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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同时,柳依依也查出匕首的主人了,柳盟主门下的弟子率先来到京城,如今住在聚贤庄客栈,大家都在等她的旨意行事。
武林盟主在皇宫被杀,这个消息震动了整个武林,加上有人恶意的煽动,武林各方人士纷纷往京城涌去,少林寺方丈作为武林的北斗,声称要朝廷交出凶手,否则,整个武林都不会善罢甘休。
这样的风头火势下,庆王亲自去找柳依依。柳依依已经离开皇宫,带着兄长柳盟主的遗体另居在聚贤庄,武林人士称,凶手一天不伏法,刘盟主便一天不入土为安。柳依依也势要找出凶手,她虽然已经消减了对毛乐言的怀疑,但是这件事情,毛乐言牵涉其中是肯定的了,她无法不恨她。就算她也是被人设计,但是若不是她得罪了人家,人家不至于要陷害她,自己的兄长也不会无端送命。
而匕首虽然是庆王的,但是她也知道庆王不可能会杀自己的兄长,所以对庆王来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清白,她并没有过多的为难,只淡淡地道:“既然王爷也牵涉其中,希望王爷能助我找出凶手。”
庆王正色道:“就算贤妃娘娘不说,这个凶手本王也不会放过。但是本王可以保证说,毛乐言绝对不是凶手。”
柳依依冷冷地道:“王爷为什么如此肯定?听说乐妃之前是王府的姬妾,瞧王爷对她的态度,想必也钟情于她,为何愿意让她入宫?”
庆王苦笑,“本王喜欢她又如何?她的心不在本王身上。强求没有任何的意思,相反,会伤了那仅剩的一点情谊。”
柳依依一愣,默默地注视着他,良久,才讽刺地道:“是啊,爱情大都是这样,你喜欢我,我喜欢他,他又喜欢她。”
庆王蹙眉道:“如今,本王所想的已经不是什么爱情了,对方设下这么大的一个局,其实显而易见,是为了对付朝廷,首先要分化本王和皇上的关系,而毛乐言为何会被牵涉其中,想必贤妃不知道为何吧?”
柳依依眸光一抬,问道:“是的,我不明白,她不过是深宫中一名不甚受宠的妃子。”
“但是,”庆王接口道,“她手上有逆贼心心念念的武器,只要他们得到毛乐言手上的武器,要统一天下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柳依依一震,猛地抬头看他,“什么武器?”
庆王静静地道:“一种适用于战场上的武器,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对方筹谋已久,但是毛乐言一直不愿意把武器交出。其实毛乐言入宫,也是本王与莫离一同安排的,我们的目的是要敌方无法接近她,也就无法谋夺她手上的武器。”
柳依依不大相信,冷笑一声道:“若真有这个必胜的武器,毛乐言心中思慕皇上,为何不把武器交给皇上?这样的话也不必敌方做这么多小动作了。”
庆王眸光有些悠远,喃喃地道:“她说,这种武器不会交给任何人,因为杀伤力太大,一旦交出去,死伤无数,而且她一向不主张以暴制暴。”
“战争不是皇上所想的,莫非没有她我武器,这场仗便打不起来么?”柳依依不为所动,依旧倔强地道,“总之,若不是她,我的兄长也不会死,这笔账,我迟早是要跟她清算的。”
庆王没想到说了这么多,她依旧执恨毛乐言,无奈地道:“她也不想的。”
“谁都不想,我兄长也不想死,但是对方为了让她中圈套,牺牲了我的兄长,凶手我会千刀万剐,毛乐言我也不会轻饶了她。”柳依依拉开门,冷然道:“王爷请离开吧,一会我门下弟子回来见到你在此,只怕难免一场恶斗,毕竟,是你的匕首插在了我兄长的胸口,是你的匕首夺取他的性命,他们未必会像我这般冷静听王爷说一大堆的话。”
庆王用手抵住门边,蹙眉道:“莫非事到如今,贤妃还看不出敌人的诡计吗?你们的人若是杀了我本王跟毛乐言,只会让敌人逞心如意。”
