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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与景王一席话之后,景王下令所有往西北的兵马屯兵鼓书镇,消息传回来朝廷,毛乐言为之心惊胆战。看来,她真的是弄巧反拙了,如此一来,她的身份只怕更被莫离怀疑了,最近莫离总以保护她的名誉留在庆王府,不动声色地调查她的一切,虽然调查没有任何发现,但是从他看她的眸光中的怀疑可以看出,他不相信她。
正烦琐之际,庆王亲自过来找他,神色凝重地道:“刘泽中送来拜帖,指名道姓要拜见你。”
毛乐言微微错愕,“他?他见我做什么啊?”
“不知道,拜帖说下午便到,你准备一下出去见他吧。”庆王虽然生她的气,但是还是十分担心她的安危,特意布防了兵马,守护她的安全。
“我不见他!”毛乐言道,心中却有些不详的预感,他亲自来找她是为了什么呢?他不是已经找了杀手要置她死地吗?杀手杀不死她,她刘泽中又有什么本事?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丝震惊,莫非,那日炸药包的试验,被他的人瞧见了?
“必须要见,他已经找了杀手来杀你,是福是祸也难躲,干脆见他看他有什么诡计,咱们也好破解。”庆王道。
毛乐言沉思良久,抬头看着庆王,问道:“他说下午来是么?”
“是的!拜帖上是这样说的。”庆王道。
毛乐言嗯了一声,道:“他来的时候,你先跟他谈话,说我去了景王府,拖他两个时辰,记住,他要走的话,让他走。还有,所有临时加强的守卫全部撤下,像以往一样便可。”
庆王凝视着她,问道:“你有什么盘算?”
“他若是有求于我,必定会等下去,若是来示威或者其他诡计,定必不耐烦,只消细心观察他的神情,就能知道他的意图。”毛乐言还不知道他的意图,只担心是不是炸药包的事情被他知道了,若果是的话,他来肯定是为了招贤,她担心起赵振宇来,她曝光了,赵振宇肯定也被盯上了。
庆王狐疑地看着她,“他为何会有求于你?”
毛乐言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庆王浑身一震,愣愣地看着她,“你说的是真的?”
“没错。”毛乐言知道不应该跟庆王说起炸药包的事情,但是隐瞒得越多,事情便越复杂。所以干脆跟他说了,让他自己判定她到底是敌是友。
庆王跌坐在地上,抬头复杂地看着她,“你到底是什么人?这些武器你是怎么做出来的?毛乐言,你来到王府,到底是要盘算些什么?莫离说你有可能是乱党的奸细,你到底是抑或不是?”
莫离果真是怀疑她的。毛乐言叹息一声,道:“你自己判断吧,至于我是什么人,我说了你也未必相信,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若果你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的话,那可真是枉费了我的一片苦心。”
庆王审视着她,良久才问,“那你研制这个武器,是为了对付谁?你会帮皇上吗?”
毛乐言沉默了一下,摇摇头,“不知道,我不是针对谁去研究这个,我只想自保。无端牵扯进皇位的争夺中去,已经让我十分的无奈。这样大杀伤力的武器,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我未必会帮皇上,但是,我也不会帮刘泽中。”
“那你何苦去做这样的武器出来?”庆王瞪了她一眼,“你的身份,你的能耐,都让本王疑惑不已,虽然你一再强调你不是奸细,但是,你所做的事情,却让人半点信心都没有。”
毛乐言不做声,低头烦恼地剥着手指上的倒刺。
庆王见她如此,道:“罢了,本王且信你这一回。”
说罢,便起身走了。
毛乐言在他走后,便立刻去了毛苑一趟,赵振宇还不知道有人来攻击过,聚精会神地在改良毛乐言的自行车。
毛乐言叮嘱他这几日不可外出,虽然没有再说其他的话,但是赵振宇也知道肯定是炸药包的事情被人知道了。他淡淡地道:“不出去也无所谓,但是人家也可以找上门来。”
