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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子打开,顿时一阵寒风呼啸着吹进了屋中,整个屋里的气温都仿佛降下了两三度,让叶双荷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站在窗前,不知为何开始想象起荷儿跳河之前,是个什么样的心境呢?
正想着,忽然腰间一紧,一股不小的力气抱着她的腰把她从窗边拽开,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就看见桃儿放开她,动如脱兔,蹿到窗边啪地一下把窗子关紧。
“你干什么啊!”桃儿如临大敌地盯着她,“你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不救你了!”
看来她是被之前的荷儿吓怕了。叶双荷明白过怎么回事,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喂,你笑什么笑!好玩是吧!”桃儿见她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有笑的力气,还不如干活去!”
“干活……?”叶双荷尚不知道自己的具体工作到底包括哪些。
“你是不是把脑子也摔坏了啊,怎么醒过来之后不是傻笑就是问这些傻问题!”桃儿跑过来伸手就想去掐她,叶双荷腿伤未愈,自然逃不过她,眼看就要被她捉到,却听门口传来一阵清冽的声音:“桃儿,荷儿,别闹了。”
“如云姐姐!”桃儿看到如云,笑逐颜开。
“如云姐姐。”叶双荷跟着她喊。她在本来的世界里已经超过二十岁好多年,现在要她冲眼前这个二十岁的女子喊“姐姐”,她的心理障碍还真不是一点半点。
如云问了叶双荷的身体,得知她没什么大碍便落下了放心的表情。
平心而论,叶双荷很喜欢如云这个水一般的女子,让人看着就有种信任的感觉。但是她说到底还是人生地不熟,即便是如云和桃儿,她还是不敢贸然信任,她们不问,她就不开口,省得万一说错了什么,到时候无法解释。
如云见叶双荷不说话,以为她在屋子里一个多月,已经被关懵了,便吩咐了桃儿带她出去走走。
叶双荷听到要出门,下意识地整了整衣服,习惯性地想照一下镜子整理一下仪表。可是当她环顾四周,竟连一面镜子都没有。她历史学得不好,不知道玻璃镜水银镜是什么时候发明的,但是铜镜铁镜总该有吧,但为何她一样都没找到?
受欺负(修错字)
叶双荷听到要出门,下意识地整了整衣服,习惯性地想照一下镜子整理一下仪表。可是当她环顾四周,竟连一面镜子都没有。她历史学得不好,不知道玻璃镜水银镜是什么时候发明的,但是铜镜铁镜总该有吧,但为何她一样都没找到?
倒像是故意把所有镜子都收起来了一般。
“如云姐姐,我能先洗洗脸吗?”叶双荷侧过头问。
叶双荷要水,主要目的不是为了洗脸,而是像借水中倒影来看看自己的脸到底怎么了。
桃儿闻言打了水来。叶双荷从如云身边走过去的时候,似是而非地看到她眼底的一抹黯然,惊觉她也许已经发现了她的意图,却明白叶双荷打定了注意要看看自己的样貌,也阻拦不得了。
在望向盆中水之前,叶双荷做了心理准备,可真正看见倒影,还是被吓了一跳。一张极其陌生的脸,长长的一道疤痕,从她的左眼下方划到左边嘴角,像是生生被撕裂了一般。这疤的起始是黑色的,到了末端已经脱落,留下一道不深不浅却让人一览无遗的痕迹。
不过除掉这条疤,这副面孔还算清秀可人,比她之前所预想的“普通”好像漂亮了不少。不过想来飘香楼里容貌值得称道的莺燕不少,荷儿这个长相,拿到外面算不错,可在楼里,也只有普通的份儿了。
叶双荷在心里叹了一声。她毕竟不是荷儿,这对她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事。没有了相貌,也就少了很多惦记,少了许多危险。
叶双荷犹自怔忪,桃儿以为她是见自己被毁暗自伤心,赶忙夺过毛巾按进水盆里。
水波搅动,叶双荷的影子顿时支离破碎不复存在。桃儿捞起毛巾,把叶双荷拽得远离了水盆,拧了毛巾给她擦脸。一边擦一边道:“如云姐姐是一片好心才收了镜子,你真是不省心,让如云姐姐的好意白费了!”
叶双荷刚想道歉,如云莞尔一笑:“无妨,该面对的,终究要面对。荷儿现在的反应,这不是比我们所想要好许多么?”