“这我不管,敌人是否逞心如意,和我无关,我只要为兄长报仇,其余的事情,一概不理,况且,朝政是你们男人的事情,我如今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日哀求兄长准许我入宫为妃。为了留在他身边,兄长为此付出了生命。而我如此为他,他却对我敷衍了事,甚至连匕首一事都不愿意告知我。他刘渐不值得我柳依依这般待他。”柳依依实在是伤心至极,而皇帝的问候,也仅仅是对妃子的问候,从没多关心过一句,她就算不想死心,也没有办法骗自己继续下去了。
刘显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柳依依眼神里流露出莫大的悲伤,这种悲伤让人瞧见了,也禁不住心生黯淡之色,他也受过爱情的苦,受过丧失亲人的痛,这两种痛叠加在一起,真的是会要命的,柳依依如今还能冷静地跟他说话,把所有的事情都分析得头头是道,证明她性子坚毅。可惜这样的女子,竟无端地要受到伤害,他虽和她不熟,也难免有爱怜之心。
武林人士很快就全部聚集京城,京城的气氛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大街小巷都是佩剑行走的汉子,弄得家家关门闭户,没事都不愿意出来走动。有些胆小怕事的商店,宁可关门亏店租,也不想冒险。一向繁荣的京城,如今竟像是战线区一般的沉凝。
武林中的人要刺探消息,自然也是很容易的,很快就知道杀死柳盟主的嫌疑人是毛乐言和庆王刘显,有人画了他们两人的画像,谁杀了他们,谁就是英雄。武林中的人一般是重名不重利,谁都想名扬天下,所以这段时间,毛乐言和庆王都被迫躲起来了。
眼前这个局面,虽然不是毛乐言所想,但是至少那些人没有和朝廷翻脸,她十分安慰。她知道刘泽中是要挑起皇帝和武林中人的不和,因为她与庆王都是皇帝重视的人,皇帝不杀他们,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久而久之一定会对朝廷存有敌意。若皇帝杀了他们二人,就等同是断了刘姓皇朝的左膀右臂,总之,这笔买卖他们是怎么也不会吃亏的。
庆王命人打听了好久,才知道毛乐言躲在毛苑里,他一直为毛乐言已经避走城外,想不到竟然还敢留在京城,他乔装打扮来到毛苑,开门的竟然就是装扮成男子的毛乐言。
两人相视一眼,两人眼中都蕴含着复杂的意味。事情发生到今天都快半个月了,之前不想赵振宇劫狱,如今想起来,还真是个明确的选择,至少他们走了,皇帝才不会为难。
“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庆王把门关上,便立即出声问道。
、第一百六十五章逼出僵尸
毛乐言沉缓了一下,道:“先看看情况吧,你要不要在这里躲一下?这里是庆王府的别院,他们一定猜不到我们就住在这里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们扮作是别院的清洁工人,是最容易掩人耳目的。
庆王叹息一声,“都是本王不好,让你身堕险境。”
毛乐言看了他一眼,“真不习惯你这副样子,记得以前,你总是看我不顺眼,我做什么你都要夹枪带棒地数落一顿。可现在你看到我,不是一副对不起的模样就是一副严肃的神情。”
庆王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毛乐言笑道:“不就是你跟莫离两人设计我入宫吗?其实就算你们不这么做,我也会入宫的。”
庆王瞪大眼睛,“你知道了?”
毛乐言一边走一边道:“我还知道小舒是你安排在我身边的人,或者说每一个姬妾身边你都安排了一个心腹,防备她们闹事,后来你对我心存怀疑的时候,便命小舒监视我。”
庆王有些郁闷地道:“小舒跟你坦白了?”
“小舒没说,是我自己发现的,好些事情我都没跟她说过,可她都知道的,她哪里是最内监的料?什么事情都放在脸上,我一眼就瞧出来了。”毛乐言笑道,想来小舒还为这个事情睡不着觉好几夜,尤其她入宫之后一直不高兴,小舒便对她加倍的好,她如何能猜不出来?
庆王这才露出一丝微笑,随即又担忧地看着毛乐言,“你知道之后,真的没有生本王的气?”
