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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怕我再出事?”凤涅问道。
朱玄澹道:“朕知道你聪明机智,也知道像是今日这情形委实少见,然而……有些人的心思、手段,令人防不胜防,你虽然聪慧,但不会有谋害人的心,于这点上,便会输给他们,懂吗?”
凤涅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嗯……”
朱玄澹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你万万要好好地……”本是还要再说,却又停了,只握了她的手,在唇上亲了口,才又取药给那青紫肿痕上头涂药。
凤涅见他孜孜不倦似的,便微微低声笑道:“这里没有破损,不用上药。”
朱玄澹细细给她的手腕上涂了一圈:“可以消肿祛瘀,也是好的。”
凤涅看看他认真神色,便没再说什么,只是顺势靠在他胸口,过了会儿,才道:“你对我真好。”
朱玄澹一笑,也没说什么。
凤涅又道:“可是为什么呢?”
朱玄澹又是一笑,并扫她一眼。
凤涅斜睨他滴水不漏的神色,叹了口气,无奈道:“罢了,总之你对我好就是了……希望这好能久一些,再久一些。”
朱玄澹轻声问道:“你想要多久?”
凤涅眼睛往上看,乃是一副母仪天下的皇后所不能有的无赖神色:“永远行不行?”
朱玄澹却爱煞地笑,温柔答道:“行。”捏了她下巴,复轻轻吻在她唇上。
凤涅身上虽无大伤,但小伤处处皆是,朱玄澹轻怜□,留心不碰着她的伤处,正缠绵缱绻间,外面有人小声道:“圣上……”
朱玄澹正情浓起了意,闻言双眉皱起:“滚!”
凤涅将他一推,低头轻笑。
外间那人惶恐不已,颤声道:“圣上,是……是太后娘娘……急着催奴婢们,说要请圣上过去……”声音极轻,说得断断续续。
凤涅在朱玄澹耳畔,低声道:“太后叫你了……快去吧!”
朱玄澹道:“不去。”
凤涅推了他一下:“你素来孝顺,倘若这次为了我不去,日后还不定有什么流言,何必争一时之气,去吧。”
朱玄澹望着她的眸子,沉思片刻,才道:“那么,朕便听你的,你好生留在此处,朕去去就回了。”
凤涅点点头。朱玄澹握着她的手,略微用力捏了一下才放开,起身出外而去。
朱玄澹去了之后,凤涅靠着歇息片刻,回想方才,仍旧有几分惊心动魄的感觉,以前拍戏虽也有过如此场景,不过多半都是在室内吊着钢丝,加后期拍摄角度借位,电脑修饰等种种手法做成天衣无缝,如此亲身经历尚是头一次。
凤涅思想片刻,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嬷嬷,子规还没有回来?”
康嬷嬷道:“回娘娘,正是,先前那位欧阳大人领着他去见太医了……方才奴婢在外头等了许久,都不见人,派人回殿内查看,他也不曾回去。”
凤涅道:“他怕是伤了,嬷嬷你亲自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康嬷嬷领命,便出殿去探子规。
如此等了一刻钟,朱玄澹没有回来,康嬷嬷也不见人影,倒是朱安靖如风车儿般跑了来,还没有进殿就大叫:“皇婶,皇婶!”
凤涅起身之际,他已经飞快地冲到了床边,紧张地扑过来,望着凤涅道:“皇婶你没事吗?”
凤涅道:“你怎么跑来了?”见他小脸通红,气喘不休,便掏出帕子,本要给他擦,又生怕宠坏了他,便丢给他道:“自己擦擦汗。”
朱安靖抓了帕子,胡乱在脸上抹了两下,嚷道:“我听说皇婶差点从山上掉下去!吓死我了!”
凤涅笑道:“什么,你听谁说的?”
朱安靖道:“我听太监们说的,什么范梅仙也掉下去了,摔了个半死……我担心皇婶,就赶紧过来看看,怎么样皇婶?”
凤涅听到说梅仙“摔了个半死”,噗地一笑,才道:“你不是看到了吗?我好端端地。”
朱安靖眼巴巴地看着她,双眼一红,忽然间扑在凤涅身上,叫道:“皇婶,你千万不能有事!阿靖不要你有事!”竟是带着哭腔。
凤涅一惊,赶紧把他扶起来:“怎么了?我不是好好地吗?哭什么?都多大了……”见朱安靖小脸上挂着泪,鼻子跟眼睛都红通通地,十分可怜,便将声音放得温柔,“好啦,好啦……没事啦。”
朱安靖抱着凤涅:“皇婶答应阿靖,不要出事好不好?”