“除了我和小舒,没有人可以进来的。”毛乐言道。
“这么神奇?你装了什么机关?”赵振宇好奇地问道。
“不是机关,是我布下了结界,我会在小舒手心写符咒,她可以随时进来给你送东西,其余的闲杂人等,一概不许进出。”
赵振宇静静地看着她,“结界?你果真不是个平凡人。”
“如今别说这些了,咱们做好的炸药有多少?”毛乐言问道。
“五个,现在还剩下三个。”赵振宇往杂物房里一指,道。
“暂时不要再做了,”毛乐言坐在椅子上,额头上冒着冷汗,那么冷的天气里,能让她出汗,可见她此刻的心思有多复杂。
赵振宇严肃地看着她道,“你答应我,不到万一,不要把炸药应用于军事上,我不希望我亲手研制出来的炸药害死无数人命。”到底是和平世界来的人,对于人命看得很重。
毛乐言也回以一个肯定的眼神,道:“放心,只有有一线希望,我都会阻止这场战争。”
赵振宇忽然伸手拥抱了她一下,语气有些害怕地道:“三毛,我觉得自己在踩钢线,做一些违法的事情。”
对于一个一直奉公守法的人,让他做炸药,确实为难了他。毛乐言叹息一声,心中暗自发誓,不到万一,不会用这些炸药。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三虎相对
刘泽中约莫是午时末来到王府。刘泽中是个很自信的人,他容貌俊美,手握重兵,权倾一时,天下女子莫不对他趋之若鹜,他知道要私下接触毛乐言不容易,所以干脆透过庆王来见她,要一个女子死心塌地为他所用,最好的法子莫过于让她爱上自己。他知道庆王不会拒绝他来,从庆王这方面入手,首先跟庆王套近乎,摸清庆王和毛乐言的关系。毛乐言和那个机关师要偷偷地出去做试验,证明庆王也不知道她研制了这种武器,若果她与庆王果真是交心的,断不会不告知庆王,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连庆王都不相信。
庆王知道他来了,故意晾他一会,才出来相见。
“小王见过庆王爷!”刘泽中见庆王来到,站起身来,中规中矩地行了个礼。今日他穿了一身锻青色锦服,披着一件黑色墨狐大裘,收敛起嘴角的一抹邪气,倒也是一个俊逸的美男子。只是,他与庆王名誉上也算是兄弟情分,却不唤一声兄长,偏以王爷的称谓来分清彼,可见他口中说得恳切,心里丝毫不把兄弟情分在眼里。而且硬生生地把庆王压了平辈。
“小王爷今日来,不知道有何要事?”庆王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单刀直入。刘泽中生疏,他便和他生疏起来。只是见他神色自若,心情仿佛好得不得了,心中便有些厌恶,恨不得撕掉他脸上的笑容,因知道他往日做的阴毒事情,总觉得他的笑都带着几分阴气。
“小王久闻王爷大名,一直都想来拜会,但是因知道王爷公务繁忙,故不敢前来打扰,听闻府上有一位名医,想着不如趁着求医的机会,顺道拜访王爷。”刘泽中浅笑盈盈地回答说。
庆王道:“哦?不知道小王爷为谁求医呢?小王爷年纪轻轻的,断不是为了自己吧?莫非是静王有什么事?”求医一听便知道是假的,若真有病,他岂敢用王府的人医治?如此遮遮掩掩的不说自己的目的,倒让人觉得不够光明磊落。不过也是啊,毛乐言是神医,在京城中已经出名了,他唯有用这个方式来方能接近她。
“并非家父,是小王的姨娘,她最近总觉得身子不适,瞧了许多大夫,均不见好,后听闻王爷府中住着一位神医,故前来恳求王爷念及小王的孝心,让小王与神医见上一面。”刘泽中谦卑有礼地道。
庆王淡淡地道:“小王爷可真有孝心,是个忠孝仁义的好男儿,真真叫本王高兴。”此话自然是讽刺至极了,刘泽中一直自诩少年英雄,把许多人都不放在眼里,他深得静王的宠信,身边又有一群江湖人士为他卖命,这些年,但凡他要做点什么,就没有做不到的,杀虐无数,甚至许多皇族高官都不敢轻易得罪他。他对静王也并无半点孝心,曾有传言说他与静王的夫人,也就是他的姨娘有奸情,可谓是忠孝仁义全无的一个卑鄙无耻之辈。
刘泽中岂会听不出来,淡笑一声道:“王爷此言,小王愧不敢当。”他看了一下,又问道:“不知道神医能否出来相见一面?”