毛乐言白了他一眼,“你自己都愧疚不已了,我还怎么忍心责怪你?自我入宫以来,你一直都不敢来看我,甚至有时候遇到我,你也会疾步离开,眼神闪烁,我的好王爷,论心机,你还是嫩点。”
庆王懊恼地道:“原来你早就看穿了,狐狸精。”
“我们家乡,狐狸精是指勾引人家老公的女人,你是不是这个意思?”毛乐言忽然严肃地站定问他。
庆王一愣,随即摇头,“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毛乐言露齿一笑,耸耸肩,“我跟你说笑,不必太认真。”真是自作自受,本来只想轻松说笑,却到底还是触及了她心底的痛楚。无论她跟刘渐之间再怎么情深似海,他到底是其他女人的老公,而她,就是那只狐狸精。
庆王却没有看到她后来黯然的眼神,只笑笑往前走。
庆王顿了一下,忽然回过头对毛乐言道:“还有一件事情,你是不知道的,但是本王也不想骗你,还记得你当初去做护卫的文怡楼吗?如今是本王的了。”
毛乐言一怔,狠道:“原来是因为你,我才下岗的。”说罢,就追着他要打,庆王一边逃一边道:“谁让你多少工作不去做,偏要去青楼?本王可是花了几万两银子才把那文怡楼弄到手的。”
追打了一会,两人都累了,坐在地上相视一眼,大笑了起来。是啊,当日纵然为生活奔波,总比如今要好很多。只是她心中也有些感动,想不到他竟然为了不让她去文怡楼上班,不惜用重金收购文怡楼把她踢走。虽然心思不正,可到底也是为了她,她侧头煽情地道:“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庆王凝视着她,伸手覆盖她的眼睛,静静地道:“不要跟本王说谢谢,小言,你是本王这辈子最喜欢的女人,就算我们无缘在一起,本王也希望你过得幸福快活。”
如此这般,便足够了,毛乐言静静地依偎在他肩膀上,现世安稳,不谈太多的感情,她这一刻,真的是这样想。只是,乱世中,并没有太多的现世安稳,她还是要奔赴她的路,走向她未知的命运。
毛苑内,毛乐言是布下了结界,外人是进不来的,除非是她亲自放进来的人。所以,即便有人对这所屋子有所怀疑,也无法查探。
庆王与毛乐言两人在毛苑内谈了许久,其实都知道是刘泽中搞的鬼,只是还没想到破解他们诡计的办法。
毛乐言问道:“你的匕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丢失的?匕首一向是你随身携带,被人夺去也不知道么?”
庆王沉静地回忆了一下,摇摇头,“真不知道,本王只记得入宫饮宴当夜,似乎匕首还在本王身上。”
毛乐言点点头,“那夜你喝醉了么?怎么被人摸去了不知道?”
“不醉,你跟本王不是还说了一会话吗?”庆王道。
“那夜,你还遇见了什么人?”毛乐言问道。
庆王仔细想了一下,面容陡然严肃起来,“那夜,本王只跟你见过。”
毛乐言心中咯噔一声,“你怀疑我?”
庆王苦笑,“怎么可能会怀疑你?只是,本王不明白本王随身携带的匕首为什么会是杀死柳盟主的凶器。而且,以本王的武功,根本不是柳盟主的对手,又怎么可能一招致命?还有,他脖子上的两个牙洞,真的像莫离所说是僵尸咬的吗?”
看来莫离和庆王还是保持着紧密的联系,这样也好,至少外边还有个照应的。自从躲起来之后,莫离就没有来过毛苑,他的身份比较敏感,他出现的地方一定有人跟踪,怕给毛乐言带来麻烦,他就干脆不来了。
“是僵尸,”毛乐言道,“而且梅妃也是僵尸,我还不确定宫内到底有几只僵尸,她们潜伏在宫内的目的是什么,她们是不是刘泽中的帮手,这些尚未有时间去弄个清楚明白。”她沉吟了一下,又冷冷地道,“不过,这个局看似难以拆解,但是一定有破解的办法,既然她们攻我不备,我也不能不还以颜色。”
庆王微微错愕,“你有法子?”
“法子也是人想出来的,既然他们想要赶绝我,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毛乐言神色阴翳地道。
毛家是驱僵尸的,对付僵尸的法子多了去,梅妃知道她的身份,依旧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就不能怪她不客气了。
过了几日,便是月圆之夜,但凡每月的这个日子,僵尸总会出来活动,吸取月阴之气,毛乐言在毛苑内作法,封闭住所有的月华之气。并且,用驱魔剑横在月华之上,散发着正阳的气息。她要精准地知道京城内到底有多少僵尸。
果然,当夜内,僵尸的吼叫此起彼伏,毛乐言坐在房间内,仔细地聆听每个方位。约莫近子时,她猛地睁开眼睛,身子像离弦的箭般飞了出去。她一路追踪着僵尸的气息,来到一个山坡上。
阴暗的气息弥漫着山坡的每一个角落,疯狂的血腥在空气中蠢蠢欲动,这是属于僵尸体内那一滴僵尸血的流淌。毛乐言口中念着咒语,身子陡然凌空飞起,飞舞的身姿在山坡上如同蝶儿一般穿梭着,最后,她落在地上,衣袂飘飞,而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