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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磨叽了一个月,换了不下五个开头,各种上火,终于。。
反正丑媳妇总要见公婆,嗯嗯XDDD
末了,给皇后凉凉请个安,凉凉加油,哈哈~。~
另外,关于太监自称奴婢这个问题,我写了几篇文中涉及这个,貌似总有同学会觉得疑问,其实是可以的,以下是摘自某位同学的留言,借以释疑^^
网友:晴雨天蓝 打分:0 发表时间:20120610 03:38:59
别看这两字二儿都带女字旁,其实是男女仆人的泛称,但要细究起来,男为奴,女为婢,不过,男女皆可在主人面前称奴婢,更何况一个男女都不算的太监。虽然奴婢与奴才都是仆从的称呼,但奴才带有一种贬义, 在古代, 说奴才,都是骂人的话,没有自己说自己是奴才的,除非这个人对主人馋媚异常,没自尊,但到了清朝,上到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下到奴役仆从,人人口称奴才,带着一股BT的优越感……
、小惬意
金光色的阳光从细碎的树叶之中漏下来,洒落地上,光影迷离,倒是惬意。
合着摇曳的阳光,有轻俏可人的声音唱道:“碧沙窗外静无人,跪在床前心忙要亲。骂了个负心回转身。虽是我话儿嗔,一半儿推辞一半儿肯……嘻嘻……”声音里透着喜气洋洋,同先前那幽怨大不相同。
想必是子规传了话去,湄妃转了性子,满心以为皇帝会来,故而唱出这种闺房取乐的小曲儿来。
简凤涅伸手摸摸额头,喃喃自语:“纵然是短暂的希望,也总比无止尽的绝望要强吧……”
“给姐姐请安。”一个冷静的声音,自前头传来。
简凤涅心头一动,抬眸,却见自侧殿里慢慢地走出一个美貌女子,身着一件锦缎宫装,虽有些旧,却也十分得体,头上梳了个端庄的宝妆髻,并无珠花点缀,但一张脸容,却秀美异常,颇有几分清水出芙蓉的气质。
女子直直地走到简凤涅身旁,手扶腰间,屈膝行礼,温声道:“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简凤涅笑了笑:“不必多礼。”
“多谢娘娘,”那女子起身,转过头望着外头的天色,赞叹道:“今日天色极好,时气也佳,百花齐放,正是游御花园的好时机……姐姐,你说是么?”
简凤涅望着她,道:“是啊,……芳嫔你要去么?”
芳嫔的目光直直地,忽然一笑,柔声道:“妾身也想去,只是,天气太好的话,或许会下雨的……”
简凤涅静静地不说话,却见芳嫔叹了口气:“下雨的话,就不好玩了,再美的花也会凋零,妹妹不忍心看……”她蹙了眉,泫然欲滴。
总算有个正常点儿的,虽然有些太文艺范了。
简凤涅还算有些欣慰,随口道:“雷霆雨露,花谢花开,都属自然,就如人也有生老病死一般。”
芳嫔怔了怔,却又自顾自道:“娘娘说,今天会下雨吗?清早就这么热,一定是会下雨的。”
简凤涅斜睨着她,不知她这是唱哪一处。
芳嫔却忽然露出极为欢悦的表情,将衣衫一解,喊道:“陛下来了,陛下,臣妾恭迎陛下……”,她小碎步地跑了出去,解开的薄薄衣衫迎风,如蝴蝶的翅膀扇动,妙不可言。
简凤涅目瞪口呆,目送芳嫔无影无踪,才叹了口气,重新躺好:在冷宫里头找个正常人,显然很难。
如此过了小半个时辰,子规从外进来,简凤涅扭头看,发觉他原本整齐的衣衫有被揉搓过的痕迹,虽然是整理过,仍逃不出她的眼,便道:“怎么了?”
子规皱眉道:“方才芳嫔娘娘又发作了,见了人便抱……奴婢才将她制服。”
简凤涅饶有兴趣地问道:“她果真是脱了衣服么?”
子规的神情略有不安:“这……”简凤涅想了会儿,“哈”地一笑,道:“怕什么,她又不会真吃了你,毕竟你是……”目光在他身上上下一扫,又有些迟疑,“你……应该是吧?”
子规长长的睫毛抖了两下,脸色发白,声音却还镇定:“奴婢确是……阉人。”
简凤涅叹了口气,喃喃又道:“可惜……”
子规忽然很想问她为何“可惜”,却见她双眸阖着,好似要睡了过去,子规眨了眨眼,便垂手退到旁边,静静站着。
一日淡淡而过,晚间简凤涅呆在空荡荡的殿内,颇为寂寥,就仍旧让子规搬了躺椅,坐在檐下看月光,一眼一眼望着那圆月从旁侧移到面前,正对着自己,又从正对移到右手,简凤涅忽地想到自己从“泰坦尼克号”上坠落之时那月光,不似此刻的恬静昏黄,怎么……还有红色的月亮么?