“她出去了,小王爷要等她的话,尽管在府中候着,本王有些要务忙,就不陪小王爷了。”庆王知道他的来意确实是为了毛乐言,也不欲与他纠缠,就按毛乐言所言,让他等上两个时辰。
刘泽中也不想他在这里,虽然说今日是有求与他,但是在他心底到底是瞧不起庆王,总觉得他没有军功,虽然是身居要职,却不过是承蒙皇帝的恩泽罢了。
他站起身相送,拱手道:“小王不送了。”
“小王爷自便!”庆王言罢,便转身出去了。
刘泽中坐在太师椅上,身边的侍卫低声道:“小王爷,似乎不见有严密的防备,您瞧,连侍卫的巡逻都没有到这边来。”
刘泽中哼了一声:“怕是派了暗卫监视着,庆王一向胆小谨慎,如今小王高坐此处,他焉有不防备之理?”其实他心中也有些不悦,本以为庆王府会一副如临大敌的阵势,却想不到竟平淡若此。他一向自命清高,哪里受过此等屈辱,还没见到毛乐言,心中已经动怒。这也是毛乐言的计谋之一,她虽然不了解刘泽中的性子,但是也听闻说他自视过高,所以偏生在这个时候,撤走府中一半的守卫,挫他的锐气。当然,他也没猜测错误,确实有暗卫在暗中关注,不容许他搞任何的小动作。此人行动一向不光明磊落,防备些总是没错的。
毛乐言离开毛苑,便直接回来庆王府,但是却不急着见刘泽中,而是命人去请景王过府。她修书一封,有信心景王看了,一定会来。不仅如此,她还借庆王的面子,请古丞相也过府品尝好茶。搬动了这两位大人物在这里,一个是他刘泽中的叔父,一个是当今权倾朝野的丞相,她冷落他便是情有可原了。她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他刘泽中自己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但是在她要他觉得在她看来,却不过尔耳。
确实,刘泽中虽然蔑视庆王,却不敢得罪景王。他知道景王为人冷酷,手握重兵,兵权大于皇权,在他心中,便如同天子一般的威严。当然,他也曾经与景王府有过过节,只是那次之后,也知晓景王的手段,再不敢轻易惹景王了。
刘泽中等了约莫半个时辰,便有些不耐烦,茶换了几盏,他身边的侍卫问小厮毛乐言的行踪,小厮三缄其口,只说不知道。
“岂有此理,分明是要为难小王爷!”侍卫生气地道,自从他跟在刘泽中身边,无论在哪里,都未曾见过刘泽中受此冷遇,这一次亲自登门见一个小小女子,竟等了半个时辰。
刘泽中强压住心头的不满,明知道毛乐言耍花招,但是此刻他真需要她手上的武器,只要得到这种武器,他便能有十成的胜算。他淡淡地喝了一口茶,道:“这茶清新香甜,不知道是什么茶呢?”
小厮对于这些问题却是知无不言的,他恭谨地道:“回小王爷,此乃百花茶,是用茉莉花,菊花,忍冬藤,蔷薇花以及荷叶搭配决明子冲泡而成的,有清热去火,消暑静心的功效。”
侍卫不悦地道:“如今又不是盛夏,要什么静心啊?”
小厮笑道:“王爷说小王爷平日劳心劳力,要事繁忙,一定积压了许多肝火,特意命奴才们为王爷冲泡此茶,还请王爷不要嫌弃,多喝几杯。”
刘泽中捧着茶杯,笑意盎然,道:“替小王谢过你们家王爷。”
小厮躬躬身子,拿着茶托出去了。
如此这般,茶又换了几盏,却还不见毛乐言来。侍卫正要唤人来问,却听得前面喧声笑语,随风飘来。
不一会儿,便看见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与一位老者慢慢走来,两人他都认得,女子自然是毛乐言,至于那老者,便是当今的古丞相了。
刘泽中微微错愕,轻声道:“古丞相怎么与她一起啊?”
侍卫也大为诧异,“看样子,古丞相不是来找庆王爷的,倒是像专门来找她的。”
刘泽中眉目一端,走出去行礼,“小王见过古丞相。”论起来,该是古丞相向他行礼才是的,因为他虽然是藩王的小王爷,未曾有封号,却是先祖的嫡出曾孙子,刘国皇族至上,尤其他的父亲还是西南的封疆王爷,军功赫赫,所以纵然古丞相乃是当朝一品大员,也需得先见礼,后再是刘泽中行礼的。但是刘泽中这辈子谁都不佩服,就唯独佩服这位丞相爷,说起来,这还有一段缘,原来昔日刘泽中年幼的时候,古丞相曾经救他一命,刘泽中自然不是个感恩的人,若如今有人救了他,他会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当时年幼,还未曾是如今跋扈的性子,在他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有人相救,自然就铭记在心了,这份情是从年幼积聚起来的,故纵然今日性子乖张,倒也没忘记昔日恩德。
毛乐言原是不知道这段故事的,本是冲着古丞相的威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