凤涅心软软地,摸着朱安靖的头道:“怎么了,不许哭了。”
朱安靖抽着鼻子道:“父王跟母妃都离开阿靖了,阿靖现在最喜欢皇婶……不要皇婶有事,皇婶如果有事,阿靖也不活啦。”
凤涅惊道:“胡说胡说!童言无忌,大吉大利。”
朱安靖闷声道:“我说真的……”
凤涅怔怔看着他,想了想,心便极软地:“好啦,你乖,皇婶答应你就是了。”
朱安靖像是只树袋熊一样挂在凤涅身上,死活不肯松手,正在这时侯,康嬷嬷回来了,上前行礼,神色不定。
凤涅道:“嬷嬷,子规怎么样了?”看她面色阴晴不定地,不由很是担心。
康嬷嬷道:“娘娘放心,子规没什么大碍,奴婢问过太医了,说子规的腿脚受了伤,不过假以时日就会痊愈,另有些其他小伤都不碍事……只是……”
“只是怎样?”
康嬷嬷脸上露出一副疑惑表情,道:“只是……奴婢问子规什么时候能回来,却听说,子规被季公公留下了……一时……一时半会不会回来?”
凤涅十分惊讶:“什么?这是为什么?”
康嬷嬷皱眉道:“按理说……这似乎是好事,季公公跟奴婢说,是万岁爷想要抬举子规……很是赏识他,故而让他留在身边,据说会另外给娘娘派个人……”
“胡闹!”凤涅一急,从床上下地,“什么另外派个人,子规是本宫宫里的,我也用的正好,另外派什么人!”
康嬷嬷道:“奴婢也实在不太清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凤涅皱着眉道:“陛下呢?”
康嬷嬷道:“回来的时候,听说陛下在太后那里。”
凤涅心中恼怒,朱安靖察言观色,道:“皇婶,你为什么生气?”
凤涅低头看看他,替他将眼角一滴泪擦去,轻声道:“你皇叔要抢皇婶的人呢。”
“是子规吗?”
“嗯……”凤涅随口道,“今天多亏了他救了皇婶……本来以为你皇叔会赏他什么,没想到竟要把他抢走。”
朱安靖不懂这其中玄妙,就道:“果然是应该大大赏赐的,皇叔抢他做什么?一个太监罢了,皇婶你别气,大不了让皇叔重新把人给你就是了,他要实在不愿意给你,就让他多赔你几个……”
“阿靖,你也跟着胡说。”凤涅一皱眉,轻声喝道。
朱安靖最怕她动怒,当下嗫嚅地道:“皇婶,阿靖不说了就是了……你别气……”
凤涅听他声音小小,才重耐心说道:“阿靖,你不懂,子规对皇婶是最忠心的……他为了皇婶,命都可以不要,如果是换了其他任何人,不一定会这样……在皇婶看来,子规就是子规,是别人都替代不了的。”
朱安靖似懂非懂,道:“皇婶你对他真好。”
凤涅一笑,摸摸他的小脸儿:“谁对皇婶好,皇婶自然就对他好了……就好像是阿靖,阿靖喜欢皇婶,皇婶也喜欢阿靖,也对阿靖好。”
朱安靖这句却是最懂得,当下重新欢喜雀跃:“皇婶最好了!”
凤涅本来很是焦急,同朱安靖说了会儿话,心思却又安静下来。
看看时候不早了,她便打发了几个宫女,将朱安靖送回了太后处,自己静静细细地将事情想了一遍,不由地略觉得惊心。
康嬷嬷见她神色缓和,才敢轻声道:“娘娘,您说万岁爷也是的……做什么就把子规留下呢……娘娘身边,他可是头一号顶用的人。”
凤涅道:“是啊。”
康嬷嬷道:“不是奴婢说,子规待娘娘,可是最细心的,比奴婢还细心许多,奴婢对娘娘虽然忠心,可是到底心粗,有照应不到的地方,子规就不同了……比如晚上守夜,先头在冷宫里是他守着,刚回凤仪殿的时候那些奴婢们大胆失职,也是他拼着不睡,也要留下来照顾娘娘……多忠心耿耿的人啊……想想,也难怪万岁爷眼红要留着自己用了。”
凤涅听她说着,越发惊心,听到最后一句,却又忍不住笑了。
康嬷嬷见凤涅笑,便道:“娘娘,莫非您不信么?”