听到她的话,叶双荷也笑了。她的笑容太突兀,让桃儿险些以为她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吓傻了。
“容貌如何,我又强求不来,还不如在别的方面弥补一下呢,你说对不?”叶双荷冲桃儿一笑。
“……”桃儿挖空了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会有人丢了容貌却表现得像捡了银子。
“那如云姐姐……我们现在就出门好不好?”叶双荷说完,自己都被自己惊悚了一下。难道穿越进了一具十六岁的身体,连她的语言行为都逐渐退化成十六岁了么?
叶双荷洗过脸又梳好了头发,如云本要同去,却又听说有重要的客人点她作陪,只好抱着琴离去,由桃儿带着叶双荷乱走。
出了湘水居的门,便是一道走廊,从廊上可以看见熙熙攘攘的大街。这条街与吴门河平行,几乎所有青楼的大门都开在这条街边,故而街上满是前来寻花问柳的客人和替姑娘们出门采办的丫鬟侍女。
叶双荷扶着墙一点一点挪着步子,虽然走不快而且腿上不时传来阵阵痛意,但能出来走动,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走廊的墙边每隔几米就放着一个高脚勾卷纹的红木花架,上面摆着青瓷花盆,种了各种各样叫不出名字的花草。因为花架全是贴墙放置的,所以叶双荷走到架边便够不到墙壁,只能扶着桌子慢慢走。
就在她将要到达走廊尽头楼梯的时候,一个素衣打扮的丫鬟急匆匆地向她冲来,叶双荷不敢和她对撞上,赶忙伸手扶向一侧的花架,没想到那丫鬟突然改变了奔跑的路线,伸手一推,那护驾应声倒地,上面的花盆当啷一声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里面的花带着泥土飞出好远。
叶双荷的手扶了个空,整个人失去平衡,一失足扑到了地上,连带将拉着她的桃儿拽了一个趔趄。
那素衣丫鬟拍拍身上的灰尘,居高零下地看着叶双荷。
叶双荷还没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已被桃儿扯了起来,只听桃儿冲那丫鬟骂道:“你们西苑的人好死不死没事儿跑我们这儿来做什么!冲撞了我们姑娘,是你们能担待得起的么!想欺负我们湘水居的人?有我在,你们敢欺负她就试试看!”
那丫鬟大概被桃儿的气势吓住了,不敢吭声,只好扭头挑衅地看了一眼叶双荷,扭头道:“这架子是荷儿她自己撞倒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睁着眼睛说瞎话,桃儿的火气腾地一下烧了起来,放开叶双荷伸手就要揪那丫鬟的领子,却发现自己的袖口被叶双荷拉住了。
“你……!”桃儿看她一副怕事的样子,恨铁不成钢。
还好叶双荷摔下去的时候下意识地自我保护了,腿上的伤没有更加恶化,只是好不容易出一次门,结果还没下楼又因为这事回湘水居,实在是扫兴。
回了房间,桃儿再也憋不住话:“她这么欺负你,你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你这个性子,不是天生给人欺负的料么!”
叶双荷很感激她的仗义,便故作轻松地笑了两声:“我这不是没事嘛,而且有桃儿你在,谁还敢欺负我呀。”
“我就是不明白,被人欺负到头上了,你怎么还这么能忍!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忍气吞声过。”桃儿气呼呼地白了她一眼。
叶双荷抿起嘴。要是这点都不能忍,她在投行这么多年真算白干了。刚进投行的时候,叶双荷受的欺负绝对不比今天轻,前辈们不管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情都往她手里堆,只当她一天可以工作三十七个小时,直到两年后因为业绩升了职,情况才略有好转……所谓“略”,就是从每天工作三十七个小时变成二十四个小时……
虽然毛主席教导我们说,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但叶双荷觉得她最好不要因为这种事情跟人闹翻。无论在什么时代,矛盾一旦激化,都是无法轻易收场的。
“好啦。”叶双荷反过来扯着她的袖子安抚她,“如果我跟别人争执起来,如云姐姐岂不是又要烦心?她每天又要弹琴又要陪客人,我们怎么能再拿这些琐事烦她?便是今天的事情,也最好别让如云姐姐知道,好吗?”
在飘香楼住了这么长时间,叶双荷算是摸清楚了,拿如云来压桃儿的话是最有效的。别看桃儿风风火火如云温婉如水,桃儿却是发自内心地敬畏如云,对她言听计从。叶双荷想,这倒真是水能克火啊。
如她所料,桃儿住了嘴,却还是不服气:“西苑的人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还有脸跑到我们东苑来?不就是她服侍的秋晴姑娘最近转了运,客人多了么,有什么好得瑟的?秋晴她不是发誓跟东苑老死不相往来么!”
