着唤书和弄画,进来便非常识趣的给客人上茶。
“翎儿,快坐。”凌墨寒见南宫冰翎走了过来,连忙起身扶着小妻子坐下,自己才落座。
小狐狸看到凌子烨,撒丫子的飞到了凌子烨那里,与水云月较量起来,为了得到小烨烨的奖励,他小白拼了!!!
“墨寒,看来我们楠冥此战必胜了。”不着痕迹的想凌墨寒眨了一下眼睛,南宫冰翎说得十分肯定。
“翎儿就这么有信心。”凌墨寒非常配合的答话。
“那是,我楠冥现今一帝两帅在此,即便他突厥的有通天之能,又能耐我和!您说是不是啊,任老元帅!!!”南宫冰翎正视道远真人,意味深长的说道,还故意把“任老元帅”四字加重了音量。
“娘娘这话何意,贫道不明。”听到南宫冰翎说出自己的前身,道远真人显示一愣,但很快的反应过来,装出一副困惑不解的样子来。
“任老元帅,莫要装糊涂,本宫只要掐指一算便知你生平往事,更何况任老元帅星辰未陨,何来逝世之说呢。”南宫冰翎优哉游哉的说着,灵动的双眸中,充满智慧的光芒。
凌墨寒不动声色,神态自若,端坐在主位之上,淡然的喝着茶水,似乎这里的一切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然而,四周一片平静,平静地可怕。
“呀,我想起来啦,他看任清翔一家子的目光,跟看别人的目光不同。”水云月恍然大悟,开口咋呼道。
“师父——”看着一脸呆愣看着南宫冰翎的师父,娄平有些担心的叫出声儿来。
“为师没事。”向徒弟摆摆手,任道远长叹了一口气,道:“神算军师果然名不虚传,贫道却是上任楠冥兵马大元帅任道远,但出家已无家,分到现在是武当弟子。”道远真人的话,越发的沧桑了起来,既有多年的沙场风尘,又有十几年多的清修淡然,似乎是看淡一切,他关心世事,又与世事无关,孑然一身,独居世外。
“您这是承认了?”南宫冰翎有些愕然,原本她还找了很多话语,准备说服道远真人承认,没有想到任道远这么快便承认的自家的身份,实在有点儿出乎意料之外。
“是,也不是。”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是是非非,非非是是,任老元帅这是愿意出面了。”南宫冰翎也不动声色,学着任道远说话的深奥样子,长吁短叹起来。
“既然如此,老元帅是不是应该去与您的家人团聚呢?”凌墨寒适时的开口。
反而是任道远面露难色,不知在想什么。
“难道老元帅不想去与家人团聚?”凌墨寒有点儿挂不住了,这个任道远到底是怎么啦!既然承认自己的身份,看着任道远的行为举止,对任清翔的关爱,丝毫不好,现在要他以一个父亲的身份去看儿子,怎么变得扭扭捏捏了起来呢?
“回禀陛下,贫道实在是不知该以何面目去见翔儿啊。”任道远面色有些不自然,但还是如实的说道。
“老元帅不必担心,真帮您解释。”凌墨寒放下心来,欣然说道。
“清翔醒了吗?”南宫冰翎抓住重点,机灵的得出结论,仰头看向凌墨寒。
“嗯,早上醒的。”凌墨寒如实的答道,毕竟这没有什么课隐瞒的,要瞒也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