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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从小角门进了柯王府后院。府中的仆人们大都被她收服,即使她已经不是这里的女主人了,仍然对她言听计从。所以她才可以随意进出。
遣开贴身丫头和仆人们,她一个人慢悠悠在后园里逛着。这里虽然已经没有了春日百花争艳的样子,另一些奇异花木却趁着靓丽光景抽展身子,衬着摇曳地灯火,展现着一派别样的生机繁荣。
躲在角门边上地一个下人,正被那在绿叶晃动的样子迷蒙了一下眼,闭眼再睁开的功夫,整个后院之中竟然已经失去了珞公主的身影。他乃是魏翎派来的探子,为的就是一探戚危地下落和柯王府的秘密,不料出师未捷,刚刚跟踪到了柯王府,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绝佳地机会,竟然就失去了目标。
“你是哪里的下人,怎么会在后院里?”身旁突然传来威严地喝问。
他转身就跪,头压得低低的:“求大人饶命,小地是今天刚刚进门的,一时迷了路。求大人饶命!”
左一声大人,右一声大人,听得来人心里极为舒坦,于是一摆手,让他往前院而去。
就在他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那位大人又突然嘀咕了一句“不对啊,这阵子府里没进新人呐”。他意识到不对,轻功一展,飞上墙沿,在来人的威吓声中,落荒而去。
他的举动在府里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众都传言说,柯王府来了刺客,可能是害了前柯王还不够,现在还想害小柯王,幸亏被护卫长及时发现,杀跑了。那一段时间,关于刺客的故事,传得绘声绘影。
外界的骚乱并没有影响到已经进入了密室的珞。她走进戚危所在的房间时,戚危正处于一种频临崩溃的情绪中。
也知那两姐妹怎么想的,对于戚危屡屡试图逃脱的尝试竟然感到厌烦,先是在饭菜中下了麻药,然后取了麻绳,二话不说就将戚危五花大绑起来,还两手分开吊在墙上。从麻药中恢复回来的戚危,尚未来得及对她们俩有将三大五粗的自己※※于股掌的能力感慨一声,却蓦地被一股从下腹升起的熟悉欲念弄了大红脸。
∶珞进来的时候,恰恰是戚危已经被※※控制,正在
翻腾不休的时候。两姐妹正愣愣地站在他面前看着不知真是不懂还是假不懂,看见他狼狈成这个样子了,两个人还只是互相询问几声,互相摇着头,不知道如何是好。
∶珞的出现,立时有一股幽香飘进了戚危的鼻中。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双眼狠狠瞪着珞所在的方向,欲念翻腾不休,痛楚更加明显。他脑中尚有一丝清明,知道自己必然是暗中着了小人道了,却无能为力。
“怎么了?”∶珞的声音,像一股清泉,瞬间灌入这沉闷的空间中。
任莫和任团姐妹小小声将情况说明了一下。
∶珞失笑,道:“你们哪!这下可闯下大祸了。那迷药原是王爷从一游方人那里得来,专门对付倔强的小女子的,竟被你们用在了铁骨铮铮的戚大侠身上,这下子惨了。”
她咪咪笑着,故意举着火把靠近戚危,看着他粗喘如牛的样子,心里一阵快意。小姐妹俩因为怕戚危这等壮实,普通药量分量不足而一下子下了三人份的,这下子真有得他受的了。
对于戚危这类地男子,她是欣赏的,所以她舍不得杀了,也舍不得就这么放了。同时她也清楚,戚危是真正铁骨汉子,绝对不会被美色所惑,也绝对不会被强权所逼。魏翎留了戚危在将军府,想来是已经将她∶珞的本性看得一清二楚了,故意留了这么一个克星给她呢。
“小……人……”戚危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手腕上绳子勒紧的疼痛根本已经感觉不到了,全身上下只剩下那集中起来的火热灼痛感在折磨着他仅存不多的意识。
“戚大侠,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这样逞强可不好。只要你稍微低个头,夫人我就替你想办法解了这要人命的毒,可好。
”
“做……梦……呃……”戚危突然浑身瑟缩了一下,他的身体无意识地摆动中,布料摩擦带来了些微快意,但是随即转化为更加痛苦地折磨。
∶珞退开了,不再将自己的形影曝露在戚危地视野范围内。看着戚危那副样子,她觉得不甘心。明明是自己相中的人,却又偏偏不想趁人之危,在这种时候就算成就了好事,时候戚危肯定也是立马转身走人,那不是她要的结局。可是,她想不出解决的法子。