老死不相往来?
就算分了东苑和西苑,还是同在一家青楼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真要狭路相逢了想必也避不开,为什么会老死不相往来?出了这种大矛盾,飘香楼的老鸨也不管管,难道就这么放任自流吗?
叶双荷暗自思忖,双眼却还看着桃儿,分出一部分思维听她抱怨,在需要的时候点点头一坐附和。
从桃儿的碎碎念里,叶双荷大致明白了这件事情的来头。说到底,还要追溯到如云和秋晴的恩怨。
如云和秋晴年纪相当,几乎是同时被卖进飘香楼的,两人容貌各有各的优势,如云轻柔秋晴妖媚,一时不分伯仲。刚进来时,也是一同被送去学习才艺规矩,三年后两人十六岁,同时出师,老鸨为她们专设了一台花擂,以客人们砸的银子来决定她们今后会进入东苑还是西苑。
当晚的情形,桃儿也没有亲眼看见,只知道如云的琴让所有观众都失了魂,而秋晴则被她对比得黯然失色,只能去西苑。
秋晴和如云一同学艺,关系还算不错,便想让如云去帮她求老鸨,可如云最终还是没能帮上这个忙。她觉得如云没有真心帮她,说不定还怕她来了之后抢自己的客人,于是自此恨上了如云,并发誓即便沦落到西苑,也要拼出一番名堂来!
凭着秋晴的容貌和一颗争强好胜之心,数年之后她成了吴门河边无人不晓的名妓,有不少人慕名而来,只为一睹这媚到骨子里的美人。
叶双荷虽然还没见到秋晴,但听桃儿的描述,已对这人有了三分好奇心,心想以后若是见到,一定要好好看看这位能和如云一争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秋晴有两个丫鬟,小绿和小橙。刚才故意推倒花架害叶双荷跌倒的,正是小绿,而当初冷嘲热讽逼荷儿跳河,她似乎也占一份。
不过……小绿……这名字取得……这姑娘是绿坝娘么?!
叶双荷小声插了句嘴说,秋晴姑娘那边是不是还有小红小黄小青小蓝小紫啊,桃儿说,那是西苑其他姑娘屋里随侍丫鬟的名字,你不是知道嘛,怎么还来问我?
叶双荷一愣,自己还是一下没绷住就说错话了,赶紧随口掩盖:“我随口说说的。”
敢情东苑的丫鬟全是花,西苑的全是颜色?叶双荷望天,这里的老鸨到底具有怎样的品味,才能取出这么系列产业化的名字?
名字倒也不是重点,只是为什么发誓与东苑老死不相往来的秋晴的随侍丫鬟,会跑到东苑来?
老鸨玉娘
为什么发誓与东苑老死不相往来的秋晴的随侍丫鬟,会跑到东苑来?
想到这里,叶双荷开口问道:“你有看到那个……小绿她撞过我之后去哪里了吗?”
“没看见。”桃儿摇头,又道,“你管她去哪儿了?关心她这种人的行踪,纯粹是没事找事干。”
叶双荷咬咬嘴唇,努力措辞:“……你不觉得奇怪吗?西苑和东苑向来没什么交集,她不在西苑服侍秋晴姑娘,却无缘无故地跑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吧?”
她这样一说,桃儿也警觉起来:“你说她会来做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
“不如我出去看看吧。”桃儿歪过头想了想,“至少看看她去了哪儿。”
“呃……我们回房这么久,恐怕她早走了吧?”叶双荷想了想,道,“下次遇上她我们再留意吧。”
话虽这么说,可叶双荷心里还是有点不舒坦,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而且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出去走走的计划泡了汤,叶双荷只好站在走廊上凭栏往外眺望,以此找一点安慰,却远远看见大街上一抹素色身影正飞快地往前走,到了路的尽头,略辨方向,拐了个弯便消失在街角。
那人虽然戴了一顶宽檐的帽子,可以身形动作判断,似乎正是秋晴的随侍丫鬟小绿。
怎么会是她?
看来这家飘香楼的复杂,比她所料想得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她倒是没想到,原来飘香楼里的随侍丫鬟们是可以出门的。她还以为这里的姑娘和丫鬟都像古代的闺阁小姐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两三日后,叶双荷的腿伤已然好全。从醒来那天算起,她已经飘香楼里待了一个月,基本习惯了这个时代人的生活方式。不过她到现在