她抬手揉揉额头,想起那个在耳畔的呼唤,究竟是她的幻觉,或者真有那个声音?
明明好端端地站在船头,背后那股巨大力道,显然是有人推她入水,可惜了……半生风光不可言,竟在船头上湿了鞋,简凤涅徐徐出了口气:那么,是谁动的手?
起初她以为是林见放。现在也有些疑心,但……林见放同她争的不可开交是事实,简凤涅却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滔天的仇恨,会让她动手杀人。
阴差阳错地竟又没死,简凤涅想来想去,困意上涌,闭着眼睛,半梦半醒间,仿佛置身海底,头顶上“噗通”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砸破水面,被月光染遍的海面,满目赤红碎裂开来,究竟……是什么?
恍惚里,有人唤道:“娘娘……外头冷,不如回去睡吧。”声音轻柔而低,更让人无法睁开眼睛。
简凤涅索性装睡到底,只听得康嬷嬷的声音道:“娘娘大病初愈,须多休息,子规,只是在这儿的话,倒怕再感染风寒。”
子规说道:“不如让奴婢把娘娘抱回去吧。”
康嬷嬷道:“动作轻些,别吵醒了娘娘……且慢,我回去先拿床毯子裹着娘娘,免得动静间着凉了。”子规轻轻地答了一声是。
简凤涅半睁眸子,扫见旁边静静站着的那道颀长身影,唇一动,道:“子规。”声音气若游丝,仿佛全无力气,颇为柔弱,倒把自己吓了一跳。
子规忙道:“是,娘娘。”
简凤涅道:“我入冷宫半年有多,将近一年了吧。”
子规道:“正是,娘娘。”
简凤涅说道:“嬷嬷是我家里头带的,一手养大了本宫,自是忠心有加,不算稀奇,可是你呢……”
子规肩头一震,说道:“奴婢……娘娘,莫非是在疑心奴婢么?”
简凤涅只觉得一双晶亮的眸子凝视自己,便微微一笑,道:“我只是觉得,良禽择木而栖,你虽是……但人品不俗,倘若你愿意,不愁择不到好主子,何必跟着我在这冷宫里头苦熬呢。”
子规垂了眸子,道:“奴婢是誓约跟着娘娘的,不管是冷宫也好,正当宠也好,娘娘的命,自也是奴婢的命,奴婢认命就是。”
简凤涅沉默:“你年纪轻轻,当真甘心一辈子如此默默?”
子规微微抬了头,简凤涅又看到他的眸子,当真黑白分明,他的声音有一丝清冷,却很清晰:“恕奴婢冒昧,其实娘娘的年纪比奴婢要小……倘若,娘娘甘心一生如此,奴婢又如何不甘心?”
简凤涅一怔,而后哈哈笑了两声,刹那间,连满头月色也温柔起来:“是啊……我竟忘了。”抬手摸摸脸颊,弹性十足,柔嫩的少女的脸。
宁曦皇后才十五六岁,子规看来或许十七八,简凤涅叹道:“我病这一场,只觉得苍老了数十年般,竟忘了,还是个豆蔻梢头的少女啊。”颇为自嘲的语音,让子规怔然。
轻轻地脚步声传来,是康嬷嬷去而复返,子规见简凤涅醒了,就踌躇不敢动手,简凤涅仍旧合上眸子,轻声道:“我躺了半天,腿也麻了,你抱我回去吧。”
子规垂头道:“遵命。”
此刻康嬷嬷来到,轻声问道:“娘娘没醒么?睡得香些倒好……快,把娘娘抱回寝宫。”说着,柔和的毯子裹在身上,简凤涅只觉得有双手臂轻轻地插入腰间,将她轻巧一抱,少女的身子轻盈,轻而易举被他揽住,简凤涅整个人便缩入子规怀中。
他的步子极大,却极少颠簸,简凤涅舒服地将头靠在他的胸前,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其实我……倒是喜欢如此静好的日子,只不过……恐怕命不由人,以后或高或低,倘若你真的甘心跟随,也就好了。”
简凤涅的声音极低,近乎喃喃,也不知子规能否听到,空旷的叫人发疯的殿阁中,只听到细微的脚步声,嚓嚓响起,许久,简凤涅听到耳畔有个声音低而清晰地说了声:“是。”
前生演过的戏,不计其数,被抱起来的镜头,同样不计其数,连她自己也数不过来她上辈子被多少人这样抱住了,那些戏里戏外百种千样的拥抱,或温柔或强势,但却无有一次如此刻一般让她心内宁静,她常自嘲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但此时此刻,这幕场景,究竟是戏还是人生?或许,不必分得那么清楚才最幸福。