死去的柯王表面上温文尔雅,骨子里却是个十足地浪荡子,对于这些偏门方术更是热衷,所以这东西究竟是从哪里得来,具体有什么效用,要怎么破解,她也是一知半解。唯一的法子就是,一定要让戚危得到宣泄地渠道,不然肯定要闹出人命的。
她慢慢退到了甬道中的密门处,身后就是通往外界的密道了,身边,两姐妹还在等着她的责罚。都是因为她们的擅作主张,才会让戚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们难辞其咎。
“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地机会。”∶珞眼神一狠,计上心头,“莫儿,暂时将你的宝剑交与我保管吧,免得伤了戚大侠。儿,去,替戚大侠解开绳索。”
任莫和任团听话行事,任团走进戚危所在地房间中,而任莫则低头解开了腰间的佩剑。
房间中突然传出任团一声短促地尖叫声,任莫的佩剑刚解了一半,诧异抬头就要冲进去看,珞眼明手快拉住那双宝剑,然后任由任莫冲进去,她则是一转身出了密门,并且从外面将密门暂时地锁死。
手里紧紧抱着任莫地鸳鸯剑,她甚至仿佛听见了密室内姐妹俩的哭喊声,但是她没有回头,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密道。
外面已经是明月当空,星光点点。她仰起头,不知为何,心里却觉得悲。
明明不爱柯王,甚至忍受他暗地里的百般凌辱,生下了易方,维持着表面上的风光体面。终于在那一天,柯王丧心病狂地要求她在他的新宠面前让他※※,看着她丑态百出,自己却搂着那个冶艳的女人哈哈大笑。她的恨,沉淀在心里很久了,久到她甚至认为自己已经忘却了那种刻骨的恨意。是易方,是易方突然的闯入,搅乱了她沉寂的心湖。
当柯王笑着说“易方,你也来看娘亲的样子”的时候,她疯狂了。杀了柯王,杀了那个冶艳的女人,却吓坏了年幼的易方。她从那时起,被易方打上了杀人凶手的标签,但是她已经懒得去辩驳。
这样也好,这样,易方就不会再受到不好的影响,可以成长成一个真正的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柯王死后,她一身轻松。不料,白洛辰一纸圣旨,竟然将她许给了魏翎,这个小她好几岁的年轻将军。她原本已经绝望了,是魏翎给了她另一种希望。
“我们不过是形式上的夫妻,不要互相干涉。你想做什么都可以,这个将军府,送给你。”洞房花烛夜,魏翎丢下这几句话走了,潇洒得不留一点痕迹。
然后,就这样一直到了今天。
正文第二卷第四十章凶手
珞走后,琉璃乏了,懒洋洋斜倚着栏杆,轻抿了一口发现已经不那么凉爽了。她招手想让宫人们再放点冰水进去,却被真阻止了。
“娘娘,御医交代过了,腹中龙种重要,您不能饮食太过生冷,否则容易伤身的。”真用孩子来说项,她不能反驳。
起身回了秦安殿,用完了晚膳,琉璃仰面躺在九华帐中。
因为她有了身孕,所有人都紧张兮兮的,就连太后都难得拿出关心来,特意送了一堆安身养胎的药膳来。白洛辰政务繁忙,总也不忘托人过来问候一声,然后细细叮嘱她好好休息,好好饮食。
他还是有些在意她的。这个认知,让她的心里暖暖的。
身边依然微风徐徐。她突然兴起,寻找这凉风吹来的方向。
一位大约十二三岁的小宫女擎着一把比人还高的羽扇,正站在帐外,满头大汗地努力摇动。
她以前一直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总以为是这宫殿通风良好,她才可以就着徐徐凉风,看着摇曳的帘帐,舒服睡去。
今天,她意外注意到了那个一声不吭,尽全力摇着扇子的人,心里忽然不再平静了。
“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侍候了。”她分不清自己心里猛然间泛起的感情究竟是怜悯还是厌烦,总之就是不愿意再看见有人在自己身边,这般辛苦劳累。
那宫女明显是愣了一下。手上地动作竟然停止了。
风停了。盛夏地热意立即卷上身来。叫琉璃不由后悔自己地决定。
那小宫女想是没有想到向来一躺下就睡着地主人会突然对自己说话。待领会了主人地话语。却是二话不说。扑通连着那长长地羽扇一起扑倒在地。哀声问:“娘娘。小丫哪里惹您生气了。您说。小丫一定改。请娘娘慈悲。让小丫留在这里工作吧!小丫能吃苦。小丫什么活都可以干地。”
她地名字。竟然叫“小丫”。
琉璃在心里惊叹了一声。世间事为何总是这般巧合离奇。刚刚叫她认清了仇人面目。转眼又将自己地过去送到眼前。
苍天啊!你是不是看不惯人过地轻松惬意。定要给人找一些烦恼才可以吗?