凤涅道:“本宫怎会不信?唉……只怕……”坏就坏到子规对她,恐怕……太“好”了些。
康嬷嬷见她露出沉思之态,便不再做声。凤涅等了会儿,外头才有脚步声起,有太监道:“圣上回宫。”
凤涅听了,便起身,康嬷嬷将她扶住,在床榻边站定了。
此刻朱玄澹已经进来,凤涅便行礼道:“臣妾恭迎陛下。”
朱玄澹见她毕恭毕敬,便一笑,过来将她扶住:“你有伤,何必行此大礼?”
凤涅看他一眼,垂眸道:“区区小伤而已,不碍事的,多谢陛下关怀。”
朱玄澹听她口吻有些异样,心头一动,便挥了挥手。
康嬷嬷见状,便退了下去,朱玄澹身后众人也徐徐退了。
一直等殿内无人,朱玄澹才道:“怎么了?好似……有些不高兴?”
凤涅道:“臣妾怎么敢?只不过,臣妾有一件事想要请教陛下。”
朱玄澹何等聪明,心念一转,便料得几分,偏偏不说,只问道:“是什么?”
凤涅道:“子规救了臣妾,本是有功的,陛下也亲口说要赏赐他,只不知道,要赏赐什么?”
朱玄澹微微一笑,道:“朕想提拔他,如何?”
凤涅道:“陛下所说的提拔……就是指把子规调到陛□边吗?”
朱玄澹道:“朕确实有这个打算,这个奴婢很是忠心,朕也很喜欢……”
凤涅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后退一步:“陛下当真打算如此?”
朱玄澹道:“你不愿意?”简简单单四个字,口吻也极轻,但是双眸却望着凤涅,几分琢磨。
凤涅道:“陛下也说他极忠心,臣妾身边统共没几个顶用的人,好不容易有个忠心的人,陛下却要夺走自己用?”
朱玄澹挑了挑眉:“朕会再派几个得力的给你……朕向你保证,绝对不会输给子规。”
“既然不会输给他,陛下为什么不留着自己用?放过子规呢?”
朱玄澹双眉一皱,慢慢地说:“你似乎,真的很喜欢这个奴才。”
他乃是轻描淡写的语气,但是其中暗含什么,凤涅又非傻子,怎会听不出。
凤涅心头一跳,知道自己猜想的果真成了真。
她张了张嘴,对上朱玄澹幽寒的眸子,却又忍了下来。
“既然,”她双眸一垂,声音也淡淡地,“既然陛下如此赏识子规,那么就好好地把他留下来用吧……”
朱玄澹眉睫一动:“你肯把他给朕了?”
凤涅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然是陛下想要的东西……有谁能够违抗。”
朱玄澹目光沉沉:“你是在同朕赌气吗?为了区区一个奴婢?”他上前一步,想要靠她近些,凤涅却后退一步:“臣妾不敢,陛下如此说,臣妾会死无葬身之地。”
“住口!”朱玄澹断喝一声,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身边一拉,“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还说不是跟朕赌气?”
凤涅痛呼一声,忍不住出了冷汗,朱玄澹手一抖,这才发觉自己仓促里竟握住了凤涅淤肿伤着的那只手,他心头发颤,竟比凤涅还痛上数倍似的,猛地将手松开:“小凤儿……”
他的手一松,凤涅顺势后退一步,轻轻拢住手腕,忍着痛道:“陛下若是没有别的事,臣妾身子不适,就请告退了。”她撑着行了个礼,便转身欲走。
朱玄澹哪里肯让她走,大步上前,将她腰间揽住:“别走,……朕不是有心的!”
凤涅又疼又恼,哪里肯理他。
朱玄澹道:“让朕看看……伤着了吗?”
凤涅奋力一挣,朱玄澹不敢十分用力,竟给她挣脱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吃醋的男人是没理讲的,就算是天子也一样,甚至发作的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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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玄澹紧皱双眉;他是天子之尊,自来从不曾如此着急一个人,然而他苦心一片,却被拂逆不理;一时之间面上便有些挂不住。
此番不留神被凤涅挣了出去;朱玄澹心下瞬间微微愠怒。
只是这一刻犹豫;凤涅已经离了他数步;朱玄澹喝道:“皇后!”
寻常人听了天子愠怒之声;怕不要立即跪地请罪求饶;然而凤涅却置若罔闻;脚步不停;极快地地出殿去也。
朱玄澹呆呆站在殿内;一时目瞪口呆,那心中的微微愠怒随着凤涅的离去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空空地失落之感,他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步,却又恨恨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