只是有一种感觉颇为鲜明,简凤涅闭着眸子,嘴角却挑起一丝笑意:奇怪的很,被一个太监抱,竟比被形形□的男人抱感觉都好得多。或许,一个忠心耿耿守护身旁的太监,比那些口口声声爱得要死要活,转眼却管不住自己那根东西,跟别的女人翻云覆雨的所谓男人,感觉上要干净很多。
子规低头,瞥见怀中简凤涅脸上那个奇怪的笑,他虽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却把这个笑容牢牢地印在了眼底。
次日,简凤涅又在湄妃咿咿呀呀的唱调中醒来,而后便又是琳贵人寻死觅活的叫声,最末,是打扮整齐的芳嫔脱衣登场。
简凤涅面不改色地起床,吃了一碗白粥,放下碗的时候,心里无师自通地冒出一句梁山好汉的台词“嘴里淡出鸟儿来了”。
身为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简凤涅总算有了点少女的自觉,本能地觉得这样下去,似乎不利于身体发育。
子规同康嬷嬷两个合力制服了三个活宝,其他冷宫的宫人,远远地躲着看热闹,偶尔发出捧场地一两声诡异地笑。
对他们而言,冷宫中的各位主子,是只可远观不可靠近的倒霉不祥人,就连每次送饭菜或必用之物,都个个动作敏捷的近似练过轻功的武林高手,一闪即逝,绝不多留片刻。
原本康嬷嬷同子规只管简凤涅,没人理会这三人的死活。在简凤涅醒来后,发挥了几分人道主义精神,康嬷嬷同子规的管辖范围便扩大了,如此也好,每次的捕捉同控制,让康嬷嬷捉人拿人的手法更为精进,那粗壮的腰身也更敏捷灵动了几分,康嬷嬷心中觉得,等皇后以后东山再起了,她的身手必然能够再派上用场,——对于在简凤涅身居冷宫之时,外面那些得意洋洋的狐媚子,康嬷嬷可是一一记得很清楚,对皇后的忠心让她把所有趁皇后之危迅速爬上的后宫妃嫔尽视若仇敌。
且不说康嬷嬷心中的小九九算得极为清楚,简凤涅望着三个面色呆滞被强押在身边的宫妃,——湄妃是因得罪西宫太后而被弃的,琳贵人,好似是冲撞了皇帝,而芳嫔……据说她无缘无故就精神出了问题。
但三个人都曾是皇帝跟前的红人,而除了这三人之外,宁曦皇后被打入冷宫的原因,却让人有些讳莫如深。
简凤涅自是没有这份记忆的,旁敲侧击地问康嬷嬷,老嬷嬷只气鼓鼓地说道:“陛下听信了那些狐媚子的谗言,竟然疑心娘娘……娘娘不必在意,这也是因为陛下格外疼爱娘娘的缘故,不然的话……后宫那么多妃嫔,都没见立后,反而特地封了娘娘呢?”
简凤涅半懂不懂,又问子规,子规的眼神几度闪烁,吞吞吐吐说道:“有些子虚乌有,捕风捉影之事,……但人言可畏,万岁爷大概是一时在气头上……”
他同康嬷嬷,一个如冰一个似火,行事本大不同,在这件事上,却不约而同口径一致的很。
简凤涅望着子规的表情,慢悠悠问道:“难道有流言说,本宫背着皇帝有人?”
顿时一片咳嗽声传来,像是齐齐得了感冒。
作者有话要说:昂呢,其实冷宫的生活,也挺有趣的~~
凉凉:让那只说话的过来住住~~~
匍匐……
收个藏啊留个言啊记得~
现在继续去写九重,争取早点更。。
、双燕飞
简凤涅过了两天清净日子,早上晒朝阳,中午睡午觉,晚上赏月,除了吃食上单调些,又稍微缺乏点运动,日子可谓完美。
这清静安谧突如其来,好像一下儿就把她上辈子缺乏了的全都补上了。
日光炽烈,简凤涅不敢直视,总是眯着眼睛。月光柔和,是可以温柔相看的。
夜间,简凤涅躺在长椅上同月光脉脉含情两两相看,最近,有种感觉越发在心底清晰起来,她自觉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兴趣。
就如这一场充满诡异感觉的穿越,骤然发生,却不曾给她更大震撼,这陌生的时间空间,古色古香的殿阁人等,就好似早就熟悉了一般……如今不过是故地重游,简凤涅心想,或许是因为拍惯了古装戏的缘故。
然后这三天内,她把自己的心看得透透的,原来,并非是因为拍惯了戏,只是因为,她心里别无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