“你是叫小丫吗?”她的语气软了下来。这个和她的过去有着相同名字的小宫女,勾起了她遥远家乡的美好回忆。
“回娘娘的话,奴婢原本是……原本是唤作琉璃地,因为犯了娘娘您的名讳,所以改名叫了小丫。”她缩着身子,知道自己大胆说出了琉璃这两个字,必然又是要遭一番责骂了。
“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琉璃招手,唤这个小宫女近身来,却不见她动静,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用怕,我不责怪你的。”
小丫将信将疑地慢慢爬过来,她听了宫女们之间的许多流言,对于那些喜怒无常,出尔反尔的主子尤其感到恐惧。
由于进宫日子尚浅,她甚至连宫里的名牌都还没有正式颁下来,能够担任琉璃宫里的职务,已经引起了诸多姐妹的羡慕,同时也受到了最多的提点,无外乎害怕她不小心做错事惹来祸端。
这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普通得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到她地存在。如果不是这巧合的名字,琉璃也许也没有看她的兴趣。
琉璃伸手想摸摸她的脸,却明显感觉到了手下人畏缩的动作。她叹息,不再强求。
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在雪花飞舞的日子里,爹扯着大嗓门喊道:“小丫,快看,爹给你带回了什么!”
她从暖和的帐篷中探出头去,就看见裹在白色大皮祅中的爹,摇着手中一只可爱的小雪狐,咧着嘴笑。
那段日子是那样地甜蜜,就着跳舞的篝火,烧烤着难得的野味,看着爹细心地将最美味的烤肉切成小块放进自己面前的木盘,自己却大口扯着剩下地粗筋烂骨。多少次她都希望爹也吃点大块大块的烤肉,但是爹总是摇头。
“傻丫头,男人大口啃肉骨头才有个性,学什么女儿家吃那些细细地肉。”爹总是这样扯着大嗓门说话。
她知道,其实只是因为打猎困难,所以爹才这样说话。因为她的爹总是一个人上山,然后总是打回一点点野味。如果他打猎太过分了,不远处那些帐篷群地人就会上门来,恶狠狠将家里所有的东西都砸坏,将可以抢走地东西都抢走。
小时候,她被那阵仗吓哭了好几次。后来,爹的打猎就更加困难了。明明他才是最优秀的猎手,却总是只能获得一点果腹的东西。
她知道,那都是被不远处的那群人在半路上打劫走了
是念着爹可以帮他们打到更多的猎物,只怕就连会留给爹带回来的。
因为这样,不远处的那一堆帐篷里,人人都是吃好吃的肉的,而且从来不珍惜。她还曾经看见过,有一只羊腿上面还挂着好大一块肉,就被人远远抛了出来。
所以,她总是很用心,很用心地将盘子里的每一块肉吃干净,这样她就会看见爹的脸上露出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
小丫又开始努力摇动那柄比人还高的羽扇,徐徐的风吹拂而来,驱走了热意。
头顶上,是微微晃动的帐帘,颜色是她亲自挑选的,一如当初家乡的帐篷的颜色。为了这个颜色,真不止一次的说她没有女人味,这样留不住陛下的心。
她笑笑不在乎。
摇动的帘帐,昏昏欲睡的琉璃。
又一个瞬间,勾起了她脑中的回忆,她惊醒过来,背后渗出一大片冷汗,睡意全消。
那一天,依旧是白雪皑皑。她还是小丫,抱着小小的雪狐,窝在温暖的篝火边,等着爹打猎归来。
这一次爹回来得有些早,脸上带着一种忧伤。
他说:“打仗了。”
小丫抱紧手臂的动作,引来小雪狐的不满,狠狠抓了一下她的手臂,无奈袖子太厚,没能让小主人有所察觉,所以它选择了张嘴就咬。
正愣神间,帐外远远传来了声音,有马匹,有人,还有兵器交击的声音。
爹手里紧紧抓着狩猎的大铁叉子,掀开了门帘子的一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